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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all闲]上有苍穹

第 64 章 第 64 章

小公主习惯用拳头,叶家家传的武学是掌法。

两个“女娃娃”徒手过招,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看得太子与二皇子不约而同地觉得身上有点儿疼,又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想法: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彪悍的吗?

这几年有小公主盯着,若若和婉儿两个原本体弱多病的药罐子,又是练武又是药补,两人的身体都已经好了很多,等闲并不会生病。

所以开始有些发烧咳嗦时,若若并没有放在心上。

绿阿虽然小心照顾,但也没有太过忧心,请了大夫诊了脉,说是风寒,便服侍着喝了药在床上捂着被子发汗。

随着两人日渐长成,对朝局的了解与掌控越发深入,就越是能察觉到大庆的朝堂上,除了他们的父亲庆帝,还有一抹幽灵徘徊在他们头上。

他们那个看似柔弱可怜的好姑姑的手段,最近两人都好生领教了。

“李家的女人啊……”老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话还没说完,迎面飞来一块石头,速度不快,给了他这个不会武的“文弱书生”足够的时间闪躲,然而他闪躲了,后面的话就没时间出口了。

已经比完武的小公主拉着叶灵儿的手,两人亲亲热热要回安乐宫。

“安乐,我和你说啊,周刊新登的那个女皇帝的连载你看过没?超级好看!我本来看预告文案的时候,我还觉得女人怎么能当皇帝的呢?真够扯淡的!但是一章章读下来,你猜怎么着?我真觉得啊,整个情节特别合理,走到那一步,可不就是女人也能当皇帝嘛!”叶灵儿叽叽喳喳地对小公主道。

小公主一边乐呵呵地应着,一边回头看了老二一眼。

那一眼似乎在说:别以为背后说我坏话我就听不见。

刚才那块石头是谁扔了的,已经很明显了。

老二很利落地闭了嘴,安安静静地目送两个女娃娃离开。

直到确定小公主真的走远了,倒是太子先开口了,道:“《天下》周刊新刊登的那个女帝的故事,你看了吗?”

老二回道:“看了。”

太子道:“感觉如何?”

老二笑了笑,道:“《讨武曌檄》那篇文章真是写得极为精彩。”

“我倒是喜欢《讨武曌檄》后面的那一段。”太子道。

“武曌感叹‘有如此才不用,宰相之过也’那段儿?”老二感叹道,“此人虽是女子,但却有帝王胸心。”

“不是此处,是后面武曌说这篇文写错了那处。”太子道。

老二记忆里是极好的,更何况因着一些特别的原因,这篇女帝故事他反复看了好几遍,自然马上忆起太子说的内容。

“你们知道徐敬业错在何处吗?错在他仅仅把我当做一个女人,这篇文章写得固然精彩,可是也只是咒骂我作为一个女人的错处,却挑不出我其他的错处,这证明什么?证明我主政以来,干得还算不错。”老二把武曌在感叹完宰相没能识别中庸骆宾王后的这段回应,复述背诵了出来。

太子也终于切入他挑起这段谈话的正题了,道:“你没问问安乐,为什么突然刊这种题材的故事?”

太子爱画,老二爱书,所以涉及到“文学”类的问题,小公主与老二讨论得比较多,太子才有此一问。

“问了,安乐说……”老二忍不住嗤笑,道,“安乐说,被一个两个的气着了,忍不住想如果他当皇帝,一切事情都好解决,然而又不可能,所以就在书里做做梦、出出气。”

太子听得直挑眉。

此时两人其实在边聊边走,从练武场离开,远远地路过姑姑长公主李云睿的广信宫,太子遥遥地望了一眼,感叹了一句:“李家的女人啊……”

老二忍不住撇了下嘴。

他是真讨厌太子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明明和他一样的想法,却只敢在安乐走得没影儿的时候才敢出口。

绿阿派来报信的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

小公主和叶灵儿聊得高兴,留人在安乐宫住下了,刚才躺躺下就被吵醒了。

一听到来人的汇报,小公主立刻就跳起来,直接杀去了范府。

没带御医——小公主本人就是皇宫里最好的大夫。

因着经常来范府,小公主早就让范府免了那套迎接公主的繁琐礼节,直接杀到若若的院子,给若若把过脉后发现还真就是风寒的表征。

然而眼看着若若的体温越升越高,烧得越来越厉害,没办法,只能先物理降温。

柳氏很是乖觉,她是知道先夫人临终托孤给了小公主的,她入范府后也与小公主打过几次照面了,知道小公主务实不耐烦虚礼,护若若护得厉害,此时直接遣人开了范府的冰库送了冰过来,也留了人在侧,直说小公主要什么直接吩咐就是。

对柳氏这幅女主人的做派,小公主也懒得计较,此时他满心满眼都是看护若若。

物理降温是一方面,药也开了,费劲儿地喂着。

一通忙活,后半夜温度降下来,转为低烧,又填了气喘的症候,若若小脸憋得通红,明显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

再把脉,手太阴肺经有阻塞之象。

不得已,小公主就用内力给若若吊着,温养着肺脉才见好,可一停了内力,没过半个时辰,若若就又喘不过气了。

如此折腾了七八天,又填了虚耗衰竭的症候,各种名贵药材流水似的砸进去,一通狂补,又七八天,若若的气喘之症才见好,烧也退了,只是人已经瘦成皮包骨。

而就在若若渐好时,绿阿却倒下了,症状与若若十分类似,绿阿病倒没两天,若若院子里又有两个丫鬟相继病倒,症状都是高烧加气喘。

直到此时,小公主才意识到不对劲,而庆帝已经离京快十天了。

因着走得是水路,此时又是季风来时,船走得很快,已经快到江南了。

喝药时,若若还很有精神,吵着药苦要吃糖,绿阿塞了她一颗天下客新出的甜品——焦糖酥酪丸,才肯好好谈下睡觉。

然而刚刚入夜就发起了高烧。

那个时候,小公主正和叶灵儿在皇宫里比武。

婉儿旁观,二皇子和太子忙完了他们的事情,勾心斗角之类的,窜到练武场去围观了片刻。

不巧的是,范府的男主人先行南下,安排庆帝南巡的一部分事宜,不在京都。

若若这场病来得蹊跷。

绿阿急得不行,可又不知道该找谁求助。

若若的父亲,范府的男主人范建前两年刚娶了一个柳国公府的小姐为妾。

除了若若这个院子。

绿阿还能找谁?

当然是去找小公主啊!

她有小公主的令牌,可以入夜进宫,此时她自然是离不开若若身边的,便遣了人往宫里报信。

柳家小姐就这么嫁了过来,刚过门就生了个儿子。

绿阿是眼看着这个女人慢慢将整个范府收入掌中,控制得密不透风的。

这一刻,除了小公主与叶灵儿,他们再次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另一个女人。

另一个更年长的女人。

因为小公主镇着。

所以绿阿不敢去找范府现在实际上的女主人。

本来是想当继室迎去的,奈何当初庆帝当初金口玉言,开玩笑地说过不让范建再娶妻了,所以只能为妾,而柳国公府竟然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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