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之后

在情爱方面，他们都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想亲便亲，想做便做。

听到周砚的问，许稚意没好剜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嗯？”周砚理直壮，“不是对戏？”

和他接吻的感觉固然好, 但她也不想每天被他抓猛亲。

可可西里这边的无人区拍摄, 关导对电影的拍摄有两个方案。

他们提前找专家预估了这边的天，想拍下雨天的戏份。但无人区这种地方海拔太，加上人烟稀少, 除了牛羊外, 鲜少会有人在这边过夜滞留, 因此, 关导并不强求。

她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周砚看她涨红的脸，抬手拍了拍她脑袋，“怎么这么傻？”

许稚意睨他，“你才傻。”

她才不承认自傻。

“那对对台词吧。”许稚意，“还有几句台词。”

“好。”

对了两遍台词，不远处的布景也好了。

其实不需要怎么布置，是需要找个好的角度拍摄已。他们这部电影的取景，全是疆藏这边的自然风光。

许稚意敢肯，他们这部电影，即便是故事不火，也能让激发很多观众来这边旅游的念。

因为这片鲜少有人踏入的疆土，山、湖泊、草原、雪山真的很美很美。每一帧一幕，都可与精美的壁纸做对比。

“稚意。”

关导喊她，“过来，我给你们说说这场戏。”

许稚意和周砚往他那边走。

走过，关导绘声绘『色』给两人说晚点的戏份要怎么拍。

谈初和余征抵达可可西里时，已是晚上八点。

这个时候，这边的天刚刚暗下来。

关导让许稚意和周砚拍了几场停车，坐在车顶看日落聊天的镜。

拍完，大家开始等天『色』完全暗下来。

吃过迟来的晚饭，风突然大了起来。

来之前，剧组的所有人便知，这边的天不。夏天会时常有大雨降临，大雨降落，于他们整个剧组言，是好处也是坏处。

他们可拍余征和谈初在雨中接吻的唯美吻戏，可同样的，安全也存在隐患。

如雨势太大，风太大，他们说不连人影都看不清。

“要下雨了吧？”

有工作人员看了眼夜空说。

关年询问旁边的专业人员，“按照这趋势，是不是待会就会有雨？”

“是的。”

象方面的专业人员点，“待会应该是有一场雨。”

因为这一消息，工作人员开始有序行动。

许稚意和周砚换了套衣服，坐在了越野车顶。

原故事里，两人是躺在车顶一起看星星，后有倾盆大雨落下。他们在车顶拥吻，雨势太大，余征提议回车里，他将谈初抱下车顶时，谈初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将人抵在车旁，主动地吻上他的唇。

感受到余征的回应后，她憋了一路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在雨下无声地哭了出来。

余征，也尝到了雨水和她泪水的咸味。

这几场戏，没办法一呵成，也没办法一镜到底。

关导能一场一场的拍。

工作人员也早早准备好浴巾『毛』巾在旁边等两人。

“现在还没下雨。”

关导看向两人，“车顶躺吧，有星星了。”

他喊摄影师，“过来，给两人拍几张海报。”

拍完海报，许稚意和周砚躺在车顶看星星。

夜空的星星多了点，风也大了点。

在关导还没喊开始前，许稚意和周砚在车顶闲聊。

“周砚。”

“怎么了？”周砚侧目看她。

许稚意转，和他对视看了眼说：“如你是余征，你会怎么做？”

周砚微怔，笑了下说：“这个假设不成立。”

许稚意微哽，“可我现在就想成立。”

周砚哭笑不得，“不知。”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闻言，许稚意“哦”了声，想了想说：“如我是谈初——”

周砚挑眉，等她下一句，“会怎么样？”

许稚意『摸』了下鼻尖，认真说：“我可能也会和她一样。”

“怎么一样？”周砚诱导她说出下面的。

“就——”许稚意抿了下唇，挤在他脑袋旁边说：“也会奋不顾身跟你谈个恋爱，要不是怕耽误你未来不好娶老婆，我可能还会拉你结个婚。”

就算当一天的周太太，她也愿意。

前，许稚意总瞻前顾后，总怕这怕那。

可现在，她好像不了。

可能是她真的将自代入到了谈初这个角『色』里，也可能是找到了和谈初的共同点，激发起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共鸣。

她做了个假设，如她是谈初，她或许会比谈初更自私。

她这个答案，周砚倒是有些意外的。

他目光幽深地盯许稚意看了片刻，嗓音沉沉问：“不是谈初，就不想奋不顾身跟我谈恋爱？”

许稚意眨眼，没懂他这个逻辑在哪里。

“我哪里没有跟你谈恋爱了？”

她虽没奋不顾身，但也是和他偷偷『摸』『摸』谈了几年恋爱了不是吗？

周砚看她，低缓：“恋爱是谈了。”

他捏她的手指，询问：“那你什么时候拉我结婚？”

许稚意一愣，没跟上他思维：“啊？”

周砚注视她，云淡风轻说：“我不怕未来不好娶老婆，我不娶别人。”

许稚意再眨眼，还是有点懵。

周砚看她这小表情，低和她碰了碰鼻尖，循循善诱：“这样的，你准备什么时候拉我结个婚？”

“……”

两人对视半晌。

许稚意终于反应过来周砚要表达的意思，她看他琥珀『色』的瞳仁，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好一会，许稚意才回过来，“你这句，是用余征的身份问谈初的，还是周砚的身份问……许稚意的？”

周砚轻笑，“这两个都是我。”

许稚意哑言，张了张嘴：“是你，但也不完全是你。”

她强词夺理。

周砚勾唇，贴近在她耳边说：“那我用周砚的身份问一遍？”

他紧盯许稚意，一字一句：“小许同学，你准备什么时候拉我结个婚？”

安静许久。

许稚意开口，“你这是在求婚吗？”

周砚微怔，正想说不算，许稚意率先：“你也太没诚意了吧，鲜花戒指都没有就想让我和你领证？你然是个渣男。”

这下，错愕的是周砚。

他目光灼灼看许稚意，瞳眸里满是意外和惊喜，“你愿意？”

问出这个问题时，周砚其实做好了被许稚意一口拒绝的理准备。但他呢，就是想探探她口风。

她要是说过几年再说，那他就等过几年再提。她要是说还不想结婚，那一是他做的不够好，没给够她安全感，他再努力努力。

总之，他不急。

反正无论怎么算，人迟早都是自的。女朋友好，周太太更好，她喜欢哪个身份就哪个身份。

如她不愿意结婚的，周砚不介意和她谈一辈子恋爱。

看周砚惊讶的表情，许稚意不由反省起自，她什么时候表『露』出极度不愿意的念吗？

应该没有吧。

但她知，在他们这段感情里，她和周砚都不算是很有安全感。她的不安来源于对未来的不确，她怕有变故。周砚的，来源于自。

思及此，许稚意忏悔了三秒。

是她的错，让男朋友那么没有安全感。

想了会，许稚意抬眸看向还在等自答案的人，她抿了抿唇，组织好语言，“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吗？”

周砚：“……”

她是没说，但许稚意连恋爱都不想公开。周砚自然然就认为，她也不想和自结婚。

许稚意看他，轻哼：“你污蔑我。”

她伸手，戳了戳周砚的脸颊，“周老师，污蔑女朋友算什么——”

罪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周砚忽然伸手一把将人拽入了怀里。

猝不及防，许稚意撞到他胸膛。

两人闹出来的动静不小，让周围的工作人员都下意识看了过来。

“卧槽。”

有人小声说：“周老师和许老师做什么呢？”

“小情侣调情，别管别管。”

“……”

听四面八方传来的窃窃私语声，许稚意窘迫到了极点。

她抬手，捶了下周砚肩膀，控诉他，“你干吗？”

周砚任由她打自，深呼吸了一下问：“真的愿意？”

许稚意看他迫不及待想要一个答案的模糊，有些于不忍。

她和他对视半晌，傲娇：“看你诚意。”

周砚仰，亲了下她的唇，“什么诚意？”

闻言，许稚意瞪圆了眼，“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诚意当然是要你自想，我告诉你的有什么意思。”

周砚被她逗笑，扣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有一搭没一搭的亲她唇角，嗓音沉沉：“知了。”

他捏许稚意耳垂玩，问：“我努力让小许同学满意。”

许稚意睨他一眼，不再和他继续这个题。她总觉得再说下，自会『迷』『迷』糊糊被周砚骗走。

甚至可能被骗走，还得帮他数钱。

深夜。

在关年喊开拍时，许稚意和周砚转变角『色』，成为了谈初和余征。

越野车顶，谈初和余征正对躺，她将脑袋放在余征的肩上，余征也将脑袋放在她肩上，两人各自占据了一半的车顶。

侧时，他们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唇瓣甚至能擦过对方的侧脸。

他们躺在车顶看星星，看看，他们的唇不自觉朝对方贴近，亲吻。

这个姿势过分别扭，但异常唯美。

关年紧盯监视器看，在里暗暗点，这一幕也可能用作海报宣传。

拍完这场，两人坐在车顶等雨来。

没过多久，雷声响动。

谈初眼睫微动，看向夜空，“余征，是不是要下雨了？”

余征应：“应该是。”

他说：“回车里吗？”

谈初摇，“我想淋淋雨。”

她看他，“你先回车里？”

余征抬手，一把攥住她手腕，目光深邃：“赶我走？”

“我没有。”

谈初看他的眼睛，“你要和我一起淋雨吗？”

余征还没回答，大雨倾盆下。

他看面前被雨淋湿的人，低堵住她的唇。

两人坐在车顶，在大雨下亲吻。

他们的发被打湿，他们的衣服被淋湿，雨顺两人脸颊轮廓往下，让他们尝到了雨水的咸味。

关年将镜拉近，拍两人接吻的画面。

两人亲吻时发出的声音混雨声，和他们的喘息声一起，收录进镜里。

关年：“卡。”

他从监视器上抬，看向两人，“这场戏过了。”

许稚意和周砚瞬分开。

周砚抬手，第一时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雨伞给许稚意挡。

“你给自撑。”许稚意嗓子有点哑，“那边还有伞。”

周砚：“不用。”

他看她，“冷不冷？”

在藏区这边拍雨戏，是有些冷的。

许稚意摇了摇，“还好。”

因为下一场戏要接，两人也没换躲雨，就坐在车顶等。

到关年说开拍，余征从车顶跳到地面，后朝谈初张开双手，他要抱她下来。

谈初其实有点怕。

她眼眸里透『露』害怕，她怕自摔跤，她怕自摔下了，连最后一段旅程都没办法走完。

她在雨下挣扎，余征没有催她，他依旧张开双手，维持原有的姿势在等她。

许久后，谈初终于怯生生地朝他伸出了手。

余征也信守承诺，将她稳稳当当接住，接到自怀里。

脚踩地，谈初的安全感回来。

在余征要拉车让她上车时，她勾住他的脖颈，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为了不让自发出抽泣声，为了不让余征发现，她吻上他的唇。

余征有片刻的怔楞，但很快他便反客为主。

他将谈初抱起，抵车，含住她的唇，舌尖抵入，他『舔』砥过她的唇齿，尝到了和雨水不一样的味。

关年紧锁眉，注意周砚和许稚意的表情变化。

他们是真的将自代入到了故事的主人公里，微表情的变化，错愕疑『惑』，恐慌和害怕，在激吻下，还能全部给出来。

许稚意是真哭了。

她的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谁也分不清谁。就像她此刻一样，她有点分不清自到底是许稚意，还是谈初。

一想到“她”未来会跟面前这个人分开，她就想极尽全力将他抓住，抱住。

两场吻戏拍完，两人换上干净的衣服，坐上车拍最难的一场戏。

为保持效，她和周砚的发还有点湿。剧里，两人在车外吻过后，都在车里换了干净的衣服，他们总不能穿湿哒哒的衣服做|爱。

换好衣服，两人坐在驾驶座看窗外的大雨。

谈初坐在余征身上，后背抵方向盘，姿势暧昧。

关导还没喊开始，许稚意和周砚小声讨论，“这场戏好难拍。”

周砚看她，“这样坐舒服吗？”

许稚意：“其实不太舒服。”

她好奇，“为什么他们俩不到后面坐？”

周砚一脸无辜看她，“不知。”

许稚意：“……”

周砚想了想，“大概是为了待会钻后面？”

“……”

安静几秒，许稚意凑周砚耳边咕哝，“你们男人是不是坏主意都很多？”

周砚扣她的腰肢，“我们男人？”

“就是你们男人。”许稚意：“这在车里做，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周砚一正经回答，“是编剧想出来的。”

两人咕哝聊天，对全被收录到了关年这边。

听他们的讨论，他哭笑不得，“周砚，你们俩准备一下，马上开拍了。”

关年叮嘱，“最好一次过，实在不行两次。”

“……”

拍摄继续。

谈初和余征看窗外的大雨，余征手里还拿一块『毛』巾，在给她擦发。

擦了会，谈初接过，给他搓了搓他利落的短发。

擦了会，她『摸』上余征的发，笑盈盈说：“余征，你发好软啊。”

“喜欢？”余征目光灼灼望她，看她哭的有些泛红的眼睛。

“嗯。”谈初点，轻声说：“我听人说发软的人也很软。”

她勾余征的脖颈，和他对视，“你的软吗？”

余征伸手，将她的手放在自的口。

谈初不解看她。

余征问，“感受到了吗？”

谈初摇，她不知余征在说什么。

余征低，亲她的唇角说：“软不软我不确，但我确，它现在属于你。”

余征的这颗，此时此刻属于谈初。

听到这样的情，没有人不感动。

谈初也一样。

她的生命很短，可在这短暂的生命的尽，她收到了余征完整的一颗，这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她来世上走的这一遭，不算白来。

两人眼缠绵，无声地诉说对对方的情意。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唇黏在一起，他们吻的难舍难分。

深夜车窗上，倒映车内两人的动作。

谈初急扯余征衣服的，余征扣她腰肢的。

谈初穿的是裙子，镜扫到了她晃『荡』的裙摆，在大雨滂沱的夜晚，裙摆如雨水似的，在车盖砸开，溅出雨花。

这场戏，许稚意和周砚拍了两遍才过。

第一遍，周砚不小将车内的镜给挡住了。

第二遍，两人顺利通过。

明明就没有拍多么大尺度的，可他们在车内营造出来的氛围感，就是让人觉得羞赧。

裙摆撩起的暗示意味太强，两人的喘息声过分明显，让人不得不多想。

拍完时，许稚意双颊坨红。

她清了清嗓，没管周砚，飞快地跑回了车里。

回到车里没多久，周砚便拿姜茶过来了。

“喝点。”

他送到她嘴边，嗓音还有点哑，“别感冒了。”

许稚意乖乖喝下，眼飘忽不，从他英隽的脸颊往下，落在他膝盖处，含糊不清地问：“你还好吗？”

这里可没有酒店让他们放肆。

周砚捏了捏她鼻尖，“别惹我就还好。”

许稚意讪讪，“每次都是你惹我好不好。”

她又没主动勾引他。

周砚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没有搭腔。

等许稚意喝完姜茶，他抬手『摸』了『摸』她额，“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记得跟我说。”

“知。”许稚意看他，“你喝了姜茶吗？”

周砚：“现在喝。”

两人淋了雨，但好在姜茶供应及时，都没感冒。

次日清晨，两人拍了早上的几场戏，周砚开越野车带许稚意拍了一段路上风景的戏份，他们便离开了这儿，拍下一个景的戏。

走走停停，不经意他们走了三个多月了。

谈初和余征的最后一站，是香格里拉。

分别前，两人还有一场激烈的床戏。

许稚意都不知，这些拍完了到底能不能上映。但拍，还是要拍的。

拍完这一场戏，之后她有的便是一个人的零散戏份，周砚也一样。

他们俩后期的戏份，除了在医院还能凑一起拍两场外，其他的全是分开的。

看剧组给出的戏份安排，许稚意幽幽叹了口。

时过得真的好快，一晃，她跟周砚的三搭就要结束了。

周砚刚走过来，便听见了她的叹声，“怎么了？”

许稚意仰看他，“没怎么，就是感觉时过得好快。”

周砚知她这是舍不得了。

他垂睫看她，“还有几天。”

许稚意撇嘴，“那也很快就过了。”

周砚笑笑，“那要不许老师我们继续四搭？”

许稚意剜他一眼，“看我情。”

她问周砚，“你最近跟章导联系了吗？”

周砚应声，“他身体恢复的不错，回了一起看看他？”

“好。”

两人在旁边闲聊，蒲欢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激动不已说：“姐！倩姐让我跟你说一声，《芦『荡』》明晚会放预告片，你记得转发。”

许稚意“哦”了声，“那你明天再提醒我。”

她之前便得到了消息，董导这部电影没赶上暑假档，最后在国庆档上映。和她之前预想的一样，她要跟周砚的新电影打擂台了。

想到这一点，许稚意故意逗周砚，“我明晚要给新电影宣传。”

周砚挑眉，“然后呢？”

“要给你的对手点赞吗？”

周砚抬手，戳了戳她额，淡：“许老师同意的，转发都行。”

“……”

那许稚意，是不同意的。

她摆摆手，“算了吧。”

她咕哝：“我可不想被你粉丝追骂。”

周砚哭笑不得，“不会骂你。”

“谁说不会。”许稚意玩笑说：“我有预感，我们这部电影的海报发出，预告片发出，我的私信消息肯会爆炸。”

周砚一顿，低垂眼睑看她，“怕了？”

“怕什么？”许稚意轻哼，“我才不怕呢，我就要跟你三搭，我还想跟你四搭五搭呢，我怕什么呀。”

没什么比自想要的更重要。

许稚意就想和周砚一起拍戏，就想和他演亲密戏，除了他谁也不行。她没什么好怕的，她又不给周砚拖后腿，她无所畏惧。

周砚倒是有点对她刮目相看。

他勾了下唇，“我也是。”

许稚意一愣，“你也是什么？”

周砚亲了下她的唇，低声说：“想一直跟许老师演对手戏。”

可的，他想和她演一辈子对手戏。永不出戏的那种。

他想的是, 那几场戏固然要拍, 但要真没下雨, 也就能改拍别的景。

大部队找到安全地区停车, 整个剧组队伍的车围成一圈，看上阵势很大。

许稚意最开始看到这一段的时候，在里感慨——这对小情侣真野啊。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挺符合谈初和余征人物设的，一个是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人，没什么抛不开的，另一个……男人都有劣根『性』存在，再者余征就是个不拘小节的糙汉人设。

“……”

不知在车里练习了多少回, 抵达无人区时，许稚意脑海里有一个念——拍完这场戏，周砚应该不会再逮她练习了吧。

许稚意在车里坐了大半天, 这会晕乎乎的下车透。

她转看向陪自的人, 抬看了眼还没黑的天空，“你说今晚会下雨吗？”

“不管了。”

许稚意一噎, 还没回答，周砚忽地低，贴在她耳边问：“还是床戏？”

剧里，谈初和余征在无人区的车里，有一场激烈的床戏。

说是床戏，不太正确。因为他们没有床，他们有一辆越野车。

他跟看了眼天空, 皱了下眉说：“不确。”

天预报是说, 今晚会下雨，但下不下, 谁也没办法百分之百保证。

他们晚上的戏，就是这么亲密无的。

瞬，许稚意语塞了。

许稚意：“我们先对对戏吧，雨戏最好一次过。”

周砚笑了声，垂下眼睑看她，“对吻戏？”

这个问题，周砚也没办法给出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