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海幕协议
“嗯，这是没什么关系的吧？不过你不说的话，恐怕等战争结束都不会有人知道我的真名与身份，到时候樱说不定会伤心的。”
阿尔泰尔以轻松的语气撂下这句话就起身往厨房走去。一脸复杂的远坂葵往对方走去的方向望去，她想起因为今天白天的事，好像家里都已经没有菜了。
一晃眼，就到了晚上的饭点，都这么晚了，海幕还未散去，到底要怎样弄给两个孩子吃的呢？虽然感到麻烦，但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在等着自己，远坂葵也起身，向着楼上走去。
不止是间桐雁夜，就连远坂葵也在心中如此想着，这哪里是英灵？这分明就是一个怪物。
不仅能够控制海幕，还能变换模样。
海幕能够阻止魔术之间的传递，这个已经能够对御主和英灵之间的战斗形式造成影响了。如果只是简单的阻止魔术间的传递，那还能忍耐，只要御主和英灵能够共同作战？。即使是魔术不能使用，那还能勉强继续战斗下去。
夕阳慢慢西下，世界已经逐渐染成黑色。两小只从午觉中醒来。闻到香味的她们慌忙往楼下跑来，看来是肚子饿坏了。她们身后跟随着的是刚刚结束通话的远坂葵。
远坂葵在两个孩子身后不断劝说着两个孩子跑慢点，一边疑惑做饭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厨房与客厅之间隔着一个开阔性餐厅，这里有一张长桌方便主人家在此聚集饮食。
阿尔泰尔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最后一道菜，仔细想着饭后甜点的种类。接着，听到餐桌椅子被拉开的声音，过了五秒钟后，远坂葵进入到厨房查看了情况。
看到正端着菜发呆的阿尔泰尔，远坂葵轻呼着她的名字。
“杰克？你怎么了？你…”
没有等待远坂葵说完，阿尔泰尔回过神，通过转了转盘子的方式，把手指和盘子之间润滑的凝水转去。
说了句“没事”，便端着最后一道菜往餐桌走去。
房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灯一开，房间里的环境瞬间与外面是天壤之别，饿坏了的两小只在得到母亲的允许之后开始大快朵颐。
通过桌尾方向的落地窗就可看到，外面的世界是白茫茫的一片，充满着未知与危险。
再看看餐桌副位，间桐雁夜身旁坐着，安静进食的英灵。两条双鬓辫，一副圆框眼镜，一袭连衣白裙，加上那可爱清纯的面庞。若非自己知道了情况，恐怕远坂葵自己是不相信这样一个纯洁的少女会是Berserker。
“樱，姐姐保护了你，你有没有好好的说谢谢。”
“樱有说的，妈妈。”
“也真是多亏了你，不止是樱，还有时辰，如果不是你，恐怕就没发告诉时辰女儿安好了。”
远坂葵这句话里不断试探着阿尔泰尔，不愧是身为魔术师的妻子，一边试探一边还能平和不露一丝破绽。
“善哉，汝不用客气，吾身为英灵，自当应该遵从Master的意愿。”
“嗯，这么说也没错…”
远坂葵在心中沉思，大脑中飞速思考着接下来的策略，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够让这位英灵保护时辰呢？
“凛，你先带着妹妹去楼上玩吧。”
“好的！樱，我们走吧～”
“嗯～”
看着吃完饭的两小时跑上了楼，直到房门声响起，再无动静，远坂葵才松了一口气，起身把椅子向后移了一段距离，自己也跟着退了一步，随后向着阿尔泰尔深深鞠躬。
“对不起，刚刚试探了你，但我身为普通人，即使是魔术师的妻子，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吾知道…”
阿尔泰尔拿纸巾擦了擦嘴角。间桐雁夜只是默默看着双方的发展，起身收拾起了餐具。
“双方相互试探很正常，想必汝也是有求于吾，不然汝也不会将那些虚假的信息告诉远坂时臣，不是吗？”
这句话是阿尔泰尔通过心灵感应告诉远坂葵的，因为她不想间桐雁夜知道。
有一句古话说的好，想要骗过对手，就得骗过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御主。
“那么…我们来签订一份协议吧。以契约的形式。”
看着婴灵脸上的笑容，虽然对方只是平淡的将嘴角微微上抬，但不知道为什么，远坂葵心中总是感觉毛毛的。
……
一辆普通的出租车沿着道路行进。
驾驶的出租车司机，拉着的正是阿尔泰尔和间桐雁夜两人。
这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整个车厢内低沉的有些阴冷。虽说如此，海幕才散去不久，空气中依旧保留着着一股雷电魔力的气息。
转过弯角，越过汽车围栏，看到下面有一个商场门前聚集着不很多警察。虽然只有一眼，但阿尔泰尔也明白，不用器具能把一个商店的门破坏成那样，肯定是某种怪物吧？
在这个世界里，充满着许多未知。不对，这样形容并不恰当，正确的来说，应该是有的人在刻意隐瞒着这些神秘，不让普通人知晓。就比如说海幕，天空城和鬼影三件事。
在这种被人操作着的危险世界里，出租车持续向前行进，只有一些特别的事情让阿尔泰尔放在心上而已。
这些事情并不是因为什么具有保护性质的协议，而是因为阿尔泰尔需要在这个世界里找到岛崎刹那的记忆。
当初过来这里的时候，岛崎刹那的记忆被阿尔泰尔放到了某种介质里，不过目前还没有感应到这种介质的出现。所以她只能猜测那个东西是大圣杯，也就是在天空城里存放着的那个。
“下面是冬木市连续猎奇杀人事件的后续报道…”
“在至今为止发生的三次杀人事件的现场，全都留有以被害人的血液化成的疑似魔法阵的神秘图案…”
“犯人所画的魔法阵究竟意味着什么？今天我们…”
“滴。”
“你怎么看这件事？是其他御主么？”
出租车内笼罩着一阵短暂的宁静，不久后间桐雁夜缓缓的开口打破沉默。
“或许吧！不过吾并不是很在意这些问题。”
而低声回答的阿尔泰尔，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接着，她看向了远处的海平面，在那里有一只巨兽，早就已经准备就绪，静静地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只要阿尔泰尔一声令下，海幕将再一次，以极快的速度笼罩整个城市，以结界的形式笼罩某个地区，到时候插翅难逃的可不止一个。
“学姐和你…昨晚的协议谈了些什么？”
间桐雁夜继续问道，阿尔泰尔继续保持着她那副无聊的样子，微微笑了起来：
“汝的学姐想要与契约的形式，让我保护远坂时臣，毕竟身为一个母亲，她也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失去父亲，所以签了一份协议，以契约的形式。”
就是觉得很无趣一样，阿尔泰尔把搭在一起的双脚换了换位置，与回头一看的雁夜视线想交，眼神中露出一丝狠色。
“说起来，吾的Master汝好奇心有点重啊，瞒着吾很多事啊！就汝瞒吾的事来说，吾是不是可以把汝杀了呀？”
“什…什么！”
“哈哈哈，Master你还真信了，没事的，汝会活到圣杯战争结束的。”
回想起刚刚自己英灵的眼神，间桐雁夜背部紧贴座椅，指甲恨不得深深嵌入座垫中，他才不信这句话是玩笑呢。
如果刚刚他再继续问下去的话，肯定会被杀死的吧。
“看你这么好奇协议的内容，吾就告诉汝吧。”
阿尔泰尔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间桐雁夜倚靠着的座椅。接着，考虑到自己未免太刺激到他了，阿尔泰尔觉得他应该已经有所察觉了，所以决定向他说出协议的种种内容：
“协议以契约的形式成立，在战场之上，我不杀死并且保证远坂时辰的安全，当然，这其中还要保护他一家的安全，毕竟樱回到了远坂家，时钟塔肯定会知道，所以她希望我能在战争期间，同时保护樱的安全。”
间桐雁夜对于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稍微皱起了眉头，为了摸清这个协议中的另一部分，间桐雁夜带着严肃的表情，再次回头看向了阿尔泰尔，只不过鬓角的汗珠出卖了他。
而驾驶出租车的司机嘛，其实早就已经被阿尔泰尔控制，只会瞪大双眼，一脸微笑的执行阿尔泰尔的命令。
“那他们又给了你什么呢？你身为英灵，七日后即将离去，那学姐他们到底有哪里是你看得上？让你主动去签约的呢？”
似乎不在意默不出声的阿尔泰尔，间桐雁夜接着说道：
“还是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希望从学姐或者樱身上得到什么吗？”
总不可能没有任何利益牵扯吧。
那么阿尔泰主动与学姐签订这个契约的目的，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不，吾之Master，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来揣测吾的目的到底是为何？而是应该密切关注其他御主的动向啊，亲爱的Master，如果汝想让汝之学姐继续幸福快乐下去，那就争夺圣杯许愿吧。”
“你说得对，暂且相信你吧。”
和其他御主不同，间桐雁夜并没有占有圣杯的欲望，因此，阿尔泰尔倒是真的给了他一个目标。
不过体内的刻印虫被清除，自己的魔力低的可怜，这到底该怎么办呢？
得想办法才行了。
但如果他变成御主或者英灵的样子，那问题可就大了。还木的存在，让英灵和御主勉强能够共同战斗。如果他变成其中一个人的样子，还只是最简单的单方面模仿，那最多也就造成判断失误。
最糟糕的情况恐怕是，能够在不同的人的眼中变成不同的样子，这样一来，恐怕就大大加深了战斗难度。
是啊，她难道不担心别的御主利用这些信息来针对她么？间桐雁夜充满了疑惑。
这难道是她的计划？
这一次的战争，只怕因为这个英灵的能力，会让时辰陷入苦恼和麻烦。
真的就是个怪物。
就拿最普通的普通英灵来说，英灵会因为战斗而导致受伤等情况，如果这时候还想在战场中继续战斗下去，那就需要御主的帮助。
而令咒也相当于是一种魔术形式，如果到时候因为海幕而无法使用令咒来命令，或者帮助英灵的话，最不敢想象的情况，恐怕会变成单方面的屠杀。
！！！
虽然这个名叫开膛手杰克的英灵的御主是雁夜，但从阿尔泰尔不断的讲解中得知，她的御主压根无法控制她。
但还有个好消息，那就是她和樱的关系还不错，或许能从这里当做突破口。
“请问，您就这样把自己的信息告知，不担心我告知其他御主么？”
因为她能操控海幕，所以必然而然的，她也能具象化魔影这个都市传说中的人物。要知道，在圣杯战争开启之前，有很多人都因为魔影这个都市传说和死亡了。
但坏事也不会仅限于此，这个英灵本身是以Berserker的身份降临战争，那魔影是不是也…不对，恐怕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如果是真的具象化魔影，那岂不是说明她还有某种暗杀能力。
只留下间桐雁夜一人在原地纠结着。
不久，厨房内传来了灶台打火的声音，随后就是饭菜烹饪的滋滋声。
远坂葵的瞳孔瞬间睁大，心中顿生不妙的情绪。
她有些担心她的丈夫——远坂时臣。
随着阿尔泰尔的不断说明，还有一个问题引起了远坂葵和间桐雁夜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