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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组团恋爱现场

第 179 章 上火

叶瑾眠心有余悸,缓了缓神。

那张脸,那双眼睛,竟和她印象中的云毅泽,七八分相像。

回去后,傅沉封兄弟几个商讨了一番,便各自归位。

消息传到了嗜血组织禁区之内,慕慎一大早便被云鹰叫过去谈话。

嗜血组织内也加大防控力度,开始四处搜寻路凌风和时清风的下落,而新员宿舍那边格外风平浪静,暂时混于新员中的傅沉封等人姑且能躲避些许时日。

路凌风悠哉悠哉的霸占着傅沉封的房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能找机会和组织外的俞庭枫连个线唠会儿嗑。

叶瑾眠:“那你们呢?”

傅沉封:“明晚,我们就炸了这鬼地方。”

“哦。”叶瑾眠点了点头,没再搭理他,该干嘛干嘛。

傅沉封坐在她身边,浑然不知身边某人正在窝火,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明天如何如何送她离开。

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听他唠叨,一个苹果下肚,将水果刀扎进水果盘里的苹果上,冷冷的丢下一句:“我不走。”随后便径自走进卧室,重重地摔上门。

叶瑾眠在浴室里洗着冷水澡,原本白皙透粉的肌肤,如今已透着些许麦色,水珠顺着短发落下,湿的差不多了,随便挤了一下洗发水,胡乱抹了抹头发,好歹冲了个冷水澡就出去了。

这日子可真是越过越糙了。

出去后,傅沉封正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她,她不想搭理他,走到抽屉边,拿出一盒烟,还没摸到香烟呢,就被他抢了去。

“怎么还有。”傅沉封不满道,他明明都没收了,她怎么还藏了烟。

叶瑾眠又重新拿了一盒,懒懒的抬了抬眼皮,“昨天晚上,去坐了坐,顺了几盒。”

去坐了坐?

“去哪?”傅沉封问,昨天晚上她不是一直跟他在一块儿吗?除了中间去取了一次餐。

叶瑾眠不言,径自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盯着他看。

“你去酒席了?!”傅沉封后知后觉,猛然站起来,“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你哪来这么大胆子!敢在嗜血组织那么多高层眼皮子底下晃荡!”

“你敢我为什么不敢?”叶瑾眠淡漠的反问他,吐出一口薄雾,不咸不淡的盯着他,视线未曾离开过,但眼神却未曾有多浓郁,“事实证明,那些个高层没怎么长眼。”

“你——”

“啧,这烟不错。”她轻笑着,不动声色的打断他的暴怒和唠叨,收回视线,望向窗外。

傅沉封冷静了片刻,才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里,这次没再发脾气,用着商量的语气和她说话。

“以后别再抽烟了,伤肺。”

叶瑾眠:“以后别再管我了,上火。”

傅沉封眉头紧锁,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又上来了,“叶瑾眠!我知道你不愿意,我知道你生气,但无论如何我都要送你安全离开,你怪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要送你走!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我要为你的安全负责!叶瑾眠,你到底懂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啊。”

面对他的歇斯底里,叶瑾眠格外淡定,像无关风月,一点也没听进去,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

傅沉封越发窝火,捏住她的小脸,让她看着他,“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叶瑾眠:“那你呢?”

对她的突然发问,他有点反应不过来,“我什么?”

她道:“你还像以前那样懂我吗?换言之,现在的叶瑾眠,你还能看得懂吗?”

“我当然!”傅沉封道,他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

她微微抬手,揪住他的衣服领子,顺势凑到他耳边,冷声道:“少对我大喊大叫的,傅沉封,一年前我心里的委屈你知道多少,如今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心里没点数吗?”

她推开他,径自起身,他拉住她的手,没让她走。

叶瑾眠也没走,但也没回头,他一直拉着她的手,没说话,也没松开,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他跪在她身边。

“对不起……”

叶瑾眠回头望去,她见过他为她单膝跪地的样子,见过他为她鞍前马后端茶递水的样子,见过他向她低头妥协的样子,可从未见他像今天这般卑躬屈膝为她下跪。

一时间,她心疼不已,傅沉封向来高傲矜贵,怎能如此卑微,哪怕是她也不可以。

“起来。”

傅沉封依旧跪着没动,也依旧握着她的手,低着头。

“傅沉封我让你站起来!!”

“回去吧,求你了。”傅沉封低声道。

叶瑾眠蹲下身来,轻抬他的下巴,与他对视,重复道:“我让你站起来,站起来跟我说话,你的膝盖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这副膝盖,只跪你。”他抱住她,将她带入怀中,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落下眼泪,请求道:“你本就千金难求,答应我,回家等我。”

叶瑾眠:“当初为什么非要离开我不可,给我一个解释,我就答应你。”

这是她这一年来一直想问他的问题,纵然知道他有苦衷,从他和顾离枫的谈话中她也猜到了些许,可还是期望他能够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对她解释清楚。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这是他们曾许下的约定,她不希望他通过离开她伤害她这样的方式来保护她,她也不需要他这么为她着想!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傅沉封还是没有给她一个解释,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算了,吃饭吧。”

叶瑾眠取了饭,两人难得安静的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午餐后,她去找古淮溪了,时清风自然而然被赶到了这边。

俩人都是谈判桌上的失败者,时清风比傅沉封好点,没和古淮溪吵起来,以至于今天晚上不用睡沙发。

“傅哥,你不会和嫂子闹掰了吧?你说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嫂子不走就不走呗,非要让她走是怎么的。”时清风道。

傅沉封盯着某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狗男人,“她不走在这儿等死吗?”

时清风倒觉得并非如此,连他一个局外人都能看出叶瑾眠来嗜血组织另有目的,一向精明沉稳的傅沉封却看不出来了,还一心只想把她送走,他也该适当提点他一番了。

“淮溪是走不成了,她不乐意,我也不想逼她,也因为她有重要的事要做,我理解,但最主要的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她。傅哥,多换位思考,别太极端,你给的,嫂子未必想要。”

“你什么意思?”傅沉封道,他听懂了,如今连时清风也觉得他太极端吗,他做错了什么,他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平安而已,他有错吗。

时清风叹了口气,道:“傅哥,你一遇上叶瑾眠的事,就六神无主了,你得明白,如今的叶瑾眠已经不是以前的叶瑾眠了。”

以前的叶瑾眠还需要他的保护,如今的叶瑾眠早已有了足够保护自己的能力。

傅沉封:“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我的妻子,我会拿命来保护她。”

“她不需要你拿命来保护她,她只想要你留着这条命来做她的避风港,和她并肩作战,傅哥,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时清风按了按眉心,这下他说的够清楚了吧。

傅沉封好一阵没说出话来,一是不知道该怎么接,二是时清风说的话让他无力反驳,貌似还说出了真理。

他好像明白了,好像知道叶瑾眠为什么生气了。

叶瑾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时清风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她盼回来了,可算是能回去抱着老婆睡觉了。

见她回来了,傅沉封正要上前搭话,和好的话都酝酿的差不多了,话还没说出口,叶瑾眠扭头就进了浴室,扔下一句暧昧无比的话,“我洗澡,要一起吗?”

话落,当着他的面就一脸淡定的脱起衣服来,傅沉封咽了口唾沫,心想,这大概也许可能是解除冷战了吧,他向她走了一步,“要。”

她便又不想跟他一起洗了,推了推他,把衣服丢给他,道:“我突然又不想了,你等着吧,别偷看。”

傅沉封乖乖坐在床边,不敢也不想再惹她生气:“哦……”只听着水流声他就有点受不住了。

几分钟后,她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性感又勾人。

傅沉封早已等的口干舌燥,迫不及待的凑了过去。

一条毛巾甩在他脸上,“滚去洗澡。”

“好嘞。”傅沉封拿起毛巾就进了浴室。

叶瑾眠狡猾的勾了勾唇角,侧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等着傅沉封,笑的晦暗不明。

没多久,他就出来了,火急火燎的,也就草草洗了个澡。

望向那张大床,心里微热,纤细的大长腿透着淡粉色,白色的浴巾勉强遮住重要部位,灯光下衬得她越发秀色可餐,无疑在引人犯罪。

傅沉封扑在床上,压住她,在她脖颈处嗅了嗅,“老婆,你好香。”正要办正事儿,自家老婆又叫停了。

“等会儿,不急。”叶瑾眠笑道。

傅沉封:“你不急我急。”她有多勾人心里没点数嘛。

叶瑾眠白了他一眼,把他推在一边,顺势坐在他身上:“着什么急,玩点刺激的。”

“怎么个刺激法儿?”说话间,他已扯掉她的浴巾,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又亲又舔。

某位正在埋头苦干的傅总裁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媳妇儿狡猾的行为。

“咔嚓”一声,手腕上多了个物件,刚才还在他怀里的美人儿说跑就跑了。

叶瑾眠捡起浴巾重新围起来,得意的看着被铐在床上的傅沉封,乐悠悠的抽起烟来。

傅沉封扯了扯胳膊,一只手被铐在床上,完全无法离开这张床,他这衣服都脱一半了,她跑那么老远,满身的火怎么灭。

“傅太太,你几个意思啊?”傅沉封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叶瑾眠轻笑,稍稍走近他,吐了一口烟雾,“找刺激。”随后拿出一条绳子。

傅沉封有种即将被绑票做压寨夫人的视角,他是良家妇女,她是土匪头子。

他这位良家妇女被某位土匪头子五花大绑,绑在了床上。

“叶瑾眠,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还是不是亲老公了。”傅沉封动弹不得,只能干瞪眼。

叶瑾眠躺在他身边,纤细柔滑的指尖轻点着他的胸口,有形无形的故意勾引撩拨他,时不时地向他抛个媚眼。

她就是成心的,让他只能看不能吃,晾他一晚上。

没多久傅沉封便败下阵来,哭丧着脸求她:“老婆,老婆,你把我松开,松开……”他忍不住了,快被“火”给烧死了。

叶瑾眠又逗弄了他一会儿,才肯善罢甘休,点了火,非但不负责,还十分淡定的换上睡衣,睡起觉来了。

傅总裁表示不服,不满,他抗议!

“老婆,你这就睡了?!喂,叶瑾眠!”

她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耐烦道:“大晚上的,叫魂儿呢。”

傅沉封趁机舔了舔她的手心,讨好的笑了笑,道:“老婆,你别睡,你睡了我咋办。”

叶瑾眠收回手,侧身看着他,捏住他的脸,“真想把你这副模样拍下来,让全国人民都看看你这着急上火的熊样儿。”

“老婆~我热我渴我饿~”傅沉封舔了舔唇角,对她虎视眈眈,若不是绑着他,早就扑过去了。

不管傅沉封怎么撒娇卖萌,叶瑾眠今晚都没打算松开他。

她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抚,抬手关了灯,靠在他的胸口,低语:“傅沉封。”

“小瑾,你别睡,我难受……”

“傅沉封,我想宝宝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重重地敲击在傅沉封的心口,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苦楚,五味杂陈,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小瑾,我们的孩子——”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救我。”叶瑾眠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喃喃道:“我都跟他说好了,妈妈惩罚爸爸一小会儿,然后一起原谅爸爸。”

傅沉封低声道:“傻瓜,你在哪里跟他说的?”

叶瑾眠哭笑着说:“在梦里……”

听到这句话后,傅沉封没再说话,室内格外的安静,窗户开了一半,月光微洒,白色窗帘被微风轻轻吹起,继而缓缓降落。

地板落下不宽不窄的月光,不打扰,亦来过。

眼睛适应了黑暗,傅沉封借着月光,勉强看清她的轮廓,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如鲠在喉,莫名心酸。

泪水落在他胸口处,她哭了,但此时的他却无法给她擦眼泪。

“小瑾,别哭,你惩罚我多久都可以,别哭。”她一哭,比打他骂他不理他都难受。

叶瑾眠低声呜咽道:“明天,我们就和好。”www.九九^九)xs(.co^m

傅沉封:“好,明天就和好,不哭了,就算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一直都在,永远跟在你身边。”听着她的抽泣声他心疼的紧,但她却哭的越来越凶了。

她紧紧的抱着他,感受着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她不想跟他置气的,只是心里有过不去的坎,分开的这一年,她无时无刻都在想他,想回到他身边,想告诉他,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她想他了,也闹够了脾气不想和他置气了,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要好好珍惜。

“傅沉封,我想你了。”

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后,俞庭枫这个大喇叭立刻就告诉了顾离枫,然后俩人一起劈头盖脸的对他好一阵骂,尤其是俞庭枫,狗仗人势,仗着有人撑腰,越发的蹬鼻子上脸,胆子还挺肥。

古淮溪自然没能回去,时清风不让,而且她暂时不想回去,就想待在他身边,他们才刚和好,她才不要再惹他生气呢。

“没什么,走吧。”

傅沉封低头看着怀里的她,好奇的望了望墙外头的情况,什么也没看到,“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不知为何,她竟望着那个背影出了神,以至于被发现都浑然未觉,与那双蓝绿色眸子对视的那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云毅泽。

过了一夜,唐明浩暴毙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嗜血组织,老K受伤的事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貌似新娘子还失踪了,这下嗜血组织损失了三名大将,其中两名是负责实验研究的,这样一来,研究务必要延缓。

傅沉封时清风叶瑾眠训练结束后,又一次去了实验室查看情况,这段时间他们大抵已经摸清了内里的情况,再加上有路凌风和古淮溪的帮忙,对嗜血组织的研究已经有了较明确的了解。

实验室外,叶瑾眠百无聊赖的把风中,傅沉封这狗东西,竟然不让她进去。

“少爷,这是实验室,要进去看看吗?”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声也越发清晰了。

叶瑾眠下意识的躲了起来,后退了一步,撞进了傅沉封的怀里。

银发少年望着她隐没的方向淡然一笑。

“少爷,刚才是……”

“少爷,这边走。”

倏然传来一阵男声,叶瑾眠立刻躲避起来,按了按耳机给傅沉封通风报信。

见他回来了,叶瑾眠正打算问问他们的计划,还没开口,某位狗男人就惹她不开心了。

“小瑾,我们都商量好了,明天一早,找机会把你和古淮溪送出去,到时候小五和老顾会在外面接应你们。”

“不必了,先去见父亲和母亲。”清浅且富有磁性的嗓音传来,叶瑾眠竖起耳朵听着,这听起来像个少年。

她探出小脑袋瞟了一眼,只看见那个少年的背影和银发,红色卫衣,黑色长裤,一头银发,张扬不羁。

不进就不进,谁稀罕,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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