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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36章边缘

温筳皱了下眉,点了点开得娇艳欲滴的海棠花,若有所思道:“可若是那人当真是穆默尔,为何使臣回西疆时,要令他的尸体失踪?这不就是为了不叫西疆新王亲自辨认么。”

“况且,我总觉得闻崇鸣出现的时机过于巧合了些。”

温筳给闻淮卿传出信笺之后,罗成镜因为忧心温筳不肯听话在家中好好待着,而出去冒险。

别说是他,便是同样在朝为官,身家比他高出些许的罗成镜,以及温行知等人,也与他一般无二。

宋安辰细想之下,这才决定拜托当年曾在祖父门下求教的言官吴大人。

此事并不违背言官忠诚于皇帝,又能顺便回报宋老大人当年的恩情,吴大人只是稍想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那黑衣人点头应和道:“三皇子殿下之前也是这般说的。”

“罢了,就算那人真的不是穆默尔,总归现在也是肯定抓不到人了。”

温筳伸了个懒腰,顺口问道,“住在正院里的陈诗禾如何了?陈家可派人来接她了?”

黑衣人还是头回遇见温筳这般,大事小事都不拘,随口就问的主子,仿佛他们暗卫一天到晚什么消息都能知道一样。

吐槽归吐槽,黑衣人脸上还是照旧面无表情,且当真回道:“陈家派了人来,不过确实跟罗夫人商量,让她将陈诗禾在太师府多留些日子下来的。”

“还送了些平时陈诗禾用惯的婢女小厮过来,看着还有些常住的样子。”

“哦?”

温筳眯了下眼睛,并不十分在意般问道:“我那母亲不是叫她惹到了?竟然也同意了将她留下来?”

黑衣人默然一瞬,虽然得了消息,但他是当真不懂女子之间这些复杂的情绪,因而只一板一眼地回答道:“陈诗禾十分能讨好人。”

这话温筳自然听懂了,没忍住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道了句:“是么?那母亲怕是很快便要后悔了。”

黑衣人未曾再接话,见温筳再没有别的吩咐,便十分自觉地贴着墙根悄然离开,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温筳也没管他,拎起来那个木勺子便接着浇花了。

不过,她所言的,当真是分毫不差。

陈诗禾当时虽然讨好了罗夫人,得以暂时留在太师府,也并着有些叫罗夫人帮她相看的意思。

罗夫人开始倒是颇为上心,然而没两日,她便十分后悔了。

“听正院里的婢女说,那表姑娘一有闲暇,便各种想法子往长公子院子里跑,那心思,再没人看不懂的了。”

说这话时,梧叶正给温筳清点箱匣子,手上不停,口中也不停,为罗成镜气愤之余,也颇有些看笑话的意思。

“便是这般,母亲能忍?”

温筳听着倒真是有些诧异了,她那日虽然看出来陈诗禾许是看上了罗成镜,却也没想到陈诗禾会这般胆大。

按理说,以陈诗禾那副瞧着并不蠢钝的样子,不该是看不明白罗夫人对罗成镜有多看重的。

“正是小姐说的,夫人哪里能忍。”

梧叶口中有些许看笑话的意味,实在是陈陈诗禾此事做的实在太不地道,“夫人本想着强行将表姑娘送回去,可表姑娘不愿意。”

“两厢争执间,夫人气得狠了,便想叫小厮将表姑娘强行绑了,好送回去。谁知道表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身姿却极为灵活。”

没等梧叶说完,温筳便诧异地接口问道:“她从母亲院子里跑出去了?还是离了太师府?”

“可不止呢。”

此事说起来不厚道,可梧叶是真的忍不住,撇了下嘴角便道,“也不知怎么回事,表姑娘东躲西藏着想要躲避夫人派去寻她的下人,竟叫她跌跌撞撞地寻到长公子屋中去了。”

温筳闻言皱了下眉,她可不信什么陈诗禾是无意间往罗成镜院子跑的,光看着陈诗禾早先对罗成镜献殷勤的模样,便知道她图谋不轨了。

更不必说陈诗禾还借着给罗成镜送个汤汤水水的功夫,早将景佑院的地形给摸清了。

要不是温筳知道罗夫人对着罗成镜别有心思,说不定她都要以为这些个幺蛾子,是罗夫人为了叫娘家的侄女名正言顺嫁给罗成镜,才折腾出来的。

不过眼下么,说不定便是陈诗禾故意所为,激怒罗夫人也指不定。

温筳眼中划过一丝厉色,神情有些阴沉不定:“这会儿如何了?兄长可是刚巧在屋中?”

梧叶一听温筳问的话,便知道她实在担心罗成镜的清白,面上止不住露出看笑话一般的笑意来。

“小姐不必着急,说来也是表姑娘倒霉,长公子原本确实实在屋中,且还是下朝回来正要沐浴更衣的时候。”

只听到这儿,温筳便松了口气,不再如同方才一般着急,接道:“既是原本,这么说来,兄长是不在屋中的。”

谁知温致魏竟这般能辩解,竟没叫宋安辰看出半点愧疚跟异样来。

其实说到底,异样还是有一些的,至少若是温致魏心中无愧,他也不会为了撇清干系,而对温棠的解释上这许多。

她放下手里的木勺子,揉了揉微微有些发酸的手腕,听着边上墙根阴影里的黑衣人一字一句的回禀。

“......方大人赶去时,穆默尔已经伏诛,只粗粗看了眼样子,大约能够确定确实样貌身形非常相似。”

有着罗家三小姐“罗禾妗”叫他牵肠挂肚,闻于瑾如今已经甚少想起当初自己别有预谋地费心讨好过,却无意中当真上了心的温筳了。

可宋安辰官位低微,站得便十分靠后,平日里听听倒也罢了,若是无人点出,他根本没有机会能在朝中开口。

至少闻于瑾跟温行知便听出了不对。

可宋安辰的注意本就全然都在温致魏说起的温筳身上,对着温致魏的了解又不大够,也就没能觉察出问题来。

在朝堂的人,无一不是多疑多思之人,区别只在于是否正直,是否能够克制自己,对旁人报以善心。

可甚少想起,不代表闻于瑾会忘却。乍然得知其中可能有所异样,他又如何不会调查。

可这会儿心中暗暗思量的闻于瑾并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念之差,竟然会叫他得知那般骇人,又悔恨不已的结果。

眼下正在清荷苑里浇花的温筳并不知道,因着宋安辰一时的疑心,她的脱身假死之事,已经隐隐出于被戳穿的边缘。

他父亲当年虽然与尚书府彻底断绝了关系,可温筳与温瑾到底与他血脉相连,若是当真委屈冤死,他是也不能放任不管的。

宋安辰满心打算,却不知道他虽然没能从温致魏口中掏出话来,却叫闻于瑾等人对温致魏产生了怀疑。

因而特意派了人来清荷苑里伺候着,也好保证她的安全,直到穆默尔伏诛,罗成镜才自觉将人收了回去。

可这么一来,安全倒是十分安全了,温筳却也不敢在罗成镜的眼皮子底下传消息,因而得知事情晚了些。

可无论如何,只要是多疑多思,在产生了疑惑的时候,总归是会想要想法子去弄明白的。

因而别说是宋安辰了,便是闻于瑾,都是心中一动。

再是无奈,宋安辰也不得不暂时放弃从温致魏口中得出点什么来,而是打算再去好好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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