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冻深寒

他们把阶段分成三阶，一阶多一种血脉，三阶便是同时具有三种血脉的药剂，也是最终的目标。

“你们的意思是用更好的实验工具。”珀尔修斯一听就明白了。

“是的。虽然有一些传统的法师还在保持着简陋又亲力而为的研究风格，但他们也不能否认工具对魔法研究的巨大帮助。在能力不够的时候，工具就是最好的帮手。”卢瑟解释。

“法师，你们怎么看？”

珀尔修斯转头问法师，这个药剂还算是令他满意。

“不完美。”内洛斯摇了摇头。

他还以为布格是打算在人类社会过普通生活的，虽然之前说要看到布格在人类社会的成果，潜在意思也不过是要看到在人类社会成立家族，开枝散叶。

毕竟布格曾经在马戏团待过，在他看来，留恋人类社会的繁华是一件很合情合理的事情。

他还打算让布格的后代当预备眼线人选来着。

“是吗？太好了。”卢瑟喜上眉梢。布格在人类社会行商，那他们这里就有了一个稳定的物质供应源了，许多需要但又难获取的东西都可以让布格来寻找和提供。

而商队，就是收集各种东西最好的伪装。

法师们当即将需要的工具告诉珀尔修斯，通过珀尔修斯来让布格为他们收集工具。许多东西，只有拥有人脉才能购买，而行商，便是最容易积攒人脉的方式之一。

珀尔修斯心思一动，便将消息传到了布格耳中。随后便不用再管了，将还在鼾睡的变异龙抓了起来，珀尔修斯在外边用魔法专门造了个关押的冰房。

冰房墙厚达一米，坚硬无比。用来关这些实验体，能确保牠们没能力逃跑。而低温，拥有了水晶龙血脉的实验体根本不在乎。

为了预防以后实验体也是这样的情况，这个冰牢房珀尔修斯造得极大，竖立在小树林的中央，像是恶龙关押公主的宫殿。

将实验体关在这里，也算是方便以后的观察。毕竟实验不只是服用完药剂的短短时间，还有着以后漫长的观察和检测。许多东西，只有在时间中才会暴露出来。

实验室内，两位法师又开始研究了。珀尔修斯回来后，也马上加入了研究的行列。在布格将工具送回来之前，他们要将一阶的药剂给试验成功。

等到工具到了之后，便能直接开始二阶的研究，一点也不耽搁时间。珀尔修斯和两位法师交流着实验体的征状，以及表现出来的缺陷，同时结合着之前研究出来的药理，快速确定着有问题的地方。

这时候，之前做的繁锁的准备工作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这也是大法师的宝贵经验之一。

两人一龙很快就又进入了实验状态，这次只是在进一步完善一队的药剂，因此他们的进展很快，只有在明确了出问题的环节才会慢下来，一起商量着怎么改变。

虽然制作药剂的确需要不短的时间，但这次，裂谷的一个白天还没过去，他们便又完成了一支药剂。这时候，甚至前一只实验体还没醒过来，他们便又一次进展到了活体实验阶段。

“药效太差，生效粗爆，严重损害躯体，副作用太强，连真龙都无法承受，算是半成品。”卢瑟也是遗憾。

看到两位法师都这么失望，珀尔修斯不禁愣了下。因为前两次的实验，他对这次的结果已经很满意了，不但龙活了下来，还初步成功了一些目标，没想到法师们评价这么低。

“陛下，我们的施法能力不在，之前的研究虽然不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完美的阶段，但集我和卢瑟现在的全部能力，再加上陛下您，也不足以让研究产生质变了。”

“没错，也许我们能把一阶的药剂完成，但二阶怕是只能有心无力了。因此，我们需要外力的帮助。”卢瑟也补充着。

“是。”汪达尔高兴地应了声，便跑着出去了。面外边，奥赛古已经见势不妙，夹着尾巴跑了。

随着突变的逐渐平静，裏成血茧的血雾也逐渐散去，在原地留下了一头灰色的怪异生物在鼾睡。

两位法师的确失望，终究是因为施法能力失去，让制作没能达到完美，研究也没有进行到最佳。要是他们能力再强点，说不定一次就能让实验达到近完美的效果了，也不至于创造出了一头没脑子的野兽。

在珀尔修斯用精神力尝试和实验体交流时，他们也在干同样的事，但一尝试就明白了。珀尔修斯也许是因为经验等产生错误的判断，但他们不会。

而看到奥赛古，汪达尔又想起了自己的职责，想到了自己今天还没有把新的东西教给奥赛古殿下，最后硬着头皮开口。

听着外边的鸡飞狗跳声，珀尔修斯心底笑了笑又接着和法师们商讨着药剂的事。

他又不是什么魔鬼，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两个闹腾货的好，奥赛古应该是最能体谅他的这一片良苦用心了。

虽然刚才，他是真的把汪达尔给忘了。

“陛下，我……”汪达尔在一旁看许久，因为异变和前两次不同，让他最后也只能看戏，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外边，奥赛古已经在虚头巴脑地往里瞧了。

因为不会变形术，体型庞大的他根本进不来。除非珀尔修斯给他扔一个。

“陛下，布格是否还在人类世界？”内洛斯直接了当。

“在，他现在应该在…嗯…”珀尔修斯感受了下。“行商？”

他当然知道现在陛下正在和法师大人们谈话，是最不适合开口的时候，可话已经说出去了。虽然才出口他就后悔了。

“哦，汪达尔，你去接着教奥赛古吧。”珀尔修斯当然也看到了在外边幸灾乐祸、兴高采烈的奥赛古，为了奥赛古的好，他只能“忍痛”将自己身边唯一的仆人都派出去“照顾”一下弟弟了，让弟弟好好感受一下来自兄长的“关爱”。

智慧的存在有着非常多的特征，比如思维的有序等，但这点牠都不具备，其智力比野兽还不如，算是一头全凭本能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