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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六:我成了电信业大亨

第102章 搬出来

申家庆心疼的把人拥在怀里,不住的拍着她的脊背安抚着。

王楚乖乖的让他抱着,哭得更厉害了,泪水很快打湿申家庆胸口的衣服。

“好了,不哭了。有什么事和我说说,我帮你,好不好?”

申家庆接过钱,开心的数了数,一共一百三十七块钱。算不上多,但在这冰棒五分钱一根儿的时代,养活一家人足够。

两天没见女朋友,刚刚尝到恋爱滋味儿的少年想得慌,去王家的路上在一家还没关门儿的商店里买了二斤槽子糕,临出门时见最边上的柜台卖的是女孩子扎头的各种小饰品,他选择了个红色发卡揣在衣兜里,喜滋滋的去见心上人。

开门的是王楚的妈妈,一个矮胖的粗鲁女人。打开门见来人是申家庆,顺手抢过他手里的糕点,连句招呼也不打的转身回去,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嘟囔着。

申家庆一愣,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王楚会说这样一句话。

他喜欢她,宠着她,愿意为她做很多事,唯独没想过为她搬出池冰的家。

他不明白王楚为什么会突然提这样的要求。

“我在冰儿家住了一年多了,早就习惯了。而且我走了,她又是一个人,她一个女孩子守着那么大的房子,会害怕的。”

听了这话,王楚已经干了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抱住他的腰,就那么抬着头,哭得梨花带雨,戚戚哀哀的。

申家庆最怜惜的就是她的柔软,她此时的这个表情犹如电流,一下子击穿了他的心脏,让他无力反抗。

他在王楚家里坐了大半个小时,满腹相思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光听着王楚不停的哭诉。

她诉说着她的不安,述说着她想时刻和他在一起,碍于那是池冰的家却不能去得太多,她说她也是女孩子,会吃醋的,不想让自己的男朋友和另一个女孩一起住。

直到最后,申家庆也没有肯定的说他会搬出池家,但王楚却知道申家庆已经松动了,搬出池家已经是个必然,只是时间上尚不确定。

申家庆直到进入自己的房间也没能想明白,是什么刺激到了王楚,让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虽然他有了自己的女朋友,和池冰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和池冰的情义,他从没想过要离开池冰的家自己出去单过。

毕竟,当时的他们已经说好了,要永远的互相陪伴着。

当年他无处可去,是池冰救他出了苦海,又给他一个家。如今他有能力养活自己了,就要搬出去,显得他太没良心。

王楚他舍不得,让池冰重新过那种只有一个人的孤单生活,他也不忍心。

直到他脱裤子睡觉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才发现,那只红色的发卡还在裤袋里装着。王楚一直哭闹,以至于发卡根本没有机会送出去。

他又连着两天没有去见王楚。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出现,王楚就会问他什么时间搬出来,而他还没想好搬出来的理由。更深一层说,他还不太想搬出来。

他说了的,要照顾她,他有了女朋友已经感到对不住冰儿,再搬出来,他就成了不守信的人了,他不想那样。

周日下午,申家庆在工地上运送室内装潢材料,正忙得不行,一道人影快速穿过工地上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头扎进他满是灰尘的怀里,抱住他就开始哭。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世上能够抱着他哭的人只有一个--王楚。

他忽然想起,池冰也抱过他。只不过那天,哭的是他而已。

两个怀抱,一个温暖得让他安心,一个娇弱得让他心生怜惜。

“快放手,我身上脏死了。”

申家庆乍着两只手不敢放下,唯恐弄脏了她身上那件他前几天为她买的乳白色棉衣。

“不,我不,松开你你会丢了的。”王楚固执的不肯松手,脸颊贴在他胸口,哭声很大,引得一个距离他很近的工友不时的含笑看他。

申家庆有些尴尬。

这是工作场所,抱在一起大哭像什么样子,会被人笑话的。

“不会,我都是大人了,怎么可能找不到家,丢不了。放开,听话。”

“不要,家庆,我不要放开你,我害怕失去你。”王楚越抱越紧,使劲的摇着头,喉咙里哽咽着,泪水抹在他的衣服上,把自己变成一只小花猫,“家庆,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我梦到你不要我了,你说你要和冰儿在一起。家庆别不要我,我舍不得你。”

王楚一直哭个不停,申家庆不得不和工头请假带她回去。

申家庆从小见惯了申父的嘴脸,也倒不把王楚妈妈的表现放在心上。

王家院子比池冰家小上不少,对着大门是两间正房,王楚父母带着弟弟住。右边接了间小厢房,很像农村乡下用来装杂物的小仓库,王楚一个人住在这里。

王楚后背一僵,双手捂住那张纸,慢慢的回过头,眼睛里已经蓄满泪水。

“怎么又哭了?她们又为难你了吗?是不是还想要钱?”

那个时候已是傍晚,小厢房又矮窗子又小,没有开灯,屋子里光线昏暗。

申家庆想去看看王楚,下课后先来到工地请假。工头正在给小工们发工资,见他来了,把他的那一份先发给他。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王楚的闺房。

幼时妈妈曾经教过他,女孩子的卧室不能随便进,除非那是你非常亲近、也非常认可你的女孩。

床头摆着张只有三条半腿的破桌子,摇摇欲坠,也不知道是从哪拣来的。

“都是你,都是你,该死,讨厌。”

王楚用笔不住的在纸上用力的戳,嘴里泄恨似的在说着些他听不懂的话。

“楚楚。”申家庆见到想念了两天的恋人,有些小激动,不由自主的出声轻唤。

推门之前,他很紧张的咽了咽吐沫,右手握住衣袋里那条红艳艳的发卡,心脏跳得才不那么快了。

厢房很窄小,五六个平方的样子,靠窗下面摆了张床。所谓床,其实是四角摆上差不多高的砖头上面铺张碎木板拼成的床板,人一坐上去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细声的轻哄着,极为耐心。

王楚埋在他怀里哭够了,抬起张被泪水浸得楚楚可怜的脸,两只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一样,“家庆,你搬出来住好不好?”

王楚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完成她一年多的学业。

家庆推门进去的时候,王楚正坐在桌边上写着什么东西,很用力的在写。

他活了十九岁,一共进过两个女孩的房间,第一个是池冰,第二个就是王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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