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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74章烂脸

“禾妗做错了什么,值得老爷这样大动肝火。”罗夫人顿了一顿,火上浇油道,“便是真出了什么事,罗锦也不过是个庶女,能值当什么。”

罗锦原本死活不肯见人,这会子听见温筳到了,凭着心底的一股恨意就冲了出来。

“我是不值当什么,怪我没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生来就要被人作践?如今被毁了脸,倒不如干脆去了才好,省得叫夫人看不过眼。”

“怎么了这是?”二姨娘从锦衾中探出一只白皙玉臂,声色婉转。

“是四小姐,四小姐她用了五小姐的胭脂,今晨整个脸都烂了。”白兰想起方才匆忙瞥见了一眼的模样,腹中隐隐作呕。

二姨娘一惊,顾不得衣衫凌乱,猛然掀开床帘子,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这一瞧倒好,原本罗锦冲出来时还拿袖子遮着脸,没叫众人看分明,现在拉住了罗锦的手,她那一张脸就彻底暴露在了众人眼前。

原本端丽清雅的面庞上布满了密集发黑的红点,还有被罗锦抹破了的透明小疙瘩,淌出黄黄白白的脓水来,除了二姨娘更为焦心之外,连罗贡在内,几人都忍不住露出来恶心的神情。

“还是将锦儿扶进去瞧吧,免得吹了风,反倒不美。”罗贡偏过头去,口中说得冠冕堂皇。

二姨娘一顿,心中冷寒,却知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只叫白兰扶着罗锦进屋。

“我原以为不过是女孩子家的小打小闹。”

罗夫人从恶心里缓过神来,心中腾起一阵巨大的喜意,勉强压住嘴角升起来的弧度,改口道。“倒是我说错了,没想到禾妗你如今心肠竟然如此歹毒了。”

温筳看了一眼身侧的人,并未错过罗夫人眼中的喜意,恍然明白过来,沉声道:“大夫尚且没说什么,母亲为何这般急着给我定罪?”

罗夫人一僵,见罗贡狐疑看来,暗道不可操之过急,才缓下心神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母亲还能害了你不成?”

趁着屋里传出一声凄惨喊声,罗贡偏头看去的功夫,罗夫人眼中涌现恶意满满的笑。

口中却只恨铁不成钢道:“方才我都听说了,罗锦这两日除了你送来的胭脂,旁的什么都没用,除了是你,还能是谁。”

温筳嗤笑:“就连带我来的白兰,都只知四姐姐这两日都在用我送的胭脂,却不知有没有别的东西,怎么母亲就能一口断定。莫非母亲还在锦绣园里安了人?”

牙尖嘴利!

罗夫人暗恼,太师府哪个院子里能没两个各自的眼线,偏温筳要将这事拿到明面上来,倒叫她现在不好开口了。

“我也不过有个猜测,既然你不肯承认,那就等大夫看完再说。”

罗夫人圆了一句,无奈地看她一眼,当真定下心来,一同等着大夫的诊断结果。

不敢承认?

看着罗夫人自顾自得整理衣襟,温筳此时心里还是有些恶寒,说到底还是亲生女儿,怎么能作践成这模样?

不过片刻,须发皆白的老大夫就拿着白玉镂空雕花的胭脂盒,满脸怒容地斥责道:“简直胡闹!”

一看见那胭脂盒子,罗夫人就精神一振,故作不解地问道:“这胭脂可是有什么问题?”

“加了绝明花的东西也敢用,是嫌命太长了吗?!”大夫的话说得凶狠,却是出于怜悯。二姨娘却被吓了一跳,险些跪下来求大夫:“求大夫救她。”

“绝明花原是无毒,碾出的汁液用多了却能叫人致命。”见二姨娘当真惶恐,大夫也不拿乔,直言道。

“这盒子里的汁液量十分足,要不是里头还混了朱砂,叫毒性提前爆发出来,经年累月地用下去,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二姨娘一吓,忙追问道:“那现下?”

“我给她开个方子,这两日莫要见风,将毒排出来,再用些祛疤的膏药,也就好了。”

二姨娘再三谢过,叫人将大夫送出去,才满脸疲惫地伏在罗贡肩上委屈地一通哭。罗夫人眼中划过一丝嫉恨可惜,怎么就没叫罗锦当真没了性命。

“这下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辩解。”罗贡柔声安慰了二姨娘一会,才将冷沉的怒气朝温筳直直喷涌而来。

且不说锦绣园里如何兵荒马乱,温筳昨夜睡得格外舒适,起了身就打算例行去正院里给罗夫人请安。

白兰就步履匆匆地闯了进来,温筳神情刚冷下来,还没呵斥她没有规矩,就听到:“小姐,老爷让你去锦绣园一趟。”

温筳扯了下唇角,有些微刺痛,不过好在她心有预感,早一步侧了头,没叫这巴掌落彻底,现在不过是看着怕人而已。

“老爷!”晚了一步的罗夫人一声惊呼,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却非要装作慈母的样子,上前揽住温筳。

谁知道今儿一早,罗锦醒来觉得面颊有些发痒,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的黄水下来,吓得她险些晕死过去,这会儿大夫来了都还躲在帘子里不肯见人。

一大清早,锦绣园里就响起来一道尖利的惊叫。罗贡累了一晚,睡得正是深沉的时候,被这一吓,惊得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温筳一愣,前两日她才去过,这一大早地怎么又来唤她?温筳皱了下眉,冷着脸问白兰:“可说了是因为何事?”

从清荷苑里出去,跟着白兰穿过竹林时,温筳看见罗旻手里举了一朵紫红的小花,一把塞进了她的手里。

温筳手指微动,将那花塞进袖中,一路匆匆往锦绣园去,途中好不容易才在白兰口中问出来缘由。

罗贡扶着摇摇欲坠的二姨娘,好声好气地安慰了罗锦好一通,她仍是不肯出来叫大夫瞧上一瞧,心中渐渐积攒了一些火气。

转头一听温筳已经到了,也没在意婢女后头紧跟着说罗夫人也来了的话,大步出了内室,蒲扇大的手掌扬起来就对着温筳打去!

“逆女!”随着罗贡的怒斥,就听“啪”地一声脆响,温筳偏过头去,梳得齐整的发髻松了些许,落下一撂碎发。

温筳一愣,心中疑惑丛生。她听到过好几次罗旻大半夜发疯大叫女鬼,每回都是罗夫人白日派人来她院子里之后。

“小姐还愣着做什么,老爷在等着呢。”白兰见温筳停住,十分不耐地催促。

话落就是呜呜咽咽一阵哭。

二姨娘听得心疼,连罗夫人都暂时顾不上,忙趁机叫大夫来看。

原是罗锦得了温筳的胭脂,回头就听二姨娘的将它用上,刚巧这胭脂的颜色新奇,抹上之后格外楚楚动人,罗锦便真心喜欢上了。

这两日都用的这胭脂,昨夜里罗锦与罗贡下了一会棋,觉得有些疲累,未曾洗去妆容就歇下了。

“这是女鬼院子里的花,我偷偷摘来的,送给你呀,你可别告诉别人,否则女鬼就要来吃我了。”罗旻扯着温筳的袖子,小声跟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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