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罪有应得
“炀赦亥!寡人问你,你当年玷污红苗亚圣女之事,是否属实?”这时,燧人昶双目死死盯着炀赦亥,沉声问道。
“陛下,这……此事……”
“你休想狡辩!红苗族人虽已离散,但仍有许多留居三苗之地!当年之事,寡人只需细细查访,未必无人知晓个中实情!”见他吞吞吐吐,炀赦亥立即痛声叱道。
一夜之间,烈研夫人死讯传遍天炎山。
一时间,流言四起,众说纷纭,其中有不少似炀赦亥这等歧视苗人之辈,更是胡乱编排,极尽挑拨之能事。甚至有传言,说卓茨夫人为争独宠,而设计将烈研夫人害死。更有甚者,直接将所有苗人牵扯其中,说夫人之死,乃是三苗阴谋,为的乃是打击炎族,独霸南疆……
王座大殿之内,炎帝燧人昶端坐高位之上,九位炎君和两位公主等一众人分坐两旁。大殿正中,炀赦亥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面色诚惶诚恐。被众人怒目相视,他只觉被无数把尖刀,死死地抵在身上!
“那你害死姬申岳,嫁祸红黑二苗之事呢!”硕炕陡然喝道,“夫人临死前,特意交代吾等,定要将此事查清!这等罪过,可远非你强暴红苗亚圣女可比!”www.vmatch.net 时空小说网
炀赦亥一听,顿时急道:“我都已说了几遍,此等虚无缥缈之事,若无真凭实据,怎可说是我所为!你若能拿出证据,我绝不否认!但若拿不出,便莫再血口喷人!”
二十年前的尘封往事,早已鲜有人提及。而且,当年红黑二苗遭了几近灭族之祸,人证物证俱已不在,又何以证明炀赦亥之罪过。
他便是认定了这点,方才有恃无恐。炀赦亥是南极长生大帝亲孙,在炎族之中地位显赫,若无确凿证据,便是炎帝也不敢轻易将其治罪。
不过,就在众人对他束手无策之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说拿不出证据,就不能证明,是你杀了姬申岳?”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玉瑶缓缓站起身,双目似剑般盯着炀赦亥!
这位陌生的姑娘,昨夜可是叫在场众人叹为观止!无人怀疑她神奇的本领,见她开口,便是自以为万无一失的炀赦亥,心中也不禁打起鼓来。
“你……你什么意思?”炀赦亥见她一脸冷笑,不禁露出丝丝慌乱之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便是没有证据,你亲手做下之事,也抵赖不掉!”玉瑶厉目如电般盯着他,沉声道,“我且问你,当年姬申岳死后,你可有查验他尸身?”
“我……自然没有!”
当年人人皆当他不通蛊毒,他自己也装得全不知情,又怎会上前查验姬申岳尸身。
玉瑶眼中厉芒愈盛,接着道:“既然没有,那你可知他身中何种蛊毒,毒性如何?”
“我……我当然不知!那毒又并非我所下,我哪会知晓!”炀赦亥慌乱辩解。
当年姬申岳死后,其遗体乃是由红白二苗圣女亲自查验。也是经她们鉴定,从红黑苗妖身上所搜出的蛊虫,正与害死姬申岳的蛊虫一致。
听他之言,玉瑶脸上笑意更盛,目中锋芒愈厉!
她朝一旁的司瑾芙示意,见状,司瑾芙立时起身,自苗袋中掏出一把药丸出来。
就在众人看得不解时,玉瑶转向炀赦亥,冷笑道:“卓茨夫人这里有十几颗解毒丸,服用之后,对人体皆无害处。但是……只有一种,能解当年姬申岳所中剧毒!”
“你……你想干什么?”炀赦亥立时生出不祥之感,面色惊惶愈甚。
就在众人皆满心好奇地看着玉瑶时,她再次朝司瑾芙示意。接着,司瑾芙轻念蛊语,一只细小的飞虫自苗袋中飞出。
“炀赦亥,你看好了那只蛊虫!可否……觉得眼熟?”玉瑶阴阴看着他道。
那蛊虫颜色形状颇为奇异,只看一眼,炀赦亥顿时大惊!那只蛊虫,与他当年害死姬申岳的,正是同一种!
隐隐之中,他似乎猜到,玉瑶想要干什么……
“这……莫非就是当年害死姬申岳的蛊虫?”他仍装模作样地问道。
“正是!这蛊虫毒性剧烈,中毒之人,顷刻毙命!这点,你该是很清楚吧!”玉瑶一脸阴森笑意。
炀赦亥闻言大惊,急忙道:“你莫非想用这蛊虫咬我,再让我自那些药丸中挑选解药?我研习蛊毒之术多年,亲身试毒之后,自能辨明毒性毒理!就算能从那些药丸中找出真正的解药,又有何奇怪?”
玉瑶和司瑾芙相视一眼,脸上寒意愈浓,只听玉瑶森然道:“我可没说要先用蛊虫咬你,再让你挑选解药!”
“你……你什么意思?”炀赦亥大惊失色,心中惧意更盛,话音已带着颤抖。
玉瑶冷眼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听好了!现在,你只有一次机会!我要你先从那些药丸中挑选一个,然后我们再放蛊虫咬你!若你事先挑选的解药不对,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
炀赦亥脑中轰然一响!
若挑不中真正解药,凭那蛊毒剧烈的毒性,他顷刻间便会倒地而亡!可是,他若事先挑中了正确解药,那无异于承认,当年杀死姬申岳的蛊虫,就是他自己所放!要不然,他从未接触姬申岳尸身,又从何得知,其所中剧毒毒性怎样?
见他神色大变,哑口无言,却还苦思对策的模样,众人哪还不明白事实真相为何。
司瑾芙见他似仍不死心,又开口道:“当年姬申岳死后,族内立即通知我与红苗圣女前去查看,知晓他所中何样剧毒的,只有我二人!难道你还想狡辩?”
炀赦亥苦思无解,进退两难,那药丸,他不挑也不是,挑了更不是!
惊慌失措之下,他突然望着燧人昶,痛声道:“陛下!你断不可让他们仅凭一己猜测,便对我做这等生死相逼之事!我若挑不中真正解药,那岂不是冤死当场!”
“你若被毒死了,我立即自刎当场!陛下与众炎君皆是见证!”司瑾芙怒斥一声。
“本宫也是!”这时,花栎瑾竟也站了起来,忿忿道,“若你被阿娘错杀,本宫与阿娘一道,赔你一命!”
啪!又是一声拍案之声响起!
秋姿雅也站起身来,冷眼看着愈发慌乱的炀赦亥,恨声道:“本宫与栎瑾还有卓茨姨娘一起,赌你一命!便是将来闹到长生曾祖父那里,我三人之命,难道还抵不了你一人?”
这时,祝融也起身怒道:“炀赦亥!两位公主和夫人话已至此,你若问心无愧,便上前挑了药丸!若你还嫌不够,小爷也将命一起搭上!”
见众人已是群情激愤,炀赦亥惊惧欲死!大急之下,他环顾着殿内众人,怒声叱道:“我为何要与你们赌命!你们不怕死,我怕!你们死不死关我何事!我可不想死!啊——”
话音未落,炀赦亥突然一声痛呼!
原来,就在刚刚他心神大乱,指着众人怒声痛斥时,司瑾芙已经偷偷驱使蛊虫,在他脖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你这贱人!竟敢趁我不备……”炀赦亥大惊欲死,连忙拍掉蛊虫,愤然望向司瑾芙,面色涨得血红一片。
“毒已下!你只有片刻可活!自己看着办吧!”
司瑾芙冷眼看着他,不待他骂完,随手将那十几个药丸扔到了他脚下!
还有谁比炀赦亥对那蛊虫毒性更加了解,大急之下,他哪里还顾得迟疑,连忙俯身,将地上药丸拾起,放在鼻下一一闻过。
然而不多时,就只见炀赦亥大怒捶地,将一个药丸捏得粉碎!
随即,他指着司瑾芙,痛声叱道:“你这贱人好生卑鄙!这里面根本就没有解药!快将真正的解药给我!”
此言一出,司瑾芙和玉瑶皆冷笑地望着他,那目中神色,直如看一个垂死之恶人!
不仅是她二人,渐渐的,两位公主,和殿内众炎君,脸上也纷纷露出戏谑的狞笑!
炀赦亥惊惧之下,哪里还能注意众人异样的神色,没有解药,他只觉自己的生命正被那蛊毒迅速侵蚀,怕是过了一会,便要毒发身亡了!
大厅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片刻之后,炀赦亥渐渐察觉不对,他体内并无任何不适之感,更不要说,有毒发身亡的迹象了……
骇然之下,他连忙将刚刚被他拍落的蛊虫拾起,细细一看,原来那蛊虫与他害死姬申岳所用的,形貌虽然相似,但还是有些差异的!
“你……你们……”大惊之下,他怒指司瑾芙和玉瑶,一时间有口难言。
“刚刚那只不过是只普通蛊苗,尚未淬毒!炎君大人,你莫要惊慌!”
玉瑶看着他,冷声笑道:“只不过,炎君大人既然不知姬申岳所中何毒,又何以断定,这十几颗药丸,全都不是那剧毒的解药呢?”
此言一出,炀赦亥脑中轰然一响!再看众人神情,早已换上了一幅嘲弄之色!
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因惧怕责罚,能无声忍受二十年早衰之苦,他在生命垂危之时,又哪还能保持清醒头脑!玉瑶早已料定这点,才能逼他自露马脚!
“炀赦亥!你还有何话说?”燧人昶怒目瞪相视,森然喝道。
“我……我……我纵有过错,你也不能杀我!”炀赦亥百口莫辩,慌乱之下,他指着炎帝急声喝道,“当年是我姐弟俩主动相让,才令你坐上炎帝之位!我纵有罪过,自去南极找祖父认罚便是!大不了,今后不再踏入南疆!你……你们不可杀我!”
硕炕倏地起身,怒声道:“这可由不得你!你犯下如此弥天大罪,想一走了之,却是万万不能!”他话音刚落,诸位炎君齐齐起身,便要动手拿他!
见众人就要上前用强,大惊之下,炀赦亥不及多想,猛然纵身朝殿外掠去!
“抓住他!”
秋姿雅一声怒喝,众炎君齐齐飞身而去!
然而,等众人来到殿外,却只见炀赦亥面色森冷地站在那里,口中微微翕动,似在念着什么。
“他在驱蛊!大家小心!”司瑾芙看出端倪,连忙对众人大声喊道。
果然,不多时,只见一群红色的小虫嗡嗡自一旁草丛中飞起!那些小虫乍一看足有上百只,很快便聚到了炀赦亥面前!
“那蛊虫不惧烈火!大家须得小心!”玉瑶一眼认出,那红色小虫,正与害死池嵬具的相同!
“你们放我离开此地!否则,我便与你们拼个鱼死网破!”炀赦亥凝神看着围来众人,大声叱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念蛊语,那些小虫嗡嗡振翅,又纷纷飞散开来,从四面八方围向了众人!
不过,就在众人凛然戒备之时,不可思议之事,发生了!
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下,只见炀赦亥的头发迅速变得花白一片!渐渐的,他的眉毛,胡须,也纷纷开始变白!接着,他眼眶迅速变得塌陷,面容急速褶皱衰老,仅片刻功夫,他望上去已如枯朽老人一般!
炀赦亥察觉异样,顿时惊惧欲死!
“怎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他惊恐无比地看着自己双手,正迅速变得干瘪枯黄,眼神中,除了无边惧意,更带着浓重的不解之色!
不多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炀赦亥迅速衰竭干瘪,直至最后,油尽灯枯,倒地而亡。
至死,他满是惊恐的眼神中,都带着难以言明的不甘之色……
受不住那沉重气氛,炀赦亥满心忐忑道:“陛下,夫人之死……当真非我之过!我纵然下了毒,但是我很快就替夫人解了!夫人乃是误以为卓茨夫人死了,才做下冲动之事!诸位炎君都听见夫人临终之言,可以作证呀!”
硕炕当先起身,指着他怒道:“炀赦亥!你还想推脱罪责!夫人之所以如此悲愤,乃是因后悔替你遮掩罪过,让你犯下弥天大过!夫人临终前再三叮嘱,令吾等不得轻侮苗人,你竟还敢在此污蔑卓茨夫人!”
闻言,诸位炎君一时语塞。见状,炀赦亥暗自一喜,好似抓到丝丝希望,又看向燧人昶,接着道:“陛下,我炀赦亥不敢邀功!但如今若无真凭实据,诸位想要将我治罪,我心中一万个不服!”
大殿之中,一时陷入沉寂。玉瑶坐在司瑾芙身旁,一直偷偷注意她神情。炀赦亥几次提及她假死之事,司瑾芙均面露异色,玉瑶看在眼里,心中隐感不妙。这位白苗圣女心性高洁,容不得是非曲折,若是起了执念,怕是……
说着,他愤而指向司瑾芙,怒道:“现在卓茨夫人完好无损,敢问,我可有害死任何人?给姐姐下毒纵有过错,但我并未害死她!我纵然当受责备,但何谈不赦之罪?”
天炎山,炎懿峰
“广德炎君!在下何时犯了弥天大过?你说话可得讲凭据!”炀赦亥愤声辩解道。
“炀赦亥!你以为自己死不认账,就能掩盖罪行么?”祝融起身,指着他怒声道,“纵然你口若莲花,吾等也绝不再信你!”
“离开?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离开天炎山?”秋姿雅拍案而起,厉目盯着他,恨声道,“我炎苗二族多少人因你而死,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我心头只恨!”
“住口!”
燧人昶猛然怒喝一声!见这厮一味想将罪责往司瑾芙身上引,他胸中怒火大炽,愤然叱道:“你暗学蛊毒之术,在炎族之中数十年秘而不发,如此居心叵测,寡人岂能容你!”
“陛下!我暗学蛊毒不假,但这么做,还不都是为我炎族!”炀赦亥凛然道,“数十年来,族内但有何事,我炀赦亥哪次不是冲锋在前?便说迟绩城秋中婚典之事,诸位炎君明知东西联姻对我南疆不利,却无一人愿往!最后,还不是我炀赦亥主动请缨!若非藏得一手毒蛊之术,又岂能在众人护卫之下,神不知不不觉取那池嵬具性命!我炀赦亥对炎族,不敢说劳苦功高,但也是尽心尽力!共事数十年,诸位炎君难道看不见么?”
炀赦亥此时已众叛亲离,他原本还打算依仗火宫星君在天炎山立住脚跟,可现在,连最后希望也已破灭。
沉默良久,他脸上神色几度变换,犹豫再三,终于缓缓开口道:“陛下,既然诸位都已容不下我炀赦亥,那……我自离开天炎山就是。”
“陛下,此事已过了二十多年。当年红苗族人自己都未曾将此事宣扬,便是存了息事宁人之心。现在……陛下又何必再提……”炀赦亥目光闪烁。
他此一言,无异于承认当年丑事,众炎君不禁对他更是鄙夷。
“姿雅!你……”
夫人不在,南阳公主算是他在天炎山唯一的亲人,见她对自己如此决绝,炀赦亥心中恼火,面色阴沉之极!他盯着公主沉声道:“姿雅,此次下毒之事,莫说你已立下誓言,令陛下不再追究,便是你未曾立誓,我也绝对不认!”
祝融此言一出,其余几位炎君纷纷出声附和。不论能否给炀赦亥定罪,但他对烈研夫人下毒乃是不争事实,夫人临死前对他痛恨之极,也是众人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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