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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玉九州篇

第10章其罪当诛

兀宁筵听得一愣,停下动作,看着厉南殇惊喜道:“仙女?你的手下竟能自己捉到个仙女?哈哈哈!那倒是值得看看!”

厉南殇不无得意,笑道:“哥哥喜欢就好!”随即他挥挥手,那女婢会意,自去传那仙女了。

宜岫景见他二人急不可耐地盼那仙女前来,好一阵轻嗔薄怒,扭捏作态,引得二人哈哈大笑。

玉瑶一把扯开牢门上的锁链,满目泪光地奔向了那瑟瑟发抖的姑娘,及至跟前,她一把将那姑娘紧紧抱在了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离开……”她在那姑娘耳畔喃喃泣道。

听见她声音,那姑娘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闻声,女婢自顾退出殿外。然而,当兀宁筵迫不及待地从探出头,想一窥那仙女真容时,却一眼见到了那个令他痛恨之极的面孔!

“是你!”

他惊呼一声,骇然失色!厉南殇察觉不对,方欲起身,一道凶猛的劲风突然朝他迎面袭来!

“砰!”

双掌一接,猛烈的气息震得四周纱帐高高扬起,兀宁筵猝不及防,竟被那一击余威远远弹了出去,几多翻滚之后狼狈跌落在地!

甫一交手,玉瑶和厉南殇俱是一凛,暗惊于对方修为!www.vmatch.net 时空小说网

下一刻,二人杀意大起,立时激战至一处!就只见人影相交,罡气相接,气劲澎湃四溢,爆发出阵阵雷鸣般的轰响!

兀宁筵落地之后,仓惶爬起,就在他惊恐转身时,凌厉的刀光瞬间及至!他心中大骇,没命似地连连后退,惊险万分地躲避狂风骤雨般袭来的刀锋!

如今云天修为已不弱这厮,又有宝刀在手,兀宁筵哪还敢与他交手,只有发疯似的在殿内逃窜。然而,就在云天即将赶上,欲将其一刀毙命时,一道阴冷的气息陡然自身后射来!

他侧身一闪,挥刀一挡,当的一声,将那射来之物击落在地,一看竟是把透着乌光的匕首!

未及震惊,只见宜岫景不知从那寻得把长剑,正一脸狠厉地朝他凶猛刺来!

云天面色一狞,立时迎上与她酣战一处,刀光剑影闪动不息,铿铿的金石交击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不断!

兀宁筵在一旁看得心惊,他怎也没想到,这个无临之身的小厮,短短时日内竟有了如此修为!一时间,他心中杀意狂涌,目光一狠,自地上捡起那把刚刚宜岫景射出的淬毒匕首,瞅准时机,就朝着小厮冲了过去!

云天可不似他以前那般大意,宜岫景虽剑术精湛,却并不能敌过他的刀技,二人交手之时,他一直留心着一旁的兀宁筵。见这厮想来偷袭,他身子一闪,躲开宜岫景刺来的一剑之后,故意漏了个破绽给他。

兀宁筵杀心大起,见那小厮背门大开,抬起匕首就冲他背心猛刺过去!

可是,就在他即将命中时,只见前方人影一斜,身子一转,随即下身刀芒一闪!

就在兀宁筵自以为即将得手之时,云天矮身一躲,反手一刀!不仅堪堪避开了他刺来的匕首,那一刀还正正划过了兀宁筵的下身!

血光飞溅!兀宁筵的下腹出现了一道深长的伤口,汩汩鲜血狂涌而出!

但是,最令他骇然欲死的,是他那****竟已被齐根斩断,裹着鲜血掉落在地!

“啊——”

一声震天狂吼倏然在殿中响起,久久回荡,散之不去!

目睹此景,宜岫景立时呆立原地。厉南殇闻声望去,就只见云天提起弯刀,又要朝他那仰天悲嚎的哥哥砍杀过去!

“哥哥!”

厉南殇大惊失色,急欲救援,但与他交手的女子颇为难缠,实在叫他抽不开身。玉瑶修为虽略有不及,但身形飘忽,招式诡异,厉南殇与之交手数十回合,竟是一点便宜都未占到。

宜岫景看准云天杀势,陡然回神,急忙挥剑来救!她招式狠辣,直逼要害,云天不敢大意,暂时撇下兀宁筵,又与她缠斗到一处!

当众人在殿内激斗正酣时,殿外的守卫早已发觉不对,立时纠集人马朝着殿中蜂拥而来!一时间,殿外人潮汹涌,喊杀冲天!

“云天!”

察觉到形势有变,玉瑶连忙冲云天冷喝一声!他立时会意,不敢稍有迟疑,涌起全身真气,出手愈发凌厉!

宜岫景顿觉压力大增,她本就不是云天对手,如此一来,败相已渐渐显露!

玉瑶对厉南殇杀意腾腾,一时间却无法取胜,若再继续纠缠,她倒是能飞天遁走,但云天怕就要陷在这里。

她心念一转,目光一厉,趁着与厉南殇分开之机,陡然聚气于掌!那狂涌而来的气息,渐渐在她掌心升腾,转眼间,竟是化作了一团熊熊烈火!

“烈舞阳炎!”

随着玉瑶一声清喝,她掌心那团火焰骤然暴涨扩散!瞬息之间,火焰竟已充斥了半个大殿,将她和厉南殇二人团团包裹在内!

大殿内的轻纱帷幔,床榻软席,立时被点燃,整个殿堂笼罩在一片火光之中!

厉南殇不敢轻敌,立时聚起罡气抵御着那炽热的火焰,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玉瑶已然脱身后撤,朝着殿门退去。而那里,云天已然一手持刀,架在了宜岫景细长的脖颈之上!

“走!”

玉瑶冷声一喝,立时和云天带着宜岫景快步朝着殿外奔去!

厉南殇双目喷火地看着离开的三人,这时,他又陡然想起倒在一旁血流不止的兀宁筵,心中一急,连忙奔了过去。

“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了!来人!快来人——”

黑夜笼罩的无拘城中,人头攒动,刀光闪闪,将宽阔的道路堵地水泄不通。

云天架着一丝不挂的宜岫景跨在马上,缓缓朝着城门方向行进。玉瑶飘在半空,手中舞动着火焰,面若寒霜地看着下方众人。

“是夫人!是夫人!不可妄动!不可伤了夫人!”

围堵的人马认出被云天架在身前的宜岫景,纷纷一脸警惕地望着他们,缓缓让出道路。

突如其来的惊变,令众人猝不及防,更多人马正朝他们这边聚拢而来。云天不敢犹疑,目光陡然一冷,奋而策马,向前狂奔!那些士兵不敢阻拦,见他加快朝城外奔去,急急让开了一条道路。

良久,无拘城西门,当厉南殇穿过密集的人群,一脸阴沉地出现在城门外,就只见玉瑶手执弯刀架在宜岫景的脖子上,定定地站在那里。而云天早已骑着快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你还不走?”厉南殇目光森寒地盯着玉瑶,阴阴说道。

“我在等你!”玉瑶目中厉芒爆闪!

“等我?哼!你想怎样?”厉南殇冷哼一声,面色愈发狰狞。

他看了看被玉瑶挟持的夫人,只见她花容失色,目泛泪光,身躯已然瑟瑟颤抖!

“南殇……南殇……救我……救我!”宜岫景带着哭腔颤声求救道。

玉瑶却不理会她,只定定地看着厉南殇,仿佛要将这人形貌死死铭刻心中!

厉南殇怒意狂涌,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玉瑶,恨不能生啖其肉!

“你到底想怎样——”

突然,只听他愤而张口,却又骤然顿住!

望着眼前一幕,成千上万的无拘国士兵,一时间,无不圆瞪双目,大骇欲死!

只见面前刀光一闪,下一刻,国主夫人宜岫景的人头便已高高飞起!那挂满泪痕的脸上,仍带着临死前惊恐的神色……

出了无拘国,若是沿大路西行,一两日便可达到君子国的边陲重地宿羊城。这两国向来勾连一体,云天不敢冒险,向西奔行了一段,便再次转道入了大禹山脉。

起初的宽阔大路,渐渐变得狭小,大禹山之后的路,怕是都无法骑行,只能徒步了。

“瑶儿!”

缓缓走在山道上,云天不住地朝天上观望,待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忍不住欣喜的大喊一声。

玉瑶自天上飘落下来,正落在了马上。仙子入怀,云天连忙将她紧紧抱住,见她神色悲戚,不禁关切道:“瑶儿,你没事吧?”

玉瑶无声一叹,轻轻摇了摇头。云天知她因茗野仙子之事伤感,只得将她又抱紧了些。

“莫再走大禹山了。”二人无声缓行片刻,玉瑶轻声说道。

“你怕前面有君子国的兵马拦截么?”

玉瑶点点头,他们在山中赶路的速度,定然比不上无拘国去报信的速度。大禹山东西延绵数百里,但是南北宽阔不过区区十余里。宿羊城内囤有重兵,想将大禹山南北封锁,并非难事。

“我们越过大禹山,走异人国境内,从那里直奔长羊山,过漳夕国,即可至迟绩城。”玉瑶缓缓道。

见她如此熟悉地形,云天有些惊讶,好奇道:“瑶儿,你为何如此熟悉雷泽地形?”

“你不是与我说过么。”

“我与你讲了那么多事,你都记得?”

云天满是诧异,他不过是对她大致说过一路见闻,这地形之事,怕是她自己在脑中描绘出来的。

玉瑶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疑惑道:“既然听过,为何不记得?”

“那……你还记得那熊怪么?”

“胡肆么?”

“那你记得那蛊虫么,就是……”

“传音蛊。”

……

二人一边骑马翻山越岭,一边闲聊着过去见闻。正在云天为玉瑶的博闻强识而惊叹时,又有两道身影自天上落了下来。

那二人一个是轻衫飞扬的俊美男子,一个是红衣飘飘,面上带伤的美丽女子。二人落地之后,正拦在了云天二人的跟前。

“素苓仙子?”

云天一眼认出了那红衣仙子,正是前日见过的素苓,她脸上的伤痕依旧清晰可见。

而看到她身旁男子,玉瑶顿时脸色大变!目光也渐渐变得冰冷而锐利!

“炬弛星君!”

“杀……杀……杀……”

她口不能言,咿呀不止,眼中泪水似断线珍珠一般滚滚滑落。

乐极殿内,昏黄的灯火映衬着灰白的石壁,轻舞的纱帐藏不住弥漫的春色。

这时,一个女婢款款行进殿中,对着榻上几人恭声道:“禀报国主,夫驮来报,捕获仙女一名,特来进献。”

就在这时,一阵说笑声自地牢的通道外隐隐传来。

被关押在最深处牢笼中的,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但是当玉瑶靠近时,却只见她一身赤裸,遍体鳞伤!细看一眼,又见她满口血色,双目空洞,眼角尤挂着道道血痕!

“茗野呢?茗野她在哪?”

玉瑶看得痛心不已,但这姑娘并非她那旧友茗野仙子。

玉瑶泪如泉涌,迟疑片刻,蓦地面色一狠,手臂一挥,那闪着寒光的锋刃,便抵住了姑娘的脖颈!

“大伙抓点紧!再晚些,那姑子怕是就没耍头了!夫人今日已然尝了鲜,想必明日,就得将她炖了!”

“这仙人炖汤也不知是何滋味,到时咱们也弄点尝尝……”

……

见状,玉瑶顿时泪如雨下,心知那茗野仙子怕已遭了不测。云天在一旁看得仰天长叹,紧握双拳,痛心不已。

“杀……杀……”那姑娘紧抓着玉瑶,不停地挣扎哀求,脸上满是企盼之意。

不多时,大殿内行进三人,正是女婢带着一男一女而来。及至卧榻前,那男人恭声禀道:“小将南乌跌,携仙子一名,进献国主!”

纱帐内,厉南殇挥一挥手,随口道:“退下吧,明日你与夫驮自去领赏。”

感觉到脖间传来的冰凉之感,姑娘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她毫不犹豫地紧紧握住刀锋,即便刀刃将她掌心割破,也再不肯松开分毫。

寒光闪过,一刀封喉!

姑娘舌头已被割去,微一张口立时鲜血横流,话语更是含糊不清,只得流着眼泪,不住地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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