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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41章拜堂

众人立时伏跪行礼。

不过皇帝今日心情甚好,只摆了摆手,便叫了起。

闻淮卿与温筳皆是一愣神,今日喜宴虽然来了不少人,可大多是看着罗贡与闻淮卿皇子的面子。

不仅街上有随行派送的喜饼之类的糕点,更是在酒楼中摆了流水宴,随人进入,叫人看着便觉好生热闹。

京中也是因此头回见识到,向来风流多情的三皇子殿下,竟然还有这般财力,一时又暗暗对着“罗禾妗”欣羡不已。

街边两侧尽是围观百姓,好在闻淮卿早有准备,一早便跟皇帝借了人,叫方远尚在道边围着,免得叫人将路都给堵住了。

至于其他皇叔一辈的,那是半个人影都没见着,说到底,还是觉得闻淮卿身份不够,又没母族撑腰,心下轻视。

因而听到皇帝到来的声音,别说是两位新人,便是闻江铭等皇子,都是暗暗震惊,仿佛根本想不到,皇帝为何会来给这个平时根本瞧不出来受宠模样的皇子撑腰。

要知道此前成婚的皇子如闻江铭闻江流两人,可没见皇帝这般重视,也不过是赏赐些东西下去,便算是打发了。

倒是原本在一边看着温筳出嫁,心知往后他再无机会,心中越发茫然难忍的闻于瑾,对着皇帝的态度有些明悟。

他低垂了头,有些讽刺地笑了下,默然无声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喉中苦涩远不及心中。

不过如此一来,即便闻淮卿原先因着今日没有母妃在座,少不了叫人暗中嘀咕,可眼下只皇帝一人,便足以叫人旁人闭嘴。

因而闻淮卿默然片刻,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感激。

“父皇。”闻淮卿带着温筳叫了他一声,眼中一时复杂难言。

倒是皇帝有些笑吟吟的味道,叹了一声:“皇儿如今到了,成婚之后,到底与过往不同了。”

皇帝在座,罗贡与罗夫人便不好再占着上首高堂,只挑了往下些许的位置。

罗夫人面上带笑,是单纯觉得“罗禾妗”归家这般久,可算是头回给她涨了脸面。

罗贡看了上头的皇帝一眼,面带荣光之余,却更觉警惕,隐隐察觉到了皇帝对闻淮卿格外不同的态度。

遑说罗贡如此,但凡心有计较的皇子朝臣,皆是心中暗暗嘀咕,有些摸不透皇帝的心思,可面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真诚了。

总归讨好了三皇子,应当是没什么坏处的,若是不成,瞧着闻淮卿重视罗家六小姐的模样,讨好三皇子妃总也是好的。

各人心中都暗自有着计较,堂上越发显得喜气热闹了。

叫闻淮卿特意请来的喜娘并不懂朝中暗潮汹涌,只是头回见着皇帝,激动之余好歹没忘记本分。

她行至喜堂一侧,勉强压抑着心中激动,道:“一拜天地!”

光是这一回,便足够她往后吹嘘的了。

温筳与闻淮卿隔着轻薄华美的盖头对视一眼,皆是伏跪而拜。

“二拜高堂!”

两人起身,面向主位,并肩跪下叩首。

见到此景,饶是沉稳不动神色如皇帝,在这般时候,也难免心绪涌动,暗叹一声慧妃,朕如今也算是瞧着子璋成婚了。

喜娘眼角眉梢都荡漾着高兴,长声高喝。

“夫妻交拜!”

晃悠悠的大红盖头下,温筳勾唇一笑,盈盈下拜,直起身来时,只听喜娘一声欢呼:“礼成”

温筳恍然还没回过神来,便叫人簇拥着,送到了闻淮卿一早便准备好的喜房中。

拜了堂,入了洞房,她便算是彻底与这朝代分不开了,便是她曾经隐约想过再回到现代,如今那念头,却如一根细细的丝线,叫人彻底剪断了去。

屋子外头喧闹不已,有年幼的皇子吵闹着要见新嫁娘的样貌,叫闻淮卿一早命令了站在新房门口的楚复与秦严给挡住了去路。

闻于瑾挑了下眉尖,看着他那些年幼的弟弟们还能拿天真不知事当借口,可他却只能远远站在边角,看着那屋子,于他如同天堑。

他苦笑了一声,黯然回头,生怕自己再多留片刻,便要忍耐不住。

“二哥。”

闻江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难得成熟地拍了拍闻于瑾的肩膀,以作无声安慰。

哪怕闻江流原本不知道闻于瑾对“罗禾妗”的心思,光是看着他今日难以压制的反应,以闻江流对他的了解,今日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

更不必说皇帝那般人了,只是无人点破,去叫闻淮卿或者闻于瑾心头添堵罢了。

“我无事。”

闻于瑾勉强笑了下,“今日三弟大喜,一会儿可要好好灌他两壶酒。”

见闻于瑾还控制得住,闻江流微微松了口气,回头给了不远处的封枝一个放心的眼神,笑道:“那是当然,三哥娶得如此美娇娘,不叫他受点罪哪里能行。”

“也好叫父皇看看,二哥虽未娶亲,酒量却是无人能敌。”

闻于瑾笑了下,心中闻江流大半是在宽慰自己,也未曾点明。

两人相携离去,心照不宣,堂上可还有皇帝在场,这般时候不去讨好,那便实在太过浪费时机。

温筳坐在晃晃悠悠的轿子里,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为了叫自己清醒些,她将喜轿的帘子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一条细缝。

透过那条细小的空隙,朝着外头看去一眼。

等温筳进了三皇子府,正要照着流程行礼,外头忽听有宫人尖锐的高呼声。

“皇上驾到。”

闻淮卿意气风发地从马车上跳下来,故作稳重地一步步走到轿子面前,可惜那掩都掩不住的笑意,还是叫人看明白了。

到底是皇子成亲,街上看热闹的行人本就不少,闻淮卿为了叫温筳不受人轻视,将阵势弄得格外浩大。

满街闹哄哄的气氛,叫人不免升起一阵微醺,温筳眨了眨困顿的眼睛,眼角略过边上议论纷纷的百姓。

忽然在一个戴着斗笠,身穿藏蓝衣袍的人影身上顿了下。

可惜,叫吴嬷嬷这一打岔,温筳再看过去时,那人头攒动中,哪里还有方才那个身影。

向来不被人束缚的三皇子闻淮卿,这回怕是彻底栽了。

待按着喜娘的要求敲开了喜轿的帘子,闻淮卿忍不住扬了扬唇角,朝着端坐的温筳伸出去一只手。

仿若时光重叠一般,温筳隔着盖头微微一愣神,很快便将自己白嫩纤细的手指搭了上去。

没等温筳细看,边上跟着的吴嬷嬷忍了忍,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边走边贴近了轿子,不大赞同地看向她。

“我知道了,这就放下来。”温筳应了一声,口中虽然说着要将轿帘子放下来眼睛却仍旧往人群中逡巡。

除了与闻淮卿同辈的皇子之外,宗室里其实说到底,也不过就到场了一个献王闻律白。

那还是看在温瑾与“罗禾妗”的交情上的。

温筳没法,只能顺势将帘子放下来,坐回去之后,她皱了下眉,一时没想起来那人的身份,只是觉得有些怪异的眼熟。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闻淮卿才彻底带着温筳绕过了大半个京城,叫她好生出了不少风头。

“六小姐,可不能叫人看见了你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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