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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语[女尊]

第 95 章 两三日

果然,片刻后,屋顶上传来侍卫的声音:“小的给您送。”

“喝水呢?”

“送!”

“啧啧,韶颜一直跟我说盾贝富得流油,我还不信。”所谓眼见为实,再结合街上民众的营生装扮,桑枝一看就是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少阿语,不像她现在,只是个落魄的小阿语。

虽说已入了严冬,但兖州这边的天气依旧如秋日般凉爽。

素禾在宽敞的房间内绕了几圈后,觉得身上有些粘腻,很想洗个澡,又见外间无人,她便自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给我倒?”

“自有人处理。”

素禾忽而觉得这样与他问答还挺有趣的,况且刚刚看到这侍卫恭顺的眉眼和身段,不得不承认,这家伙似乎长得不赖,就是不知他面巾之下的样貌与登流相比,是逊色还是更胜?

坐到卧榻上的素禾玩心大起,她继续看向屋顶:“喂,这里也没人陪我说话,怪无聊的。你既然说我是贵客,那我这贵客的一些基本需求还是能满足的吧?”

“贵客早些休息,恕不陪聊!”听这侍卫的声音似乎有些着恼。

素禾弯了下嘴角:“不不不,不用你陪聊,只是基本需求。”

“吃喝拉撒睡均已安排妥当,贵客还有何不满?”

“我需要一身新衣服,这一路过来衣服早该换了。另外,还需要几条月经带。”这月经带还是韶颜研制新布时发明的,说是织布过程加入了石棉花的种子,最后织出来的布吸水性更好,就被她拿来当“月经带”了。如今,月经带早已传遍五族,想来盾贝这般富庶,定不会没有。

屋顶上的侍卫却沉默了,半晌方应了一声:“好!”

等到素禾在卧榻上假寐了一小会儿之后,那男侍卫便将新衣和月经带亲自送了来。衣衫是桑枝爱穿的白色锦衣,和月经带一同都叠得四方整齐,被男子轻手轻脚地放在卧榻旁。

见此人放下衣物就要走,素禾忙叫住他:“喂,别急着走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即便有面巾遮挡,素禾还是能清楚地看见此人通红的双耳,和羞愧地无地自容的眉眼。

这一次,他没再搭话,只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听到他重新蹲到屋顶上,素禾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大了些。

此人是桑枝刻意安排在此的,一个容貌刀术俱佳的男子,看来是真的“担心”她被软禁的日子无聊,差遣此人来陪她打发时间,以分散她的心思。

越是这般,素禾便越要想。

桑枝此行弄死了苍玄,又偷偷带她回来,定不会像她口中所说那般轻松,现在的宫殿里,不知正在进行怎样的争斗。

她目光深深地望向屋顶的梁木,她可不是堇禾,一个美男就想让她将全部心思放上去?桑枝也未免太小瞧她了。

不过,这一见面就爱给她塞美人的毛病,桑枝还是没改。

“你不会真的打算,就这样困在这?”

眼看着侍卫不理她之后,素禾也不出声了,反而安安稳稳坐在卧榻上调起息来,刀灵又急了。

素禾只是点头:“不然呢?你没看到他的刀,锋利得紧!想要出去,至少再等两天。我还不想,现在就拆了小桑枝的府邸。”

两日安稳。

这两日来,确实如那侍卫所说,吃喝都有人管,且菜色都还不错,就是里面的一些半生不熟的贝类软物,素禾有些吃不惯。

期间,素禾也试着出过几次房门,无一不被男子的刀挡了回来。

这家伙完全就是与她搏命的打法,素禾既不想伤他,也不想自己受伤,所以只好先退。

第三日的太阳已上了三竿,素禾仍旧坐在卧榻上调息,看起来与前两日没什么不同,但只有素禾自己和刀灵知道,她身上的法术禁锢就快被她冲开了。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素禾睁开眼,缓缓吐了一口气,是时候了。

这几日不能应用巫术,实在是憋屈了些,不过以后可不会再便宜屋顶上那家伙了。

素禾站起身,打开房门,果不其然,她又一次看到了那柄刀。

刀锋很凉,但,她再也不需要后退。

直接丢了个驭物术出去,刀连男侍卫一同被甩飞,砸在连廊的柱子上,发出闷响。

男侍卫的面巾掉了下来,露出他完整的相貌。与他的眉眼一相配,果然是个完整的美人。

素禾笑了笑,抬脚出了房门:“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

“你,你会巫术!”男子羞愤交加,一时却没力气重新站起来。

又一道驭物术出,素禾将男子脱手的刀抓到手里,仔细端详:“你这刀,确实不错,还想要吗?”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隐忍了两日才与我动手?”

“少废话!”素禾没了耐心,“桑枝在哪?叫她出来见我!”

男侍卫正待分说,院外便突然传来阵阵喧闹,似是赶了早市回返的百姓,她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说大都出大事了,要开战了。

“开战?与谁开战?”素禾眉头方一皱,这处不大的院落便翻进来几个人,是桑枝,还有她的几名月卫。

“放心,不是跟你们有绵。”桑枝的愁绪虽掩饰得极好,素禾却还是从她的笑意里看了出来。看来,两天未见,大都不知又出了什么事。

桑枝从储物法器里摸出一坛酒和两只水晶杯,径直走向屋里,也不见外,直接坐到了桌案上:“我这有好酒,来喝两杯?”

素禾有些踌躇,看了一眼趴在廊柱下的男侍卫,拱手道:“抱歉打伤了你的人。”

闻言,桑枝似乎才看到那侍卫,只招手道:“小侍而已,无碍。来,与我共饮!”

酒坛启封,淡淡的酒香飘门而过,勾起了素禾肚里的馋虫。

于是,鬼使神差般,素禾竟真的与她对饮起来。换作数月前,这是她想都未敢想之事。

桑枝将她的人全部赶出了院子,只留下素禾一人,不知要与她说什么。

三杯酒下肚,桑枝的脸上多了两朵红,看起来竟是有些醉了。

“素禾,你真能忍。我若是你,恐怕早就抽刀将我砍上千八百遍了,我害死了你娘,你不恨我吗?”

“你以为我不想杀你吗?”素禾喝了一口酒,“但在大都,我还没想出全身而退的法子。”

“杀我,你还想全身而退?你明明比我大,怎么总是比我还天真?”桑枝晃了晃水晶酒杯,“这酒味道还不错吧,加了海盐的,有些咸,喝得惯?”

“还好。”确实有些咸,不过酒香却醇厚,是好酒。

“你这两天,遇到了麻烦事?比处理我这个质子还麻烦?”

桑枝咧嘴笑:“是挺麻烦的,比你麻烦多了。你说苍玄怎么就杀不死呢?我本以为,有魔杖的那个就是他的本体,没想到他真正的本体,竟还在元子叶部。”

“北地苍玄,没死?”

“不,被我重伤,只剩了一缕幽魂,跟死了也差不多。”桑枝叹了口气,“可惜他醒得太快,母亲已经知道我下黑手的事,与元子叶联盟破裂,听说北边又死了不少人。我总是这么没用啊,素禾,本以为是个两全法,没想到还是不行。”

素禾给自己又倒了一杯:“不是你没用,是北地苍玄太过狡诈。我若是你,也会杀他。”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桑枝的声音是再也压抑不住地哽咽,“可是我本无过多怨言,为什么我明明领了罚,只不过昏迷两天,她就要对我的老师出手?素禾,我是真的不明白啊——”

不想刚迈了一步,她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袭来,汗毛根根倒竖,素禾急忙侧身后退,方堪堪避过那从天而降的一刀。

刀锋不长,却很锋利。一瞥之间,素禾还清楚地看到上面开了一道血槽,若是被这东西划上一下,至少也是个轻伤。

“喂,那我吃饭呢?”

这带刀侍卫既然能时时看着她,想必不会离得太远,她提高音量说话,他定能听到。

“若我强行出去呢?”

素禾仔细打量了一遍兖州的房间,发现这里除了门窗更宽大一些,似乎与她们中州的没什么不同,便是连卧榻上也铺着中州出产的丝布锦。

持刀之人是个身量瘦削的男子,虽然他一身紫衣,还带着紫色的面巾,但从他的姿态和行动上来看,确是一名男子无疑。

“你是何人?”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贵客若出此门,小的刀下不留人。”这带刀侍卫见素禾一时半刻没有再出门的意图,撂下话后将门一带,便重新翻上了房顶。

素禾摸了摸自己的双手手腕,桑枝给她用的巫术主要是,切断巫力在她体内经脉的流动,想要冲破此术并不难,关键是需要时间,最少三天。

而她现在,时间并不充裕,她需要尽快搞清楚桑枝带她来大都的目的,还有北地苍玄和盾贝联手的事情,她想尽量的打探打探。眼下连这房间都出不去,更不要提其它。

“小人是贵客在此间的侍卫。”男子侍卫匆匆暼了一眼素禾的样貌,就不敢再与她对视,只道,“未来女老有令,贵客身在大都期间,不得踏出此间屋子半步。”

“哦——”

“排泄呢?”

那个声音顿了一下:“房间里有恭桶。”

素禾眨了眨眼睛,她还以为桑枝将她丢在此处是暂时不会再管她,没想到竟是真的要将她软禁?

若非她现在无法发动法术,别说是一个带刀侍卫,便是十个,也休想将她困在这小小的屋檐之下。

此带刀男子就守在素禾的房间门口,出刀虽凌厉,眉眼间却满是恭顺,素禾不由有些好奇他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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