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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311章未见皇后

“父皇怎么回来地这般早?竟也没叫人知会儿臣一声,好让儿臣去城门迎接。”

见皇帝叫了起,闻崇明直起身来的瞬间,就将自己眼底隐藏着的阴翳藏得干干净净,言说着,还朝皇帝身后看了一眼。

有叫小宫女搀扶着的孟贵妃,虽然看着十分憔悴,打量地却很是干净,半点不像在宫中时候时常发疯的模样。

压在本就覆满白雪的树丫枝头,与暗红宫墙,橙黄琉璃瓦相映成辉。

闻崇明听得皇帝车架回京的消息时,正坐在高出众人一大截的殿上议事,听得宫人带着城门守卫回禀之时,他勃然变色,竟没忍住从那高位之上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父皇回京了?!”

唯独…..未见到皇后的身影。

闻崇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脸色一变,只是没等他说话,皇帝一双冰冷漠然的眼睛便落在了他身上。

“朕看着,太子在高位上站的久了,专断独行,怕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屈尊了,又何必如此在朕跟前惺惺作态。”

皇帝话中深意叫闻崇明心中重重一跳,好容易将心中不安压了下去,露出一个不大自然的笑意来。

“父皇出京多日,恐怕是听了些许小人之言,对儿臣生了误会,儿臣乃是父皇所生,出宫迎接父皇,本就是理所应当,何来的屈尊作态。”

闻崇明虽然将话回的滴水不漏,但皇帝却也没有将脸色缓和下来,只冷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皇帝能够想不说便不说,可闻崇明眼中虽然闪过一丝恼意,看着皇帝一副打算上了等在一边的软轿,直接离去,他顿了顿,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父皇,当初母后与父皇一道出京,为何此趟回宫,竟未见到母后身影?可是途中出了什么意外?”

皇帝闻言脚步一顿,却是冷笑了一声,理也未理闻崇明,当下便一脚踏上了软轿,便闭上了双目。

俨然一副不待见闻崇明的样子。

叫后头一众朝臣看得脸色顿变,不过是出了个京,怎么回来不见了皇后的身影不说,瞧着这皇帝对闻崇明的态度,也是大变。

离去之前,不说有多少信任,至少是确实拿闻崇明当成太子对待的,若非如此,皇帝也不会叫闻崇明监国。

光这一项,便叫众人心中暗中揣度,认定闻崇明怕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帝王了。

哪里知道,皇帝回宫之后竟然会态度大变,对着闻崇明异常冷淡不说,隐约间竟仿佛还有几分厌恶。

这可是大事!

后头有相识交好的朝臣相互之间对视了一眼,便又默不作声地将目光收了回去,不敢露出半分端倪。

罗贡微微仰头看了眼已然叫人抬了起来的轿子,明黄色的流苏从底盖之上垂落而下,晃晃悠悠的模样,与飘落的大雪相映成辉。

他目光闪了闪,看了眼面色涨红,却不得不隐忍按捺的闻崇明,上前一步道:“殿下稍安勿躁,且静观其变。”

“多谢舅舅提醒,我知道。”闻崇明虽然应声,但眼中阴霾终究难掩,乍一眼瞧着,竟仿佛比那寒天雪地更为冷酷。

静止不动的人群随着皇帝软轿的前行,忽然由静转动,尽数沉默而又默契地跟着皇帝回转往宫中而去。

温筳看着闻崇明难看又暗自压抑的脸色,唇边露出一丝三分浅淡,四份凌冽的笑意来。

闻崇明将城外那些流民随意当成蝼蚁,枉顾众人性命之时,怕是根本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跌落罢?

她转了转眸光,侧头去与闻淮卿低语了两声,正好避过罗贡投过来的探寻目光,与闻淮卿一道往边上的轿子走去。

皇帝都走了,他们自然也要跟上,比起那般需要自己步行的,温筳与闻淮卿身为皇子皇子妃,也与闻崇明等人一般,有宫人备下了小轿。

一行者众,浩荡又回了方才闻崇明来时的殿中。

殿外寒雪漫天,殿中虽然有地暖炭盆铺陈,却因着皇帝冷肃的面容,以及闻崇明实在压抑不下的阴郁,显得竟与外间还要冷上三分。

父子君臣,竟是仿佛划拉了一道巨大的鸿沟,叫人见之生畏。

按理说,原本温筳是不应当跟着闻淮卿上殿的,只是因皇帝一会所议之事与皇后有关,且此事涉及甚多,温筳也算是参与其中,皇帝便特令其一道进殿。

实际上,不仅仅是温筳一个女子,面容清瘦,精神看着却好了不少的孟贵妃,亦被皇帝带着,进了殿内。

皇帝令宫人在大殿边上设了一道屏风,半透半遮间,温筳与孟贵妃两人相隔而坐,皆是面朝殿中,叫人看不分明。

叫一众朝臣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闻江铭与温崇明心中隐约有些猜测,此事大约是与皇后以及孟贵妃乃至之前闻于瑾的“身死”有所关联。

却尚不清楚皇帝究竟对此事知道了多少。

闻江铭看着闻淮卿淡然的态度,心中有些许隐忧,只是见闻崇明不以为然,又仿佛只顾暗恨的模样,皱眉低叹了一声。

“今日恐怕是难以善了了……”

殿外的雪下得更大了,皇帝坐在上头龙椅之上,看着底下众人神态各异,目色深沉,一时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却越发叫人胆战心惊。

惊讶让闻崇明反问出声,但神色里显然是已经信了这宫人回禀的言语,眼色有一瞬的阴晴不定。

要是没有异常,皇帝何必不知会他,直到已经到了京中,才叫他得知。

温筳站在皇帝后头,边上就是巍然不动的闻淮卿,初初听见这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竟也觉得有些震撼,只是面上还算绷得住,未曾露出分毫异样,叫人看了笑话。

倒是闻淮卿,早便习惯了,听着也只当未闻。

梧叶已然去了城门流民处,闻淮卿只往外瞥了一眼,便当先出了车马,再回头将温筳扶着带了下来。

巍峨广阔的穹顶泛着灰蓝的光亮,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大片的雪花,纷纷散落下来。

只是不知道,别苑那里,到底出了什么变故,为何就连母后,也没有传信回来。

闻崇明脸色变幻,一时站在殿上未曾动弹,只是面上的神色风雨转换。

纷扬大雪落下,一丈之外都已瞧着人面目模糊,长长的车架行至朱红宫门,便轰然停了下来。

前头皇帝已然叫张公公搀扶着,从马车中出来,才刚站定下来,闻崇明便走上前来。

“儿臣参见父皇。”

“臣等参见皇上。”

打从太子监国以来,便是闻崇明宫中兄弟,都无人再敢直呼兄长,无一不是以殿下代称,可见闻崇明威势之重。

闻江铭这话,正好将温崇明从自己翻涌不断的思绪之中拖拽了出来,面色阴沉地点了下头,吩咐人跟着自己,便直接下了高位,朝着宫门而去。

还有其他三两个向来不大有存在感的宫妃,出去时是什么样,回来也是什么样。

再之后,便是并肩而立的温筳与闻淮卿,后头则是一众侍从护卫等人。

温筳心有所感,便朝着车外落去一眼,前头一身浅黄衣袍的闻崇明,正打头站在最前,边上则跟着闻江铭闻江流一众皇子,后头则正是正好今日在宫中朝议的重臣。

最后便是大片统一衣衫低眉顺眼的太监宫女,乍一眼瞧着,竟也有些浩荡之感。

底下稍矮他些许站着的闻江铭见闻崇明久久未曾回神,眉间微动,上前一步来,对着闻崇明一礼,便道:“殿下,父皇便是已经回京,却还未到宫中,怕还是要寻人去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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