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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梦魇尘中镜(原名:娑婆罗)

第 53 章 正文第五十三章 彩落谁家

我一脸兴致乏乏,摇头,“不要,不喜欢。”本就是不想活的人,还去抢那延年益寿的东西,岂不是自虐。

不过……

“公子,那个玉芙罗值多少钱啊?”一想到银子,心里不由发光,不要命可是要钱呀。

他轻浅一笑,“当年,六皇子是个早产儿,出世不到一个月便夭折,八公主也因她母妃身子不好,先天不足,最终在三岁那年薨逝。”

唉,幼儿早夭也算是悲憾之事,可我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不晓得他们的?”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无知妇孺?就算真不知道,那也只是我没兴趣而已。

谁知那厮看都没看我一眼,说:“全写在脸上了。”

正在这时,老夫人突然朝我们这边一喝:“歌舒,与你的客人站那么远作何?还不快过来。”狐狸般狡黠的笑颜真让人捂心颤颤。

船亭中又是一阵骚论,歌舒彦尘眼睑一垂,似有一顿,随后领着我往船亭中去,在离老夫人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嗬,这简直就是太阳系中心!

抬眼,南月枫站在对面笑笑地看着我,我讨厌他那种意味不明的笑,不露声色地把视线转开,后听得老夫人起令,做东题出一字,“喜”,诗迷节目正式拉开帷幕。

亭中,最先出来的是一位我不知她,她不知我的少女,只见她矫情地谦逊几句,口中开始念到:“绿林缭绕春来生,八千喜雨赋丰成,红叶染锦跃银寒,二人御风势更深。”

“好诗。”诗一吟完,船亭中率先有人高呼,紧接着是一连串热捧,少女略显得意。不过眨眼功夫,谜底已被位公子点破,“绿林春生,八千喜雨,是为禾;红叶跃寒,二人御风,是为火,杏妹妹此句打得可是一个‘秋’字?”

少女闻言,原本得意的脸上有些泄气,转然又露出甜笑,“如郑公子所言,此迷确为一个‘秋’字。”眼波流动,她新立一字“月”,让游戏继续。

一位公子翩翩走出,折扇轻摇道:“月上三人品酒,王翁醉点其头,昊月无日光辉,万物皆进一口。”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m./

“青天。”稍顿,有人出声。

作诗公子微笑拱手,留一字“珍”,回到原处。

诗兴愈演愈胜,船中才子佳人似乎对这作诗藏迷玩得不亦乐乎,我虽然也眼馋那玉芙罗,却晓得自己胸无实才,索性作壁上观,等着夺魁冠军闪亮登场。

称赞声、叫好声陆续不断,字题随着众人的兴致越来越难,诗迷也越藏越深,有攀越巅峰之势。

老夫人看得兴起,时不时瞄我一眼,见我纹丝不动,眉间露出一丝轻色,就像在说,就知道你没本事。

我不痛不痒,也不理她,直到云妇人和锦妇人相继出堂,诗迷被人解后,她才略有所思地看我。

此时,前人留下“雏子无心”一题,众人都在思索,我却瞥见南羿星扯着南玉珏的袍袖,像在闹别扭,只看那华袍男子无奈一笑,随后举步迈出。

周围人闻声,齐齐注目。

先前只是轻描一扫,因着人多也见不真实,如今打探这南朝四王爷,确是人如其名,面如冠玉,举止间温雅有度,秀气怡人。

微抬手,一双如深海般的黑眸散发着烙人的沉静,字声落地,“雏鸟思乐,无心恋巢复不归,百灵望主,风去楼空念王回,朝暮暮,田家青禾谁声落,心期期,遥看子鸟张口回。”

心微微一怔,这个人声色平乏、语气沉淡,明明静得像一面镜子,却莫名让人察到一抹深远而触不可及的哀戚,这样的一首诗藏得却是这样四个字,迷身与谜底,竟已是如此遥不相及。

船亭里发出大叹,叫好声络绎不绝,辗转,众人又开始琢磨起谜底。

南玉珏向太后微施一礼,默然退回南羿星身边,宠溺地拍了拍南羿星的头。

半晌,无人出来解迷,太后眼带笑趣,调侃道:“怎么,珏儿这字迷当真如此深奥,就没人能解了?”拿眼一睨南月枫,只见他咧嘴一笑,埋首,明明心中有数,偏就默不作声。

我道奇怪,细下一观察,原来是南羿星正龇牙咧嘴地瞪着他,看来,这小王爷想要那玉芙罗得紧。

见南月枫无动静,老夫人又转头看向我这边,“歌舒,你也解不出来?”语气中的揶揄之色昭然若示。

歌舒彦尘轻俯首,不语,老夫人又笑瞥向我,略带深意地说:“这延年山玉芙罗没有别的功效,可驻颜之术,世上无药可比,姑娘面戴轻纱,不露真容,想必有难言之疾,怎么也是一脸兴致乏乏?莫非……”她眼珠一转,“是老身想错了?”

我“哦”了声,但反应过来我带着面纱,他又是怎么看到的?怕不是传说中的透视眼,吓死人。

随后又问了他些关于皇家的问题,以前只是知道南朝皇室子孙单薄,却不知具体情况如何,眼前这些人我也从未见过,现在歌舒彦尘主动解说,总算让我有所了解。

没想到狐狸太后竟这么大方,这么好的东西不自己留着,居然拿出来当奖励。

“怎么,你想要?”歌舒彦尘笑看我。

由于站得比较外围,我也好奇这玉芙罗到底是什么,于是垫脚想看清楚,仔细一瞧,只见那墨玉锦盒内躺着一朵形如爪菊、花瓣却又比爪菊稍宽的白色小花,璨比月华,灵光四射。

正文第五十三章彩落谁家

就觉奇怪,先皇妃嫔不少,可如今宫中只见太后一人,原来,除了五公主母妃玉太妃和九公主母妃李太妃在皇家祠堂,为先皇祈福守陵,其他无所出的后宫女眷依照皇室祖律,都随先皇殉葬。而长公主是先皇第一任皇后——德延皇后乾瑜宛所出,乾皇后在公主十五岁时因病薨逝,翌年八月,颜家贵妃颜碧云封后,号荣泽,也就是当今太后,至于二公主南诗雅的母妃,歌舒彦尘说及时,语气微有一顿,只告诉我她是自愿为先皇殉葬的,不过七公主南月华倒是让我惊讶,想不到她竟也是狐狸太后所出,也就是南千夜真正意义上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只是遗憾的是这七公主先天声哑,一出世就只能听不能说。

“那四王爷南玉珏又是……”话未问完,老夫人的声音已响彻船亭,“看来这人都齐了,是不是也该到各位献宝助兴的时候?”语落,纤然挥手,将南月枫招至身前,“枫儿,每年都是你在安排,今晚有无什么新乐子让大家尝尝鲜呀?”

老夫人听完,细微琢磨,稍后一点头,“好,今晚就来个作诗藏迷。”眼神掠过全场,她突地唤出锦妇人,锦妇人得令,手捧一个金丝墨玉盒来到众人面前。

“天玑国玉芙罗乃驻颜圣物,百年难逢一支,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还没开口,一旁的解读机已自动解释。

我闲懒睨他一眼,问:“也就是说吃了它可以美容养颜,还可以活得更久?”

歌舒彦尘点头,“是这么个说法。”

“猜?”老夫人脸露趣色,月眉一弯,“如何多加一个‘猜’啊?”

“选字一题,作诗藏迷,若诗迷被解,由作诗之人新立一题,再让众人命以诗迷,以此作推,直到最后诗迷无人能解,作诗者当胜。”

歌舒彦尘先前听我说不要,有一丝疑惑,现在见我这模样,眉角不禁露出趣味,轻飘飘地甩了句:“喜它之人,千金万两亦非不可。”

千金万两?我咽了咽口水,心情一下子澎湃起来。

锦盒打开,一时间船亭灿灿生辉,锦盒内发出一道月白色莹光,将众人眼球全部吸引住。

“此乃天玑国贡品——延年山玉芙罗,老身今日就将它作为这头彩之礼。”视线有意朝我投来,“也看看今晚谁能驾云破月,夺占鳌头?”话音落,周围起了不小的议论,大多是惊叹、欣喜,更有跃跃欲试的势头。

南月枫俯首微笑,“回禀母亲,孩儿刚才与姐姐、姐夫们商量着,这戏水节每年都是吟诗斗酒、拼歌比琴,不如我们今日在这乐里再多加一个‘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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