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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只想苟着

第415章归属

等到温筳好容易将这些时日里发生的事情与闻淮卿细细说罢,又与闻淮卿交换了一番消息,已是日头高悬。

闻淮卿拧眉略想了想,便觉不该如同早先想的那般,顺着温崇明的意思回京中去了。

倒也不是不回,而是该做足了准备,能够将闻崇明彻底打落了,才好回去。

只是旁的人,诸如昨日里将温筳与两个侍从当成前来追杀闻淮卿刺客一伙的精瘦男子,以及他底下两个探路的,看着这情形,哪里还能不知道温筳与闻淮卿关系匪浅,当下便是吓得不轻。

恐怕昨日里这女子会认出他们是军中的人,出口问询,便是因为她是来寻闻淮卿的。

闹了好大一场误会的三人缩了缩脖子,根本不敢去看他们主帅的脸色。

“你有什么主意?”

闻淮卿若是孤身一人,倒是怎么也不会怕了闻崇明的,可既然温筳已经回来,又正好将罗家小姐的身份脱了去,他便不得不重新考虑。

总不能叫温筳也陪着他一起落入险境里。

温筳眸光动了动,将视线落在屋子外头等候的众人身上转了一圈,便凑近了闻淮卿过去低语了几句。

许久不曾见面,即便是在这般荒郊野岭的地方里,温筳这猛一下靠近,还是叫闻淮卿忍不住呼吸滞了滞。

他不动声色地将温筳拢进怀中,叫她靠得更舒服些,喉中却难耐地动了动,馨香清甜的熟悉气息顿时让他心中无比安定。

以至于没有听清楚温筳所说的话。

“子璋,你可有仔细听我说话?”

温筳察觉到了闻淮卿的心不在焉,又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异样,顿时又羞又恼地轻锤了闻淮卿一下。

哪想却拍到了一手的黏腻。

“自然是听着的。”闻淮卿忙定神哄她,却察觉温筳竟满身僵硬。

“你受伤了?!”

温筳看着手上浅淡的红色,动了动眼眸,便瞧见了闻淮卿手臂上,因为她方才那一下轻锤,而裂开渗出来的血迹,脸色格外难看。

“一点小伤罢了。”

闻淮卿轻描淡写地拿帕子去擦温筳手上的沾染的些许血迹,没有注意到温筳眼中渐渐有了变化。

那是当初在长街遭到刺杀的时候,都没有显露出来的寒凉与愤怒。

温筳没有再多说,只是看了那渗血的地方一眼,抿了下唇,转头又问了一遍闻淮卿:“外头那些人,都可信么?”

见闻淮卿点头,温筳便没了顾虑,将她的主意跟闻淮卿又说了一遍,间或里,闻淮卿也会听着补充上一两句。

因着意外与温筳撞上,闻淮卿原本的行程便耽搁住了,等到说完了话准备上路回京的时候,却并不是之前那般计划里尽快赶回了。

闻淮卿将自己这里的人分成了两拨,他与温筳,还有一个闻于瑾府上出来的侍从一起,并不跟其他人一般回京。

余下的人,则是趁着后头的刺客还没有追赶上来的功夫,照旧按着当初的计划往京中赶去。

随着人声远去,山野间逐渐安静了下来,风声停歇,唯有低婉鸟鸣穿插其间。

不出数日,被京中一道急召召回京中的三皇子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城门口,满身狼藉地被禁卫拦了下来。

大皇子闻崇明亲自带人前来,将人带回宫中。

紧跟着到来的,并非是皇帝对三皇子此战胜利的嘉奖,而是由闻崇明代为宣发的一顿斥责。

道三皇子闻淮卿勾结外邦,故意挑起战争,就是为了能够有机会接触兵权,好趁机利用偷走的虎符,将兵力收为己有,意图不轨。

为了证明此事真假,闻崇明更是拿出了不少闻淮卿与西疆四王子私下通信往来的信件作为证据,当的是铁证如山。

朝野上下,满座皆惊。

这不仅仅是在指责闻淮卿狼子野心,私藏虎符,更是将他抗击西疆胜利的功劳都一概抹杀。

更是将这战争的由头安在了闻淮卿的头上,叫他百口莫辩。

当日里,闻崇明便做主,将三皇子闻淮卿下了大狱,朝中无一人胆敢辩驳。

…….

昨夜里下了一场雨,各处都有些湿漉漉,潮嗒嗒地叫人不适。

曾经的太子宫中,已然荒废了许多,但今日却不知打哪来了不少的太监宫女,手脚利索的开始收拾,很快便又将这东宫恢复了原貌。

闻崇明坐在上首里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唇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意,屈指轻轻扣了扣桌案:“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你看,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这东宫,还不是又回到我手上来了,五弟,你说是不是?”

低哑飘忽的声音莫名透着一股阴翳,听得站在闻崇明身侧的太监宫女们都下意识一抖,又很快强行控制住,免得闻崇明瞧见了不高兴。

唯独坐在闻崇明对面,满身儒雅温和气质的男子面色丝毫没有变化,反而淡淡一笑:“大哥说的是,过不上多久,这天下都将是大哥的,更何况小小一个东宫。”

赫然便是本该身在陋巷,被剥除了皇子身份,贬为庶民的五皇子闻江铭!

好在闻淮卿现下里也没工夫跟他们计较,只是快步走上去一把将温筳拉来了自己身侧,动作瞧着粗鲁,实则却格外小心翼翼,生怕不慎碰疼了温筳。

闻淮卿张了张嘴,有许多话想要问温筳,比如她在长街遇袭之后去了哪里,可有受伤,她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等到回了京,他自会去跟闻于瑾道谢,不过闻于瑾给温筳的侍从什么的,还是不必带在身边了。

闻淮卿想罢,便更加用力地握住了温筳的手,领着她跨进屋中。

早先不知温筳是何境地,他自然着急,眼下见着了人,确认她安然无恙,便不如原先着急了。

温筳是当真好生松了一口气,只是碍于在场人多,不好扑上去与闻淮卿撒娇,才努力克制着。

再比如为何她逃离之后没有了消息,为何眼下会出现在这里,可是来寻他的。

可这许多的话,在闻淮卿喉中转了两圈,却统统化作一句轻柔的:“可有哪里受伤不适?”

“这两位是从二殿下那里借来,送我来边疆的侍从,方才是担心你回来不肯放过我们,这才出手,并非别有用心之人。”

至于京中的皇帝,虽说局势不明,颇有些闻崇明借机独揽大权的意思,可闻于瑾也不是吃干饭的。

哪怕是被拦在了宫中不能外出,护着个皇帝不被谋害,还是可以做到的,因而闻淮卿担忧归担忧,却也没有原先那般焦虑了。

若是事情真到了无可挽回的程度,想必闻于瑾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借人给温筳,叫她出京来寻自己了。

总归也是为了闻淮卿好的,不过是过于警惕,好心办了坏事罢了。

她倒也没忘了那两个将她护送过来,却因为方才那下偷袭,反被闻淮卿打到在地上的侍从。

“闻崇明所图非小,既然他敢明目张胆地将你叫回去,想必早已经安排好了后手,不得不防。”

温筳声音轻柔,却不显得娇弱无力,叫人听着,便不自觉点头。

温筳指了下地上那两个侍从,解释了一句。

闻淮卿点了下头,朝身后一瞥,自然有人会上来将那两个侍从扶下去,他则半揽着温筳朝着先前歇脚那小屋子里走去。

温筳笑着摇了下头,除了被捆了一夜,血液有些不通畅之外,她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再瞧着将他们绑来那三人一副心虚的模样,便也失了为难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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