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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特异点:俱卢—神权没落之时

第 97 章 风暴悄然来临

“彼此彼此,你被打碎的骨头现在都长回来了吗?”

“气势倒是没减少。请务必保持下去。”

“你……!”

难敌将凯旋的日子也定在了排灯节,目的地亦是起始之地——早已千疮百孔的圣城阿逾陀。其用意自然不言而喻。

盎伽王在婆罗多的名望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那是自己生前也未曾获得的殊荣。对此,阿周那的心情相当复杂。

在他所经历的正常世界,未曾被扭曲的泛人类史里,那个在演武场上展现出非凡武艺,耀眼夺目的车夫之子,不甘于现状,想要证明自己,却终其一生都活在嘲笑与争议中。而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他是坠入深渊的太阳,光华不再,变得如同魔物,却获得了与他的武艺相匹配的荣耀。

第一次见到迦尔纳的时候,他的肋骨被打断,胸腔被烧毁,却几分钟内就恢复得完好如初……而距离和因陀罗耆特的决斗已经过了一阵,他的伤却未能痊愈。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

盎伽王的自愈能力并非是用之不竭的力量。

“你该担心的不是这个。就算没有这份自愈能力,你也未必赢得了我。”

盎伽王对于他正在消失的自愈能力显然没有太过在意,比起这些不知是诅咒还是祝福的外界力量,他更相信自己的武艺。

尽管光华不再,与太阳之子天差地别,却依旧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迦尔纳。

临行前,天授的英雄最后看了一眼与自己仍是盟友的盎伽王。

下次见面,他可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那就走着瞧吧……你可得好好恢复,到时别拿不动枪!”

那是两位兄弟以盟友的身份进行的最后一次对话。

谁也没想到,两人再次见面,竟是在一场十六列国共同在场的审问上。

当盎伽王带着联军凯旋而归,整个阿逾陀,以及萨拉尤河都被蜡烛与油灯的火光点亮。整个婆罗多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来自各国的使节纷纷来到阿逾陀祝贺。

骑士王带领的圆桌骑士团在回城以后便立刻与守在阿逾陀的梅林一行人会和,迦勒底的成员终于得以再度齐聚一堂。

如今的阿逾陀,虽然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辉,但比起迦勒底的御主动身前往楞伽时,已经大有改观。城墙得到了修补,城内的补给系统得以重新运作,最重要的是,迦勒底的御主从阿逾陀的人民脸上看到了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以及坚强活下去的希望。

排灯节的庆典在城内外火热进行,大街上,各国的商旅与阿逾陀的百姓共同载歌载舞,庆祝着一个黑暗时代的终结,漫山遍野的烛火照亮了冬夜……

虽然迦勒底的御主也非常希望能够参加这在规模上前所未见的庆典,但英雄王却将他们召集了起来,有急事相商。

一切就像阿逾陀刚刚从罗刹手里收复的时候一样。

在节庆的烛火也照不到的地方,一位神秘的来客赶到了阿逾陀的宫殿。

对于婆罗多而言,最可怕的外患终于解除,和平的年代即将到来……

对于难敌来说,这亦是他将拘萨罗纳入俱卢版图的最好机会。

现在,他只差一个理由这么做。而这个理由自己找上门来了。

庆典尚未完全结束,一场审判却悄然而至……

待迦勒底的御主意识到风暴早已来临,自己已被吞没其中。

那是一场针对‘洛丹伦王国(迦勒底对外宣称的假名)’,以及坚战四兄弟的指控……发起指控的人,竟是娜迦一族的蛇王多刹迦。

一切……就像阿逾陀的百姓毒发的那个夜晚一样。

所有糟糕的事情,都发生得如此之快……

迦勒底一行人被带到了阿逾陀的宫廷……迦勒底的御主记得,那曾经是罗摩与‘悉多’对峙的地方。

只是这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国王对峙的,是一位异国的女医师。

殿前,象城的双王并肩坐在阿逾陀的王座上,列国的王公贵族也齐聚一堂,亲眼见证着这次审判。这场远征楞伽时发生在阿逾陀的惨案,处理得稍有不慎便会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和平,因此,没人能够置身事外。

阿周那曾经想象过,当自己再一次与迦尔纳为敌,会是怎样的情景……

这……是他想过的,最糟糕的一种……

这该死的权力游戏,并非适合他们二人的战场。

而这种尔虞我诈的对垒,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任何痛快可言。

“那天……他们一男一女夜访我们的领地。我担心他们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来者不善,可母后还是接见了他们。他们问了母后许多话,旁敲侧击地暗示母后,一些他们手里的证据说明阿逾陀投毒事件很可能和娜迦一族有关,如果不老实交代就让这些谣言散播出去,还说什么……‘借助外力将凶手绳之以法才需要证据……通过自己的力量复仇,需要的只是行动。’来威胁母后。”

原本应该被审判的施害者……如今,竟成了罪行的指控者。她绘声绘色地描绘着一个合理的故事……

“不管母后认不认,你们都吃定这件事是娜迦一族所为!现在的栽赃陷害我并不意外!就是因为你们的威胁,母后脸色苍白,担惊受怕。我担心母后的状况,所以去萨拉尤河的上游,也就是他们说发现证据的地方检查……可没想到这竟是他们设下的圈套!那位白发的男人,他在看到我以后就一口咬定我是要投毒,然后用藤蔓缠住了我,想让我屈打成招!母后担心我的安全也随后赶来,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和罗刹联手!!!为了保护我不被抓走羞辱,她……她…………”

在列国诸王面前,瘦弱的蛇女一边展示着自己带血的蛇鳞,一边痛彻心扉地哭诉着。她楚楚可怜,娇媚动人的模样已经让不少怜香惜玉的贵族心生怜悯。与她并肩的女医师依旧板着一张冷峻的面庞,并面无表情地说出了她所了解的故事。可这位异邦的女郎换来的却只有冷嘲热讽,唏嘘一片。

“罗刹一族?能解释一下罗刹怎么会又出现在阿逾陀吗?”

听众席上的沙恭尼敏锐地揪住了这一点,捏着小胡子调侃道:“哟呵,我们辛辛苦苦在楞伽大战罗刹的时候,居然有人已经和罗刹握手言和了呀?真是厉害的外交手腕呢!”

“呵呵哈哈哈哈,你们构陷人不用脑子的吗?!”

嘹亮的笑声打断了听众席上的交头接耳,英雄王拍案而起,用看杂修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喋喋不休的政客,以及妖娆的蛇女,

“用你们的屁股想想都能知道,阿逾陀被罗刹一族害得这么惨,怎么可能和罗刹联手?!”

“可我亲眼见到……那个白发的男人驯服了一只光头的罗刹!”

蛇女愤恨地望向了梅林,突然成为焦点的花之魔术师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放下魔杖,摊开双手,全然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

“哈?什么?我?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能驯服罗刹的人吗?你们来搜搜,我有什么秘密武器能驯服罗刹?拜托,你们要看我不顺眼就直接动手吧,用得着这么栽赃我的吗?”

“恕我直言,要是你亲眼看见的东西都能成为证据,那么不用审了,打完楞伽想要转头来对付我们这群异邦人不需要这样。”

英雄王与老梦魔厚颜无耻的双簧让狗头军师都露出了自愧不如的笑容,迦勒底的御主原本还为审判的事情忧心不已,然而两位冠位魔术师冠位的演技却让她紧蹙的眉头松开了许多。

原本为儿子担心的怖军一如既往地对花仙投以欣赏与感激的目光。在他们的观念中,撒谎可是大罪。为了保护他的儿子,这位原本道德如此高尚的花仙宁可触犯这样的大罪,这可是莫大的恩情。

见两位老油条和自己一样不要脸,沙恭尼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一直面色铁青的坚战。

“坚战殿下……蛇女说的是真的吗?你们……藏了一只罗刹?”

“我们……”

坚战的嘴唇颤抖着,原以为可以轻而易举说出口的话语还是不争气地哽在了喉咙里,他紧握的拳头,正在挣扎着是否要撒谎时,声音酷似他三弟的银发男人竟再一次为他解围。

“公主殿下看到罗刹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坚战王子,这说明他甚至不在案发现场。你想从一个不在场的人口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哼,我看你们也别审下去了,连该问谁都不知道。”

英雄王插着腰,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然而这场有预谋的审判自然不会如此不了了之。一直坐在沙恭尼身旁冷眼旁观的孔雀仙人漫不经心地支起身,戏谑地讽刺道,

“哈,没什么可意外的,娜迦曾经羞辱过坚战王子,给他们扣个帽子然后除之而后快,先斩后奏,再来个死无对证岂不挺好!只是啊,我就不明白了,阿逾陀和娜迦族的事,和你们洛丹伦有什么关系?且不提你没有她们投毒的直接证据,你们这些异邦人,有什么资格来干涉婆罗多的政事?你一个洛丹伦的医师,怎么管那么宽啊?难道……坚战殿下和异邦势力的关系这么好吗?”

更讽刺的是,在他麾下,以车夫之子富军这一身份参战的自己,如今被人们称作“罗什曼那”。

他们二人,竟以这样的方式,被当成了一对转世的兄弟。

“不过今天你显然还没准备好。没想到,雷神之子竟会被天雷杵伤成这样。”

阿周那并不指望自己和迦尔纳能好好说话,但这家伙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似乎总能让他感到挑衅的意味。

“是啊,迦尔纳。一觉醒来,你和因陀罗耆特的决斗居然已经结束……”

排灯节即将来临,曾经,诛灭十首王的圣君罗摩便是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带着他的妻子悉多,弟弟罗什曼那,以及最忠实的信徒哈奴曼回到阿逾陀。

醒来以后,阿周那才知道盎伽王与因陀罗耆特决战的全过程。当御主告诉他盎伽王是在断筋碎骨的情况下战胜了对手,他带着极其复杂的心情来到了盎伽王日出时分礼赞苏利耶的海岸。

与往常一样,太阳之子依旧提前来到了岸边,遥望着海洋与天空的边界,火红的长发衬得素衣下那具满是伤痕的身躯愈发苍白。和往日一样,他抱着水罐,咏唱着太阳的颂歌,如同黑暗的夹缝中努力向上生长,寻求阳光的曼珠沙华。

阿周那知道,眼前的盎伽王和平日里并无不同……

阿周那的嘴角无法抑制地扬起了一丝兴奋的笑意,“不错……你要是输给那家伙,可就没意思了。”

“放心,我答应过你,我们之间必定会有一场对决。只有这件事我绝不会食言。

盎伽王低笑一声,不知何时闪现到了射手身边,阿周那几乎条件反射地后跳拉开距离,箭匣里的魔箭也不知何时搭在了甘狄拔的弦上。缭绕在魔箭上的火苗并不算稳定,毕竟,正面接下天雷杵造成的损伤短时间根本无法痊愈。奇怪的是,盎伽王并没有亮枪,暗金的眼眸中也没有杀意。

“你醒了,阿周那。”

迎面扑来的海风中,枪兵的长发如同飘忽不定的野火,拂晓的晨光勾勒着鬼魅般的轮廓,当漆黑的战袍覆上他苍白的皮肤,逆光的男子如同日蚀中的黑月,散发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不出意外,原本出于关心对方伤势的问候最终还是变成了一段充满□□味的对话。阿周那见迦尔纳并无决斗的想法,收起了手中的弓箭。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问起了盎伽王伤势到底是怎么回事。www.九九^九)xs(.co^m

“你的自愈能力……正在削弱?”

唯一改变的,不过是自己的心境。

楞伽的威胁一旦解除……他们在战场上针锋相对的日子也不远了。

阿周那在一旁静候着,等他完成礼赞。不知为何,眼前的迦尔纳给他一丝微妙的违和感。当迦尔纳将罐中的水倒入海中时,他才发现其中缘由——他右手的动作不太自然。和因陀罗耆特决战时留下的伤并未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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