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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梦魇尘中镜(原名:娑婆罗)

第11章 正文第十一章 身 世

最想看见彼此的笑容

……

上官御轩听着,清朗俊秀的脸上有些异样,瞳眸微动,潋如星宇。我笑望着他,心中却泛起一片苦味,也不知道下次离别后,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上官御轩在一旁有趣看我,直到我将小锅坐上一旁的火炉后,这才笑道:“原来羽儿说的‘火锅’就是指‘炙汤’啊?”

“炙汤?”我惊讶,好奇怪的名字,怎么这“火锅”还有个别名叫“炙汤”么?

他摇头叹了口气:“羽儿可能忘了,这‘炙汤’是冬日里的吃法,是自北方泽烈国传入我朝的一种吃食方式,没想到你竟称它作‘火锅’,为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个称法,也亏羽儿你想得出来。”

起身微微一欠,“公子见笑了,这也是上官老师教得好。”上官御轩听我提他,旋即回神,起身行礼,“见过夜公子,苏将军。”

“两位不必多礼。”夜公子笑走到椅榻上,掀衫坐下,视线落到眼前的圆木桌上,“怎么,你们今儿个吃‘炙汤’啊?”

我笑应声:“今天邀老师吃饭,就吃上这个了,不知两位公子用膳了没?”本就是随口一问,看天色,这个时候也都该吃过了,谁知夜公子却反问我:“姑娘这是在邀我们一起用膳么?”

啧,好戏谑的语气!

我陪笑:“若是两位公子不嫌弃,小女子这就请雨儿姑娘添上两副碗筷。”对雨儿,我一直都很客气,现下人真主子在,更不好意气差使。

夜公子笑睨了我眼,“也好。”随即朝一旁的雨儿使了个眼色。

碗筷添上,来人入席吃起来,哪知刚吃下第一口,夜公子便眉头微皱。

我小心着,心想该不是这火锅不合他胃口吧?正待询问,他却开口了,不过问话的对象却不是我。

“怎么?你能吃这个么,上官?”这话问得自然,我稍稍一惊,看样子世人都知道老师不能吃辣,唯独我这猪脑忘乎所以。

上官御轩看了我一眼,脸色没多大变化,淡然一笑,“偶尔吃吃也无妨。”

我勾了勾唇,心中微暖。夜公子闻言,也没再多语,跟苏靖远各有滋味地吃起来。

我依旧为老师夹菜、涮菜,席间偶尔为他们斟茶倒水。夜公子吃得不多,苏靖远倒是很合胃口的样子,一会儿下来,两人眉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呵!看来这南乐皇朝的人都不怎么能吃辣,早知道他们要来,我就多放点辣椒辣死他们。心里这么想着,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答着夜公子不时问过来的话,不外乎就是一些日常冷暖的询问。

用完餐,雨儿送上官老师离开,餐桌撤下,复又送上淡淡的清茶。门被掩上,房中只剩下我、夜公子和苏靖远三人。

空气中透着一丝燥热,可能是吃火锅吃得有些上火,我来到窗前推开扇窗户,一丝夜风扑面而来,心里顿觉凉爽许多。

转过身,我望向椅榻上的白衣公子,嘴角带起一丝笑意,现下老师已经走了,大家也不必演戏,有什么就开门见山说吧,相信白衣公子选这个时候来,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见我但笑不语,夜公子眼神一顿,双眸溢起丝赞赏。我静等着他说明来意,他不语,我自然也不应,沉默了半晌,终还是他率先笑出声,“好一个凌厉的丫头。”

凌厉么?

我微颔首,“公子过奖了。”要说比脑子,我可绝对敌不过你。

随见他盯着我思索一阵,最后像下定什么,这才薄唇微启:“古姑娘,经过这段日子的查探,我们终于查出了你的身世。”夜公子精亮的眼瞳紧盯着我。首发 www..

“哦?公子查出我的身世了?”我佯装惊讶,音色中流露出一抹欣喜,又有着淡淡的惶恐,“那小女子究竟是谁?”心下倒是想看看这夜公子本事到底有多大,竟能凭空查出我的身份来

见我这般反应,他唇角如月牙一弯,捏了杯茶,不紧不慢说:“姑娘乃是前扬州太守—古风帆,古大人之女。”语气里透着肯定。

我心底一震,脸上却仍旧装着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问:“公子是如何得知我就是您口中那位大人的女儿的?”

他笑了笑,“姑娘可还记得上次我给你的那块玉如意腰佩?”

说到那玉如意,自那日起我就一直把它搁在枕下,匆匆取出,我一脸求解的模样。

他说:“这南宁雪玉原是先皇在位时,从雪域国贡品之中挑选出来赐予古家的。玉如意本是一对,古大人将其分别送给了自己两个年幼的女儿,姑娘身上的玉佩正好是其中一块。”

视线落到雪玉上,我心中有点伤感,“是么?”没想到这男人当真本事,这么罕见的玉品也被他打探出来,不过本就是显贵之人,要探出这玉的来历也不难。只是,要探出是南宁雪玉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还知道这玉是先皇所赐……

脸上露出一抹纤弱,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怜兮兮,“诚如公子所说,那羽池的家人现在在哪儿?”一开始他就驻定我是古羽池,而对于一个失忆的人,随波逐流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在问出这句话时,心中莫名生起一丝失落,又似苦楚。

两人听我这么一问,倒是没了声音,先前挂在夜公子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直到半晌,苏靖远才闷闷出声,“古大人和姑娘的家人…都已经过世了。”刚毅的脸庞有丝沉重。

眼睛泛起一阵刺痛,虽然早已经知道,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们是怎么死的?”

“被人陷害通敌卖国,先皇下令满门抄斩,只有两个女儿被老家奴梅娘带着逃了。”苏靖远重重地叹了口气,转然又发出一丝感慨,“不过,当今皇上一登宝座便重新彻查此案,古家冤屈也得以昭雪,只是…始终没能找出幕后主谋,而大人的遗孤也至今下落不明。”

意识有些发白,要说不在乎,心中却又始终存着一丝牵绊,这便是我今生的家人,在我还是懵懂孩童时,便已先离我而去。

“不过现在好了,我们终于找到了你,古姑娘。”苏靖远的话打断我的沉思,一抹欣喜出现在他脸上,可看进我眼里,却分外觉得别扭。

多么讽刺!这笑容竟出自于他,而且是对我。

望向一旁的白衣公子,从刚才起他就没作声,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眼中带了些探视,还带着些不明的色彩。

“古姑娘,我们已经把你的事呈报给了皇上,皇上念惜古大人乃朝中元老,尽忠报国却冤死刑场,因此皇恩浩荡,皇上已经宣旨要迎你入宫,立你为妃,以示对古家的念旧与恩泽。”依旧是苏靖远在开口。

我听得一愣一愣,蓦地反应过来原来这朝代已有这种吃法,只是唤的名字不一样,搞了半天我得瑟的二十一世纪吃法,人家早就见惯不惊。

我有点泄气,他见状,又赶紧笑安慰:“无妨,我看羽儿的配料跟我过往吃的也不尽一样,想必这‘火锅’自有个中特色。”话落,作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是我前世挺喜欢的一首歌,也是现下我最想送给老师的礼物,或许潜意识里,我已经把他当作我来到这异世的第一个朋友,尽管我们都有所保留,但我就要离去,我能送给老师的,也只是这样一首歌了。

真的希望你能够永远快乐

歌声伴着音律唱起:

黄昏时分,老师结束完今天的教程,我请雨儿将我需要的调味料全都送到房间,着手配起火锅汤底。

我忍住笑,“那老师你可要吃仔细了,尝尝我这‘羽式火锅’跟你的‘炙汤’哪个更绝?”说起火锅,谁还能敌过重庆啊。

锅沸后,我下了些肉和菜,菜熟肉透我们便开动。刚吃下第一口时,老师就夸味道不错,我尝着也觉没丢自家的脸,可没吃一小会儿,老师的额头就汗珠连连,见他不停喝水、一脸难受的模样,我心底生出一抹抱歉。

“羽儿的火锅滋味十足,是为师不甚吃辣,这才糟蹋了一餐美食。”他还顾着我说。

一个人的晚餐无聊寂寞

两个朋友能开心的直说

……

他一怔,旋即低叹:“真是枉费羽儿的一番心意了。”

“明明是我没弄清楚老师的喜好,才害老师吃得这么辛苦。”也怪自己,依老师的脾性,也猜得出是口味清淡之人,自己劲一上来就什么都忘了。

一曲唱完,屋子里没人说话,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半晌,房门蓦地大开,一声轻叹起,“没想到姑娘的歌声如此真挚动人,看来姑娘也是一至情至性之人啊!”

依旧是那袭雪白华贵的丝衫,依旧是那张雍容精致的面容,来人不是消失了多日的夜公子还有谁?只见他眼中略带一丝笑意,竟少了那一日的犀利慑人,往后一瞥,苏靖远那狗腿子也跟在后面,还有一脸水色的雨儿。

我有些无奈,“好好好,羽儿知道了,老师就会替羽儿想。”搁下筷子,我不再继续这话题,起身走到古琴旁说:“老师,你不是问我天天在练的那首曲子是什么吗?”我扬唇一笑,“那是羽池要送给您的礼物,是对您授琴之恩的谢礼。”其实我原想说你是我醒来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又赋予了我如此多的恩惠,我很感激,可终究不知道老师对这里了解多少,对我又了解多少,这些日子他也没问我什么,想必那苏靖远早就对他巧言细说了一番,不想把老师扯进我混沌不清的世界,所以有一丝可能连累到他的话我都不会说。

双手搭上琴弦,琴音如泉水涓涓而来,难得今天不再是魔音入耳,想来这门外的守卫也要好过一些。

拿过一个小碗,我盛了些白水,捞了些菜在里面涮涮后放进他碗里。他抬头看我,我快他一步抢白:“这样吃没那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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