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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你之我幸

第25章 第 25 章

“不可能。”男人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否定了他的要求,这时一直站在窗外的白衍夙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对着他微微点头。男人了然,紧绷着的神经有些放松,“孙鹏,你只有两条路,投降和死亡。”

“我知道周围已经被你的人包围,我基本已经是死路一条。”他打了个响指,外面走进来几个人和一个神情呆滞的女孩,林维苏将一张纸塞入她的手中,又推了推她,女孩顺从的念着纸条上的内容。

“子濯,我是舒霖,我求求你救救我,将孙鹏所说的东西都交给他,不然我可能会永远都见不到你。”

直升机在286军区机场缓缓降落,士兵拉开舱门敬礼,男人来不及回应便直接走向会议室,冷风将他额前的碎发吹得杂乱。白衍夙早早的等候在门口,看见他疾走的身影起身上前迎接,面色阴沉的行礼,怒声道,“首长,没有上级的命令你不得私自离开战场,违者以军法处置。”

沈子濯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继而快步走进会议室,里面早已等候着淮江各部门的领导人,他们深夜在此集合召开会议,为的就是要找一个叫舒霖的小丫头。白衍夙气急咬牙忍住越烧越旺的怒意,冷着脸跟在男人身后一同进入会议室。

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报告这几天搜集的信息,男人皱眉揉揉太阳穴,说什么费了多大的努力,得到的消息根本就是一无所获。他猛地一拍桌子,在场的人皆是吓了一跳,静默着不再说话,只听见男人逼近零度的声音,“几位都是淮江重要部门的领导,而失踪的只不过是一个刚成年的女孩,如果你们真的用心去找,任何蛛丝马迹都有可能被发现。”他顿了顿,站起身继续说道,“只要她还在这个城市,就一定会留下痕迹。”www.)

“你最好,不要动她。”男人竭力忍住心中翻涌的怒气,可散发的低气压已让周围的士兵不自觉的裹紧了衣领。窗外大院里整齐的站着几排持枪军人,沉稳有序,他目光中透露着一丝决绝,既然已抗命回国又有何惧怕私自带兵。

他扣断了通话继而盯着手中的配枪看了片刻,果断转身走了出去,却在门口被白衍夙拦下,“你真的决定了吗?如果上级追究责任,这不会是一件小事,很有可能会撤掉你的职位。”他还在劝阻,多年的战友兼兄弟,他真的怕沈子濯意气用事。

男人看着他微微一笑,大手拍拍他的肩膀,在于他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轻声说道,“我所守护的城市,以后...交给你了。”他的城市,他的部队,他所珍惜珍重的一切,统统丢给了白衍夙,他所最信任的兄弟。

“沈子濯,你的事情我不会管。”他对着那抹离去的背影愤怒的大喊,可是男人没有回头没有说什么依旧决绝的离去。白衍夙气极任命似得叹气,而后快步跟随着他的步伐一同离去。其实他原本没有想过将这件事告诉远在里沙尼亚战场的沈子濯,而是打算自己带人去将舒霖救回来,那样,就算有什么责罚,也没有沈子濯的事。

谁让他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可是他没有想过舒霖对于沈子濯来说,她高于一切,哪怕他不要职位不要性命,也要守护好这个小丫头,那是他挚爱的珍宝,独一无二,若想染指,代价可能是要付出生命。白衍夙也知道,沈子濯这次是豁出一切。

沈子濯虽薄情寡言却也很少动怒,这次他是真的怒了,颇有鱼死网破的感觉,不顾一切只为佳人,据后来的报道这件事倒也可称为“冲冠一怒为红颜”。

所谓的重要领导们皆是羞愧的低下头,刚才沈子濯说的并没有错,他们往往遇到事情总是只会敷衍了事,因为他们是上级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即使他们错了也不会有人敢去追究责任。男人看着这一系列的反应,他只有心寒和冷笑,国家赋予他们高级的职位和优良的待遇,可是得到的却只有草草的结尾,究竟是国家腐败提拔他们还是某些人已经自我放弃,谁都不好说。

值班室的铃声突兀的响起,正在值守的士兵吓了一跳,他对自己过激的反应有些想笑,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接起响铃的电话,面色却因为那人的话语而变得慌乱,他匆匆将话筒递给旁边的人,急速奔跑着向会议室走去,顾不得什么规矩上下级的莽撞的推开门,喘着粗气敬一军礼,“首长...有..人来电..说您如果不接会..遗憾终生...”

其实他大可以不必如此低声下气,弹指一挥间就可以指挥军队将孙鹏捉拿归案,可是他不知道舒霖的情况如何,他不敢贸然行动,就算...他已经知道了孙鹏的具体位置。

“给我那批被你扣押的毒品,还有交易的钱财。”感觉到沈子濯的妥协,孙鹏更加的无法无天。

片刻,男人还是按耐不住,他似是累极了的叹出口气,低声问道,“她...还好吗?”

透过直升机的玻璃可以看见云层之上星空的景象,可是男人连一丝目光都没有施舍给这美丽的景色,他双手交叉放在嘴边垂眸凝神,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丫头的去向,心里莫名烦躁,他叹息着揉了揉隐隐犯痛的胃,已经几日没好好吃过饭,想的都是她怎么怎么样。

那一刻男人的心像是被烈火点燃,迸发出浓浓的希望,他快步走到值班室去接过话筒,沉声问道,“我是沈子濯。”他在等待对方的回答,那种心情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难耐,可是那边迟迟没有回音,他屏住呼吸静心等待。

“沈少将,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惨死狱中的孙江吧,他死的时候是睁着眼的,这是□□裸的死不瞑目啊。”孙鹏一提到年轻却不明死因的弟弟就会失控,声嘶力竭的诉说着命运的不公,“他有什么错,贩毒难道就罪已至死吗?你们日日夜夜折磨他殴打恐吓一个才二十岁的孩子,还有没有良心。”

男人望着遥远天边,隐约可以看见一丝阳光,天已经快亮了。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冰川深渊,隔着话筒都能让人毛骨悚然,他说,“我的世界,永不言败。”

孙鹏对他的反应明显是意料之中,他心情愉悦的坐在老板椅上转了个圈,然后盯着桌上孙江的照片低低冷笑,“或许,她现在正在跟我的弟弟一起在黄泉路上散步。”不过他显然知道这句话并不能让沈子濯感受到威胁或是什么,“我知道你不可能相信我敢把她怎么样,不过等待你的一定是一个惊喜。”

想到沈子濯最爱的人却不记得他,场面一定很棒。

“孙鹏,孙江走私毒品已经是触犯了法律,他也应该依法认罪而不是在牢里想着越狱,关于他的自杀我已经派人调查。”半晌,男人低低的从齿缝间叹出一口凉气,他似是妥协了,“你还想要什么?”

即使沈子濯再怎么薄情寡欲也会生气,更何况他绑架的是舒霖。

“资格?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你已经是个失败者了,你比我还没有资格。”孙鹏放肆的哈哈大笑,他清楚地知道只要舒霖还在他的手里,那么就算是沈子濯也不会拿他怎么样,这是最有利的筹码。

沈子濯握着话筒的手瞬间收紧,他可以听出女孩声音中的平静,没有一丝惊慌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空壳在说话。相隔数月的分离,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拥在怀里好好的抱着安慰一番,他顿了顿柔声问道,“小五,是你吗?”

女孩迷茫的双眸落了一行清泪,话筒那边的那个人,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温柔,心为什么会有一种紧缩的感觉,有些苍白的嘴唇动了动,“我...是谁...”可是她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孙鹏粗鲁的夺过话筒,将女孩推到一边,不去理会她愈加颤抖的身体。

没有人可以挑战他的权威,即使那个人有他唯一的软肋,他是不可侵犯的神,挑战他会是孙鹏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

天已破晓,初升的朝阳将温暖的光芒撒向正在苦苦等候爱人消息的沈子濯俊逸的脸庞,他迎着光拿着话筒沉默,对方也在沉默,他们都没有挂断却都没有说话,一直僵持直到天亮。这是最难熬的,明明知道对面的那个人直到他挂念的人的安危,可是又不能怎么样,男人的心像是被猫爪挠过一样。

男人俊秀的眉紧紧皱起,手指烦躁的在桌上点来点去,对于孙鹏所说的他只是略知一二,并不了解确切的情况,但是他的最后一句话惹怒了沈子濯,男人无声的叹出一口凉气,低声道,“良心?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良心,你绑架一个才刚刚成年的孩子,她明明和整件事情都没有关系,哪你有什么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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