第36章 我爱你三爷!你放过我吧!
蒋昭野噎了一,难理解:“为什么?不介意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蒋晖彦说着,拍了拍他肩,“六弟,已经是咱们三『奶』『奶』了,就放吧。”
蒋昭野炸了:“谁说我放不了!我只是……”
苏城雪少, 积不了太多,快就会化掉。
宁思音是个不怕冷体质,和蒋措之间,反而蒋措是怕冷那个。
被地暖熏着, 穿得薄,楼才觉出冷来。一楼因为经常开着门窗,比楼上气温要低上度。
来了。
宁思音最喜欢环节又到了。
清清嗓子,坐直身体,端庄慈祥地微笑着两个孙子。
里规矩,小辈到长辈,是要拜年。
蒋晖彦心里没有成,早已接受这个设定,宁思音跟他向来和平。他老老实实拜年,宁思音和蔼可亲地给个红包,拜年环节就轻松地结束了。
轮到蒋昭野,他咬紧了后槽牙,忍了又忍,忍了再忍,一脸忍辱负重地过去。
“三爷爷,新年好。”
蒋措轻轻“嗯”了一声,把舞台让给旁边正襟危坐准备发挥人。
蒋昭野经历这么多次,总算是学聪明了,与其让宁思音找到机会骑到他上羞辱一番,不如自己直接认栽算了。www.smrhm.com 幻想小说网
他转向宁思音,到底是年轻气盛脾气硬,尤其当到宁思音摆出来『奶』『奶』架势,真太、可、气。
他语气极为敷衍,甚至有点冲:“三『奶』『奶』新年好。”
蒋措抬起眼睑,慢吞吞地问:“老六,三『奶』『奶』欠东西了?”
“……没有。”
“那说话怎么带火『药』味。”
蒋昭野懂这是什么意思,竭力忍住,深吸一口气,正要重新说一遍。只听宁思音分外慈祥口气道:“哎呀,小孩子不懂事,再长大岁就知道要尊敬『奶』『奶』了。没关系,『奶』『奶』不生气,来,这是『奶』『奶』给红包,不用磕了。”
蒋昭野:“…………”
早饭蒋昭野一口没动,拜完年便臭着脸摔门回了房间。
初一蒋来拜年人多,宁思音跟在二『奶』『奶』身边一起招呼。
在花园玩疯了旺仔说什么不肯回,佣人追在它屁股后温声细语地哄劝,想要抱它回去,被它屡屡顽皮地逃脱。
最后还是蒋措出马,吹了声口哨,旺仔才从藏身花丛里出来,披着一身雪跑到他跟前。蒋措弯腰托着肚皮将它抱起,递给佣人。
佣人怕它挣扎双抱紧,小声嘟囔:“唉,三『奶』『奶』非要让它出来玩,这一身雪,脚是冰,一会儿肯定要感冒……,打喷嚏了。”
蒋措却说:“感冒自愈就是提高抵抗力过程,养在温室里,只会越来越软弱。”
这是向着自己媳『妇』呢。佣人知道自己说错话,赶忙道歉抱着狗回去了。
宁思音刚好溜出去偷闲,听着两人对话,反倒让想起件事。
从蒋措身后过来,等佣人开,问他:“上次大哥说不开车是因为小时候出过事故有心理阴影,什么事故?”
许是意外突然问起这个,蒋措一眼,淡淡道:“一个小车祸。”
宁思音追问:“怎么出车祸?”
“上学路上。司机前一晚通宵打牌,开车时候精恍惚,撞上隔离护栏。”
蒋措解释口吻云淡风轻,听起来确实只是一个小车祸。
宁思音又问:“受伤了?”
“命大,受了点小伤。”他说。
“那怎么会对开车有阴影,不是更应该对司机有阴影,不放心让别人开车么。”宁思音提出合理质疑。
蒋措只笑了笑,不答。
有客人来,他被老爷子叫,擦干身体旺仔跑过来找宁思音玩。蹲来逗狗,佣人旁边无人,这才低声跟说:“三『奶』『奶』,后您别再提那件事了。当时出车祸可严重了,车弹飞了,司机脸上身上到处是碎玻璃茬,心脏被一块长尖玻璃扎破,当场没气。”
宁思音一顿,抬。
佣人继续说:“我也是听人讲,没亲眼着,出事时候三爷在车上,肯定了。”
旺仔在底拱,宁思音心不在焉地继续『摸』了两:“那他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佣人叹了口气:“那个司机在蒋开车二十来年,每天送三爷上学,感情好。三爷心里肯定不好受。那段时间他母亲去世没多久,又是受伤,又是受惊吓,好长时间没缓过来。”
宁思音陷入沉默。
原来是这么严重事故,竟然被蒋措说得那么轻描淡写。
亲眼到那么惨烈死状,还是自己亲近人,怪不得会有心理阴影呢。
蒋听月赶在春节当天晚上回来,光行李箱就带了八个。拜年客人已经离去,年夜饭结束,指挥着佣人往房间搬。
“这个要轻拿轻放,我从好些地方收集中古咖啡杯,千万别给我碰坏了。”
“这个就放客厅好了,我给大带礼物,等分了。”
“哎呀小心点!这里面是我画,后等我死了这些可是价值连城宝贝。”
二『奶』『奶』嗔道:“呸呸呸,怎么说话口没遮拦。”
蒋听月又大呼小叫起来:“哎呀旺仔!怎么玩人胸贴,臭流氓!快点还给我,不然我揍了哦。”
宁思音坐在沙发上道:“怎么跟旺仔叔叔说话呢?”
蒋听月没抓到狗,过来从背后勒住脖子:“宁思音我忍久了,让我叫婶婶就算了,让我叫狗叔叔?”
“确实不应该叫叔叔。”宁思音说,“我刚才说错了,是我弟弟,那应该叫舅舅?”
这两个二十多岁比旁边十二岁双胞胎还闹腾,蒋听燕笑道:“同龄人果然更合得来,们两个感情真好。”
“那是,咱们总算有个能跟我做朋友了。”蒋听月说。
“我啊,们两个就是臭味相投。”二『奶』『奶』简直疼,摇摇去厨房给准备吃。
“东西搬回来了,这次回来就不了吧。”蒋听燕问。
“不了。”蒋听月坐在宁思音身边,四仰八叉地回答,“还是祖国舒服。”
“不是学什么珠宝鉴定,在国内可不好找工作,应该留在那边。”六太太扶着肚子过来。
蒋听月难得没回嘴,问:“六嫂快生了吗?”
“哪那么快啊,”说到这个六太太就抑制不住笑容,“才五个月,还早呢。”
“哦,”蒋听月说,“这架势,我还为九个月了,马上临盆了呢。”
六太太:“……”
二『奶』『奶』从厨房过来,六太太美滋滋地抚『摸』着肚皮说:“不过做b超时候医生说了,是个男孩。”
蒋听月:“真吗?哪医院?国不是有规定禁止鉴定胎儿『性』别,我去举报。”
六太太:“……”
“听月。”二『奶』『奶』给一个制止眼,“不要跟六嫂斗气。”
自从怀孕之后,二『奶』『奶』便一切为重,现在连小姑子要让着,六太太最喜欢顺杆网上爬:“就是,我现在得安心养胎,情绪波动容易动胎气。”
蒋听月翻了个眼,用遮住嘴,凑到宁思音耳边小声吐槽:“真要让生个男孩,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
宁思音也转过脸,蒋听月为说要什么,凑过耳朵,只听压低声音道:“听了,在瞪呢。”
蒋听月:“……”
蒋听月一回来,闺蜜局便组建起来。
“这里环境不错,偶尔出来放松一蛮好。唯一缺点就是人多,他们不做会员,什么人可来,遇上节假就更夸张,那不能叫泡温泉,得叫泡别人洗脚水。不过我挺喜欢这里热闹,这边私汤还好,就是难约了点。”
百来平方米庭院,个小汤池八卦阵格局分布,三个人一人一个池子,泡着私汤敷着面膜,乍眼过去亲老公认不出。
地方是蒋听月选,拉宁思音和李希出来泡温泉。
蒋听月池子离宁思音最近,转问:“嗳,思音,在斯坦福读什么专业来着?”
宁思音:“没大没小,叫婶婶。”
蒋听月敷着面膜也不耽误翻眼:“行行行,小婶婶。”
“当然是business administration,继承人不要学这个嘛。”李希说,“人又不像这种闲人无所事事,跑出去念什么珠宝学,跟里拿零用钱,到了年龄就找个人嫁掉,为族发挥最后一点价值。”
蒋听月道:“那还是我更舒服点。宁那么大一个摊子,接多费劲啊,我还是宁愿每天买买包珠宝,混吃等死多好。”
“瞧那点出息。”
“闭嘴吧李鸡鸡,我不想听叨叨。”
不想听,李希就转而叨宁思音。
“最近跟老公还好吗?”
“挺好。”宁思音吸着鸡尾酒。
“说起来,当时怎么会上老公?”
“长得好。”
“这么肤浅理由?”
宁思音反问:“我起来像是一个有深度人吗?”
“不像。”李希说,“但也不像那么天真人。根据我对了解,心眼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宁思音笑眯眯:“是吗,那还拆穿我,小心我把卖了。”
确实不天真,当初选蒋措,是因为他没有靠山,“好欺负”。
蒋措这个人真不错,跟他相处确实是一件挺舒服事情。他慢『性』子,做什么不急不躁,脾气好,什么不在意,好像没有事情能惹『毛』他。
而且有时候,有些地方,会让觉得温柔。
现在想来,宁思音反而对他有点愧疚了。
怎么说呢?感觉像自己把一个好欺负人欺负了。
决定对蒋措好一点。
同一时间。
芳里庭院中小径蜿蜒曲折,通向一间间独立茶室,隐蔽设计成为上流人士私密谈交易绝佳选择。
园中那座二层阁楼却鲜有人涉足,只有一部分员工知道,那是老板私人地界,旁人不能入内,连打扫只有特定人能去。
这座阁楼通常闲置,今却有了人声。
皮鞋踩上木质楼梯,脚步声缓慢平稳拾阶而上,黑『色』裤管笔直修挺。
蒋措穿得厚实,『毛』衣和大衣御寒能力强,他仍能感觉到苏城冬季沁骨冷意。
上二楼,一个不起眼平男人站在门口,了他俯首道:“人在里面。”
蒋措步伐未曾变化,脚步声延续方才频率,至门前。
平男人为他打开门,闪进来光线照亮屋中情形,一个已经不清形貌男人被绑住脚跪在地上,身上脸上泥灰干涸结成脏污块,发凌『乱』,眼镜碎了半边。框架歪斜变形,只剩一丝支撑勉强悬在鼻梁。
皮鞋停在他面前一步之远,有人上前摘掉他嘴上胶带,他抬到面前人。
年轻、英俊、气度不凡。有人搬来椅子,年轻人坐,身体向后靠去,懒散而闲适坐姿。
着斯文,但轻轻抬眸目光向他投来之时,让他募地脊背一寒。
虽然从未谋面,去年苏城两大族联姻轰轰烈烈,这张脸在各大媒体上出现,他认得出来。
眼镜男涕泗横流,不知是认命还是心虚,躲闪开目光,颓废地坐在自己脚上。
阁楼上安静得只能听到他呼哧呼哧粗喘。
蒋措漫不经心地打量。
脸在二十年岁月磋磨与外力击打变形,已经难与档案上照片对应,最相像是那副报废黑框眼镜。衣服虽然脏破不成样子,领子后『露』出标签却是个不错牌子,得出来他生活得不错。
“是谁?”蒋措在一片静谧中问。
他声线平,淡,像在询问一个平常问题。
眼镜男痛哭流涕:“我求放过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我已经一天了,再不回去他们会报警。”
“回答完我问题,快就可回去。”蒋措平静地问出第二遍,“指使那个人,是谁?”
眼镜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我只是一时财『迷』心窍,我不是故意,我真没想害!求了三爷,放过我吧,我真后悔,真!这么多年我每天是在愧疚中度过,我真不知道会死……”
蒋措垂目冷漠地着这一切,等他哭嚎得眼泪干涸,嗓子乎说不出话,才缓慢地道:“我耐心不是多,还有三分钟时间。”
眼镜男一哽,还是不肯回答,车轱辘话不停求饶。
“一分钟。”
蒋措眼睛越过窗口,望向阁楼外那棵桐树纵横交错树枝。
叶子落光,枝干依然繁复,这棵树已近百年了。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声音轻,不重,一字一字落在地上:“不敢说出他名字,害怕被他报复。那么为,我母亲死得不明不,不交出一个该为此负责名字,我会让全须全尾地离开这里么。”
眼镜男吓得扑腾一整个人跪趴到地上,脑袋重重磕去,声嘶力竭:“三爷!放过我吧!!”
蒋措着脚那颗砰砰磕地。
“好了,时间结束了。”
他起身离开,脚步和来时一样,听不出丝毫变化。
他到门口,背后那嘶哑哭喊终于变了,急了,仓惶地脱口道:“我说!我说!”
蒋措脚步停,转过身。
宁思音小金库已经攒到了一笔非常可观数字,但时至今,依然没有改掉节俭习惯。
有钱之后需要自己花钱地方反而少了,吃穿住行蒋有安排,定期有最新季衣服鞋子送来,时不时有人送礼物,多是包包和珠宝。
生活里少有需要亲自购买东西,而本身对追求名牌不感冒。
泡完温泉被蒋听月拉着去逛街,这位大小姐出才有蒋人风范,商场各大品牌门店专柜经理殷勤得恨不得亲自送回。
宁思音给爷爷买了件新衣服,他老人也是个不怎么讲究,已经久没给自己添置新衣物。
到『毛』衣时候,给蒋措买了一件,算是对当初那个送瞎了礼物弥补吧。
回到,旺仔正在一楼和佣人玩耍。
平常只要蒋措在,旺仔是粘着他。
“蒋措出去了?”宁思音问。
“三爷午出去了一趟,已经回来了。”
宁思音拎着给他买『毛』衣上楼,可在三楼找了一圈,没人。
又楼,问了个佣人,才在花园找到他。
蒋措坐在水边亭子,那边灯光少,昏昏暗暗不清。
晚上比天冷得多,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背影在黑夜里显出分沉郁。
宁思音到亭子外,发现他背靠栏杆,在池塘里金鱼。
他四周气场和平时不一样,宁思音有点奇怪,叫了他一声:“蒋措。”
他转,滑过来目光比池塘里水还要凉,还要暗。
但当视线触及,他唇角提起一丝弧度,好像一潭死水活了过来。
“回来了?”他说。
宁思音抬脚上去,石台上放着一壶早已冷掉茶。
“大晚上坐在这儿不冷么。”
“在等回来。”蒋措说。
“坐在这儿?”宁思音一哼,“这哪儿是等我,是跟我捉『迷』藏吧。”
蒋措笑了声:“那找到我了。”
“吧,回。身体那么虚还吹风,小心感冒。”
尽管蒋措从早之前就向证明了,他不虚,宁思音现在依然爱拿虚来说他。
说完正要,身侧被捉住。当即嘶了一声。
“怎么这么冰?”
边说边甩,想把那只冰块似甩掉,事实上没用多大力气,于是未甩开。
蒋措握着起身。
“吧,回。”
“松开。”宁思音说。
蒋措在身旁,轻笑:“抱歉,这个我暂时不能答应。确实暖和。”
“……”
夜里风冷,宁思音就这么牵着一只冰凉爪子慢慢往。
心想,对蒋措还真是宠溺啊,竟然帮他暖,啧。
一般情况不是男人给人暖才对吗?算了,他长得跟朵娇花似,娇气是应该,自己说。
就宠着吧,还能咋地。
蒋春节人多热闹,宁照旧冷冷清清。宁思音回去爷爷,发现他状态更差了,正卧床休息。
来时愉快一扫而空,宁思音皱眉问严管:“爷爷病怎么又严重了?”
严智道:“自从去年做过术,老爷身体就每况愈,医生说,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那们怎么也没人告诉我?”
严智笑笑:“老爷怕担心嘛。”
宁思音眉越拧越深:“爷爷,今天我不回去了,我在陪。”
宁光启刚咳了一阵,声音沙哑得厉害,摆摆:“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管我,老『毛』病了,我躺天就行了。”
“那也别管我。”宁思音跟何姨说了一声,让给蒋打个电话,要留在里照顾爷爷。
祖孙关系越近,宁思音真面目暴『露』得也就越多,犟劲宁光启拗不过,也就算了。
晚上,宁思音躺在自己房间床上,久没睡着。
宁光启病入膏肓模样在心里慢慢布上阴霾。
曾经抱有等老儿了,就自由念,此时此刻却反悔了。
和当初来时想法背道而驰,甚至开始希望,这个老儿可长命百岁。
为自己足够冷血无情,为了钱什么事能做,现在才发现,难。
吃早餐时,旺仔正在门口扒门,呜呜哼哼地撒娇想出去玩雪。佣人担心它体质弱容易感冒, 把门关得死死,不给它出去。
宁思音趁佣人开,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快去。”
“我当然不过去。”蒋昭野扭他,一脸理直气壮质疑,“得过去?”
蒋晖彦:“我得过去。”
蒋措唇角一翘,笑着应:“好。”
春节前夕, 一场突降小雪将整个花园披挂上一层薄薄『色』。早晨宁思音从窗口到,雪地上没有一个脚印,整个世界是干净纯。
旺仔立刻蹬蹬蹬冲出去, 在落满雪花园兴奋地狂奔起来。
佣人老远,赶忙跑了过来, 懊恼道:“三『奶』『奶』,您怎么把它放出去了。”
说完仿佛意识到这句话不小心内涵了某人, 扭过:“哦,我没说。可娇气。”
大年初一,里有规矩,不许赖床,蒋昭野跟蒋晖彦一道从房间来,刚好目睹这一幕。
蒋昭野认为他五哥和他同病相怜,于是一脸愤懑地跟病友吐槽:“每次吃早餐得他们腻歪,我真是受够了。”
“还好吧。”蒋晖彦说,“他们感情好,不过去?”
“外面太冷了,它身体不好, 会感冒。”
“没事,”宁思音不为然, “它是个男孩子, 哪儿有那么娇气。”
蒋晖彦根本没听他解释,径自抬脚楼,蒋昭野不依不饶追上去,在他耳边低声狠狠道:“我就是不惯!”
这时,餐厅蒋措与宁思音也瞧了他们。
蒋措正喝粥,闻声抬眼向:“我可?”
宁思音肯定地点:“可。长得跟朵娇花似, 当然可娇气。”
“让它玩会吧。”宁思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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