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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我装的

第46章 我爱你可贤惠了

他一见宁音,像慈祥的长辈一样给了她一个拥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丫头,你爷爷没了,还有我呢。不哭啊,以后我给你撑腰。”

葬礼之后蒋宗林本想留下几天,一个宝贝儿子现在废了半个,他不放心。再说,宁光启这一去世,光启群龙无首,宁音太嫩镇不住场子,恐怕要有一番动『荡』。

蒋措安排了人送他回去休养。

其实蒋措那并没什么事做,大多时间他都在睡觉或看书,但她不想一个人待着, 哪怕无聊,更愿意无聊地和蒋措待在一起。

宁音头晕,所以睡得也多,醒捞一本蒋措的书看几页。

三天之后, 是宁光启的葬礼。

翌日,宁音接到律师电话,爷爷的遗嘱要公布了。

她准时到光启,人已经到齐了。

负责宁光启遗嘱的律师一共有三人,宁音只一位姓房的律师有些眼熟,曾经在爷爷的办公室见过。

另有一个戴无框眼镜的年轻律师坐在另一侧,自我介绍说:“我是严秉坚严先生的表律师,他委任我表他权处理宁老的遗产事宜。”

宁光启名下的财产数目惊人,仅在苏城、国、以及国外一些城市拥有的低产便足足罗列六页。光启集团旗下及控股的公司,大大小小加起七十多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个人投资。www.smrhm.com 幻想小说网

财产多,但继承的人员少,宁光启一早做好了安排,分隔起并不麻烦。

其中少数资产赠予严秉坚,其余部由宁音继承。

值得一提的是,宁光启将名下光启集团14%的股票转让给了严秉坚。

数十年间,光启集团一直由宁光启牢牢掌握在手中,除他之外,光启的所有大股东,持股比例超过10%的只有少数几人。14%的股比,意味着严秉坚将会成为光启集团五大股东,直接进入董事会。

一直安静聆听的宁音在这时无地冷笑一下。

原爷爷早打算留给严秉坚这么多股份,按照光启新782.25亿元的市值,14%的股票价值将近110亿——一个普通人说,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110亿还不够多吗?换作以前的穷光蛋陈一,别说110亿,给她一个零头的零头,她做梦都能笑醒。

而严智贪得无厌,想谋夺整个宁家。

法律文件冗长,房律师一字不落念完遗嘱所有内容才抬起头。

“这是宁老先生于去年9月26日在我和赵律师、田律师三人的共同见证之下,确立的遗嘱,在法律上有效,这期间并未做过更改。宁音小姐,严秉坚先生,如遗嘱内容没有疑,请在文件上签字,接下可以办理各项手续了。”

宁音拿过笔,旁边的律师为她打开一页,她签一页。

这时,严秉坚的律师从公文包拿出一张放弃继承劝明书,放在桌子上。

“根据严秉坚先生本人的意愿,他自愿放弃宁光启老先生所遗赠资产的继承权。这份明他本人已经签过字了。”

三位见证律师一愣。他们负责过的遗产案子不少,越是有钱人的遗产,打起官司越是精彩,通常所有人都是拼了命地争夺,在巨额遗产面前,什么亲情爱情都变成浮云,更有甚算没有继承的资格也要胡搅蛮缠争一争。

价值如此高昂的遗产都不要,自愿放弃的情况,还真是难得一见。

三人低商量一阵,房律师道:“严秉坚先生确要放弃吗?这份明一旦签署,以后可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表律师笑笑:“严秉坚先生确自愿放弃。”

房律师便没再说什么,着手处理相关手续。

放弃继承,严秉坚的事少了,处理完手续律师要离开。

“等一下。”宁音叫住他,起身走过去,“严秉坚人呢,今天怎么没公司?”

“严先生的去向我并不清楚,我只是受委托处理遗产的事儿。”律师有点惊讶地说,“他三天前递交了辞呈,已经得到董事会的批准,宁小姐您不知道吗?”

宁音还真不知道。

她没说话,冲律师点点头,转头回办公室。

严秉坚辞职,她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她很难不因为严智谋财害命的事记恨他,但现在他自愿放弃继承爷爷赠予他的所有东西,反倒恰好说明,他从不曾贪图爷爷的财产,爷爷至少有那么一点良心。

人心真的是复杂。

太难揣测。

办完手续,宁音回了医院。

蒋措那儿放了一碗鸡汤,是隔壁房间病友的老婆做的,送过了一碗。

前两天病友老婆推着他下楼散步时,轮椅卡在台阶上,保镖帮了一,人家意道谢。

病友和妻子一起的,挺憨厚的一个大哥,直爽道:“老弟你别客气,我老婆爱炖汤,天天给我喝,我都喝腻了,你当帮我分担一点。”

蒋措客气地恭维一句:“有这么贤惠的太太,刘先生好福气。”

病友也恭维:“害,哪能跟老弟你比,你太太那么漂亮,不用贤惠。”

蒋措继续恭维:“嫂子也很漂亮。”

病友妻子都有点不好意了。

客套完了,送走夫妻俩,站在门口不贤惠的宁音才抱着手臂走进,瞥了眼那碗汤,哼了哼,往床旁边的椅子一坐。

“一个汤,谁不会煮似的。”

蒋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会?”

宁音:“当然会。”

蒋措是笑:“是吗。没有证据,我保留意见。”

“看不起谁呢。”宁音偏要证明自己也是可以贤惠的给他看看,“一会儿我做个汤让你瞧瞧。”

“好啊。”蒋措笑着说。

宁音回了蒋家,二『奶』『奶』刚好从厨房出,见到她顿了顿,继而一笑,还像从前一样亲切。“音回了?身体怎么样了?”

宁音也客客气气地:“好得差不多了。”

二『奶』『奶』见她穿的职业装,便道:“怎么这么快急着开工了。你也受了伤,应该多休息几天的。”

宁音淡淡一笑,抬脚上楼了。

换了身衣服,她去了厨房。

她想给蒋措做个汤,但她一没经验而没兴趣,厨艺停留在母胎阶段。跟家的厨师请教了半天,从鸡汤鱼汤到猪蹄汤,人都得没脾气了,才终于选。

“那做骨头汤吧。”

“骨头汤好,简单。正好这有现成的大棒骨和白萝卜,我帮你弄。”厨师说着举起刀。

宁音刀接过,“我自己。”

“那我在这儿给你指导……”

“不要,你出去。”

厨师:“……”

厨师担心她自己的地盘炸了,再三交汤的做法,才一百个不放心地离开。

他教的做法非常简单,先骨头焯水去了血沫,热油些微翻炒一下,加水和葱姜,中间放上白萝卜,小火炖上三个小时,后撒上一点盐行了。

大棒骨是已经断好的,宁音一边回忆步骤,一边动手做,虽然有那么一些生疏和紧张,但总体上还算井然有序。

熬到一半她闻到了香味,三个小时一到,她迫不及待关了火,看到锅变浓变白、卖相还不错的汤『色』,心十分满意。

她闻着香味饿了,盛了一碗尝了尝。

肉有点老,萝卜还没熟,汤喝起……怎么说呢?好像是她喝过的骨头汤,好像不是。

说不上。

宁音凝眉苦索,不知道是哪出了题。

明明是照着师傅教的做的,材料总共那些,没多放没少放,为什么味道奇奇怪怪的?

正着汤深,她的闹钟响了——到时间去医院了。

重做已经不及,可能是因为自己亲手做的,所以品不出味道吧。

她为汤的古怪找好理由,盛进保温盒,送去医院。

她得晚了一些,二『奶』『奶』已经送了汤过,放在蒋措房间的桌上,看起像是出自于五星级酒店的鸽子汤。

宁音看看那一听很牛的鸽子汤,不由得生出几分自卑,拎着汤都不好意过去了。

偏蒋措在不该眼尖的时候眼尖,看到她,视线滑过她手,将正在看股市走势的平板搁下。

国字脸别有眼力见地餐桌支上了。

宁音只好汤拿过去,盛好了往鸽子汤旁边一放,差别顿时出了。

熟人也不能输阵啊,为了给自己的汤加码,她打出感情牌,拿小眼神瞥瞥蒋措:“这可是我亲手做的。”

懂了吗?

你老婆亲手做的,不比别人做的香?

不知是不是真的读懂了她的暗示,蒋措确实很给面子,在两碗不是一个水平区间的汤中间,选择了新手村选手。

他端起宁音的骨头汤,慢条斯理地用勺子喝着。

宁音观他表情,很平常,喝完一口什么也没说,继续喝二口。

那说明汤应该没题。

她放了心,不免有点小骄傲。

看她的水平还可以,一次做这么成功。

她沾沾自满,以致于得意过了头,竟然了蒋措一句:“怎么样?好喝吗?”

既然她自己了,蒋措也不吝啬评价。

他慢慢喝着汤,慢慢地说:“很难相信你没有在面下毒。”

宁音:“……”

那天宁音醒得很早,确切说,她夜几乎没睡。

夜下了雨,她听着雨无法入眠,五点不到起, 回到宁家,到爷爷的卧室和书房收拾了一点他的遗物。

他老人家地赶回吊唁,碰见国字脸用轮椅推着的蒋措。他腿伤未愈,一只手臂还吊着,老爷子瞧在眼,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心疼,但舍身救妻子这样有男子气概的事到底无可指摘,骂也骂不得,打更舍不得。

这支笔宁音知道,她在严秉坚办公室的那段时间曾经想借用,遭到他的拒绝。汤总监当时在旁,口若悬河地给她解释这支笔的典故。

在医院的三天, 宁音几乎都在蒋措的病房。

有些是跟在他身边许多年的老物件,有些零零碎碎, 是她或小恒送的,爷爷都妥帖地收着。宁音从她藏起的一柜子烟斗中, 挑出一只他喜欢的,一并放进盒子。

做完这些,她下楼, 独自坐在空无一人没开灯的客厅。

雨季在这个时机临,一整天都阴沉沉的天,和细蒙蒙的雨,让葬礼显得更为沉默。

是严秉坚刚刚进入光启的那一年,爷爷送给他的自己的旧物。这支笔陪伴了他许多年,他将它送给严秉坚,像是一种传承。

现在严秉坚将笔还给了他。

这么大的事,自然瞒不了蒋宗林。

一起出发前往墓地的路上, 她们一个接一个地落泪。

宁光启生前他的身后事早作了安排, 儿子孙子的先后离世让他很早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他要求一切从简,不允许为他举办追悼会,所以没有设灵堂, 的都是一些亲朋近友。

蒋宗林眼睛一瞪,不大高兴的样子:“臭小子,有了媳『妇』不要爹了。”

甩着袖子气哼哼地走了。

程,严秉坚陪同在宁音身旁,帮忙『操』持,做了他该做的事情。不论其他宾客用何种轻蔑或鄙夷的眼神看他,他都不为所动。

下葬之前,宁音将装遗物的盒子爷爷的骨灰一同放进去。严秉坚朝她走过。他肩上淋了雨,『潮』湿一片,走到跟前,将一只保存得很好的签字笔放进去。

大约半小时之后,佣人陆陆续续起, 看到她坐在黑咕隆咚的地方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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