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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梦魇尘中镜(原名:娑婆罗)

第 59 章 正文第五十九章 创 业

不过,到底会是什么人对我下的毒?思来想去,我平日不出羽心斋,顶多就是吃吃饭、喝喝水,而且所有的食材饮水都会经由雨儿仔细检查,再端来食用,如果问题出在这上面,莫不是……

反复思量,还是决定别在这儿胡思乱想,等回宫后见到南千夜,听他怎么说再作考虑。

回歌舒府后,歌舒彦尘有事要出门,走之前,我让他把答应给我的六千两结清,然后告诉他我下午想去找燕冷,他一开始不答应,后来我死活不干,软硬皆施,他实在没办法,这才命几名护卫随身保护,随了我。

清晨的大街很热闹,因为节庆更加喧嚷。自戏水节那夜,我已折腾了两天,转眼,明天就是掌灯节。

心里觉得奇怪,既都发生了掳人事件,歌舒彦尘竟没立刻送我回宫。我试探问他,这才知道在我失踪时,他已把消息传给南千夜,南千夜本是要他找到我后,马上回去,可后来又改了主意,说看我的意思。

我肯定是不会回去,难得出来一趟,至少要把节庆过完。

“感情你爬窗爬上瘾了是不是?”我打趣,蓦地觉得不对,“外面的人呢?”

“上茅房去啦。”

我无语,看那厮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他搞的鬼,不过也来的正好。“走,我们找燕冷去。”我背上小包,过去拉他。

他看我这阵势,吓得往后一跳,“你…你要干什么,不会是……要跟小燕子私奔吧?”

我差点没吐血,一个上前拧住他手腕,恶狠狠道:“你再给我乱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他可怜兮兮地哀叫:“痛……痛……”湿泠泠的眼睛像只受了伤的小鹿。

“知道痛就好,还不快走。”我放开他,刚迈出一步又觉得不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是说那些侍卫。”歌舒彦尘出门时下了通牒,若是我有任何闪失,那些侍卫就得提头去见。

“差不多一个时辰吧。”他轻飘飘地甩一句,还一副认真思考后的作答。

如果不是他知道燕冷家的地址,我肯定会掐死他。走到桌边,我拿笔在纸上写了几句,压好后,过来拉楚清走。

“你写的什么?”他想回头去看,却被我死拽着出门,“是留给公子的,说我去燕冷家。”其实我留的是,“楚清下药,侍卫抱恙,一切后果由楚清负责,阿池上”。心底偷笑,小样儿,我迟早收拾你。ぷ99.

小心地躲过府里的下人,出了府门,楚清不知从哪儿雇了辆马车,于是,我便跟他迅速奔在去燕冷家的路上。

宽敞的马车内,楚清一张一翕地玩着他的折扇,问我:“你干嘛老是戴着面纱,难道歌舒小彦不让你见人?”

“唉,差不多吧。”我叹一口气,随后脸不红心不跳地搁一句:“主要是我喜欢玩儿神秘。”

他扇子一落,嗔住。我见状,笑出声,拾起他的扇子递给他,“对了,慕容姑娘是谁啊?”只是突然想到,就随便问一句,其实心底也有些好奇。

谁知他一脸防贼样地看我,紧张兮兮:“你可别打情儿的主意,情儿她温柔体贴、清姿绝艳,不仅人长得漂亮,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绝对是个实搭搭的好姑娘,谁娶了她,那定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啊……我的情儿……”我瞧这厮越说越不对劲,脸上开始呈现一抹飘上云端的状势。

“喂,你够了啊!”我戳他,不让他继续花痴下去,而且怎么说我也是一女的,要增加我的自卑感也省着点。

他瞅我,转然一脸色咪咪的模样,“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觉得楚清就是有这种能耐,一种随时随地都让人想扁的能耐。

我懒得跟他纠缠,“既然人家那么好,你就加把劲把人家娶回来,呃,别跟我说你不想啊。”我拿眼斜他。

可能是没想到我冒出这么一句,他顿时无声。我进而一笑:“你喜欢她不是?”脸上带了点打趣,旁观者清,这楚清每次提及慕容姑娘,眼中总会出现一抹与常有异的神彩,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我扑闪着双眸,在他眼前一眨一眨,他沉默,蓦地转头叹出口气,“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不过,只要她过得开心,我也就满足了。”随即,又见他一脸笑色,“其实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跟她在一起,只要她活得幸福快乐,跟谁在一起又何妨?”

他的语气比刚才认真许多,我没想到眼前男子的爱情观已经升华到如此境界,真是尤感佩服。

楚清见我目瞪口呆,脸上又恢复吊儿郎当的笑,“怎么,被本公子感动了?”

我没好气地哼一声,“猪头。”我眼底在笑。

“什么,你敢骂本公子猪头?”他龇牙舞爪地撂高袖子,一副要过来收拾我的模样,我拿眼一横,他又硬生生恹回去,转而耷着头问我,“对了,你和歌舒小彦到底什么关系啊?”

我想了想,回他:“其实严格说来,我应该是他嫂子!”南千夜跟他称兄道弟,至于谁兄谁弟,反正我觉得我是嫂子的可能性比弟媳大。

哪晓得他根本不信,头一撇,哼道:“嫂子还抱你,谁信,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我就想一脚把他踹出去,“不抱我,难道拖尸把我拖回去,等拖到家,我怕都尸变了。”

他“咯咯”大笑,见我满脸横怒,又讨饶道:“我说着玩儿的,说着玩儿的,别见气,只是我从不见小彦这么着紧的,你可知他那两天为了找你,差点把整个乐煌城给翻了过来,我就是有点惊讶而已……”转然又见他悲伤起来,假模假样地道:“不过……没想到你已经嫁作人妇,那我岂不是……”

“得了,少在那儿跟姐姐装。”我及时打住他,“你还是多用点心思在你的慕容姑娘身上吧,姐姐可不是你消遣的对象。”有时候他的这股劲儿,还真让人受不了。

路上倒也过得愉快,一吵一闹中我们到了燕冷家。燕冷住在湖西巷五洞篱,离旭阳湖不远,就是比较偏僻。今日也巧,一进院,我们便看见他坐在小木凳上,正做着木桶,原本楚清还说,往常这个时候他该出去送货了,可能要等上一阵。

见我们来,燕冷并不惊讶,向我微点了下头,而楚清则是被他自动忽略了。

我把来意简单地说了一遍,吩咐他一切按歌舒彦尘安排的做就是。随后,我从包里拿出两千两银票和自己先前绘制的图纸,银子是给燕冷做不时之需的,我已经跟歌舒彦尘讲好,他只须帮我找铺子,找人手,再则就是负责帮我培养燕冷,而这其中所花销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来担负。本来歌舒彦尘没料到我会跟他算这么清楚,还觉得好笑,这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可是我不想再占他便宜,眼下这六千两都是半坑半捡得来的,无论怎样,人要懂得知足,不能太贪。

楚清在一旁听得出奇安静,我之所以没避讳他,是因为即便他听了,也只是知道我为了报答燕冷,要送他个商铺,再说我也想过,以后若是开店,还需要楚清帮忙,这子可是一等一的公关材料。

我把带来的图纸简单跟燕冷解释了下,我一共带来三幅图,第一幅画的是麻将,我要燕冷用竹木给我照图做出来,第二幅是跳棋,也就是俗称的“弹珠棋”,材质还是木头,不过,珠子做出后要染成四种不同颜色,红、黄、蓝、绿,最麻烦的还属棋盘的制作,第三幅也就是最后一幅,我画的是象棋,象棋做起来最简单,所以,我建议燕冷可以先做一副象棋。

我仔细打探过,南乐皇朝如今就只有围棋、战旗这两种棋盘游戏,在休闲娱乐领域的发展还很狭隘。

燕冷在看完图、听完我说的后很惊奇,楚清更是眼睛一张一合地盯着我,上下打探。我被他们看得受不了,摆手道:“别这么看我,我也是从别人那里知道的。”

“别人?哪个别人?”楚清一脸奸笑地逼近。

我吓得后退,然后嘴里的故事如滔滔江水,泛滥而来。我说,我以前经过一座山时,不慎受伤被山中居住的一位世外高人所救,他家的地室里有很多藏书,有一次我无意中闯入觉得好奇,就随手翻了本书来看,没想到书上记载的全是奇闻异事、惊世骇俗,我一时受蛊惑,就天天都趁他不在时,悄悄去看书,结果有次被高人发现了,他十分生气,把我撵了出来,后来我便离开了,谁知几年后再回去,那里已是人去楼空,我当时就在想,这位高人一定是神仙,因为我记得他茅舍上写着四个字:天外来客。

我说得认真外加一点崇拜,尽量让说辞听起来逼真一些,虽然他们脸上还是有些不信,不过,明显比刚才好多了。

“我记得的就只这些,还有一些我得想想。”不敢跟楚清提失忆,那厮医术高明,万一起了疑,我又给自己挖个坑跳。

从燕冷那儿出来,我们没再坐马车,而是悠悠闲闲地散着步。路上,楚清问我为什么这么帮燕冷,我不答,反是问他,又为什么那么帮燕冷。

“我当然是为了他妹妹。”那厮挺了挺胸膛,好像这理由多正当。

我白他一眼,“那我也不过是报救命之恩而已,燕冷是个好人,他应该有更好、更安定的生活,而且多工作,有益于帮他忘记伤痛。”随脚踢了颗路边的石子,我低了声音道:“楚清,以后燕冷开店,你还要多帮帮他。”

他微微一顿,进而又一脸嬉笑地凑过来,“帮他我有什么好处?”

我转了转眼珠,说:“我教你玩那些东西怎么样?让你成为南乐皇朝第一个会玩这些的人。”

他也爽快,二话不说,答应。

我缠着歌舒彦尘带我到乐煌城最具商业价值的地皮游逛,目的是为了做市场调查,顺便有合适的就找一间商铺。我把开店的想法跟歌舒彦尘说了遍,当然,面上的理由是为了报答燕冷救命之恩。只是,没想到这乐煌城的商铺跟二十一世纪的一样火爆,连着几公里下来,都没看到有一间是要出租的。

“公子,不如你帮我找间铺子?”我蹦蹦跳跳地回到他身旁,刚才在周围转了一大圈,那些旺铺的生意,简直让我眼馋的不得了。

歌舒彦尘叫了几样小点,之后便坐到一边默然看着窗外街景。我略微想了想,开口谈起流尸毒,他倒没瞒我,将我原本已经知道的,又完完整整告诉了我一遍,而且这事他已报了皇帝,皇帝正在彻查整个皇宫。

听他这么一讲,我瞬间知道事情的严重,若然我一人中毒倒好,就怕皇宫还有其他人中毒,这后果不堪设想。

我气得就要跳脚,就在这时,那厮却要死不死地发出一声悠懒:“帮你就是。”

正文第五十九章创业

歌舒彦尘浅浅看我一眼,没说话。

“你一定可以找到很好的铺子是不是?”我也不晓得是发了什么疯,其实只要跟他说一声,仗着南千夜的面子,他也会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还发什么神经说要出来逛街。

我说我要燕冷把他们家的木艺发扬光大,他唇角似翘非翘,眼波流转,有看轻我的意味。

X的,又被戏弄了。

逛了三条街,我有点气喘,额间冒起细密冷汗,歌舒彦尘见我虚弱得很,刚好又走到凤祥楼,于是在二楼开了个临街的包厢,喝茶休息。

我记得自己体力没这么差的,不说前世,就是在天羽峰时,攀山越岭都不成问题,怎么现在才走了一个时辰,就这么不济?

他说得十分合理,我无从反驳,可我本就另有意图,索性性子一横,跨步挡在他面前,叉腰道:“我、就、要。”

他被我突来的阵势弄得一愣,好笑:“为何?”

喝过药,我收拾好东西,这时,窗门又动了。

“小池……”楚清一脸嬉笑地从外翻进。

我瞧他模样,不由鼓起腮帮子,“你说吧,你到底帮不帮?”话时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赌气的孩子。

他叹笑摇首,兀自越过我,不理。

“你之前救过他一命,你们本是两不相欠。”轻飘飘的声音入耳,“再说,我也派人把谢礼送过去了,就不必再送什么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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