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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297章承认

这是眼看着无法辩驳,便要将事情引到皇后的身上去了。

温筳冷笑了一声,悄悄将因拧了他一回,便被闻淮卿抓住拢进手心里的手抽了回来。

她理了理衣袖,狭长的眉眼一抬,竟泄出一阵凛冽锋芒,朝着刘贵嫔而去:“哦?这么说来,贵嫔娘娘此前正好救了父皇,也是皇后娘娘的吩咐不成?”

她手掌一疼,便错失了开口的时机,只听着温筳讥笑了一声,第一句便叫她如坠冰窖。

“贵嫔娘娘许是对我西园子格外感兴趣,叫人看着我那屋子,我寻未寻过太医一清二楚不说,竟还派人将我的行踪一一知会了皇后娘娘,不知道的,还以为贵嫔娘娘与我关系多好。”

温筳的话里含着不少的信息,太医一事,是刘贵嫔自己说漏了嘴,算是辩无可辩。

哪曾想温筳居然会这般猝不及防地说起另一件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加之刘贵嫔本就心中有鬼,一时震惊,竟徒然绷断了那根心弦,猛然惊呼道:“你为何会知晓!”

这话一出口,刘贵嫔看着“罗禾妗”脸上得逞一般的笑容,便知不好,她这是中了“罗禾妗”的计了。

刘贵嫔的脸色顿时惨白了下来,甚至隐约带着几分惊恐,半晌不敢抬头去看皇帝的神情。

不过刘贵嫔不敢看,温筳却是看得格外坦荡,皇帝的脸色不说黑如锅底,也是相去不远了。

到了这把年纪,皇帝自以为已经见过了后宫妃子层出不穷的手段,没想到了临了临了,竟还是叫人算计了一把。

不说给出了什么真情实感,至少面子上的宠爱,皇帝是给足了刘贵嫔的,只因着他到底还是有些许感念刘贵嫔替自己挡的那一下的。

可若是这本就是无妄之灾,是皇后,乃至刘贵嫔为了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竟然胆大妄为到对皇帝下手呢?

这对于皇帝而言,并不仅仅是欺骗而已,还有她们胆敢冒犯圣颜的恼怒。

刘贵嫔不打自招,自知恐怕是惹了大祸了,这会儿也不敢继续柔柔弱弱地继续趴在皇帝膝头了。

她勉强控制着自己几乎瘫软的身子,惶恐不安地跪到皇帝跟前,半个身子伏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恐惧堵住了她的喉咙,叫她甚至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皇帝捏紧了椅子的扶手,胸膛因怒火上涌而起伏不定,他咬着牙满眼黑沉,脑中一阵阵发昏。

温筳跟闻淮卿看着皇帝久久不曾有动作,只控制着自己气得发抖的身子,看着刘贵嫔的目光冰冷如同对待一个死人一般。

温筳皱眉,担忧地跟闻淮卿对视了一眼,闻淮卿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皇帝的身侧。

他一只手从皇帝背后悄然扶上去,将皇帝的异样掩盖住的同时,好叫皇帝稍微冷静些许,一边低头俯视皇帝跟前头都不敢抬起来一星半点的刘贵嫔。

“贵嫔娘娘最好将此事原原本本交代清楚,否则,便不要怪我不敬娘娘是长辈了。”

闻淮卿的话说得格外冷酷,若是寻常宫妃听着,许是会惶恐害怕不已,可刘贵嫔再此之外,竟莫名失神了片刻,抬头去看闻淮卿冷漠的神情。

才刚刚缓过来些许的皇帝,看着刘贵嫔茫然,却又隐隐含着一丝痴迷爱慕的目光,脸色更加黑沉,没忍住猛然抬起一脚,便朝着他跟前的刘贵嫔踹去。

别苑屋中基本都铺陈了地暖,因而众人穿的都不算十分严实,尤其刘贵嫔为了叫皇帝多怜惜她些许,从自己房中过来的时候,只在外头罩了一件温暖厚实的大麾。

里面却穿着薄如春衫的对襟长裙,飘荡有余,而厚重不足,刘贵嫔叫皇帝一脚踹上去之后,倒飞出去不说,还因猛然受力,没忍住喷出一口血液来。

美人唇角含血,额间冒汗,当得是一副虚弱娇怜的模样。

只可惜,在场众人无一人有欣赏之意,只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刘贵嫔胸腔剧痛,便是那日替皇帝挡在身后,因着早有准备,也未曾受到过这般痛苦,更重要的是,她从温筳似笑非笑的冰冷眸光里,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难堪。

刘贵嫔再不敢心存半点侥幸,她手撑在地上,勉力支撑起上半个身子,好叫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三皇子妃所言没错,当日臣妾能将皇上救下来,确实是早有准备。”

许是知道自己决然没有活路了,刘贵嫔只想让自己最后在闻淮卿面前显得稍微体面些许,她苦笑了一声,打算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倒是皇帝,即便是知道了这事有隐情,可听到刘贵嫔这般直白地承认,还是觉得一阵气血翻涌。

要不是闻淮卿及时扶住了他,恐怕皇帝能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跌下去。

好在闻淮卿反应及时,没叫刘贵嫔看出异样来。

而行踪之说,则是温筳得知了刘贵嫔在从自己那里离开之后,派人去见了皇后,因此炸上一炸她。

刘贵嫔额间冒汗,她不知道“罗禾妗”为何会知道她与皇后有所联系,但光是看着皇帝看向她的怀疑目光,顿时连闻淮卿冰冷的眸光都顾不上了。

刘贵嫔一愣,只觉一阵寒气从脚底忽的升起,她咬了咬牙。

尤想挣扎一回,甚至顾不得得罪皇后,张口就道:“臣妾如何能知道皇后娘娘是怎样想的,只知皇后娘娘如何吩咐,臣妾便如何行事罢了。”

不过即便是挡住了,温筳心下仍然觉得有些不爽利,她伸出衣袖底下的两个手指,朝着闻淮卿腰间的软肉便是用力一拧。

刘贵嫔莫名身上一寒,她想要张口阻止温筳,却叫原本只是仍由她伏趴在膝上的皇帝猛地抓住了手。

“臣妾,臣妾是听皇后说,三皇子妃至今还未有孕信,有些忧心三皇子妃,只是不好直白着问,免得叫三皇子妃有了压力,这才叫臣妾看着些。”

刘贵嫔只觉指尖泛冷,勉强冷静下来,也止不住心头的慌乱。

本就是三皇子府上私密之事,连并非闻淮卿生母的皇后都不好插手之事,叫个与三皇子府没有半点干系的贵嫔插手,其中不妥当之处,便是宫人都知晓。

虽然算不上太过疼痛,却也叫闻淮卿颇有些不好受,他莫名地朝温筳看去,却得来一个含娇带嗔的一个瞪视,一时间更为茫然。

皇帝将温筳与闻淮卿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眸底带笑,也未曾戳破,只是低头一瞬间,看向他膝头的刘贵嫔时,神情不自觉泛了冷。

可惜刘贵嫔正叫温筳问得慌乱不已,本想像闻淮卿求助,又叫温筳挡了个干净,正打算抬头对皇帝哭诉,却又正正好撞进了皇帝一片冷漠的眼底。

为何竟这般牙尖嘴利?刘贵嫔心中暗恼,却一时也没有旁的法子。

只听着温筳嗤笑一声,满是讥讽道:“皇后娘娘自己不来问,偏叫个将将得宠,却与我半生不熟的贵嫔来问,这话,贵嫔娘娘不觉可笑?”

温筳的话说得又快又清晰。

刘贵嫔本就绷着一根心弦在听温筳说话,生怕温筳又如何对自己不依不饶,她好想法子反驳。

刘贵嫔脸色一白,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辩解,鬼使神差地就朝着边上打从她进来,就未曾开口说过话的闻淮卿投去梨花带雨的一眼。

温筳丝毫没有给刘贵嫔喘息的功夫,眼中泛过冷色,身子稍稍一侧,就将刘贵嫔投向闻淮卿的求助目光挡了个干干净净。

她原本不过是想借着“罗禾妗”讨好皇后而已,缘何会落到这般境地,那“罗禾妗”不是一直低调沉默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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