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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同人|心边的低语|Whisper Across Heart

第 26 章 第二十五章 当两颗星星凝望彼此

“我爱你。”埃斯梅说着,当踮起脚尖亲吻我的嘴唇的那一瞬间黑暗吞噬那一小片光亮。那火苗停止了跳动,化作一缕极细的带有淡淡气味的青灰色烟雾。“醒来吧。”一片黑暗之中,我听见她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想抓住她的手,可镜子已经破碎了。

我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脸颊干燥,冰凉,胸腔中一片寂静。

我曾习惯于身处绝对的黑暗中,将所有复杂的思绪排除,我便能感受那如水又如天鹅绒般温柔冲刷心灵的平静,像是终于安睡在母亲臂弯里的婴儿,能听见的只有母亲均匀的呼吸和心跳。

1921年7月

【卡莱尔视角】

最后一根蜡烛发出即将燃尽时的细微的噼啪声,那微弱的火苗做出最后的挣扎,它投射在桌面上微弱的橙红色光晕也随之闪烁着,如同濒死之人凌乱并逐渐减缓的心跳。

从第一次见到埃斯梅的那天起,她就亲手引燃了我胸腔中永恒燃烧的火种。每当想起她,每当她出现,每当我向她靠近,它们便燃烧更加旺盛,升高的火焰灼痛了我的心脏。她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都为那火苗增加助燃的油脂。

头顶突然传来的埃斯梅的脚步声和衣物掉落在地毯上的声音,作祟地给我心头的火焰中倒入一瓶烈酒。

######

窗外远处树影深深浅浅的黑色、深绿色的阴影中一只萤火虫晃晃悠悠地飞动着,像极了刚才那一星即将燃尽的橘黄色烛火。

“你为什么一个人站在黑暗里?”埃斯梅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突然的惊吓中,我的手指掰裂了窗框的木头。“我可以进来吗?”她的声音像外面云层中透进来的薄雾般的月光,温柔而小心翼翼。

“当然。”我偏了偏头还不敢转身

“你介意我把蜡烛点起来吗?我怕……黑暗让我觉得不安。”她拘谨地把手背在身后。

“完全不介意。请点吧。”听见埃斯梅走向柜子,我快速走回桌子后,用椅子遮挡住下半身。

伴随着火柴点燃的焦味,埃斯梅点燃第一根蜡烛。

我从未见过这条裙子,那光点亮了她裙子外层深绿色薄纱上的粉红色小花。焦糖色的发卷在她低头的时候从后背滑下,贴上她的白瓷脖子。

我的呼吸在她捧着蜡烛转身面对我时瞬间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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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梅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龌龊的男人,竟然把这种衣服带给她?]我无比确信自己往后再不会踏进医院街角那家新开的服装店,也再不会把选择权都交给店员自己尴尬地站在角落盯着地板,让这件衣服埋在袋子底部,送进无辜的埃斯梅手里。

她一只手握着蜡烛,另一只手挡着火苗不被风吹灭,“卡莱尔,你介意帮我把烛台扶起来吗?”埃斯梅轻声唤我。我不敢再看她。我伸手去扶起烛台,感觉到埃斯梅正注视着我手指的一举一动,她的目光如同微微刺痛又让人发麻的电流流过我的指节,让我突然忘记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手。我把烛台立好,却在伸回指头的瞬间又把它碰到。

我听见埃斯梅轻轻的笑声。或许是因为我们中间烛火的温度,脸颊上的热度让我难以忍受。我暗自咒骂自己的笨拙。

我重新扶住烛台并且没有放手。在我手的上方,埃斯梅纤细的粉色指尖抓着刚才那根蜡烛,她等待了几秒,倾斜蜡烛,让融化的蜡油滴落在烛台上。

她的手稳稳当当,连火苗都几乎停止了晃动。我看着她曾经用编织而迷住我的精致而灵巧的手指,羞于徒劳地期待她的手能轻轻晃一晃,向下移动一厘米,离我的手更近。我突然迫切地想轻轻摸一下她的手指看看粉色的光泽是否使它变得更加柔软。

这些蜡油滴落的速度如此缓慢,我们屏住呼吸注视着它,像在等待雏鸟的破壳或是珍稀花朵开放那个瞬间。

四……

滚烫而闪着光亮,落入黄铜烛台中心深色的凹陷处。

她缓慢而小心地点燃并固定第二根蜡烛,那光晕变得更温暖更明亮,足以将我们两个人包围。她抬起头看了看我,嘴角微微向上牵起一个小小的笑容。烛光给她的脸颊、脖子和胸脯蒙上了粉色略带一抹橙红的光泽。

我加上另一只手稳住烛台,克制自己不把它掰断,并绝望地开始在脑海中背诵大段的拉丁文。

埃斯梅引燃第三根蜡烛,让光最终充满了整个房间。

“好了。”她轻声说着,然后直起身。我不确定她在对我说还是自言自语。“今晚我能待在这儿吗?如果你想一个人的话我就离开。”她的询问过于羞涩,像是在请求。可我刚才那些污秽幻想又如何值得被纯洁的她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

“请……留下来。”我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我也不想拒绝,我想在她身边。

她笑了,坐进桌子对面的扶手椅里,举起她的画板,却悄悄地从后面探出头打量我。

“你有心事。你今晚很安静。”她终于还是把下巴支在画板上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该怎么对她说,我的心事便是关于她?我该怎么对她说,我是多么渴望她?我该怎么对她说,我想要去追求她,但是我不能,因为我失去了人性还剥夺了她的选择?我该怎么对她说我爱她,当她还在哀悼她的孩子,还在因丈夫的虐待而感到恐惧?

“可我脑子里的声音很吵。”我扯出一个笑容,朝她挤挤眼。这不算说谎,只是没有说出重要信息而已。

因为对埃斯梅说谎从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只要对上她的眼睛,里面扰动的波纹就足以让人眩晕说出所有的秘密。再完美的笑容、精心构筑的故事、伪装的好心情总能被她戳穿,像是她才能够读心的那一个。

“你知道如果你有心事,而且你愿意,你总可以来找我。”她把画板放到膝盖上,端正地坐好抬起脖子看着我认真地说道“我们的秘密角落闲置了太久,我都不确定是不是已经有小鸟占了我们常坐的那根树枝。”她调皮地补充到,我的喉咙紧了一下。

“谢谢。你知道如果你不开心也总可以来找我。”我希望她能听出来这是个严肃的承诺“我一直都在楼下。”

“你为什么总是学我说话呢?”她被逗乐,轻轻拍了一下沙发扶手。

“我是认真的。况且,模仿另外一个人的次数,我相信我们打成了平局。”

“我也一直在楼上。”她学着我说,“我也是认真的”她小小的声音从重新举起的画板后面传过来。

“卡莱尔!”十几分钟令人舒适的沉默后,她突然蹦跳到我桌前,指着窗外“有萤火虫。”

我再次看向窗外,刚才那只孤单的跌跌撞撞的萤火虫旁边出现了另外一个小小的更明亮的萤火虫。它们朝着森林飞去,那橘黄和亮黄色的光点越来越远。

“想一起去看吗?”

她急切地点了点头,她的大眼睛不知道是因为烛火还是因为萤火虫而闪闪发光。我站起身,却看见埃斯梅犹豫地站在原地没有移动。

“卡莱尔我……”她的双手绞在一起,眼睛看着地面。

“有什么问题吗?”想到埃斯梅可能改变了主意,一阵失落感袭来

“我怕万一有人路过,就像上次。”她皱起了嘴唇,“你能……能拉住我吗?”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但是我看见她右手臂轻轻动了一下。

我小心地牵起她的手,“我会拉好你的。”我向她保证。

我已经忘记将她的手包裹进我的手里时心底那快要溢出来的温暖和安心。

她没有走向书房的门,而是拉开窗户,翻过窗台。我跟在她身后,从窗户里钻了出来,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她转头看我。

“我们像宵禁之后从窗户里偷跑出来的孩子。”

“你偷偷跑出来过吗?”埃斯梅挑起一边眉毛,“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听话的孩子。”

“我不记得了。但我好像常常惹我父亲生气。”我早已不记得童年都发生了什么,脑海里只有父亲模糊的影子和他含混不清的严厉的训斥声。我从来不是一个温顺的孩子。

“哦。”埃斯梅眼底充满同情。

“你晚上有偷跑出来过吗?”我试图打破刚才尴尬的沉默。

“好多次。”笑容重新回到埃斯梅脸上,她有些害羞地承认。

不难想象会有被埃斯梅迷住的少年在夜晚躲在窗外等她出来。想到埃斯梅红着脸从窗户里爬出,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那个男孩在她落地之前伸手扶住她,就如同有手抓住了我的胃,我的腹部传来一阵不安的搅动。

“和男孩子吗?”不必要的嫉妒使我的声音有点尖锐。

“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埃斯梅笑着大声为自己辩护,报复性地捏了捏我的手背“夏天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会悄悄穿着睡衣从窗户里爬出去,躺在草地上吹凉风和看星星。直到我妈妈在我床上发现了我无意间沾在身上带回来的草叶。我只能慌张地解释说我可能梦游。整整一周妈妈都犹豫要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把我绑在床上。”

“典型的普莱特小姐的事迹。”我为刚才心里的嫉意感到羞愧。

“哦,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埃斯梅抿嘴笑着,转头拉着我朝森林边缘走去

“介意再分享几个吗?”

“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她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俏皮的得意。

夏夜的树林热闹极了,当鸟儿沉默的时候,蝉、蚱蜢、蟋蟀的叫声填补鸟叫声的空白。迎面的风把埃斯梅身上的花香混着夏夜温暖而潮湿的气味吹进我的鼻腔。

当我们到达湖边,无数萤火虫聚集着,擦过水面或者停留在颤动的草叶尖端,它们深深浅浅的闪烁着,从橙色到黄色,甚至有两三只绿色。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萤火虫。”埃斯梅惊喜地吸了一口气,拉着我坐到湖边。“而且它们没有躲开我们。”她兴奋地四处张望着。

“昆虫一般不会躲开吸血鬼。”

“真好。”她满足地感叹。比起哀叹无法接近其他动物,埃斯梅却欣喜于不会飞远的萤火虫,愿意停在她指尖上的蝴蝶。她永远能看到事物最美好的那一面并且满怀着希望,而我永远无法做到像她一样。

她脱掉袜子和鞋子把腿伸进水里,仰起头去看飞着的萤火虫。她裙边的深绿色薄纱在水面上漂浮着。她的腿浮上水面,被刚从云后升起来的月亮照得闪亮,上面流下的水痕如同融化的银色月光。

我想要摆脱掉鞋袜,去感受她搅动起的水流冲过我双足的感觉,带着她温柔的力量,带着她的气味……我最后的理智阻拦这冲动的行为。

“你看有一只蓝色的萤火虫!”埃斯梅推推我的胳膊,我抬头时,身边的埃斯梅已经一跃而起,轻轻把那只萤火虫罩进手里。她还湿着的裙边有水珠扑簌簌落下,如掉落一地的珍珠碎屑。

她慢慢坐下来,蓝绿色的光芒从她的指缝中露出。

“我从来不知道有蓝色的萤火虫。”她把手指张开一个更大的缝隙,凑上去观察那只萤火虫。

“我也没见过。”

“在过去三百年?”

“我且当作这不是对我年龄的嘲笑。”我对她开玩笑,“但我只听说过却并没有见过。”

“我可没有嘲笑你,”埃斯梅鼓起脸颊,坐得离我更近一些,把手伸到我面前,好让我能看清她手里的萤火虫。那只萤火虫在她手指的松松围起的空间里一上一下地颤动着,好像并不急于逃脱。她洁白的皮肤因此蒙上了一层清凉而神秘的蓝色。

当我把视线从萤火虫上移开,发现埃斯梅正抬头看着我。她精致的脸就在我眼前,我能看着她眼睛里倒映的星星点点的光芒,水汪汪的如两片小小的闪着光的星空,被她细密的睫毛遮住了一部分。

“漂亮。”我喃喃地说,目光依旧在她脸上。

我低头看着她,她却没有躲开我的目光,微微分开的双唇在夜色中带上了一层朦胧的深红色,但最饱满的地方又被银色月光照亮,最天真又最致命的诱惑。

[我如此想要亲吻她]

但我没有勇气离她更近,没有勇气去伸手稍稍将她的下颌骨在仰起一些,好完全显露出她的嘴唇。我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去听我们两个都逐渐变得小心翼翼的呼吸。

一个蓝色的光点从我们眼前飞过,埃斯梅轻声惊叫了一下,我快速拉回刚刚倾斜着的上半身。

“啊我没注意到。本来打算一会儿再放它走的。”埃斯梅抬起头看着那个蓝点在夜空中越飞越高。“但是它想她的伙伴了。”

只有纯洁善良的埃斯梅才会这样说。

她闭上眼睛,躺倒在草地上,深焦糖色的头发在她身下朝四面八方铺开。我也学她一样,向后躺下,把手垫在脑后。听她的温柔的声音像泉水一样缓缓流淌,听她讲来年春天要在院子里种满各种颜色的玫瑰,听她说做过的梦,那些奇怪的像是发光一般开在草地上的雏菊……我可以一直就这样听她说下去。

“我从来没有听过你唱歌。卡莱尔。”埃斯梅突然转过脸来看我。

“我从来不……我不会唱……我的意思是,我只会一些赞美诗,我还听一些歌剧和古典音乐,但是”我慌张地语无伦次。

“来吧,你一定还会其他的歌,你有个如此完美的男中音。而且你都听过我唱歌,我总该听你唱一次。

“我……”

“那我不看你。”埃斯梅把头转回去,拿手捂住眼睛。她如此可爱的模样让我的心重新跳动起来。

[我能不能偷偷亲吻她?]我又看见她饱满的嘴唇。

“请唱吧。”她咧嘴笑了。

我短暂失去的理智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夏日的最后玫瑰(Tisthelastroseofsummer),独自开放(leftbloomingalone),而她美丽的同伴(Allherlovelycompanions),早已枯黄(arefadedandgone)……”

“我不会弃你不顾(I\llnotleavethee),孑然一人(thouloneone)……当真心凋谢枯萎(Whentrueheartsliewithered),爱人高飞(andfondonesareflown),孤身一人(Ohwhowouldinhabit),如何在荒凉的世界安放(thisbleakworldalone)”埃斯梅空灵的女声加入了这首歌。当她唱到“飞”的转音,我的心如同歌曲里的那片花瓣也随着它飘飘然升起、翻转又落下。

“是《夏日最后的玫瑰》(TheLastRoseofSummer)!”最后一个音节结束后,埃斯梅和我相视一笑。“爱尔兰诗人托马斯·莫尔(ThomasMoore)的诗,后来被改变成了歌。”

“我的祖先来自爱尔兰。”我告诉埃斯梅

“明智的选择。”她笑着,又转过头去看漫天飞舞的萤火虫“谢谢你唱歌给我听。”

“我的荣幸。”

“卡莱尔?”

“嗯?”

“你有没有觉得这些萤火虫像是星星从天上掉下来的碎片?”

埃斯梅不知道,我正看着最明亮的那一片。

我把手移到烛火下,用指尖托起那一小点光,仔细端详它。我更情愿待在烛光中而不是暴露在电灯下,火焰的温暖的光让我的皮肤看起来终于不再那么鬼魅般苍白,给它涂上了一层虚假的血色。我渴望这些人类身体和生活的细节,恒温且柔软的皮肤,脸颊上的红晕和跳动的心脏;能品尝食物、能落泪、能陷入梦境。我满足于这片刻的自我欺骗,像是只要指头尖端覆盖上了那一小片粉红色,我就拥有了温度,拥有了血液,拥有了人性。

上帝按照他的形象创造人类,吸血鬼毒液将上帝所造的最重要的人性剥夺。

镜中的我把埃斯梅紧紧抱进怀里,悄悄用指节擦了擦眼角欢欣的眼泪。

“卡莱尔你个笨蛋。”察觉到我偷偷抹泪的埃斯梅笑着责备我。她抬手用拇指把我另一个眼角的泪水抹掉,留下一小片清凉的湿润的痕迹。

“谢谢你。”镜中的我接过糖果,摸了摸小男孩柔软的头发。小人扭动着,要母亲放下他,双脚刚落地便兴奋地跑去追一只小鸟。

“Ifthouwiltnotbeoverwhelmedwithstormes:ifwindesoftentationsdoarise,ifthoudoestincurrtherockesoftribulations,lookeuponthestarrecalluponMary.(如果你不被风暴所淹没,如果试炼的狂风吹起,如果你不被苦难的岩石所冲击,仰望那颗星星,呼唤玛丽)”——HenryGarnet,SocietyoftheRosary(亨利·加内特,《玫瑰经社》)

[如果我是人类,如果我和埃斯梅是平常的相遇,我便能有正当的理由和勇气去追求她]这个念头像是发着光的,诱人的虚妄的镜子吸引着我朝它走去,迫使我去看他呈现的我永远也得不到的幻影。

中魔咒已深的我,无法抗拒那幻影的魅力,我抬起手摸了摸镜中自己的蓝色眼睛。埃斯梅就站在我身边,她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浅褐色眼睛中全是爱意。我脸颊像火一样燃烧着,那团红云从颧骨窜到耳后。唯一的冰凉是她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

一个小小的向下的牵引力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只小手抓住我们的手腕,他咯咯笑着,调皮地想把自己挂在上面。那个小孩有着和埃斯梅一样的大眼睛和浅棕色头发。埃斯梅蹲下身宠溺地把他抱进怀里。

“我终于可以确信他新生时得的肺炎没有影响到他的身体。”埃斯梅的目光还在小男孩的身上。

“卡莱尔。”她把脸转向我,靠得更近,拉我的一条胳膊去环她的腰,我的手臂完美地贴合了她腰的弧度。她牵起我的手放在她的下腹部。

我疑惑地去看她的脸。她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点点头“我们的孩子。”

镜中的我点点头。

“我从来没想到还能再在见到你。我离开了我那虐待人前夫,最终选定在阿什兰落脚。那个下午在我帮孩子们把做好的鸟巢固定在树枝上时擦伤了手臂,当我进入医院,迎面走来的第一个人就是你。”镜中的埃斯梅摸了摸我的胳膊“然后你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笑了,牵起我的手轻轻晃着。

可今晚当最后一根蜡烛熄灭,那幻象破碎,我被留在黑暗之中,却早已失去了以往的安宁。那挣扎地、跳动的火种早已在我的腹部种下,一颗被扑灭,另一颗便被点燃。

只因为她。

“和卡莱尔说你好。”埃斯梅温柔地对那个小男孩说,然后亲了亲他的脸颊。

“你好。卡—埃—尔。”那个小小人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突然害了羞把脸埋进母亲的头发里。过了一会儿,他朝我伸出手,胖乎乎的手心里躺着一颗糖果“给你。”

“记得我们的相遇吗?”镜中的埃斯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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