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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87章一剑

贾调哭丧着脸,便是感觉到腿边黏腻又恶心的触感,碍于他脸颊下的锋利刀刃,愣是半点不敢动弹。

背在背后的双手,却在在朝着身后一样只敢狐假虎威,真到了这种时候,便格外腿软的小厮疯狂示意。

可惜他还是失望了,两个小厮别说是上来从闻淮卿手中救他,便是动都不敢动,活似那柄长剑是架在他们脖颈上似的。

温筳觉察到了身边闻淮卿身上那阵若有若无的危险气势,将手搭在闻淮卿放在桌子底下,已然青筋暴起的手背上,靠近过去低声道。

“嗯。”闻淮卿低低吸了一口气,勉强将心中怒火压了下来,又对着外头安置好了车马,打算进来的楚复使了个眼色,叫他在外头候着。

等寻个无人的时候,再与贾调算账。

若是在这儿杀了贾调,虽则能够出气,也能将贾羌引出来,可那时候他跟温筳也大约是要暴露了的。

若是因此引起了京中闻崇明的注意,反倒是不美。

闻淮卿手中力度稍减,警告般地调转了剑尖,正要收回来,温筳却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将他手中的剑接了过去。

有闻淮卿虎视眈眈地看着,即便那剑到了温筳这般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手上,在场众人,也没有一个敢随意动弹的。

温筳惦着长剑,唇边露出一点淡漠的笑意,只见寒芒一闪而过,长剑便准确地命中了贾调下腹三寸。

“啊!!”

贾调做梦都没有想到,温筳看着娇美柔弱,居然会下这般的狠手,他惨叫了一声,用手捂住满是鲜血的伤口,半倾倒在地上。

“滚吧。”

温筳却冷冷看了他一眼,将沾了血迹的长剑一抖,在贾调衣衫上擦拭干净,才将其收回了剑鞘之后,冷漠地对着他道。

即便她没有叫闻淮卿取他性命的意思,可也不曾打算放过他,若是任谁来,都能以这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对她,她岂不是与物件无异?

没瞧见即便贾调对她心存觊觎,可话中所有的意思都是朝着闻淮卿去的?还不是因着看不起她一个女子?

合该叫他受些教训,才会知道女子也不是能够随意欺辱的。

贾调疼的满身大汗,他自小便没有受过一丁点的苦头,此次跟着父亲离开晋地,已经是受过最大的罪了。

谁知道不过是途中看上了个女子,就会招来这么大的罪。

他恨得眼眶通红,却也知道这会儿形势比人强,他什么都做不了,若是再多说一句,怕是要连性命都保不住。

这个时候,贾调总算是认清了形势,他顶着身下剧烈的疼痛,转头便对着后面两个小厮一声怒吼:“你们,还不快过来扶我!”

看来是疼得狠了,竟然都不自称“少爷”了。

闻淮卿见状,眼中划过一丝戏谑,半点不同情贾调,甚至对温筳能有这般果决的手段更觉惊喜,只瞧他那模样,便知道过往怕是有不少女子在他手上遭了罪。

眼下不过一剑就能如此一劳永逸,也没什么不好的。

闻淮卿虽然对温筳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他这般的身份,温筳是与自己荣辱与共的皇子妃,显然是坚决悍然的性子,比起犹豫不决的心软来得更好一些。

至少起比方才温筳让他讲贾调放走,更来地叫他解气些许。

不过闻淮卿这瞧着是舒服了不少,边上那两个小厮叫温筳方才那快准狠的一划吓住,只觉浑身发凉,即便贾调痛呼催促,他们也踌躇着,不敢走上前来。

直到看见温筳将那长剑彻底收了回去,将之交还给闻淮卿,他们才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将贾调从一滩淡黄跟鲜红混杂的水渍中搀扶起来。

目光落在温筳的身上,一步三回头地从客栈中走了出去。

他们原先不过是听闻这客栈中价格昂贵,才特意过来打牙祭的,并非是住在此处,眼下得罪了人。

不论是要带人来报复,还是讲贾调送去医治,都得先离开才好。

也许是两个小厮还处在慌乱中回不过来神,半点没有注意到他们离开的时候,原本站在门外的一个车夫模样的人,悄然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不过,贾调跟两个小厮一走,原本说好要请温筳两人的荤食,便没了人付银钱,甚至贾调他们那里头的吃食,也未付账。

只因方才温筳那一剑太过惊骇,叫众人看着都觉得身下一凉,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温筳的眼神也悄然有了变化。

不再是将她当成寻常的男子附属一般。

只不过边上的店小二,也因此忘记了收银钱,这会儿贾调叫小厮半拖着带走,他们那一桌子的吃食,怕是要彻底被浪费了。

可即便是这样,店小二为难地看了一眼要走模样的温筳,半晌不敢上去问话,毕竟那吃食也不是他们点的不是?

店中的掌柜从后头探出一个脑袋,狠狠瞪了胆小的店小二一眼,可犹豫了半晌,他自己也没敢走上前去。

“小二,结账。”

闻淮卿并无意为难店中小二,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两人的小动作,从其貌不扬的外衫袖中便掏出来一个灰扑扑的荷包。

瞧着平平无奇的模样。

没有半点绣纹不说,甚至瞧着还有几分老旧。

原本听见闻淮卿道要结账,才露出一点喜色的店小二,看到这个荷包的瞬间,面上的神情便有些僵硬了。

可惜闻淮卿打算暂且放过他,贾调却没想放过他自己。

眼见着温筳与闻淮卿一言不发,贾调理所当然地便认为他们是怕了晋州长史的声名。

他冷冷地注视着贾调,直到贾调抖着双腿,控制不住跪倒在地上,片刻间,便在脚边晕出一滩带着淡淡腥味的液体。

“是,是我,我要给你磕头!”

果然,温筳一松开手,闻淮卿便明了她的意思,再不多加忍耐,抄手从腰间将剑解了下来。

“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事情闹大。”

即便这里并非晋地,而是靠近了南地,而他们眼下正在逃命脱身,而非出游。但贾调仍旧叫方才闻淮卿威胁般的一手激怒了。

原本他对温筳的兴趣不过是因着她那一身不同寻常的气质,这一路上他被长史贾羌拘束地狠了,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甚至忘了贾羌叫他低调些的言语。

威胁的话说起来驾轻就熟,一听便是惯常如此作为的。

根本没有人看清闻淮卿是什么时候动的,只知道不过一瞬的功夫,那柄锋利的,闪着如同他主人一般的寒芒的长剑,已经架在了贾调的脖颈上。

“你再说一遍,你要谁给你磕头?”

至于那句将温筳双手奉上的话,浑身暴虐怒火的闻淮卿根本半个字都不想提起。

这会儿因着爆出自己父亲的名讳,而叫贾调感觉到了久违的,在晋州时,受人推崇的感觉,一时便有些收不住。

“你要是给少爷我磕头认个错,再将你边上的夫人双手奉上,少爷我倒还能饶你一命,否则……”

温筳厌恶地看了贾调一眼,“啧”了一声,将手中的筷子摔在桌子上,无甚神情地道:“没胃口了,夫君,我们走吧,明日还要去见那位大人呢,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闻淮卿目光闪了闪,听懂了温筳的暗示,她想要借着贾调的手,顺便将晋州长史捉拿了。

温筳眼中划过一丝凉意,松开了自己在桌子底下悄然按住闻淮卿的手,都说到这般份上了,闻淮卿便是将他打杀了,也没什么。

谁叫贾调他自己嘴贱来得?

可眼下却并不仅仅是为了个女人,还关乎他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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