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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玉九州篇

第2章居心叵测

这时,另一个高个的妖精也行上前来,微笑道,“吾等皆为异类,理当相互扶持,两位姑娘,可认同在下此言?”

“正是正是!”青漯拍手笑道。可看,当她再看见躺在床上的云天,脸色又瞬间变得铁青,冷冷道:“只可惜,今日多救了一个凡人!”

兰芯立于一旁,淡淡地看着四人,也不接话。云天脸色不佳,虚弱无力,自也与他们聊不上几句。过了片刻,四人亦觉无趣,便欲转身离开。

黑暗中,凝立着一人,正是君子国少国主兀宁筵。未过多久,又一个人影匆匆行来,恭敬跪拜道:“属下参见少国主!”

“起来吧!”兀宁筵看清来人,轻问道,“今日是怎么回事?”

那人道:“禀少国主,今晨,池嵬具命红毛鬼率我等三人去城外,营救那漳夕国的小厮。属下无奈,为避免暴露行踪,只得随行前往。误了少国主大事,还请少国主恕罪!”

“抱歉,是在下的。”

那高个的碧眼妖精微微一笑,便欲俯身去捡。

可是!

就在他刚刚弯下腰,手尚未触碰到那饰物时,兰芯突然暴走!只见她骤然抽出臂下短剑,绿影一闪,便一剑划过了那妖精脖子!

鲜血狂喷而出,转眼间,将屋内染上一片血红!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就连躺在床上的云天,也陡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为……为……什么……”

那妖精双目圆瞪,手捂脖颈,眼中满是疑惑与不甘,随后,缓缓瘫倒在地,声音渐不可闻。

兰芯手执短剑,剑尖犹自滴着鲜血。见那奄奄一息,仍自满脸不解,她一脸阴寒地行至他跟前,俯身轻道:“因为……你身上太臭了!”

这时,红毛鬼率先怒喝出声:“小姑娘!你这是何意?”他们可是不久前才救了这小妖,谁能想到,她竟眼都不眨,就将他们其中一人杀死!

青漯见那几人俱面色不善,急忙拔出短剑,厉目相视,叱道:“你们想怎样!”

这时,兰芯站起身,望着那三人,冷冷道:“此人定不是什么好人!”

红毛鬼顿时怒道:“他哪里不是好人!今日,你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我老鬼断不能放过你!”他真气暗涌,一身粗布衣衫无风自动,看样子,似是动了杀心!

兰芯警惕地看着三人,却无法与他们解释。总不能说,那妖精一瞬间露出的杀机,令自己警觉。更不能说,她自四人一进门,便闻出那妖精身上的臭味……

“你们看!”青漯突然指着地上死去的妖精,惊呼一声。

众人望去,只见在那妖精袖口内,露出了一把泛着红光的匕首!

“这匕首一看便是淬过毒!刚刚他定是要偷袭我阿姐!”青漯急声道。

“一把匕首而已,怎就能说明他要偷袭!”

那豹脸异人也甚是愤怒,心道这小妖下手未免太过狠辣!他指着自己三人,怒道:“吾等行走在外,哪个身上不备点防身之物!他未有任何异动,你便一剑杀了,纵然有所怀疑,就不能留口气,让他解释一下?”

“我并未怀疑。”兰芯语气冰冷,厉声道,“自他进门,我便断定他来者不善!”

云天在一旁看得心惊不已,这小妖自修为大涨之后,杀气变得愈发浓重了!不仅杀凡人如砍瓜切菜,竟连自己的同类也……莫非,当真是那两颗岐珠所致?

“简直混账!”

闻得兰芯之言,红毛鬼瞬间暴怒,抬掌就欲朝兰芯攻来!

“住手!”

一声大喝自门外响起,钟圭与池嵬具正快步行来。见众人起了冲突,池嵬具赶忙喝止。

“怎么回事!”他看着红毛鬼,怒声问道。

“公子!将军!你们看!”老妖精指着倒在地上,鲜血淌了一地,早已气绝的妖精,怒道,“这小妖,竟然毫无缘由就将他杀了!”

“嗯?”

看着地上的尸体,池嵬具顿时皱起了眉头。

钟圭一脸诧异之色,他看着持剑立于一旁的兰芯,不禁失声问道:“姑娘为何杀他?”

“他不是好人!”兰芯冷冰冰道,却又不作其他解释。

“姑娘如何断定,他不是好人?”钟圭一脸不解,却未见愠怒。

“我知道,他想杀我!”兰芯厉声道。

“胡说!就凭他带着一把匕首,你就说他想杀你?”红毛鬼怒声斥道。

钟圭一脸惊讶的看着兰芯,过了一会,似回过神来,讶然道:“这位姑娘……说的没错!此人,正是来杀她的!”

“什么!”老妖异人不禁同时惊呼,诧异道,“公子……何以断定?”

不仅他们满是不解,躺在床上的云天也一脸疑惑,这时,只听池嵬具缓缓道:“公子早就怀疑,此人是君子国细作。今日派他与你们同往救人,本就有试探之意。晚间,果见此人偷偷自波页城赶回。波页城内善于用毒的,只有兀宁筵。他那匕首上的剧毒,想来定是兀宁筵给他的。你们说,兀宁筵遣他带把剧毒匕首回来,能为何事?”

“这毒匕首……就一定是兀宁筵给的?为何不会是他自己带着的呢?”异人疑惑道。但听见池嵬具这般解释,怒气倒是消了不少。

“倘若他本就带着把剧毒匕首,今日你们与谷也泫生死之战,为何不见他拿出来用?”钟圭微微一笑,挥挥手,那虬髯大汉便行了进来,一手将尸体拎起,提到外面去了。

“原来如此……”

异人疑虑渐消,但是,他看着那一脸冰冷的小妖,犹自心惊不已。仅凭一丝疑虑,就如此决然地杀了刚刚救过自己之人,这手段着实狠辣!

“公子心知此人不怀好意,这才连忙赶来。所幸,诸位无碍。”池嵬具笑道。

“这位小兄弟,伤势可曾好些了?”钟圭来到床前,看着云天微笑问道。

“公子救命大恩……在下……感激不尽……”云天勉力一笑,声音微弱道。

“云兄弟莫要客气,这里血腥味太重,在下为云兄弟换个地方吧。”钟圭亲切笑道。

众人来到相隔不远的另一间木屋内,将云天安置好,钟圭几人便告辞离去。

云天跟两个小妖同处一室,一时无话。虽然兰小妖并未杀错人,但对于她的手段,云天仍十分忌惮,一念杀人,不留余地,这戾气也太重了点。

“你可真厉害!”青漯拉着兰芯的手,一脸惊奇道,“莫非……你真能闻见坏人身上的臭味?”说着,她还将手凑近鼻子闻了闻,好奇道,“你闻闻我臭不臭?榻上那人臭不臭?”

兰芯懒得与她闹,径自行去一旁。云天则听得一头雾水,不知她们所言何意,什么臭不臭……

钟圭三人离了云天那小屋,径自下山,朝着城中行去。

一路上,池嵬具欲言又止。钟圭见状,轻笑道:“你有话直说,勿须顾忌。”

池嵬具道:“公子,那小妖……他是如何觉察那妖精身份的?我们探查许久,才觉出那人身份有异,可她才与那人初次见面,竟就如此断定,实在叫人不明所以。”

钟圭微笑道:“我就说那妖精非比寻常,她与那云兄弟……一样有趣!”

夜色已深,青漯气鼓鼓地从木屋行了出来。兰芯竟然要守着那凡人过夜,这不禁叫她气不打一处来!独自一人行走在木屋旁的山间小道上,她暗自思忱着,如何让阿姐远离那凡人……

“小姑娘!”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在深夜寂静的山路间显得尤为刺耳。一个矮小老人缓缓行至青漯面前,走得近了才看清,原来是那红毛鬼。

“叫我做甚?”青漯望着他,眨着大眼,一脸不解。

“老鬼我刚刚错怪令姐,还请小姑娘代为致歉。”老妖精笑意盈盈道。

“我阿姐还没睡,要道歉,你自去找她好哩!”她心中想着事情,不愿与老妖精多言,就欲转身离开。

“姑娘请稍等!”红毛鬼转至青漯面前,继续微笑道,“老鬼有一事……想问问姑娘。”

见他言辞闪烁,目中泛光,青漯心中一紧,稍稍后退一步,颤声道:“你……你要问什么?”

红毛鬼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青漯左臂,指着她臂上玉环,咧嘴笑道:“请问姑娘,你臂上这玉环……却是何物?”

“你问这做甚?这……这不过是个普通玉饰而已!质地一般,还换不来几两酒哩!”青漯赶紧侧过身去,不自觉伸出手去,将那玉环遮了起来。

老鬼见她神色,可是一点不信,目中光采更盛,继续拦在她跟前,笑道:“我多年前曾经听说,南疆三苗之一的黑苗,一直流传着一件宝物。只要将那宝物带在身上,便能压制体内兽性不乱,不仅能抵御迷离之音,于妖之修行,也大有裨益!”言及此,他盯着小妖左臂,馋涎欲滴道:“你们今日能躲过镇妖器侵扰,靠的,就是臂上的玉环吧!”

“你……你胡说!”青漯陡然一惊,怒声斥道,“你们受不了那镇妖器,只因为你们心智不坚!若你能控制自己心性,那镇妖器便没有作用啦!”青漯惊声说完,就欲转身奔回木屋,可她一路瞎晃,已然行出了很远。

老妖精已然动了贪念,哪能让这弱不禁风的小妖跑了。只见他脚步一晃,转眼又将青漯拦了下来。

他望着青漯,嘿嘿笑道:“你们是钟圭公子的客人,老鬼也不想为难你。你自将玉环摘下,借我一观,我便放你走!”

“我才不要!”

青漯顿时慌乱不已,她紧握住玉环,又想寻路逃跑。可是凭青漯小成的修为,哪里是老鬼对手,无论她怎么挣扎都被红毛鬼轻松拦下。一时间,小姑娘心急如焚,泪眼汪汪。

“你是跑不掉的!快将玉环交给我!”与她周旋了半天,老鬼有些不耐,声音一冷,怒声喝道。

“不要!不要!”

青漯大急之下,突然蹲在地上,用手捂着玉环,口中呜呜,似在哭泣。

老鬼见她这般,脸色愈发凶恶,只听他森然道:“此地寂静无人,我便是将你杀了丢弃荒野,也不会有人知道!”

青漯蹲在地上,仍死死握着玉环不肯松开。老妖精见状,不禁抬起手大喝一声:“你真当我不敢么!”

“敢!我当然知道你敢!”

青漯一声冷喝,陡然抬头朝他望去!那神情与刚才的怯懦无助截然相反,只见她脸上满是邪异笑容,哪里还有半点苦相!

她望着老妖,森冷道:“可你想没想过,小姑娘我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山沟沟里作甚?难道……你真当我来散步么?”

青漯话音刚落,突然,那老鬼嘴角一抽,腹中一痛,顿时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青漯起身跳开一步,望着在地上痛苦打滚的红毛鬼,笑得无比灿烂。

只听她冷笑道:“你这老鬼贪心不足,既然知我黑苗有此玉环,,便不知我黑苗……尤善御蛊么?”

老妖挣扎道:“你……你何时……何时下的蛊?”

今日,红毛鬼自从城外归来,便已经惦记上了小妖的玉环,他思虑已久,又岂能不知防着小妖使蛊。故而刚刚围堵青漯时,一直保持警惕,并未见她有何异动。

青漯娇声道:“你可别误会呀!可不是我下的蛊哩!人家刚刚被你追着跑,逃命还来不及,哪有时间下蛊嘛!”

她声音好似撒娇,老鬼却听得惊骇不已,颤声道:“你……你……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小妖精一脸无邪的眨眨眼,道,“此蛊名叫‘噬元蛊’,只要钻进你体内,若我不解开,一时半刻就会要了你命!”

老鬼心中大骇!那腹中的疼痛愈发剧烈,他倒在地上整个人蜷成一团,口中惨叫连连。不过,此地距木屋甚远,根本无人听得到。

青漯绕着他转了一圈,嘻嘻笑道:“你不想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蛊?”

“是……是……是你姐……”老妖精似有所悟,却仍是疑惑,那个小妖又是何时下的蛊?

“猜对了!”青漯轻拍小手,笑道,“见我阿姐杀了那人,你便一心刁难我阿姐,为的,就是趁机抢她的玉环,你当我们看不出来?在那个钟圭公子进来后,我阿姐趁你不备,就已经向你下了蛊!”

“为……为什么……”

老鬼心想,自己好歹救过你们,只因一点冲突就下此狠手么?

“你可知晓,我阿姐为何毫不犹豫就杀了那高个子妖精?”她一脸天真道。

见红毛怪已经疼得说不出话,她嘻嘻一笑,又道:“因为她闻见那人身上的臭味!知道她又为何给你下蛊么?”说着,青漯面色陡然转冷,森然道,“因为,你身上也臭得很!”

老妖精惧意大起,一边翻滚,一边挣扎道:“放……放……放过……我……”

“放了你?”青漯微微一笑,腻声道,“可是……可是你刚才要杀我嘛!若是给你解了蛊,你不是又可以杀我啦!”

“不……不会……”老鬼急忙道。

“我可不信你!除非……除非你将自己双腿打断!”青漯声音清脆动听,所说之言,却叫老妖精一阵心寒!又听她道:“你若不快点动手,这噬元蛊,很快就会要你命哦!”

闻言,红毛鬼惊骇欲死!让他打断自己双腿,这可如何下得去手,可是,若不动手,命就没了!踌躇片刻,突然,只见他一咬牙,陡然聚起真气,抬手朝自己双腿打了下去!

“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嚎叫响起!老妖精竟然真的将自己双腿,齐膝打断!

可就在这时,青漯如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得老妖毛骨悚然!

“可是……你还有两条胳膊啦!你修为这么高,随手捡起个石子,就能将我丢死!人家……人家还是不敢解啦!”

老妖精腹中疼痛愈发剧烈,他仿佛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渐渐流逝。突然,只见他面色一狞,心中一狠,竟是用右手打断了左臂,又张口咬断了右手手筋!

漆黑的夜色中,老妖精那凄惨的嚎叫声,在山间久久回荡,听得人一阵心寒。

见他四肢尽废,青漯轻叹一声,道:“算啦!给你解了吧!”

只见她默念蛊语,红毛怪腹中蛊虫,终于停止了噬咬。渐渐地,老鬼停止了挣扎,四肢瘫软地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阿姐曾经说过,贪心之人定也贪生,这话果然不假!”青漯蹲在老妖精身旁,兀自说道,“似你这般,既然能提起劲力打断自己手脚,换做我,定然忍痛上去拼个同归于尽了!”

此刻腹中疼痛虽解,但红毛鬼手脚折断,那痛苦也够他受的,哪还有心思与小妖说话。

青漯淡淡看了他一眼,继续道:“阿姐本不想杀你,说你的臭味并没有那大个子重,而且还救了她,又同是妖类,所以……才给你下了噬元蛊的幼虫。”

闻听此言,老妖精心中咯噔一声,随即满目惧意地望着青漯,面上尽是诧然之色!

见他这般神色,青漯顿时笑得灿烂无比,嘻嘻道:“哎呀,意思就是,那噬元蛊并不致命啦!莫说是幼虫,就是真的噬元蛊,也不过是用来挖岐兽体内岐珠的,死不了人啦!”

“你——”红毛鬼看着眼前笑意盎然的小妖精,只觉一阵毛骨悚然!

“我刚刚出了门,便想着寻个没人的地方转转,看看……你会不会自己来找死!”说着,青漯面色陡然转冷,那模样宛似夜中厉鬼!

只听她阴森无比道:“你救我阿姐,我不恨你,但我之所以要杀你,是因为……你也救了那个凡人!”

话音一落,她陡然拔出小剑,朝着老鬼心口刺了下去!

幽黑的山路上,青漯一边往回走,一边擦拭着剑上血迹,口中还在不停地嘟哝。

“可惜了,你这老鬼是个妖,若是个凡人,我可舍不得这么快让你死,都还没玩够呢……”

兀宁筵沉思片刻,犹疑道:“你在迟绩城待了许久都未见异动,三牲舍内那么多人,为何偏偏挑到了你前往?莫非……他们注意到你了?”

那人道:“属下在城内行事谨慎,应该没有暴露。”

“多谢各位相救之恩……在下感激不尽……”云天被绑在中界碑上时,虽然意识模糊,但红毛鬼那一头红发让他有点印象。

“我们都是奉命行事,要谢你还得谢那位钟圭公子。”豹面异人朗声道。紫瞳巫精静立在他身旁,未曾开口。

青漯面色冰冷,叱道:“你当我和她一样疯!谁会去救你!”见兰芯对他关怀有加,小姑娘心火尤甚。

夜黑风高,波页城外的树林中一片阴森,只偶尔传来几声蛙叫,在茂密的树林里,听得格外清晰。

兀宁筵道:“迟绩城中近来可有其他异状?”

那人道:“池嵬具此行伴驾前往东土宛丘,商议联姻之事。归来不久,义瞿国钟圭公子便率人来了迟绩城,似是要帮他筹备婚事。”

“你这凡人命可真大!”青漯看着云天,面色不虞道。

“别说了!”见她来劲,兰芯冷叱一声,将她话打断。

见得此状,青漯更为恼火,过去多年,不管自己如何气她,兰芯也从没像今日这般凶过自己。青漯一气之下就欲跑开,但未至门前,那里又行来四人,正是今日到中界碑救他们的两妖一巫,还有豹面异人。

“小兄弟,身体可好些了?”红毛鬼走到床前,微笑着问道。

“是!”

那人接过毒药,匆匆朝迟绩城折返而去。

咚!

一声轻响,一个物件掉落在地。众人低头望去,原来是个铁质的饰物。

此刻,兰芯坐在床边,正一口一口喂云天吃着东西。小姑娘见状,心有不悦,嘴里嘟哝道:“既然都已被那尖嘴猴头抓了,怎不就死在那里好了……”

云天自是听不见她嘟哝,但他知晓,这小姑娘今日也去城外相救,遂看着她,勉力笑道:“多谢……多谢姑娘相救……”他虽已恢复意识,但身体仍虚弱无力,无法动弹,连说话都费劲地很。

兀宁筵冷哼道:“婚事?池嵬具那厮有没有那福气娶个美人,尚是未知之数!”他思虑一番,将一个小瓶交给来人,嘱咐道,“这里面是剧毒之物,你好生利用!今晚……就将那小妖给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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