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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15章冷静

可闻淮卿从心底里,对皇帝是存着怨恨的。

这事温筳并未亲生经历,因而也不好劝解,她想了想,只道:“可若是当年之事确实有着误会,你若是能将真相寻回,不仅仅是能换慧妃娘娘一个清白。”

“更是能叫皇上此后都为了他曾经冤枉了慧妃娘娘而心生愧疚,便是如此,你也不肯暂且低头,去从皇上口中探知当年的细节么?”

“如今你知道了,打算凭着罗夫人一家之言,毫无证据地想要她们拉下马来,给慧妃娘娘报仇。”

闻淮卿身子一僵,垂落在两侧的手掌猛地攥起,面色清白地张了张嘴,总算从那股悲愤与怒火中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没回头,沉声低吼道:“你别说了!”

且不提闻淮卿离开太师府之后,当真寻了机会去宫中与皇帝开诚布公地,头一回撕开了撂倒过去。

太师府里,温筳午时便得了梧叶传来的消息,道是罗贡果然解了罗夫人的禁足。

虽然不曾将二姨娘手中的管家权还给罗夫人,可此事还是叫罗锦母女膈应了许久。

毕竟只要罗夫人不倒,她便永远站着太师府正妻的名头,二姨娘也永远没有上位的机会。

更不必说罗夫人早已是满腔怨念,她动不了“罗禾妗”,腾出来的心力自然尽数冲着二姨娘去了。

另一说罗成镜被用的药剂量虽大,好在发现的早,在萧云谈的照顾下,没两日便好了个七七八八。

身子好转,他便想要销了假重新回翰林院当值,如今他根基尚浅,比起仗着罗贡撑腰,他反倒更想自己做出一番实绩来。

正巧近来翰林院里正重修修撰本朝纪事,耽误了这几日,便落了不少进程。

温筳原本想要去景佑院里劝罗成镜多歇上两日,准头便听梧叶道宫中下了旨意,令孟金裳明日虽西疆使者整装出嫁。

“竟这般着急?”

温筳咋一听这消息,有些愣神,她原本以为孟金裳还得再过些日子才走,哪知道那西疆使者不知得了什么消息,竟要提前回去了。

如此一来,孟金裳也不得不仓促跟随。

梧叶不大懂朝中事,只拿她知道的跟温筳讲:“听闻是西疆的哪位王子挑动了西疆大贵族反对新王,被镇压之后便忽然不见了人影,新王大怒之下,想要加快联姻进程。”

“竟是如此么?你可知道那失踪的王子是谁?”温筳若有所思地问道。

梧叶邀了下头,才道:“这边没有具体的消息传出来了,昨日使馆里闹了好大一通,大约是新王的哪位兄弟罢。”

温筳略微皱了下眉,心知梧叶恐怕知道的也就这些了,便不再接着问下去了。

她点了点桌面,看着窗外的万里晴空,仿佛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次日一早,天气还算不错,白日里的光照着,竟还有些暖意,温筳便换了一件藏蓝洒金的马面裙,搭上嫩黄立领斜襟,便出府去城门口送别孟金裳。

马车到城门边,温筳下了车,一眼便瞧见了那长长仪仗下华丽的马车,还有边上骑在枣红马上的封枝。

“公主殿下。”

当着西疆使臣的面,温筳自然不好如同在府中时一般称呼孟金裳为孟小姐,只是说完,便见马车边上的孟怀路脸色更臭了一点。

她跟封枝对视了一眼,看着撩开了一点车帘子,隔着碎珠帘,只能隐约瞧见面容的孟金裳。

“罗六小姐。”

孟金裳穿着大红的嫁衣,浓烈如火的颜色,朦胧的红头纱下隐约能露出一点妖异的黑色花纹,瞧地人目眩神迷。

再搭上她本身软糯娇怯的声音,如此巨大的反差,更给她添上的不少魅力。

“府中看得严,上一回,未曾能给六小姐好生道谢,如今我便要远离故土,往后怕是再没有机会回来,能将这恩情回报了。”

温筳一来,孟金裳便打发了车中陪同的宫女,压低了声音,只叫温筳与封枝能听见。

她眼中满是郑重的模样,眼底深处仿佛又隐约有些黯淡。

温筳讶异地看了她一眼,虽说她后来没有给孟金裳将她脸上的妆容洗去,等孟金裳回了屋,自然会发觉自己脸上的变化。

可她以为孟金裳顶多会生出一点怀疑,没想到她竟然能够这般笃定是自己帮了她,因而一时有些反应不及。

封枝有些疑惑地看了孟金裳一眼,有些许不解的模样。

倒是温筳,试探着想要装一回糊涂,毕竟就算她对孟金裳印象不错,可这事到底是她最大的秘密。

上回是情况突然,她才贸然出手,可不代表她会承认。

温筳满脸茫然地看回去:“公主殿下说的什么话,我也不过是帮着你说了几句话,当不得这般谢。”

说着,温筳仿若玩笑一般,拉着封枝笑道:“况且,殿下若是感恩,也该带着封家姐姐一起才是。”

可温筳却气急了,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站到闻淮卿的面前,满脸的嘲讽:“三皇子殿下,你打算凭什么叫他们认罪,凭着她们的良心跟愧疚吗?”

闻淮卿一噎,本就消去不少的复杂感觉被温筳这般一刺,更是泄气不少。

“他认定了我母妃背叛他,便是再多言语,他恐怕也不会信的。”闻淮卿眼中满含讥诮,却不是对着温筳,而是对着皇帝而去的。

若非是皇帝叫他太过失望,闻淮卿也不会一个人独自筹谋这般久,哪怕这几年有几分做戏的父慈子孝。

“太师府是个突破口,只是如今在罗贡的眼皮子底下,我并不太好动手调查,只能等着罗旻那边。”

一惊之下,温筳的手便被他扶了下去,她气极反笑,站在原地冷声道:“那你便去,去告诉皇后跟闻崇鸣,你这么多年隐忍无能,全是为了找到真相。”

他神情黯然地只剩一抹痛色,难得露出些许脆弱无能,扶在温筳的肩上哑声问道:“那你说我该如何?”

“都已经等了这许久了,你舍得前功尽弃么?”

她缓和了口气,伸手将闻淮卿紧紧攥住的掌心掰开,与自己交相而握:“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找到确凿的证据,才好为慧妃娘娘平反。”

温筳皱了下眉,看着闻淮卿有些犹豫,咬了咬唇瓣,才试探着道:“如若不然,你可有考虑过于皇上好生商谈?”

话才出口,温筳便觉得自己与闻淮卿交握的手有些许疼痛。

她面色不改,看着闻淮卿的眼睛道:“我总觉得皇上发现慧妃娘娘与人私通一事格外蹊跷,还有罗旻与我所说的那个人。”

“你说的对,是我魔障了。”闻淮卿苦笑了一声,双眸垂下来遮住眼中的暗光,“待我寻到了证据,才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温筳松了口气,还能冷静下来便好。

闻淮卿闻言心中一动,哪怕知道温筳这话里恐怕有不少事激将,好叫他缓和与皇帝的关系。

但不得不说,他确实是有些被这话打动了。

闻淮卿虽然已经冷静了下来,但心中的痛苦一时半会并不能散尽。

他牢牢握住温筳的手,低沉道:“我派人去寻当年在我母妃身边伺候过的宫女消息了,只是时间过去实在太久,眼下还没有什么可用的消息。”

温筳直直地看着闻淮卿的双眼,声音和缓道,“如今我们既然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再去寻找证据,岂不是容易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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