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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304章预示

言罢,当真还摆出了一副十分遗憾且歉疚的模样。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间,便将皇后所邀推得一干二净,看得碧莲面色隐隐发青,可对着温筳却又不好发作。

碧莲勉强笑了一下,正为难间,忽然便想起来之前刘贵嫔回禀皇后之事,眼中划过一抹深思。

远处间歇里传来两声低哑的乌鸦叫声,仿佛带着一股垂死的沉沉暮气,预示着即将发生的,震惊朝野的大事。

温筳望着远处京都的方向,念及闻淮卿出去已经好一会儿功夫,却半点消息都未曾有,不免有些心慌意乱。

她叹了口气,正要关上窗扇的功夫,外头忽然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温筳目中一亮,也顾不上去关窗,转身就过去讲房门拉开。

不过不论是何缘由,这倒恰好也给了碧莲新的将温筳带过去见皇后的理由。

她微微垂了垂眼睑,未曾直视温筳,却也是一副肃然模样:“听闻三皇妃未曾请过太医来看,奴婢斗胆,也替皇后娘娘劝一句,不论是何原因,三皇妃也不该讳疾忌医。”

言罢,也不等温筳跟梧叶开口,碧莲又飞快地接了一句:“正好娘娘今早便觉得身子有些疲乏,请了太医来请平安脉,三皇妃这时候去,也好叫太医替三皇妃瞧瞧。”

温筳目光蓦地一冷,她自然知道皇后,乃至碧莲是从何处得知自己未曾请过太医的。

她只是在因碧莲口中这句歹毒的话,心中险些控制不住生出一片杀意来。

若是自己再多加拒绝,不肯过去叫太医给自己诊脉,怕是要坐实了自己讳疾忌医的事实。

有什么人是会讳疾忌医的?泰半都是身有隐疾,不好叫众人知道的人。

她堂堂一个三皇子妃,若是叫人扣上了身有隐疾的名头,怕是要遭人非议,除了她,便是闻淮卿,恐怕到时候都要受到他的牵连,这并非是温筳想要看到的。

看来这一趟皇后宫中,是不去不行了。

温筳眼底含着冰冷的笑意,面上却仍旧是一片和缓,她又仿佛压抑不住一般,低低嗽咳了一声:“既然皇后娘娘如此不放心禾妗,禾妗又岂能辜负了娘娘一片好心?”

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话,碧莲听着,却莫名从心底升起一阵寒意。

这时候,碧莲才生出一阵悔意来,也不知自己是从何处来的胆子,竟然会公然威胁一位皇子妃,可事已至此,又思及她出来之前,皇后跟她说的话。

便是有些后悔,她眼下也只能照旧端着。

“还请碧莲姑姑捎待,奴婢伺候了三皇妃梳洗,便一道过去。”梧叶脸色也不大好看,可她只是皇子妃身边的婢女,自然比不上皇后跟前的人。

因而即便梧叶不满,也只能客客气气地对着碧莲说道。

碧莲并不想叫梧叶与温筳单独呆在屋中,可她张了张嘴,正好对上温筳投来毫无人气的一眼,立时便叫碧莲一惊,蓦地将话咽了回去。

温筳嘴边飞快地划过一丝哂笑,转了身,再不顾碧莲何等难看的脸色,吩咐梧叶将房门关了上去。

昏暗无光的屋中,便是白日,也须得点着蜡烛,才能叫人看清。

高高的桌架子上不停燃烧的烛火颤了颤,发出“哔啵”一声响,越发明亮了些许。

站在屋子外面的碧莲只能看见梧叶与温筳印照在门扇上的模糊影子,光影仿佛交错而过。

碧莲想起皇后的吩咐,心中越发焦急了起来。

可她越是焦急,屋中的温筳便越是不紧不慢,一只手穿过宽大的袖口,梧叶便正好转到了温筳身侧。

“三殿下与皇上抓到了在贵妃娘娘身边下药的宫女,许是皇后娘娘察觉到了什么,奴婢本要回来告诉皇妃,却在半道上叫碧莲截住了。”

趁着给温筳换厚实袄裙的功夫,梧叶飞快的方才发生的事情与温筳说了一遍,好叫温筳不至于混混沌沌地,就叫皇后诳了去。

看见碧莲朝着他们西园来的时候,梧叶心中就觉得不好,等碧莲将她叫住,倒是与她一道走,半点不给梧叶提前回来知会的机会。

梧叶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出错,这才趁着温筳打开房门,而碧莲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抢先开口提醒了温筳。

好在温筳反应也十分快,会意之下,立时便拿了话拖上片刻功夫,又寻了机会与梧叶独处,才能猜测些许皇后的目的。

要么是皇后已经知道闻淮卿寻到了她的把柄,想要抢先将温筳叫过去,用以威胁闻淮卿。

要么,便是皇后尚且还只是隐隐有些察觉,怀疑皇帝与闻淮卿对她起了疑心,皇后不好轻举妄动,便打算将温筳叫过去刺探一回。

虽则第二种可能看起来危险略微小一些,可不论是哪种可能,总归都算不上好事罢了。

且闻淮卿打从去寻皇帝,便未有音信送回,西园里发生了何事,怕是根本不会知晓。

温筳更为忧心自己会因此拖了后腿。

站在外头的除了温筳一直等着的梧叶,还有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碧莲。

温筳不着痕迹地轻皱了一下眉头,又很快松了开,将搭在门边上的手松了开,想叫两人进屋子里来。

“无妨,不过是受了些寒罢了。”

温筳将手搭在梧叶的身上,慢条斯理地说道,又对着碧莲满含歉意地一笑:“只是恐怕将禾妗着一身寒气带去给了皇后娘娘,怕是须得辜负娘娘一片好意了。”

“按理说,皇后娘娘邀请,禾妗本不该拒绝。”

凄冷的寒风半点没有停歇的意思,灰沉沉的天空往下压落,叫人看着只觉心底一片荒凉。

碧莲看了温筳一眼,正要行礼,却叫梧叶快了一步踏进屋中,直接冲着被温筳打开的窗户而去。

“皇妃您又趁着我不在将窗子开了,若是受了寒,怕是三殿下又要怪罪于我了。”

这会儿没人再打断她,碧莲便将自己过来的目的直接道出:“听闻三皇妃与刘贵嫔起了冲突,娘娘一时忧心,便想请三皇妃过去一叙。”

温筳顿了一下,碧莲心中立时便是一突,心道不好。

果然,她看见温筳拿帕子捂在嘴上轻轻一咳,取下来时,便仿佛有一丝浅淡,如同血丝一般的颜色闪过。

梧叶十分有颜色地走上前来,面上还带着焦急的神情,一把扶住温筳身子,问道:“皇妃,可是又觉得身子难受了?”

随着“咔嗒”一声关上窗户的声响,叫梧叶打断了的碧莲才反应过来,她探究地看了梧叶与温筳一眼。

未曾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碧莲将心中忽然升起来的一丝异样压了下去,端出皇后跟前大宫女的气势来,对着温筳不卑不亢地便是一礼。

虽然三皇子妃看起来确实是一副身子不适的模样,半点不像是装病来的,可若不是装病,为何又不请太医?

碧莲心下生疑,却哪里会知道温筳是才回别苑中的,原先那个假扮于她的暗卫虽则装病不肯见人,却也不敢请太医过来,免得暴露了身份。

言罢,碧莲就将目光紧紧地落在温筳脸上,不想错过她分毫的变化。

温筳仿佛没有察觉到碧莲的探视一般,微微一顿,出于方才梧叶的警示,以及安全考虑,她浅浅笑了一下,脸上便露出两分苍白之色来。

温筳从未因开窗而受寒,闻淮卿更是从来不会对着温筳的婢女指手画脚,因而梧叶这话,叫温筳一凛,看向碧莲的神情也有了些微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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