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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178章秋试

萧云谈看了眼不明所以的温筳,见她认同自己,好歹缓了点脸色下来,为罗成镜辩解道:“并非如此,固定的春闱秋试皆是三年一回,如同去年那般,皇帝所为其实并不合规矩。”

“只是原本朝臣看在皇帝体虚,恐怕不知能支撑多久的份上,才匆忙循着他的意愿定了下来,可结果并不算太好,诸多学子毫无准备,会试成绩并不理想。”

“便是状元的温行知,若是将他放在今年的会试之中,恐怕连三甲都进不了。”

温筳正修剪花枝,好叫它长得形状更好看些,萧云谈便气呼呼地甩着衣袖进了院子里来。

“小神医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气着你了?”温筳放下手里头的剪子,让梧叶给他倒上茶水,浅笑盈盈地上前问道。

“连神医都敢惹,当真是胆子不小。”

萧云谈叹了口气,头疼道:“如今我是劝不了他了,要是他再一意孤行,我看我这大夫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了。”

大夫最怕遇上不听话的病患,便是萧云谈已然算是半个神医,还是对此毫无办法。

谁知道原本一丝不苟听大夫话的罗成镜,临了竟然这般固执。

温筳眉心围拢,指节敲着桌面沉吟道:“你先等等,我一会儿就去景佑院里劝劝他。”

萧云谈还能如何,只能勉强点了下头,便目送着温筳站起身来,领着梧叶直奔景佑院而去。

青竹枝叶被风吹着发出簌簌的声响,罗成镜抬头透过窗扉,冲着院门看了眼,果然看见步履匆匆而来的温筳。

自从他拒绝萧云谈让他在家多静养些时候的建议,打定了主意要去秋闱,便猜到了温筳会过来。

厚实的门扇发出“吱呀”的声响,大片灿烂的日光便透过门框落进来,铺了满地。

温筳却毫无欣赏的心情,急忙上来便道:“兄长,你要去参加秋闱?”

“萧神医告诉你的?”罗成镜毫无意外的神色,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甚至有些许做了决断之后,卸下心中重担的轻松感。

他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伸手想要帮温筳擦拭额间因为走得过快,而微微冒出来的汗珠子:“走地这般急做什么?我又不是明日便去了。”

温筳一愣,在罗成镜的手伸过来时,不知怎么的,下意识地往边上避了一瞬。

罗成镜伸出来的手一僵,眼中划过一丝黯然,又很快隐没,将帕子递到温筳的手上,便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

“兄长,我.....”温筳张了张嘴,向来能言善辩的她,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哑然。

她捏着帕子定了定神,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抬眼看着罗成镜,不想错过他脸上分毫的神情:“兄长一定要去参加秋试么?”

“我已经等了许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了这般的机会,错过了,多可惜。”

罗成镜笑了笑,看着温筳的目光一如既往地温和,全然没了上次当着罗锦的面时,所展露出来的怒意与失望。

“可既然已经等了,又何必多在意这三年?”温筳急急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对罗成镜的担忧,“而且萧云谈不是说了,再过三年,你去干什么,他都不会拦着你的。”

罗成镜看着眼中盛满自己倒影的温筳,心中诡异地冒上来一丝满足,他握了握发痒的手心,将心底龌龊的念头压下去。

“你不知道我过去忍耐地有多辛苦。”罗成镜眸色越发显得黝黑,一语双关地道,“三年,对我而言,实在太久了。”

实际上,并非是他不能等,而是“罗禾妗”等不了。

再过几个月,“罗禾妗”便要正式嫁进三皇子府了,虽说闻淮卿如今对“罗禾妗”十分善待。

可男子,向来是多变的,除了他自己,罗成镜并不能信任任何一个旁人,能十几年如一日地对待“罗禾妗”。

加之“罗禾妗”并不得父母宠爱,太师府再是有多少权势,也给不了她帮助。到那时,“罗禾妗”又该何去何从?

若是上回那事,并非“罗禾妗”与闻淮卿联手做戏,而是确有其事,那他又能靠什么去与皇家抗衡,护好.....她?

只有他自己凭着本事考取了功名,才能给她一个没有后顾之忧的保证,罗成镜沉沉地看着温筳,心中念头飞快转过。

温筳并不知罗成镜已经为她打算了这般多,紧皱着眉头,试探着问道:“可若是因着身体不好,没得取得兄长想要的结果,岂不是更让人后悔?”

罗成镜目光闪了闪,想要伸手将温筳眉间的皱痕抚平。

“你说得对。”终究还是不忍心看着她为自己忧心,罗成镜低声应道,“我不去就是了,别担心。”

只是他虽应下,等到了时候,瞒着她去就是了,何必平白让她担忧这么多日子?

温筳根本没想到罗成镜会答应地这般快,本还要再劝,哪想他竟然就这样妥协了。

她愣了好一会神,才磕磕巴巴地道:“兄长莫不是在骗我吧?”

罗成镜看着温筳怔愣的神情笑出来声:“我不答应,你便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怎么的我答应,你却又不信了?”

“兄长何必取笑我。”温筳面上一副羞恼的模样,心底却是暗松了口气。

不知是罗成镜当真听进了温筳的话,还是旁的原因,太师府里,除了萧云谈与温筳,当真没有一人再听到罗成镜想要去参加秋试的事情。

且那日温筳与罗成镜商量罢,是故意做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从景佑院离开的,因而罗锦也并未有多的怀疑。

倒是罗夫人,闻得此事,对“罗禾妗”观感复杂之余,便是已然澄清了她的命格,还是难以改变原本的厌恶感,平日里除了请安之时,对她只作不见。

她打趣的话,倒叫萧云谈更是从心底里升起一阵难言的火气。他猛灌了一口茶水,才重重地将被子放回桌上。

好在梧叶细心地上了温热的茶水,倒不必叫萧云谈烫着自己。

温筳的脸色微微滞了一下,犹疑道:“便不能明年再去?”

去岁不就是皇帝兴致来了,便能安排个会试出来,罗成镜只要身体好起来,功名于他本就是手到擒来,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听到这个消息,温筳松了口气之余,颇有些不解萧云谈为何如此生气。

清荷苑里的花枝落了不少,但边上也抽了些许新芽,再过上几日,便是今年的第一场秋闱了。

“还不是你那个固执的兄长!”

迁怒般瞪了温筳一眼,萧云谈才恼道:“他自己病了多少年,自己还不清楚?当真以为靠着这几月的将养,就能养得随便他折腾了?”

“可你倒是说清了,兄长到底是出了何事?”

“你以为那秋闱是这么好过的?”

萧云谈立时冷笑一声,越想心中越气,他猛然拍了一下桌面,怒道:“这秋闱历时九天,从八月九日到十五日,分为三场,每场便要三天。”

“我便是好不同意将他的身体养回来些许,可也远远到不了寻常人的程度,更不必说连寻常人都扛不住这么多日的辛劳!”

哪想萧云谈闻言又瞪了她一眼,半点感觉不到温筳的着急一般,没好气地道:“你便这般不信任我的医术?”

温筳只能干干笑了两声,笑着讨好道:“哪里会,若是不信你,我也不必将你请回府来了。”

温筳立时明白过来,目色微微动了一下,接着他的话头道:“今年本就是三年之期,皇帝不会另外生事。”

“可等到明年,皇帝恐怕也不会再有这般心力折腾了。若是兄长没能赶上今年这回,他恐怕就得再等上三年。”

顶着温筳焦急的目光,萧云谈总算不再卖关子,直言道:“他想要参加今年的秋闱。”

“兄长想要参加,让他参加便是。他自幼聪敏成名,不过是个秋闱,定然难不住他才是。”

温筳闻言心中一紧,还以为罗成镜出了什么事,忙追问道:“兄长怎么了?可是旧疾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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