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听端木讲那过去的事情(一)
到处都是手鬼的手臂,我们根本没有地方落脚,还好玖之型也不需要太多的落脚点也能展开。手鬼太硬了,我的刀几乎毫无效果,全靠着义勇和锖兔在进攻。我能做的只有用我引以为豪的耐久力吸引他的注意,为我的两个师弟减轻危险。
啊啊。请不要让我死在这里。请不要让他们死在这里。请让我们活下去。玖之型。陆之型。叁之型。在没有着力的空中,拼尽全力地战斗。再快一点,绝对不可以被抓到。再快一点。
“铮——”
“说了叫我师姐啦!”我挥出这一组的第一百三十二刀,顺势大喊,“叫一声听听而已,又不会怎样!”
锖兔无奈地看着我。啊,师弟好可爱。
“鳞泷先生叫你不要练了,今天的挥刀数量已经可以了。”锖兔说,“休息一下,下午还有近身搏斗和呼吸法。”
“锖——兔——”我大声怒吼,用我一生中最大的力气向他扔出我的日轮刀。能不能接到?手鬼的手臂和我的日轮刀,哪一个更快?
他接到了,幸好。手鬼愤怒地吼叫,喊着咒骂的话,一只胳膊横扫过来,而我只来得及用出半个陆之型避开他的拳头。他的手肘撞在我肋骨上,我听见了骨裂的声音,重重地被横扫出去。
“银!”
我向左后方倒飞,后背撞到坚硬的树干上,咔擦一声。随后头也因为惯性,咚地撞到了树干上。义勇喊我名字的声音和锖兔发出攻击的大喊是我昏过去之前最后的记忆。
要赢啊。要活下去。
“银小姐,银小姐……”
“银……”
“银师姐!银师姐——”
我睁开眼睛,面前是锖兔和义勇放大的脸。胸口闷痛,估计真的骨裂了。我开口,感到一阵恶心,可能是有点脑震荡:“那只鬼……”
“杀掉了,”锖兔握着我的手,义勇紧紧地抓着我的右手,有一点痛,“我和义勇一起,杀掉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俩,突然挣扎起来,一把揽住他们两个。我咬着牙,压着声音,含糊不清地低语:“太好了……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要是……要是你死了……你们死了,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的眼泪打湿了义勇和锖兔的羽织。这一次,它们不用合二为一,织成一张常年无言的苦楚。
最终我们三个还算完整地度过了最终选拔。我没什么大事,肋骨也没断,普通地养一养就好了。自那以后,锖兔和义勇偶尔会喊我师姐——基本上都是惹我生气的时候。再后来,这个称呼不知怎的流传给了鳞泷先生接下来的每一个弟子,包括鳞泷真菰*和灶门炭治郎。
哈哈,我真的成了水呼大师姐。
很久以后有一天,大概是在他俩推来推去水柱职位,最后发展到生闷气的阶段的时候,我在一次任务伤了腿,又折了一条胳膊吊在胸前,问名为探望实则来我这里蹭吃蹭喝的富冈义勇:“义勇师弟,这么多年,你做饭水平怎么一点改善也没有?”
富冈义勇木着一张脸给我削苹果,用“我没有被讨厌”的语气说:“我的做饭水平不需要改善。”
来给我换药的蝴蝶香奈惠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咳咳……对不起,你们继续。”
正在和鳞泷锖兔一起诱导富冈义勇好好把话说明白的我:“……你说详细点,解释一下。”
微红的苹果皮从他指间滑落,富冈义勇哦了一声,语气理所当然:“总跟你和锖兔在一起,并不需要我做饭。(所以我的做饭水平不需要改善。)”
蝴蝶香奈惠背过身去,努力憋笑。我却有点笑不出来。我深呼吸,大吼一声:“你快去给我和锖兔和好!不和好不准你进我这里的门!给我问问主公能不能设个双水柱,或者大不了你俩轮班当!”
富冈义勇很茫然,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生气。香奈惠好像也吓了一跳,不过她马上就了然地笑了。
“惠姐*!”我作势要下床,“把他给我撵出去!”
富冈义勇的气场低落了下来,蝴蝶香奈惠马上打圆场:“哎呀,吃完饭再走也不迟。今天吃的是什么?”
我收敛表情,叹了口气,本来也不是要赶他走。“萝卜鲑鱼。”我不情愿地说,假装没有看见富冈义勇噌地亮起来的眼睛。
我俩把香奈惠留下来吃了顿晚饭。晚饭后,替我拉走义勇的香奈惠在临行时悄悄对我说:“富冈先生的沟通问题,和银小姐与鳞泷先生(指锖兔)太宠他了,是不是有一定关系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好含糊地说:“嗯……也许是反过来的吧。”
因为他真的很不擅长表达自己,我们才不由自主地格外照顾他。嘛,蝴蝶忍小姐估计会有类似的感受吧——不过表现出来的是捉弄而已啦。
“端木银阵亡!”乌鸦凄厉的叫声回荡在无限城扭曲盘结的通道之中,“甲级剑士端木银——阵亡!端木银——阵亡!”
刚听见又有一位上弦被击破的炭治郎本来面露喜色,闻言全身血液一刹冻结,如坠冰窟。
“银师姐……”炭治郎的眼泪骤然顺着脸颊滑落,他视线模糊,只能凭着色块跟上面前三色的羽织和暗红的羽织。
“不要哭。”鳞泷锖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平静,“我们必须继续战斗。”
“继续战斗。”富冈义勇重复给炭治郎听,紧紧地跟在他身后。他想起在藤袭山揽住他和锖兔的手臂,并不有力,但却坚实而温暖。她的剑术久经磨炼,刀法也是。富冈义勇再也吃不到世界上最好吃的萝卜鲑鱼了。
他用力眨眼,甩掉冒出的泪花,却看见一滴透明的水顺着锖兔脸上的伤疤蜿蜒而下。
不知为何,他知道那不是汗水。
我问炭治郎:“你去过富冈义勇家里,尝过他的手艺吗?”
“嗯?”灶门炭治郎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回答:“啊,是的,银小姐,我吃过义勇先生做的饭。”
“感觉如何?”
“嗯……意料之外的好吃呢!”
“啊。”我轻轻地笑了,从对面的少年因为疑惑而睁大的眼睛里看见自己近乎白色的倒影,“果然是这样呢。”
我从梦里醒来,太阳正逐渐地沉入山下。十四岁的锖兔低头看着我:“雪小姐,天已经黑了。”
我坐起身来,抓了一把头发:“这样啊,那我们出发吧。”我看他欲言又止,体贴地主动问道:“怎么了?”
“嗯……雪小姐是做了什么梦吗?”
“咦,我说梦话了吗?”
锖兔连忙摇头,义勇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我脸上。“没有没有,只是感觉你好像思虑好重的样子……”
我看着他们,笑了一下。
“嗯,是梦到了一点过去的事情。”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锖兔微笑了一下,提高声音:“我说,你要是不停,今天的午饭就让义勇来做!”
“呃啊啊啊啊啊——”四五条突出血管的手臂落在地上,鬼的血液四处飞溅。手鬼发出怒吼。
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飞沫·乱!
我转向义勇,谆谆善诱:“来,师弟,喊一声师姐!”
“银小姐,银小姐——”
我手里的刀差点飞出去。“锖兔师弟,”我停了手,收刀入鞘,沉重地说,“你好狠的心。”
义勇刚踏出门槛,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满脸无辜:“是我做饭?”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银师妹。”
“……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不就是比你们入门都晚吗!我可是比你们大了整整三岁吧!”
“好啦好啦,做饭吧。”
锖兔推着我走:“我炒菜,让银小姐烧饭。你去砍点柴吧,冬天快到了,得备足柴草。”
“叫师姐啦。‘银师姐’,叫一句啦。”
锖兔的刀断了!他脸上错愕的神情闪过,我如坠深渊。难道剧情是无法更改的,该发生的注定会发生,注定要死的人,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吗?
手鬼显然注意到了他,本来朝向我的攻击半途转弯。义勇离得太远,来不及支援,我也一样。不好。——我不要。
“笨蛋师弟!信不信我叫义勇来烧饭啊——”
“我错了银小姐!”
“不,不是你。”我和锖兔异口同声地说。漫画和动画,明明一点也没有提到富冈义勇是个黑暗料理大王,为什么小时候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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