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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342章蹊跷

温筳猝不及防,叫闻淮卿一拉,险些一头撞到他看起来削瘦,实则满是肌肉的手臂上。

只是她正理亏,这时候也不敢抱怨,只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都这般顺从了,只想着尽快将自己甩开婢女,单独行事,险些叫不认得的禁卫一枪戳中的事情给揭过去,闻淮卿正要往外走去的脚步还是顿了顿。

懊恼自己误信了温筳说自己会直接回府的豆沙免不了又有些担心,倒是梧叶,因着隐约猜到了一些温筳秘密,对于温筳的判断做法,还更为信任一些。

且这偌大的京都,天子脚下,温筳身为三皇子妃,总归是出不了大事。

梧叶这般的想法,在闻淮卿匆忙从宫中回来,带来废后失踪,皇帝震怒,下令禁军全城搜捕之后,也免不了消散不少,变成了对温筳的担忧。

倒是温筳有些愧疚,张嘴想要说话,却叫闻淮卿看似凶狠,实则担忧地目光瞪了一眼,她咬了咬唇,到底还是说不出话来。

“你也是,往后身边没有人跟着,不准出府。”

闻淮卿说完,才重新抬了步子,牵着温筳从屋子里走出去,后头的梧叶十分乖觉地去吩咐人给他们备马车。

温筳叫闻淮卿牵着,小声地嘟哝了一声:“知道了,我还不是怕被人发现我能易容,才不叫人跟着的么,哪里用得着这么紧张…..”

耳聪目明的闻淮卿哪里会听不见温筳的小声嘀咕,心中暗暗长叹了一声。

年节才过,皇城里原本还残存着些许的热闹气氛,因着废后失踪一事,尽数消失地干干净净。

即便不过一个时辰,因着温筳的误打误撞,又将人寻了回来,皇帝还是格外震怒,御书房外头的宫人走路都悄无声息的,生怕闹出一点轻微的动静来,便惹得皇帝发火。

“皇上,三殿下与三皇妃来了。”

张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黑着脸的皇帝,放低了声音道。

皇帝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的手一顿,将手放下来,带着点倦意叹了一声:“朕正要要去冷宫,叫他们一道过去吧。”

前头元河将废后罗音带回宫中的时候,就已经将废后是温筳寻见的消息说了一遍,这会儿闻淮卿与温筳会一道进宫来,皇帝并不算太过意外。

正好皇帝也缓过神来,要去问问废后是如何逃出宫中的,带上温筳两人,说不定还能有旁的什么发现。

张公公见着皇帝没有方才那般沉郁可怖,也跟着略微放了点心下来,对着皇帝一礼,便出去告诉前来禀告的小太监。

叫他将温筳与闻淮卿直接带去冷宫,这才回了御书房来,将皇帝从龙头椅上扶起来。

打从寒岚殿外进来给废后送饭的太监发现废后罗音失踪之后,整个冷宫便被控制了起来,甚至宫外废太子的宅邸,也被禁军围了起来,进去好一通搜查。

更别提是原本就在冷宫中,算是伺候废后的宫女太监了。

温筳与闻淮卿来之前,皇帝已经叫人大致审问了寒岚殿中的宫人。

除了毫不知情的宫人以外,只有废后进了冷宫之后,专门伺候她的宫女琴露,表现出了与其他宫人全然茫然模样不同的神情,因而叫审问的禁军察觉了不同,将其单独扣押了下来。

闻淮卿与皇帝几乎算得上是同时到得寒岚殿的。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最为冷宫的寒岚殿本就位置偏僻,从正中的御书房里过来,与从宫外进来的距离,实在是相差无几。

叫温筳觉得奇怪,甚至心生警惕的,却是她与闻淮卿一道走近殿中的时候,宫女琴露,在看见闻淮卿时,露出来的那一丝奇怪的神情。

寒岚殿不比其他宫殿华贵奢侈,便是桌椅,都透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有机灵的小太监,特意寻了寒岚殿中还能看的椅子,费劲吧啦地端过来,又仔细地擦拭干净了,才恭敬地站到后头去。

皇帝看了眼那殷勤的小太监,仿佛没有看见琴露那看着闻淮卿奇怪又紧张的目光,拿明黄色的巾帕捂着嘴咳了两声,就声音沙哑地叫温筳与闻淮卿坐下来。

被押回来的废后并不在殿中,而是专门叫人看着,关在了寝殿里。

并非是不想直接审问废后,而是打从罗音被带回宫中之后,便是一副恍惚的模样,不论是谁问她话,都没有半点反应。

皇帝气得头疼,懒得与废后耗着,就干脆叫人将她暂且关了起来。

且废后从宫中出逃一事虽然叫人惊骇,好在因着温筳的缘故,很快就将人寻了回来,皇帝又从发现开始,就立刻封锁了消息。

因而对此事有所耳闻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温筳拎着手中的药包,才跨过门槛,就听见边上传来一声既后怕又哀怨的叫声:“皇妃,您可算是回来了。”

紧跟着,在门口守了好一会的豆沙,就脚步匆匆地走到了她跟前,满眼控诉地看着她。

“走,随我进宫去见父皇。”

闻淮卿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温筳说罢,也没忘记将她扔在桌面上的药包捞过来拎在手上,另一只手则格外自然地将温筳牵了过来。

听到温筳已经将废后找出来,叫元河捉拿着进宫了,闻淮卿一时便也顾不上责怪温筳行事过于大胆冲动,甚至一个不小心,便会将自己陷入危险中。

因着温筳在巷子多耽搁了一会,原本被温筳支开,去查徐娴儿动向的豆沙回到府中,看见了已经回府的梧叶,却没见着温筳。

温筳一僵,干干笑了两声,正想着如何安抚豆沙,一身朝服还没来得及脱下来的闻淮卿便从府内走了出来。

看见温筳,也是跟着松了口气,他知道温筳有能力自保,但眼下京中有些混乱,她身边又没跟着婢女侍从。

元河摇了摇头,又掀开一点帘子确认了一边废后正被绑住了手脚,好端端地坐在马车里,他才将帘子合上,一扬马鞭,赶着车往宫里去。

他眉头紧锁,看了眼温筳带回来,眼下正被她随手扔在了桌子上的药包。

“废后之事恐怕还有蹊跷。”

闻淮卿点了点光洁厚重的桌面,沉声说道。温筳点了点头,也颇为认同,但是废后那般娇生惯养的身子,哪里能从戒备森严的皇宫中逃出来。

远处不长眼的元河,正小心翼翼压制着满脸灰败神情的废后,将人送进马车里,打算进宫去,刚要跳上车辕里亲自赶马车,便忽的打了个喷嚏。

他莫名其妙地揉了揉鼻头,暗道自己近来未曾染上伤寒才是,莫非是今日实在太过紧张,不小心中了招不成?

他头也不回地对着梧叶与豆沙道:“你们未曾将三皇妃看好,险些叫她受了伤,各自罚俸一月。”

梧叶与豆沙眼下也是后怕不已,对闻淮卿这说得上十分轻的责罚自然没有不满,俱都应了是。

三皇子府里,温筳被闻淮卿用力牵着进了屋,才放下手中那药材,还没来得及与闻淮卿将她察觉到闻江铭的异常说出来,就被豆沙与梧叶,乃至闻淮卿一道用控诉的眼神看着。

她浑身僵硬,方才看见了废后那怨毒的神情,甚至被那不明所以的禁卫拿枪尖指着,都没有这般紧张,半晌才磕磕巴巴地将自己遇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没见着人,闻淮卿总归是有些担心,生怕哪里有不长眼的冲撞了温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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