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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72章被害

见着温筳两人过来,闻江流已经有些青白的面容上一片木然,却还隐约带着两分固执。

温筳脚步只稍稍顿了一瞬,便目不斜视地跟着宫女走到了御书房门口,等着守在门外的公公进去禀告。

不多时,张公公便亲自迎了出来。

温筳却仿佛根本未曾察觉到,不大好意思一般羞怯一笑:“叫姑母看穿了我,只是禾妗并不好却求见皇上,也无甚立场去给六殿下求情。”

“姑母却是宫中第一人,想必只消跟皇上开个口,些许小事,必然会应允,禾妗这般想着,便只好来麻烦姑母了。”

不得不说,不论温筳究竟是如何想的,这般言语,到底是说到皇后的心坎上,叫她心情十分顺畅。

温筳才将将行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皇帝将手中毛笔放落下来,沉声开口道。

封枝去三皇子府寻她的时候,并没有避着人,皇帝会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因而温筳脸色根本没有变化。

反而是抬起了眼眸,问询道:“不知父皇这回可否原谅六皇子殿下?”

皇帝闻言未答,反而是问了温筳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子璋他,可否原谅朕?”

温筳微微一愣,没忍住抬了头直视皇帝。

这本是大不敬的动作,但皇帝却没有半点异样。

温筳甚至觉得皇帝的神情深不可测,半点没有外头所言,皇帝因着闻于瑾大胆妄为,被下了脸面,办了冤假错案之后而怒气深沉的模样。

“皇上.....”

她斟酌着开口,却听皇帝轻笑了一声,打断了她:“朕责罚闻江流,并非是你们以为的气恼他没有眼色,而是朕想要叫你们觉得朕气恼。”

“不过既然你都为此特意进宫来了,还过皇后的路子.......”

这会儿温筳是当真愣住了,她心中微微一动,看着面上虽然带着几分病气,眼神却不显得浑浊无力的皇帝,忽然明白了过来。

只是皇帝话还没说完,原本守在御书房之外的公公,难得没有眼色地闯了进来。

皇帝面色一沉,余下的话自然没有接着出口。

“皇上,刘大人求见。”

那公公不知为何,有些恍惚不安的模样,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一点头,一句话说完,等着皇帝一声“宣”,便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温筳皱了下眉,心下有些不大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随后跟着走起来的刘其录面带疲倦,身上衣衫破旧不说,细看仿佛还能发觉带着点血污。

如同遭受了什么大难一般。

“皇上!”

刘其录一进门,甚至未曾抬头,便径直一个大拜,跪在了地上,边上叫皇帝派遣出去的钦差,也是满脸沉重的模样,跟着跪在了刘其录身侧。

独独不见原本该叫钦差使臣押解回京的闻于瑾不见踪影。

皇帝心中升起了一阵不大好的预感,脸色立时便沉了下来,甚至顾不得叫温筳暂且往边上避一避,便直接开口责问:“刘爱卿,你为何这般衣衫凌乱的模样?”

按理说,但凡出京当差的官员,若是回来述职,面见皇帝之前,便该先行回府沐浴梳洗,免得将自己一身的风尘气带到皇帝跟前。

可看着刘其录的模样,别说梳洗与否,根本是连基本的衣衫整洁都保持不了,若是换个没耐心的帝王,怕是能当场就将他叉出去责罚一顿。

“皇上,臣一路回地匆忙......”

刘其录自知理亏,支吾不敢言,他哪里敢说,自己其实是怕皇帝乍然听到消息,震怒之下便迁怒于他,这才故意穿着一身凌乱衣衫,不曾换去。

虽也是真实的状况,可也未免没有在皇帝跟前卖一回惨的意思。

然而向来正直锐利的言官,做起这般略有些违背本心的事情,刘其录本就十分心虚,叫皇帝这一问,便面带犹疑,险些叫皇帝看穿了去。

好在边上的钦差反应更快一些,他低垂着头,冲着皇帝便大拜下去:“求皇上恕罪,我等如此,实在是迫不得已。”

钦差稍微顿了下,也不敢耽搁,便以一种沉痛愧疚的声音,对着皇帝道:“臣等保护不力,竟叫二皇子殿下被贼人所害,一路奔逃回京。”

“臣等脱身之后便直接进宫禀告,实在没功夫再打理,形容凌乱,污了皇上的眼睛,请皇上降罪。”

以退为进,避轻就重的说辞,听得刘其录叹为观止。

皇帝脸色铁青,猛然一拍扶手,冷声质问道:“朕的二皇子如何了,你再说一遍!”

再是因着林唯义一事对闻于瑾心中有些迁怒,闻于瑾也终究是皇帝的儿子,乍然听闻儿子的死讯,只消不是冷漠无心之人,便不能淡然处之。

温筳看着皇帝放在扶手上,几乎抱起青筋的手背,再看皇帝呼吸粗重,勉强忍耐的模样。

思及近来皇帝的身体状况,温筳皱了下眉,对着张公公使了个眼色,令其上前拍抚皇帝后背。

她自己也跟着上前一步,小声地以旁人听不清的声音,劝慰道:“皇上且冷静些,二皇子殿下向来谨慎,怎么轻易殒命,怕是其中另有隐情。”

皇帝深吸了口气,亦觉得自己有些急躁了,稍稍缓和了一点脸色下来,对着温筳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他才看向底下跪着的两人,面容冷肃:“二皇子如何被害,你二人最好给朕好好说个明白。”

眼见皇帝未曾当场暴怒,要求他们两人一同陪葬,刘其录与钦差皆是松了口气。

毕竟再是如何清高之人,对于自己的性命,还是十分珍惜的,若是为了这般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白白赔上了性命,实在是过于憋屈了些。

刘其录与钦差对视了一眼,到底还是由一路跟着闻于瑾的刘其录开口,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皇帝。

因而她也不打算追究温筳究竟怀揣着哪般心思,漫不经心地伸出一个手指来点了点温筳的额间:“就你嘴甜。”

“罢了,我便帮了你这一回,不过却不该有下次了。她封枝与你关系再是亲密,这成了婚的,自有李昭仪管着,可不要好心办了坏事才好。”

也是警告温筳不要走错了路,落得封枝那般下场。

温筳暗暗嗤笑了一声,脚下不停地跟着宫女走近御书房,果然在远远便见到了跪在冰冷潮湿青石搬砖上的闻江流。

温筳虽不知皇后将她当成了一个莽撞的草包美人,却也猜到了些许,好在这也正是她想叫皇后这般以为的。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向温筳,算不上斥责,也也有那么些许试探的意味。

皇后语带深意地对着温筳言罢,转头便唤来一个宫女,叫她带着温筳去见皇帝。

“多谢姑母,禾妗知道了。”

眼见着温筳身影消失在殿中,皇后身边站着的宫女不解地问出了声,却叫皇后摆手打断。

她在皇后面前说的虽然句句都是真话,可语气状态,都是她故意所为,如此才好在顺理成章见到皇帝的同时,不叫皇后生出对三皇子府的警惕之心。

不让皇后以为这是三皇子府想要拉拢闻江流,才故意施恩。

至于皇后在她临走前,说的那句“提醒”,温筳哪里会不知道,她是在说暗指李昭仪有些许投靠皇后,放弃闻江流这个二皇子一系的儿子的意思。

见此,皇后也未曾再多说,只挥了挥手,便让温筳自行出去了。

“皇后娘娘,为何.....”

张公公笑眯眯地将皇后宫中的宫女拦在外头,一边叫其回皇后跟前去复命,一边又恭谨地将温筳领了进去。

“朕知道你为何而来。”

“我已经提醒过她,自己听不明白,也便怪不得我。不过么,草包美人的三皇子妃,总比心有算计的要来得好。”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讽笑。

温筳口中虽然说着明了的话,面上却半点没有听懂了意思,只是欣喜皇后叫她去见皇帝,有机会给六皇子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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