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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路子野

第一百五十二章 金英善入院

微烫的温度贴在掌心,司祁低头看了眼,轻微晃了晃杯子,端在手里晾着。

“你知道自己得的什么病吗?”慕轻问他。

司祁眉眼沉静,并不像别的病患,提及自己就色变,他谦谦摇头:“没人告诉我,但他们会告诉家属。”

“你好慕轻,我是赵素。”干脆利落的招呼方式,不难想象对面人的洒脱性情。

“赵老师好。”慕轻略抬眼,把空碗筷扔进洗碗机。

“见一面吧,地址你定。”赵素面上稳的波澜不惊,只有自己才知道,这平静的声线,是她多努力才压抑下内心的颤抖的。

“她没说,但告诉我,不能跟你同房睡。”

她微微掀眼,伸手抚摸他的脸,动作不带狎昵,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能清晰倒映他,“司老师,你同意吗?”

司祁很缓的眨了下眼,眉心深锁:“她告诉你原因了吗。”

慕轻想了想,“或许是怕我影响你熬夜。”

司祁不解看她,只当做玩笑话,一笑而过。

“我不同意。”他静静把热水递到唇边,喝了一口放下,从背后围绕她的腰,臂弯深锁。

“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登记结婚。”

“我不许任何天灾人祸,横在我们中间。”

“梅姨说的不对,你才是我的药轻轻。”

“唔”,慕轻看着袅袅香薰的白烟,咽喉微动,不羁笑:“那你要拿稳了,司老师。”

“放心。”司祁按灭餐厅灯,弯腰横抱起慕轻,五指从腰背滑向腿弯,易如反掌的走向卧室。

黑暗里脊背贴着胸膛,从腹肌线条到宽厚肩膀,他瞧着那样清瘦,却在黑夜里,如同匍匐的兽类,有刚猛的力量跟冰凉的爪牙。

那么凶狠,又那么无害的黏在她身边。

“司祁,这病,是先天性吗。”

慕轻攥住按在胸口的手,背对他没回头。

司祁俯身,鼻唇抵在她的后颈,像细嗅蔷薇的虎,料峭的眉骨隐藏在黑暗里,从稀碎的吻中,拼凑出她的后背轮廓。

“我不会伤害你,轻轻。”

几不可闻的喘息,沉重的略显悲壮,像哀恸的树叶,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痛苦也只是“沙沙”作响,惊动不了任何人。

慕轻觉得自己真成了一颗药丸,在四面八方的温热潮水里,一层层融化,甚至被吸收。

好热……

……

照常是鹦鹉啄阳台玻璃声把慕轻喊醒,阳光洒在雪白地毯上,一如她雪白的肩背,冷而诱人的颈窝。

坐起来看了眼身边,司祁已经不在了。

慕轻有些意外,不知道他是不是恢复了生物钟。

起床刷牙洗脸,先把鹦鹉给喂了,慕轻才出门去厨房寻吃的。

保姆没过来,司祁做的早饭。

比起保姆的花国料理,慕轻还是更中意司祁的厨艺,蟹黄包都多吃了两盘。

新煮好的酸奶燕麦,伴着山楂粒吃更解腻。

司祁今天有会,年末公司分红跟总结会议都需要他出席,早餐只喝了半杯咖啡,就换了正装。

“跟我一起去吗?有茶会。”

他弯腰半跪在地毯上,把她踢在脚尖,半掉不掉拖鞋给穿好,视线正好跟她平视。

能不工作为什么要勤勉?

慕轻跟他对视一眼,随便编了个理由:“又不是叶氏年会,我去干什么。”

“我的都是你的。”司祁看出了她躺的惬意,对出门兴致缺缺,温润尔雅起身。

慕轻拽了他袖子,一直盯着他看。

司祁略偏头,扶了下腕表,“怎么了?”

“要钱。”慕轻解了锁屏,指给他看。

银行卡余额不到两万块,折合成花国通用m币,也就三千多块钱,惨兮兮。

司祁拿起沙发上外套,打开口袋。

慕轻看了眼银白色卡,“把我工资卡给我就行。”

“你的工资卡不能动,有人查。”司祁握了一下她葱白手指,穿上外套,理了下袖口:“中午饭保姆过来做,想出去就告诉门卫,他会派车过来。”

慕轻慵懒动了动手指,精明弯眼:“不如我们换换吧司老师,叶氏总裁给你当,让我挂名董事长。”

司祁拿起车钥匙,脚步微顿:“如果现在我卸任董事长,你可以吗轻轻?”

慕轻:“嗯?”

“我想把叶氏完整还给你。”司祁收回目光。

“可以,”慕轻有考虑过,但没想这么快提上日程,“等回国,让杨特助开个会。”

司祁略颔首,打开家门离开。

对于叶氏集团而言,司祁作为乐董事长,可以算是一层保护罩,出身京市司家,跟海市高层交情匪浅,这对叶氏发展无疑有好处。

但过度依靠权力,也会有相应的麻烦。

沈家就是例子。

虽然还说不准到底是好是坏,但慕轻本身并不喜欢跟权力打交道,也不愿意让叶氏沦为政治工具。

安德鲁的消息,在午饭后传来。

“今天上午去了趟马场,金英善已经送进了医院,我做的还不错吧。”自信的语气里带着夸炫。

慕轻淡淡挑眉:“伤的怎么样?”

“留了命,唔。”安德鲁在打高尔夫,夹着手机:“骨折而已,顶多以后走路跛脚,左右腿不一样长喽。”

“别说这些了,我的谢礼你怎么办?”

慕轻:“嗯?”

“别以为我不知道,”安德鲁凉凉冷笑,英朗五官带着不输鹰狼的精明,“那对玉兔是司祁抢走的吧。他可真是,呵。”

“我可是对你这个老板很了解的,他也就瞧着亲近随和,手段可厉害着呢。看来是挺喜欢那对小东西,你要虎口拔牙,可小心被咬到了。”

慕轻略微掀眼,听起来安德鲁倒是跟司祁有些交情,不过同在花国商圈,也不算令人意外。

“这是我的事。”她不咸不淡的堵住了对方的嘴。

安德鲁哂笑,“也是,我就等你好消息了。要是到手了,这可是我收藏的第一件林大师的遗作。”

慕轻微微扯了扯嘴角。

安德鲁心情畅快,愉悦挥杆:“不过身为一个员工,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宝贝,董事长都不操心查分公司的账。你急什么呢。”

慕轻没答话。

安德鲁莫名其妙,质疑:“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大名鼎鼎的“枭”在东国也算是一流人物,沦落到给叶氏集团打工,还这么尽职尽责。难道你是叶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吗?”

慕轻:“你觉得你很了解我?”

安德鲁被问住了。

“少管闲事。”慕轻顾忌安德鲁的身份地位,但并不怯他。

安德鲁难免有些丢面子,悻悻:“做这么多,你该不会是对叶氏董事长有意思?我对他的了解,可不比你少。”

他早就看出来,那天拍卖会,司祁还亲自给人剥水果,这根本不像那种人能做出来的事。

慕轻无动于衷,勾唇:“知道这么多,你也对他有意思?”

安德鲁暴躁如雷,气的不轻:“你胡说什么呢。”

慕轻:“呵呵。”

安德鲁被挑衅到了,吹胡子瞪眼:“我还不是为你好,你知道司祁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看上他了?哪天被卖了还帮他数钱!!!”

“你对他很了解?”

“我当然……我们可是”

慕轻淡淡抿唇:“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安德鲁心底一惊,庆幸自己察觉的快,守口如瓶的缄默下去。

恹恹一挥手:“我挂了,东西拿到再联系我。”

慕轻随手把熄屏的手机收起来,拨内线电话,坐车去叶氏珠宝仓库。

挑了一块料子差不多的,闭门翻出图纸,照那对兔子的模样,做了一模一样的一对。

外表看以假乱真,就是需要再做旧一些,剩下时间交给机械就行。

从工作室离开,大堂经理知道慕轻身份,毕恭毕敬的亲自问候。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慕总尽管吩咐。”

慕轻摘了白手套,扔进铁皮垃圾桶,侧脸分明,睫毛浓密:“我上次去分公司财务部,有副眼镜落下了,你去问问财务部主任,有没有见到。”

大堂经理愣愣的问:“是什么样的眼镜?您能跟我具体描述下吗?”

“无边框平光镜。”

“好的,我这就去帮您问。”大堂经理连连点头,态度积极。

“回来,”慕轻扶着玻璃柜,回眸扫他一眼:“不要兴师动众,吵到了同事们办公。一副眼镜不值钱,找不到就算了。”

大堂经理立刻就悟了,恍然点头:“那我就说我丢的。”

慕轻摆了摆手,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拿起报纸。

十五分钟后。

“慕总,没有找到。”

慕轻扫了眼一脸歉疚谄媚的大堂经理,不为所动的点了点头:“财务部主任见到了吗?”

“见到了,我去的时候,财务部正忙审计,他抽空回了我一句。”

慕轻眼神里笑意微锋,放下报纸。

淡淡说:“我亲自去问,你忙你的吧。”

大堂经理哈腰离开。

慕轻乘内部电梯离开,低头擦了擦腕表,畅行无阻的直奔财务部。

看来金英善还没通知财务部主任自己住院了。

前台来送材料,看到从电梯里走出来的慕轻愣了一下:“慕总?”

慕轻扫了眼,认得她。

“您来找金经理吗?”前台跟她一起走向财务部,好心报告:“他今天不在公司,我可以给您他的联系方式。”

“不找他,找财务部主任。”

财务部针落可闻,上次已经见过慕轻了,会计们一个个从座位上站起来,异口同声:“慕总好。”

慕轻拧开财务部主任室玻璃门,眯了眯眼,缓缓环视四周。

前台愣住了:“财务主任刚刚还让我来……”

一旁男会计一把推开前台,赔笑道:“慕总来的真不巧,主任刚刚去医院了,您下次再来吧。”

前台欲言又止,终究不敢得罪同事,什么也没说把资料放下。

慕轻湿冷眸子看着空的办公室,若有所思收回视线,舔了舔发干的唇角,抿唇轻笑:“都坐吧。”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众人稀稀拉拉的坐下,继续忙工作。

前台觉得面前年轻的总裁,有些让人不敢直视,“慕总……”

慕轻微微一笑,眉眼都弯的很可爱,漫不经心的说:“财务部缺个副主任,你来当。”

“赵老师不用太紧张,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慕轻敏锐的感受到了她的紧绷神经,指尖漫不经意的划过大理石纹案,点燃了香薰。

“我想见你慕轻,你给我的画我看了,你实话告诉我,这是你画的吗?”赵素尽力不让自己表现的太强硬。

“赵素。”

慕轻转身看向他,接过来马克杯,倒了一杯热水。

赵素暂时平静了下来:“哪里?”

电话声铃声响起,慕轻低头,是一串不认识的号码。

“是我的画的。”慕轻对答如流。

赵素根本不相信,但却不想在电话里的话说的太难看,以免见不到她本人,忍下不发,放缓语气:“好的,我对这幅画有一些见解,我们当面谈一谈吧。你知道的吧,画家协会邀请我,我都没去,能让我主动提见面的人不多。”

“我不是来炒作的赵老师。”慕轻明白她对自己的看法,不骄不躁的说:“我很愿意见你,不然也不会把联系方式留下,但不是现在。”

“花国。”

没了下文,慕轻看了眼手机,果然已经挂断了电话。

“谁找你。”司祁从卧室走出来,浅灰色睡衣熨帖的垂下,锁骨露出了一线,肌肉线条分明。

艺术意味着小众,赵素无论是做人还是作画,都保持着绝对的独立。

能被这么一位性格乖戾的艺术家主动邀请,传出去,慕轻即便没有代表作,也会在圈内小火一把。

“所以梅姨告诉你了吗?轻轻。”他像一位和蔼的长者,微笑着摸了摸她头发。

慕轻怎么会告诉他,因为她也看不出他平静的面容下,到底介不介意着自己的病症,如果戳中了他的心病,怕是会适得其反。

赵素有些急性子,追问:“为什么?”

“我在国外,等回去我会联系你。”

她在艺术界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就,无论是从咖位还是身价或者是个性方面,都已经达到了某种程度上的自由,而使她名声大噪的另一因素,恰恰正是因为她从不虚与委蛇,盲目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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