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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夫人每天想和离

第191章

苏锦行咽了口口水,眉头紧皱的往温浅摔落的地方走过去。

没想到温浅自己站了起来,一席白衣,随风而扬,正望向自己,给他示意了个无事的眼神。

苏锦行望着眼前那眼眸发亮的少女,心中感到一片明朗。

众人都朝这边看过来,有在意料之中的,平静对待;有在惊讶苏锦行现在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也有在遗憾的。

苏锦行如此厉害,又战功赫赫,也不能怪南康帝防着他了,饶是他们都羡慕嫉妒的很。

二皇子抿了抿唇,他这不是在自取其辱吗,灰溜溜的放下了弓,正要向苏锦行拱手致歉时,他看见一匹马惊慌失措的从马厩里冲了出来,正是对上苏锦行的位置。

说道:“王爷,我没事。”

苏锦行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着,视线直直的盯着眼前笑靥如花的丫头,见她是真没有一处有伤,才松了口气。

“这是陛下最爱的烈火啊,宸王殿下,你……你,你……”

沈公公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苏锦行将马射伤之后就出现了,可真是及时啊。

“本王倒是想问了,既然是陛下最爱的马,怎么会突然失了疯了要来撞本王?”

这就不一样了,前者要是三公主贪玩骑了陛下最爱的马出了事,那三公主绝对跑不了一顿责罚;但要是马儿要去撞宸王殿下,这就……

关键是这马场上还有一众的朝臣,他们可是亲眼看着这马如何发了疯,冲出的马厩,又是如何的往苏锦行的背后撞去的。

“来人,刚才在马厩附近到底有哪些人,去给杂家找出来。”

沈公公尖锐的嗓音,翘着兰花指,指向别的宫人。

刚才在马厩附近的,除了打杂的宫人们,其中还有赤羽国的太子以及他的属下。

陈锃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走过来时,脚下还带着情绪。

要不是知道他腿上有着很严重的旧伤,看着他现在这般健步如飞的模样,是真的装的太像了。

“太子殿下,您怎么会在哪里啊?这这……”

怎么看这两位都与另外的这几位嫌疑更大……另外的那些都是照顾马匹的常用宫人了,这里又都是朝臣,没人会选在今天动手吧。

“本宫想在哪在哪,怎么,马受惊了,怪我?”

陈锃现在的脾气很大,一副生人勿近,别惹他的气势。

“没人告诉你是马受惊了,你看见了?”

苏锦行眸底暗潮汹涌,手背上根根青筋凸起,质问道。

众人一副吃瓜的模样,不知太子殿下会如何回答。

“本宫做事向来不在乎后果,自然也不会隐瞒什么,这件事本宫没做过。”

众人:没问他做没做过,只是问他看没看见啊。

但是这件事绝对是有人不怀好意的,为的的挑拨宸王殿下和南康帝之间的关系。

要是烈火今日真的将宸王殿下撞伤了,南康帝肯定会砍了这畜生来给宸王殿下赔不是。

现在是宸王殿下将马的后腿射伤了,就算日后伤好了,那也没法跑得快了。

左右查不出设计的人来,宸王殿下和南康帝之间就会存在隔阂。

这人做事一箭双雕啊。

陈锃看温浅的发饰凌乱,问道:“小……三公主殿下刚才是摔着了吗?可有受伤。”

温浅欠了欠身,回道:“回太子殿下的话,我没事。”

“好吧。”

陈锃斜睨了眼身旁的属下,快步离去。

今日之事,给不出结果来,又是入冬的国宴,南康帝没有打算去追责了,幸而没有人受伤,这件事就此揭过。

——

静宫。

温浅坐在床榻上,将门窗都关紧了,放下床幔,缓慢的解开自己的衣衫……

胳膊上和腰背上都有明显的红肿和淤青,之前在马场上一直忍着,不想叫旁人知道,但温浅自己也没察觉到身上的擦伤如此之多。

总归是这具身子太弱了些,还需再养养。

“公主殿下,陈锃殿下托人送了东西过来,您要看看吗?”

双云侍奉在床幔的外侧,温浅没叫她进去,她就在屋里头候着。

“拿过来吧。”

温浅重新拉回衣衫,神情有些恹恹的,不是很想说话。

双云走上前,呈上了一瓶药膏,温浅打开来一闻,这药膏的味道甚是清凉,有股若有若无的清香,药膏似晶状的,又透又亮,摸上去软软滑滑的。

这大抵是赤羽国那本医书上提到过的——玉痕膏,药效就如其名,用来消除身上的伤痕,活血化瘀之用的。

而且制作的方式极其复杂,所用药材也十分珍贵,向来是正统皇室所用,就连皇亲国戚也是用不上的。

不愧是最受宠的太子殿下,随便拿出手的东西都是一般人用不上的,温浅交这个朋友倒是划算的很。

“双云,你过来替我抹上些吧。”

晚宴她倒不想去也不行,刚才回来的时候,沈公公特地给她说了一声,南康帝要她参加晚宴,不知是要做些什么。

“是。”

双云这才见到了温浅身后的那些伤痕,从马上跌落下来,公主愣是一声不吭的,她还以为真的没有伤着。

“公主殿下何需如此防着他们,您如今也有圣旨在身,怎么说也不会再受欺负了。”

温浅这是在担心旁人知道了她受伤的消息,会对她有所动作,所以在马场上表现的镇定无比,没有受伤。

这与陈锃在掩饰自己腿上的伤是一样的,知道有人会伤害,所以自己要表现的正常,不叫人轻易看出什么破绽来。

陈锃这药送了过来,这也代表着他看出来了。

陈锃是怎么知道……他真的是凶手吗。

——

“本宫的话不听,那就别再跟着本宫了,恶心。”

因着晚上还有晚宴的缘故,安排陈锃在重华宫里头休息。

这会陈锃的脸色是阴沉的,眼神中能看出他浓浓的杀意,手上的那枚银针在他的指尖上不停的拨动着,玩转出花样来。

要是细看,这枚银针就是温浅扎入马上的那枚。

“太子殿下,您忘了陛下叫您来的目的了吗,要的就是南康帝与宸王殿下之间……噗——”

属下被陈锃一掌挥了出去,摔在墙柱边上,从他的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既然要听我父皇的话,那回去之后好好跟着他,本宫不要二心的狗。”

浓重的威压叫属下快喘不上气来,阴沉到极致的脸上蓦地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今日的事情是陈锃身边的这个手下做的。

赤羽帝原本不打算让陈锃来的,他与温殷在一块,赤羽帝难免担忧。

但这次是陈锃请愿要来,赤羽帝允许陈锃来就交给了他一个任务。

赤羽国早就对南康国不满,只是南康国前有宸王殿下守护,后有右丞相一直拖延着南康帝立大皇子为储,他们迟迟没法攻打。

只好暗中派人去打探情报,最好可以破坏南康帝与宸王之间的关系,叫宸王殿下对南康帝心灰意冷,能够为他们赤羽国效力,实在不行就杀了宸王殿下。

那时候会是赤羽国攻打南康国的最好时机。

陈锃与他的属下都是得到了赤羽帝的命令的,能够得手最好,不能得手,南康国也没有办法拿陈锃如何。

今日马场的马厩边上,陈锃不愿出手,原因是温浅离苏锦行太近,稍有不慎就会连带着温浅一块伤着。

这个属下见太子殿下犹豫不决,竟然自己下手,叫陈锃都来不及阻拦。

烈火冲出马厩,直直的冲撞上正在射箭的苏锦行,在紧要关头,没想到温浅将苏锦行推开,自己上了马。

若非他出手,将安定马的解药给了出去,光凭苏锦行的那一箭恐怕是行不通的。

而之后温浅从马上跌落的那幕也被陈锃完完全全的看在眼里,她是直接一个跟头的栽在地上,双手护着了脑袋,那身上的其他部位就势必要蹭破了。

“太子殿下,您为了那个三公主,有多少次放过宸王了,万佛寺山上那次,我们分明可以……”

“要么现在滚,要么本宫将你的尸体带回去。”

陈锃现在身上满身的戾气,这个下属没有被他此刻夺了性命已经是万幸了,却不想这位下属还要继续说话。

属下不想丢了性命,选择离去。

留陈锃一人在屋里头待着,陈锃把玩着手中的银针,心中若有所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温浅多次手下留情,今日之事要是他没有出手,温浅即使不死也会落得一个终身残疾,无法下床的下场。

南康帝刚宣布的圣旨,要赐婚给苏锦行,这新娘子就出了事,南康帝和宸王的关系依旧会僵掉。

他是为什么不想让温浅出事呢,说爱、说喜欢她,这怎么可能,他是觉得她有趣……是觉得她有利用价值,一定是这样。

陈锃将银针捏碎,丢在了地上,眼睛微微眯了眯,自己这腿似乎可以开始治疗了。

——

养心殿。

沈公公向南康帝汇报着今日的结果,南康帝听过之后,只是蹙起了眉头,问道:“烈火以后都不能跑了?”

没有问是谁做的,也没有问宸王殿下怎么样,更没有关心三公主的身子有没有受伤。

南康帝对于这些都不甚在意,竟是只在意他的马儿如何。

“启禀陛下,是的。”

沈公公实话实说,烈火的后退中了宸王殿下的箭,就算是最后养好了,也是没法再与别的马想比了。

南康帝之所以给这马取名为烈火,不正是因为它跑的快,且性子似火一般,叫他喜欢。

如今成了这样,以后也不会再用它了,但南康帝抛弃的马儿也依旧会好好善待的,直至临终。

“三公主倒是厉害,什么时候学会了马术,陛下,我们都不知道啊。”

(没有标题的是错误的章节,一般来不及了就这样先发,改是不一定了,因为后面内容的连续的,你们不用一起订阅,把没有章节名的去掉订阅)

“当心!”

他这声喊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匹发了疯的马速度太快了,苏锦行想要躲开根本没有时间。

要是打在前腿,温浅受伤会更加严重,这支箭射出去前,苏锦行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叫温浅一直在马上,后果只会比现在更严重。

温浅感受到马突然急刹,要往前飞出去时,自己连忙先一步跳了出去,抱着自己的脑袋,在草地上翻滚了四五圈,才被宫人围住。

苏锦行抓起弓箭台上的一柄弓箭,从身旁的箭筒里抽出了一支羽箭,对准发了疯的马,马腿的角度瞄准。

这根本就没法比,实力悬殊的也太大了。

温浅连忙用力推了苏锦行一把,将他往身旁的弓箭台子旁撞过去,就在众人觉得温浅势必会被马儿撞飞的时候。

温浅竟是翻身而上,拉住发疯马的缰绳,顺着它的力,纵身一跃,坐在了马儿的背上。

温浅并没有被马儿的狂躁而失了神,她冷静的判定,马儿是被人蓄意放出来的,因为在它脖颈处的鬃毛上有被人撅过的迹象。

“宸王殿下……”

二皇子正想要拦下苏锦行,因为这样做会伤害到温浅,马儿中箭,倒地之后,温浅也会摔出去的。

但是二皇子还没说完,苏锦行的羽箭瞬间就射中了马的后腿上。

但是失了控的马可不比寻常的那些,失了控的马,稍有不慎,就是跌落马背,被踩死。

二皇子惊呼,似想要上去拉住马,但是体内的毒素竟狠狠的压着他,叫他每动一下就冒出一身冷汗来。

这个小丫头啊,看似柔弱易折的娇花,实则生命力比野草还要顽强,仿佛无论在哪里,是冰天雪地,还是悬崖峭壁,亦或沙漠戈壁,她都能生存下去,生机勃勃。

见苏锦行不说话,温浅走到苏锦行的面前,纤长白皙的手指扯了扯他宽大的袖摆。

温浅从衣袖中拿出一枚银针,往马的背上扎去,她没有了解过动物的穴位,但是她所扎的这个位置正是她知道的,可以叫马儿平静下来的位置。

但是这匹马的受惊程度明显是超出了温浅的预估值,就那么一小枚银针,根本对它不起作用。

她是会骑马的,前世是王爷亲自教她的马术,即便王爷过世后,她亦会骑着马去走过他们两个曾经走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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