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女机长黄帕尼
“欧巴，这是你唱的？”钢琴的前奏结束，帕尼听出了安政显的声音。
“嗯”
“这首歌，这CD里的歌我看这些歌名，我好像都没有听过啊。”
“我已经说过了。有几个人还是蛮生气的，比我当初知道的时候反应还要大，但事已至此和你谈一谈也是一条出路，她们还是都愿意面谈的。”
“那就21号周六下午一点吧，三大台都已经答应我空出你们那天了。你们约好家长到NEA来，在首尔植物园旁边，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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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CD里的歌花了我几年时间，全是为了你和西卡准备的。你知道的，非英语为母语的人，闯不进美国歌坛的。”
“可是也没有成功的亚裔歌手啊…”
“我知道，有白人，有黑人，有墨西哥裔，有夏威夷人，有波多黎各裔，唯独没有亚裔。你小时候生活在钻石岗这种高级社区里，亚裔占了一半吧？”
“对，尤其华裔特别多。”
“你的亚裔同学的的爸妈都是做什么的？经商，律师，工程师，医生？当其他种族的移民混迹街头，打着微薄收入零工的时候，亚裔总是能以体面的方式活下来。我们比其他人都要聪明，都要勤劳，亚裔移民只是没有把精力放在音乐上。所以，对自己有信心一些吧，我们又不是一定要冲着MariahCarey或者WhitneyHouston那样的地位去的。
帕尼抽了一张纸巾，擦掉了最后一点眼泪，“欧巴你写的这首基督歌曲真的很棒，我能听听别的吗？”
“你随便换。”没有什么需要对帕尼保密的。
上上下下看了看列表，帕尼切到了SomeoneLikeYou。安政显知道这首歌还有两年就要发表了，2010年前要是自己这边还没有用上也就作废了。
帕尼默默的把这首歌从头听到了尾，“欧巴，其实本来在今天之前，西卡告诉了我们你的想法以后，我就是愿意的。公司在前几个月的策略真的糟透了，而且我又不像西卡侑莉她们在公司呆了八九年了，就是…就是…韩语说不好了，对我们公司没有那种affinity。现在又听了这两首你写的歌，嗯，过会我一定会帮你说话的。”
从方向盘上腾出右手摊在帕尼面前，“黄美英xi恭喜你成为第二位愿意签约一家航空公司的艺人。”
“第一位是西卡？”帕尼也伸出手和安政显击了下掌。
“对，以后别人都是你们两的后辈了。加油唱下去，你的努力不会被忽视的，妈妈在天上也一定会为她的忙内女儿感到骄傲的。”
这会又放到了Writing’sonTheWall。“欧巴你写的歌风格很不一样啊，前面一首SomeoneLikeYou怎么写出来的，你有爱得很深的前女友吗？”
安政显有是有，但穿越前的前女友距今已经十多年了。“不一定要亲身经历的嘛，人家还说泰妍唱歌像离了七次婚呢。（老实讲，要是泰妍亲口宣布她有七个前男友我一点都不惊讶，也不生气。我只是估计如果有七个，七个也全是草包男idol，我会怒其不争）偷偷告诉你，你们主唱里我最喜欢听你和小贤唱歌，你们的音色适合更多样的歌曲类型。”
听安政显这么说，帕尼欣喜的叫了出来，“真的？我们组合里现在人气最高的就是泰妍和允儿，前几个月基本就是西卡带着我们剩下的几个跑商演赚点钱。说实话，我是有点小嫉妒的，但我也知道她们都是为了少女时代，她们和其他人一样看重少女时代这个名字。”
“你们每个人不同的闪光点都会被大众所发现的。我听说你爸爸很反感你做艺人？现在呢，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他是很不喜欢我进演艺圈，我是家里的忙内，但是他对我要求特别高。说起来也很关心我，但不是那种陪伴的关心，就是在一旁指指点点你要怎样怎样的那种。他现在很多时候跟我哥哥呆在菲律宾那边，我们都不怎么联系了。”提起自己的父亲，帕尼脸色又黯淡了下来。
安政显也不好说什么“那干脆断了吧”这种僭越的话，毕竟是别人家里的事情，“不管我这次的收购成不成功，你要是有困难都可以来告诉我，我会尽力的。”
车子沿着奥林匹克大道穿过大半个首尔，到了江西区加阳洞。投入使用刚一年的NEA基地就坐落在这里，离金浦机场不远，是三幢7层楼高的建筑合围起来的办公楼。
“走吧，下车吧，带你去看看。对于非员工来说，我这里可能比爱宝乐园还好玩。”说着还发出了一个得意的弹舌音。
“我要遮掩一下吗？”
“不会的，公司楼里原本就不允许拍照，更别提对着社长拍了。”
在前台给帕尼办了张访客的门禁卡后，安政显上楼把帕尼带到了A319的模拟机前，“你等一下，我去找个教员来。”
不一会带来一位在公司做后备机组值班的机长，三人走进模拟舱。“你就一步步告诉她该做什么，试试起飞和降落就好了。”机长和帕尼在飞行员的位置坐下，安正勋就站在帕尼身后看着。
帕尼看着眼前完全仿真的环境，兴奋得合不拢嘴。照着机长的指示一步步把两架引擎点火，滑行到跑道尽头准备起飞。
“检查确认你自己来就可以了，她就是玩玩，你告诉她哪些要操作的，节省点时间。”安政显打断了正要按照程序啰嗦的机长。
当帕尼把左手侧的油门推杆推到最大，全动仿真的模拟机开始发出咆哮声和振动。“可以拉起来了，右手握着的操作杆往后拉”机长告诉了下一步操作。
“哇，大发！”模拟机直接翘了起来，“欧巴，这太有意思了，真的比过山车好玩！”黄氏响声丸在密封的驾驶舱里喊一嗓子的威力不是开玩笑的。
等到降落的时候，因为垂直速度太快，帕尼直接把飞机拍在了地上。如果是真实情况，应该就直接解体起火了。尽管把飞机开炸了，帕尼还是意犹未尽，“驾驶飞机好难啊，但是真的蛮有趣的。”
“重试一次吧，既然你玩的这么开心。”
再尝试了两次降落还是没能成功后，安政显就带着帕尼去吃饭了。
安政显先拿好了饭菜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对着后来的帕尼说到，“怎么样，我这里的食堂？比傻冒吃得好吧。”NEA的食堂是以自助餐的形式供应的，除了公司的地勤，工程部门以外，机组、签派和行政部门都在这里上班。人多所以菜色也多。
“欧巴，鱼眼睛…”帕尼坐了下来但是别过头去不敢看安政显的餐盘。
安政显忘记了帕尼害怕鱼眼睛，把盘子里的黄鱼头夹下来用纸巾盖住，“遮住了。”
“孩子们老是故意拿鱼眼睛吓我，最过分的是谁你知道吗？”
安政显想了想自己听到过的故事，“侑莉？拿假蟑螂和假老鼠吓你。西卡好像和我说过。”
“还有一个人呢，哼，气死我了。是郑秀晶这个熊孩子，她每次吃饭看见鱼眼睛就拍下来发短信给我，我还每次都忍不住手贱好奇的点开来看。”
“哈哈哈哈，我说她每次吃鱼都要拍照是在做什么，原来如此。以后我帮你盯着她，其实她老是吃鱼是因为经常和我一起吃饭，我就喜欢吃鱼，觉得鱼肉比鸡肉牛肉好吃多了。”
帕尼宝宝委屈，原来面前这人也是间接帮凶╥﹏╥……
到了约定的日子，早上九点安政显就自己开着车到少时宿舍楼下来接黄帕尼。
“欧巴早上好。”帕尼坐进车里，问候的时候脸上还是那百看不厌的笑颜。
等整首歌放完，看着在抹眼泪的帕尼，“你打开手套箱…对，那个透明盒子里那张CD…放进这里面。”帕尼找出所说的那张CD放入了读取的地方。
安政显切到CD播放，跳到一首屏幕上写着叫做YouSay，但没有歌手的歌。
“西卡告诉你的吗？”
“你和她们都说了吗，她们都愿意见面吗？”安政显在电话里对西卡问道。
“帕尼你不恨我吗？”安政显的回应似乎文不对题。
“一开始听西卡说了以后，我也很生气。可是我想想练习生的时候，我们成员的父母都没来的你多，你说的在乎我们应该不是假的。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在乎我们啊？现在知道了你不是西卡表哥，所以你是因为喜欢西卡所以才在乎少女时代的？”
“怎么成为我们的粉丝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是，我还知道你爸爸的财产状况不良，欠了一屁股债。我只是出于好奇，打听了一下每个人的家庭情况，职业和学校之类的，没有查更隐私的东西。”
帕尼没有说话，沉默了下来。安政显以为因为自己说的话刺探到了隐私，所以帕尼生气了，有点不知所措，但这些其实都是他前世作为粉丝才知道的啊。
宾利汇入奥林匹克大道的车流之中，电台恰好放到了MariahCarey的ByeBye，开头第一句就是“Thisisformypeoplewhojustlostsomebody”安政显听到了帕尼的小声抽咽，明白自己只是勾起了帕尼内心的伤感……“There’ssomuchmorelefttosayifyouwerewithmetodayfacetoface”，最喜欢的歌手（帕尼在多个场合唱过牛姐的歌，小时候在美国的时候又刚好是牛姐最巅峰的几年。牛姐不是她最喜欢的，也应该是其中之一吧）刚好在这一刻代替帕尼唱出了对已逝亲人的思念。
“欧巴，我们要去哪？”
“我先回答你为什么在乎你们少女时代的问题，我是你们的粉丝，很简单。”
“因为都是我‘写’的。”这张CD里几十首全是安政显抄的英文歌，录好伴奏，用自己蹩脚的水平或哼或唱的小样。
“什么，欧巴你真的会写歌？西卡说宝儿前辈的歌是你写的，我们还都不相信呢。”
“可能是因为善良的张世碧，可能因为再次重逢的世界里孝渊的那段舞蹈，或者是因为那个坐在自行车后座吃着好丽友的侑莉，因为2002年在美国遇到了西卡，又或者说因为黄美英是这样一位执着坚强独立的女生。因为是你们这九个人，所以我是你们的粉丝。”打了一把方向，车子转到了狎鸥亭路上。
“我们现在去的是NEA。我今天单独约了你出来，是因为今天其他人的家人都会到场，我怕你心里会产生失落感。所以想用陪伴给你一些安慰，哪怕只有一点点，经常想起妈妈吧。”
安政显摇了摇头，随手调了一个电台，“系上安全带，我们边走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