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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你之我幸

第42章 第42章

他轻轻吻了吻小孩的额头,这是他的小儿子,五官像极了舒霖,令人惊艳。窝在他的怀抱里止住了哭声,眼角还带着似掉非掉的泪珠,黑琉璃似的大眼睛眨个不停,直击心底最柔软的那部分。

阮蔷几次想开口说出真相,可是目及男人苍白病容也不再忍心,从小五并未开始他就在苦苦支撑直到两个月前,其真心都看在眼里,也令人动容。她眼眶微红,轻声说道,“父子连心说的一点不错,这两个孩子,一个像你一个像小五,真好啊。”

男人温声说道,“辛苦小五了。”

老爷子长叹,“惜暮,你对你哥哥还不了解吗?”

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世上千千万万的人在男人眼里都抵不过小姑娘温温的一笑。上次舒霖被绑架时他远在里沙尼亚,宁愿违抗军令也要连夜赶回,更是亲自带人去解救,他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偏偏世人惧怕的冷面少将却输给了一个小姑娘,自此宠你入骨珍惜如命。

“可是父亲,您现在这个状况都在瞒着哥哥,小嫂嫂都不忍心告诉他,现如今,我又怎么能狠下心再去伤他。”沈惜暮泪水涟涟,这个消息对于沈子濯来说,无疑是被人硬生生从心上剜下一块肉。

小李听到特殊铃声敲门走了进来,却见着自家首长扶着桌子缓慢的躺下,一时间忽然眼眶发涩。他跟着首长好些年了,眼睁睁的看着首长从身体强健的铁血长官成了现在羸弱无力的病人,可叹世事无常。

只听男人生冷的问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用的是肯定语气,小李低垂着头不说话,男人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服从命令,回答我的话。”

小李当即立正站好敬礼,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无论何时都不能忘记。他说道,“报告首长,五小姐于三日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他说完就后悔了,所有人都千叮咛万嘱托,可谁让他面对是首长啊。

好,很好。沈子濯简直要疯了,他放在心尖上的小姑娘突然失踪,所有的人都知道唯独瞒着他。毫不夸张的说,在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比不上舒霖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们也真是有勇气能隐瞒三天。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可小姑娘若是出了事,恐怕没人能担待的起。

男人气急惹得眼前阵阵黑雾,胃里也是没完没了的绞痛,他哑着嗓子勉强说道,“查…给我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声线都有些不稳,“婴儿房派人二十四小时驻守,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心一点一点凉下去,他不信父亲没有派人查过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是整整三天丝毫消息都没有,究竟是什么人能在眼皮底下动手。男人缓过最剧烈的一阵剧痛,随手抹掉嘴角溢出的血沫,果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吗?可是他做不到袖手旁观啊,必须要亲自去解决这件事啊。

窗外忽然响起一道惊雷,接着大雨倾盆而下,淅淅沥沥顺着纹路爬完了整片玻璃。病房里的气氛很是沉重,阮蔷无声的抹眼泪,舒正夕不得不压下焦虑轻言安慰。老爷子皱紧眉头紧绷的双手青筋暴起,他说道,“我向你们保证,小五会平安找回来,无他们背后是谁都将依照法律严惩。”

“你们就是这样看好她的吗?”

男人站在门口碎发濡湿,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地,因为病痛他只能扶着门勉强站好,就像雄鹰被击落长空无力再飞。

老爷子不愧是久经沙场,面对疾风烈雨也只是皱紧眉头,“敌人能做到悄无声息的进来,说明有两点,第一在这个医院有同伙,而这里是军区总医院寻常人等很难混进来,这就恰恰告诉我们部队里出了叛徒,能够轻易调开守兵。第二点最让我想不透,平常若是遇到绑匪一般人肯定会呼救或是弄出声响,可小五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会不会舒家亲近之人所为。”

可是舒家的人日日夜夜都守在医院里,几乎没有人来回进出。他苦苦思考着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误,整个医院都有巡逻兵和守卫,戒备森严,就算是出了叛徒又是如何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一个人。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得到应允后那人方才推门进来,是阮蔷抱着哭喊不止的小孩,她安抚似得拍拍婴儿背部,有些焦急的说道,“这孩子忽然嚎啕大哭,谁抱都不愿意,小五现在在忙,我抱着他来看看你。”

也许是父子天性,小娃娃哭得泪眼朦胧的向他伸出手,男人觉得自己是久病之人有些迟疑,可实在不忍听见他的哭声,这才小心的将他接过来。小小五来到人世已经两个多月了,沈子濯还是第一次亲手抱到自己的孩子,柔软娇嫩又脆弱的生命似乎有千斤重。

得知父亲病了不过看小妹轻松还能说笑的模样,应该是不太严重。再说他怎么会因为这样生气,现在对于他最爱的小姑娘,只有无尽疼惜和怜爱,哪里舍得再对她生气呢。男人说道,“告诉她,我没有生气。”

初春的风很少是如此冷得,轻飘飘的吹进来,如刀子般掺着碎冰一下一下割在沈惜暮的心上,她给老爷子倒了两颗药,随着年纪越大他的心脏也开始逐渐衰弱。她简单讲述了自昨晚见到舒霖之后的事情,以及她的不知所措,“父亲,我该怎么办,哥哥的身体实在不能再经得起任何折腾,他必须要好好治疗和静养。”

老爷子面色沉重,“惜暮,你让我好好想想这件事,如果真的是舒家人所为,那小五暂且不会有什么事,你先去看看你哥哥,好好稳住他才是。”他叹了口气,子濯病重若是衍夙在至少还能分忧。

最令人惋惜的就是白衍夙,年纪轻轻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沈子濯忽然说道,“她…为何不自己来。”

她三两口吃完手里的苹果,边擦手边说道,“好啊,我回去一定告诉小嫂嫂,不过呢要让她休息几天再来,现在她可是累得很,哥哥你也不忍心让她连轴跑吧。”

见男人神色有些疲惫,她很知趣的退了出去,只是离开前她静静地说了一句,“哥哥也要量力而行,小嫂嫂会心疼的,她可是一点也见不得你受罪。”

沈子濯没有半分表情,单手按了按泛痛的胃整个人神色阴冷,这几日通过所有人的反常就可以觉察到出了事情,如果只是父亲生病这么简单的事,那这一切都得不到合理的解释。他少时参军至今已经十多年,具有敏锐的感知,尤其是对他的小姑娘。

她调整还心态露出一抹笑容,拍拍脸颊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这才推门走了进去。床上的男人今日精神好了很多,靠坐在那里目色沉沉,只看到她一个人进来后垂下视线,有那么一丝失落的味道。沈惜暮难过的厉害,却又强打起精神调侃,“哥哥怎么了,看到只有我一个人不高兴了?”首发 www..

男人敛了眸中笑意凉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翻着手中的报告。沈惜暮夺过来放到桌上,神色不满,“哥哥你这才刚好一点就迫不及待的工作啊,小嫂嫂专门嘱托我好好看着你,我要是不好好监督你都辜负她了。”

当夜幕降临天地渲染成漆黑,一轮弯月挂在遥远天边周围点缀着几颗不是很明显的星星。尘世间却和寂静夜色截然相反,灯红酒绿糜烂人生,霓虹灯像一条彩带横穿整个淮江城,环城河波光粼粼倒映高楼大厦,随风吹皱。

那个不可一世的俊美男人站在窗边,水光潋滟的眸子映着万家灯火,素净的手在口袋抓了空。他心情烦闷时习惯抽烟,看渺渺轻烟舞动消失,但是现在身体实在到了撑不下去的地步了,不得已被强制放弃。才站了这么一会儿就全身乏力,转身都会头晕的站不住,可是他不能让那些自暴自弃的想法充斥大脑。

算起来已经两三天没有见过小姑娘了,小李一问三不知,医生护士更是表示不知道。他心底隐隐有几分不好的预感,说话时不自觉的声音放冷,更让人瑟瑟发抖。

沈惜暮装作不在意的模样,说道,“哥哥说起来都要怪你病着,让小嫂嫂天天担心来回跑,照顾你又照顾两个小孩子。父亲前些日子病了,小嫂嫂怕你着急没敢告诉你,又怕你因此生气现在都不敢来看你了。她照顾父亲只能委托我来看看你了,顺便问问你有没有生气啊。”

沈惜暮从未觉得通往前方的道路是如此的遥远,一向轻盈的步伐现在沉重万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兄长。窗外飘动的柳枝婀娜多彩,万物复苏天地间一片盎然,她停在门外迟迟不敢进去,抬起的手也不敢敲门,可是里面的人仿佛知道她在外面,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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