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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337章说漏

其实封枝确实是在二皇子府里看见闻江铭,而并非所谓的隐约一个看着相像的背影。

只是如今但凡是与闻崇明有关的人,身份都算得上是个敏感,即便封枝有心提醒温筳,为了不将自己牵扯进去,自然也是不敢直言。

封枝阻止了身后那婢女的话,转头便寻了人来,将这屋中的茶水收拾干净,明日里她还得回一趟娘家去,也好提醒封府莫要心大搅和进不该搅和的事情里去。

温筳道没有如同封枝这般难得地多愁善感,她面上带着笑意,仿佛附和封枝一般轻轻点了下头。

心中却是对封枝无意间说漏的另一番话,存了些许疑惑。

如今的几个成年皇子中,闻江铭一直是废太子闻崇明一系,闻江流则是与闻于瑾关系最好。

若是说原先因着前头有个闻崇明,闻于瑾还能与闻淮卿联手,可如今闻崇明不过是个废太子,挡在闻于瑾前头的,便只剩闻淮卿一个了。

即便是两人之间过往并无矛盾,只要闻于瑾认为闻淮卿是个威胁,便足够叫人头疼的了。

更何况还有闻江铭这般废太子的人搅和在其中。

别说是温筳不会相信闻江铭去闻于瑾的府中,是因着年节前去拜访,便是封枝都不信。

不论是真是假,早先里闻江铭可是当着众臣的面承认了他因着妒忌,甚至想要闻于瑾的命!

按理说这般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再有相交集的地方,更别说是上门拜访。

事出反常即是妖,温筳与闻淮卿对视了一眼,皆是觉得闻江铭此举格外奇怪。

闻淮卿敲了敲边上的桌案,眉间微敛:“此事,我会叫楚复去查。”

温筳点头,不论闻江铭打得什么主意,只要闻淮卿有了准备,想必也是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便放心地将此事暂且放下了,却没想到,这不过一时的放松,竟会在此后惹出那般大的麻烦来。

年关里休沐不过七日,温筳与闻淮卿在府中歇了几日,因着温筳是三皇子府里唯一的主母,等到她循着礼数拜访宴请宗室夫人小姐,几回下来,也颇为疲惫。

好在她一早便猜到了年关里的忙碌,早便与相熟的献王府,乃至罗成镜那边打了招呼,等到闻淮卿休沐快要结束,才将将走遍了所有人家。

等到闻淮卿重又开始上朝,温筳才从邀她出门吃茶的夫人小姐口中得知,得罪了闻淮卿与皇帝的徐娴儿,不知何时竟时常开始出入二皇子府了。

说着这话的夫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压低了嗓音,却也难掩她话中的讥讽不屑:“虽说有些府里的小姐养的娇惯些也不少有,却从未闹到皇上跟前去过。”

“这徐家小姐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分明是被赶出宫的,不知道缩在家中,竟还大模大样地从二皇子府进进出出,生怕旁人不知道她与二殿下有了什么关系。”

那夫人不好说身为皇子的闻于瑾,便只好拿徐娴儿做文章。

说话间,还小心翼翼地觑了温筳一眼,这是知道早先里徐娴儿对闻淮卿有意,却没落得好的。

温筳没搭话,只随意从茶楼里借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好巧不巧地,竟竟瞧见了一身粗布麻衣的闻江铭,闪身从个小巷子里出来。

她皱了下眉心,从茶楼楼上看下去,那巷子看着,约莫是通向如今已非住在太子府,而是皇帝另外指下来,囚禁废太子闻崇明的一座宅邸。

原本那宅子是废弃了的,被“赐”给闻崇明之后,便大略翻修了一下,但因着位置不好,且靠近城边,并没有多少清楚。

温筳会知道那地方,也是前些天去看望罗成镜的时候,刚好路过那地方,便听罗成镜提了一嘴。

可闻江铭被贬,从五皇子府里搬出去,却是住在京城的另一头,会出现在这儿,泰半是为了来见闻崇明的。

可闻崇明的府邸外头,分明是有禁军把守的…..

温筳眉心紧蹙,看在方才说话那夫人眼中,自然便以为是温筳也十分厌恶徐娴儿,她可是有消息,听说了徐娴儿曾经挑衅过三皇子妃的。

且当初徐娴儿会正好被皇帝撞见她推孟贵妃,怕是也与三皇子妃有关。

这般毁了名声,又与孟贵妃有龌龊的人,凭什么竟能够随意进出二皇子府?便是她那才貌双全的嫡女,都未曾有这般待遇。

那夫人心中冷哼了一声,面上却半点不显,状似热切地凑近过来:“三皇妃,那徐娴儿可实在不是什么好…..”

温筳淡淡地瞥了那夫人一眼,哪里能不知道这夫人是在给徐娴儿上眼药,为的,也不过是她那尚且待字闺中的女儿。

若是能挑的自己对徐娴儿不满,出手对付徐娴儿,那空置许久的二皇子妃的位置,才有机会落在她们手中。

温筳方才任由这些夫人女眷说着,是懒得理会她们的心思,眼下瞧着竟还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不耐之下,直接就将自己跟前的茶水拂开了。

“当啷”一声。

青瓷釉面的茶盏落在地上,立时便碎成了残渣,已经不剩多少的茶水溅落在地上,晕开一团水渍。

温筳神情半分未变,微微一抬眼,露出一丝平静的笑意来:“夫人莫怪,禾妗一时手滑了。”

屋中立时一片寂静。

如今闻崇明没了继位的可能,闻江流又向来一副随遇而安,不大出众的模样,剩下的也就只有虽然不想突显出自己,却因为皇帝的另眼相待,而被迫叫众人放在心中考量的闻淮卿,

以及与闻崇明相争多年的闻于瑾。

六皇子府的下人照旧称呼闻江铭为五殿下,总归也没有旁人听见。

封枝一抬手阻止了她:“此事往后不必再提,罗妹妹聪慧,必然会懂我的意思。”

因而温筳便只是言笑晏晏地与封枝言说了一会儿,冬日里白天少,瞧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温筳便告辞离去了。

言及此处,封枝也是止不住叹息了一声,便是孟金裳当初身份尊贵,是靖安侯府的独女,远嫁出京,身边没了半个亲人,想来也是举步维艰。

温筳自知闻淮卿从未有过夺位的心思,可却不能保证闻于瑾是如何想的,更不知道闻于瑾会不会因此将闻淮卿视作对手。

虽然在前不久皇帝强行将闻淮卿留在宫中的时候,借着投诚一事,明里暗里地表明过闻淮卿无意的心思。

因而听得封枝提起,她与闻江流去二皇子府拜访的时候,仿佛隐隐看见了一个与被贬为庶人的闻江铭十分相似的背影,被二皇子府的管家亲自送着,离开了二皇子府的时候,温筳心中立时便警惕了起来。

留下被劝阻了不必相送的封枝仍旧坐在原地,看着温筳留下的那杯逐渐冷却,最后没了半分热气的茶盏,忽的叹了口气。

“皇妃,当真不与三皇子妃仔细提一回五殿下的事情么?”

封枝身后的婢女眼见封枝对着温筳那茶盏叹气,试探着问道。即便闻江铭如今被贬为庶人但到底是皇子,又是闻江流的胞兄。

若是他们信了,自然最好,可若要是不信,甚至还以为闻淮卿是故意做戏示弱,实际上,却是在暗中积蓄力量。

指不定两人往后便要对上。

另一头温筳从六皇子府里出来,立时便寻了人去将闻淮卿寻来,她将封枝所言尽数与闻淮卿道了一遍。

西疆那边的事情暂且不提,光是闻江铭突然去寻闻于瑾一事,便已经足够叫人警惕。

不过念着封枝似乎不大关心朝中的事情,封枝没有细说,温筳便也没有追着深问,总归回去与闻淮卿说上一回,也能将事情查出来。

反倒是比在六皇子府里落了话柄来得要好一些。

但她说了是一回事,孟贵妃与闻于瑾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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