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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小娇包被偏执暴君宠野了

第405章 初雪

对此,越扶光也很困惑:“奇怪,他身体的各项机能已经渐渐恢复,可为什么还是醒不过来?”

连越扶光都没办法的事,明姝就更没办法了。

她能做的似乎只有安静地守着他,偶尔跟他说说话。

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黑漆漆的瞧不见一丝亮光,活像是被墨泼过的画布似的,兜头盖下来。

屋外冷风呼啸,“吱呀呀”拍打着窗户,不停发出呜咽声响,为本就沉寂的气氛增添了一抹冷清。

屋内炭火燃的正旺,明姝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她眼神呆滞,如同一具被抽空灵魂的木偶,时不时转动僵硬的眼珠望向里面。

这日清晨。

明姝迎来了今年第一场雪。

鹅毛似的大雪纷纷扬扬从天上飘落,一夜的功夫,世界就已经变得一片银装素裹,分外美丽。

明姝站在廊下,身上披着一件火红的披风,将她从头到脚罩的严严实实,她鼻尖冻的发红,睁着一双黑湛湛的眸,仰头望着院子里的雪景。

厚重的雪积压了一夜,树枝不堪重负地弯下了腰,终于,上面堆积的雪“啪”地一声往下砸。

她看得微微发怔,眼里流露出一丝新奇,像是沉闷了一整个冬天的嫩芽,怯生生地往外绽出一抹生机。

她是南方人,极少看到下雪,南方人对下雪,骨子里便存有一种向往。

明姝抬起手往外一探,冰凉的雪花落在掌心,她低头凑近,瞅着那一抹白色很快在掌心融化,只留下一抹晶莹的水色。

明姝垂下眼睫,蓦地有些伤感,她想起司褚说过,要陪她看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如期而至,他却失约。

那抹伤感还没来得及蔓延,便被人打断。

“娘娘,您怎么在这儿站着,外面多冷呀!”

云芷撑着伞从外面小跑回来,整张脸冻的通红,站在檐下直跺脚,她弯腰拍掉裙摆上的雪花,要来扶她:“咱们回屋吧!”

明姝避开她,突发奇想手一抬:“把伞给我。”

云芷:?

“您要出去?”她回过神来,眉头诧异的挑起。

明姝兀自夺过她手里的小红伞,淡淡瞥了她一眼:“大惊小怪。”

说着,人已经迈下了走廊,朝院门走去。

云芷反应过来,从屋里拾起热乎乎的汤婆子,连忙追出去:“娘娘,奴婢跟您一起啊!”

……

云芷帮忙撑着伞,时不时冒出一两声叮嘱,恍惚让明姝觉得她是个行动不便的老人。

她忍了忍,没忍住:“闭嘴!我自己没长眼睛吗?”

云芷猛地闭了嘴,无辜地眨了眨眼。

积雪厚重,虽说没有到寸步难行的程度,可这路还是不太好走,两人走的很慢。

明姝穿得厚,脚下的靴子皮毛也防水,她心里放松了些,脸上难得露出些许笑意:“你上次说的梅林在哪儿?”

云芷瞧见她眉眼间的柔和,微微一怔,一时半会儿没能回过神。

她有多久没见过娘娘这样开心了?

许是许久没等到她的答复,明姝眉头微微蹙起,“嗯?”

云芷猛地敛神,语气透着股欣喜:“娘娘想去吗?奴婢给您带路!”

她这会儿已经把世子爷交代的不能让娘娘出门忘的一干二净了!

天大地大,娘娘开心最大!

明姝见她那喜不自胜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心里淌过一阵暖意。

之前云芷便跟她提过,她在一处偏僻的院落发现了一片梅林,那时候梅花只长出几个花骨朵,云芷便已经兴致高昂,说等到冬天不知道多好看!

明姝那时满心扑在司褚身上,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致。

今日一时兴起,倒想去看看。

云芷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地方。

漫天的雪白中,一片红色灼灼怒放,傲骨铮铮,积雪也掩盖不了它们的风姿。

都说红梅和雪最配。

她却没想到会这么惊艳。

明姝眼底亮了亮,把手里的汤婆子塞给云芷,直接钻出了伞下,朝着梅林奔去。

云芷本来还沉浸在震撼中,见此顿时眼睛一瞪:“娘娘!”

明姝提着裙摆来到树下,裸露在外的头发没一会儿便覆满了白色,就连眼睫眉间也落了霜雪,她没在意,仰着头枝头怒放的红梅,唇角倏然一弯,伸手去够。

……

她这段时日清减的厉害,脸颊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肉,下巴尖尖,衬得一双杏眼愈发的大。

温知意和王鸢对视一眼,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司褚自从那夜吐血之后,又恢复了毫无意识的状态。

越扶光陆续又开了几个方子,药灌下去,他人却依旧没醒。

她很怕从对方嘴里听到不好的回答。

冬日里天黑的早。

然而谁也没有立场劝她不要担忧,就连季暻也没有再吭声,而是垂首坐在旁边。

等待的时间被拉的很长,一时之间只能听到里面若有若无的谈话声。

季暻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两步,眉尖轻蹙一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越扶光许是看出她眉心的担忧,语气极力轻松:“放心,我回去再将那方子改善改善,别担心,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明姝心里微微松口气,点点头语气慎重:“那麻烦越姑娘了。”

越扶光不在意地笑笑:“跟我还客气?”

明姝第一时间站起来,张了张唇却欲言又止,她心弦绷紧,眼里却无意透出一丝迟疑。

越扶光瞧出她的顾虑,唇角的弧度松了些,像是在安抚:“放心,已经稳定下来了。”

虽然,他从不回应。

——

越扶光眼微沉,抿了下唇,神色歉疚:“是我大意了,我以为那药对其他人管用,对他也应当管用,可忘了他身体里还有另一种毒素,牵机药性极为霸道,解药喝下去,可能适得其反冲撞了他身体里沉睡的另一种毒,这才引起他吐血不止。”

明姝无意识咬了咬唇,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过了多久,里屋凌乱的脚步声渐止,越扶光撩开帘子出来,她面颊泛红,眼底略有些疲态,额角碎发被汗浸湿,黏糊糊贴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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