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含雪

尚颜冷静下来，反唇相讥：“工作而已, 你怎么脑补就脑补吧。”

她永远叫不醒一个磕昏的cp粉。

尚颜指着屏幕，边看屏幕边跟荆璇说：“这不就是队友情？还能是什么？她们除了碰了碰手什么都没发生……”

她约了尚颜一起看，3号一下班就带着投喂晚餐跑到尚颜家，两个人边吃披萨边看ssdl的直播。

但在有事上, 两人注定不能和平。

荆璇抱着自己的手机疯狂“投怀宋抱yyds”的时候, 尚颜在输入“阿序晚上好”。

怎么可能！她立刻凑到手机面前。

不等尚颜看清晰，直播间忽然黑屏显示连接中断，荆璇飞速刷新, 退了再进，画面才新出现。

一片布满问号的弹幕里，宋莺时和怀絮早已结束了涂抹过程，坐各自位置上。

怀絮神情常，宋莺时的双颊却直泛粉，眼底隐有瑰光，不显，却让她的容貌更加潋滟生姿，媚感压都压不住。像刚吸食了人的妖精。

尽管在镜吃妆后这份艳丽感削弱许多，但观众眼睛多尖啊，不断有弹幕在问：

“我刚刚错过了什么？？？”

“脑补1000字作文”

“10你满脸写着有事啊！”

宋莺时笑得镇定：“刚刚设备出了问题……大家看一下，这是润手霜的效果，非常润。”

她左手扶着右手手腕，手展示给大家看。

但弹幕只关心：

“我买100支润手霜行吗球球你刚刚发生的事新做一遍。”

“我好像看到怀絮嘴巴动了，怀絮跟你说了什么我十？”

“啊啊啊啊宋莺时你敢不敢答！不装看不到！”

弹幕撒泼似的闹。

一片粉丝高『潮』中，怀絮跟工作人员沟通后，坐直身子，神容淡淡道：

“为了弥补刚刚的直播失误，ssdl拿出100套夏季焕颜套装以及1000支润手霜做活动。”

胡湾道：“点开黄.车就能看到哦，三分钟后开抢，ssdl很少做活动的，大家抓住机会……”

宋莺时笑得格外端庄，仿佛刚刚一闪而过的艳『色』只是大家的错觉：

“我都喜欢上这个味道了，等会自掏腰包买一只。”

胡湾接话：“十我给你买！”

“胡胡我真好。”

……

练习生们不接话，只围绕着品牌造梗，观众的注意点再度被引产品本身。

在这后，直播间再没出过什么『插』曲，三个练习生互相交谈，或是答弹幕的问题、进行产品试用，一切进行的按就班，无风无雨。

晚上九点，直播结束。

于粉丝们来说，今日份的投怀宋抱到此圆满结束——个鬼！

从直播间里退出来的cp粉们咂咂嘴，意犹未尽地冲向超话、粉丝群、各路app巢『穴』的大怀抱。

“显微镜们集合！我截取了直播间断开前后的片段放这里了，我看了十来遍，在黑屏前怀絮张开了嘴说话，这个唇形是说什么？我？吻？大胆猜测是句‘吻我’（开始做梦）反10脸红是真的！我截图了我有证据！”

“甜死我了甜死我了甜死我了。”

“给胡湾100w她愿意告诉我我cp说了什么吗？#哭，我怎么就不是胡湾，今晚睡不着了啊啊啊啊”

“十怎么被『摸』『摸』手脸就红了啊，害羞纯情攻i了i了。”

“投怀宋抱名场面+1”

……

跟其乐融融的cp粉比，柳絮和黄莺两家唯粉看完直播，忧心忡忡。

女孩子嘛，别说『摸』个手了，就算是抱一抱都很常，歌颂队友情嘛。

但宋莺时你为什么脸红啊？怀絮你又说了什么啊？

一时间。

柳絮：宋莺时脸红什么？这下让cp粉猖狂了#气

黄莺：怀絮没事说话干嘛？这下被cp粉脑补那么多#恼怒

再互相探一番敌.情，发现家都在暗嘲自己，两家憋着气，不约而同地边骂cp粉，边铆足了劲给自家争三公《入眠》c位——

c位必须是我家，绝不能给家！

7月3日晚，22点23分，胡湾过完安检，在贵宾候机室坐下。

她去拿了瓶橙汁喝，顺带拿个筐给另外三人捎了食和饮品，来往桌子上一放。

工作人员道谢后拿了饼干吃，胡湾喝了两口橙汁，看了眼窗外天『色』，跟另两个人说：

“你们一路好安静。”

自从下了直播后，一路上只有她和工作人员在说话了！

以前话就少的怀絮彻底没声就算了，连宋莺时都不爱说话了，一定有蹊跷。

胡湾指控完，宋莺时眉眼依旧沉静，她拿起一瓶无糖可乐，矿泉水留给怀絮，拧着瓶盖道：

“只是有累了。”

胡湾噘嘴，十真是她当孩子哄。

再看看连哄骗她都懒得的怀絮，胡湾眼神带上幽怨。她妈妈的爱豆还没她的爱豆宠粉。

怀絮没有看她们，视线落在大片玻璃墙上，仿佛在专心望着窗外在降落的一架飞机。

胡湾循着怀絮看向的方向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玻璃上宋莺时的倒影。

7月4日，时间『逼』近凌晨一点。

经过航班上的困倦和下了飞机后一路的昏昏欲睡，一行人披星戴月，终于到白塔。

此时值夜晚，白塔楼里还有不少灯光亮着，在虫鸣都了的浓夜中，像茫茫深海上的灯塔般引人瞩目。

宋莺时低声道：“她们应该跟我们一样，才来。”

作为艺人，颠三倒四的生活是家常便饭，现在这练习生们不例外。

宋莺时记不清自己有多少个夜晚是在飞机上度过的。只是她这具身体好像还未习惯，眼下有了倦意。

工作人员没收三人手机后自行离去。

胡湾早在飞机上和车上睡『迷』糊了，此时着哈欠就倒向宋莺时，半途被怀絮扶了一，不倒翁似的原地站好，『揉』着眼睛说：

“我们快上楼吧，困死我啦。”

宋莺时瞟了眼怀絮那只收的手，唇角本翘起，随即放得平平的：

“走。”

宋莺时细心地走在胡湾身后，不然总担心这孩会走着走着倒下去。

而怀絮跟在她身后，脚步声沉稳规律。

同样一路无言。

这次胡湾困到没心情关心大家为什么不说话，她觉得空气里都是沉睡因子，大家能勉强走宿舍已经十分艰难。

而宋莺时和怀絮的沉默里显然多了其他东西。

经由时在人前沉默无言的蒸发升腾，有什么悄然生长，像钻出土的嫩芽般，初生却有力。在此刻，在即只剩两个人的时候，欲喷薄而出。

胡湾挥着手走出电梯，电梯门再关上，往七楼去。

光面涂层上照出两人的身影，宋莺时站在怀絮身侧后方，看了会怀絮的影子。

叮——

电梯门开。

怀絮没有动。

宋莺时推着行李箱往外走，路过怀絮时，两人肩一撞。

宋莺时下意识抬，怀絮早已在看着她。

宋莺时平常般笑了下，云淡风轻的：“走了，不困啊你？”

怀絮轻嗯了声，在这种语境下，听不出她肯定的是前一句还是后一句。

宋莺时放慢了脚步，等怀絮走到她身前一步时，再望着怀絮的脊背往房间走。

在大厅，她们不期然撞见深夜嗨皮的寇冷玉和万娇。

有什么情绪骤然被意外断，挣扎一瞬后，缓缓蛰伏起来。

这两个人在沙发上玩双人扑克牌，一起抬起时，脸上都贴着两三个长纸条。

“你们终于来了啊！”

“嗯，这么晚了你们还不睡啊？”

寇冷玉道：“我和娇娇12点到的，听到你们快来了，但一直见不着人，我们的宿管娇怎么睡得着，我舍命陪君子呗。”

她说着，抱着万娇猛蹭，十分不检点。

万娇已经习惯点人似的看护着大家，说责任心太夸大，算是个人癖好，或者说另类强迫症吧。

她闻言道：“别听冷玉瞎说，我们就是刚来睡不着玩一会……你们怎么来这么晚？晚上不堵车啊。”

还说没在意，连晚了都知道。

怀絮心里有丝暖意：“晚点二十分钟。”

“喔喔。”

“走了娇娇，去睡去睡。”

四人收着扑克牌，扯掉两人脸上的纸条，往自己卧室走。

万娇轻手轻脚的，挤眉弄眼地气声道：“容伊都睡着了，你们动静点，晚安晚安。”

好好一句话配上那表情，跟有什么似的。

宋莺时嫌弃地朝她摆手：“晚安！”

再身，她的行李箱已经被怀絮一齐运进了卧室。

站在门口，卧室里面一览无余，怀絮没有再出现在门前，应该去收拾东西了，自地等她自己走进去。

就仿佛……等她自投罗网。

宋莺时在门前站了会，抬腿走进去。

她轻轻关上门。

一时说不清是怕惊动隔壁熟睡的容伊，还是不引来怀絮的侧目。

她，怀絮在开行李箱。两个行李箱并肩放在一处，都是开的状态。

怀絮在拿洗漱包，不抬问：

“你的不拿出来？”

她口吻常，宋莺时换拖鞋的动作一顿，自然道：

“好，还有面膜，拿出来吧。”

见怀絮去拿她的化妆包，宋莺时制止道：

“不是，面膜在夹层口袋。”

怀絮手转了个方向，往口袋里『摸』索。两三秒后，她动作停了停，手拿出来时带出来两片面膜，以及……

她摊开手，手心里坐着个玉桂狗挂件。

宋莺时家是不带行李箱的，她上次用行李箱或许还是入住春野时。

玉桂狗没理由被遗忘在行李箱的某个角落，除非……

宋莺时从怀絮手中拿过玉桂狗，拎着的耳朵转了转，口中若有所思道：

“我就说怎么没看到，原来滚进袋子里去了。”

她说着，朝怀絮一笑，在温柔的灯下，眉眼间美得不像话，口齿间咬字韵律奇特，沉而轻飘，像一股冉冉的沉香：

“被你发现了。”

被你发现了。

怀絮渴望了太久，而她所愿的希望太过渺茫，今天发生的事她来说有一丝恍若白日做梦的虚妄感。

她信，又不敢信。

一路的沉默下是探索和怀疑，她观察宋莺时时像世界上最细心的侦探，本身又像丛林里最警觉的豹子，有半分不，就再度潜入黑暗，缓缓图。

此时宋莺时朝她抛出一个话里有话的信号，怀絮忍不住向前一步：

“被我发现了什么？”

宋莺时不慌不忙道：

“挂件啊，还能是什么？”

怀絮微微蹙眉。

直播间里那个会因为手碰手而脸红的宋莺时，好像消失了。

她知两人间的氛围发生变化，可却抓不住宋莺时的柄。

今晚的宋莺时滑不留手，在她心留下浅浅的痕迹，再去寻时，毫无踪迹。

宋莺时扑哧笑了声：“在什么？站在那呆呆的。”

她说：“快洗漱，你不洗那我去了？在飞机上都没睡好，脖子疼。”

这话传入怀絮耳中，近在耳边又远在天际。

怀絮的视线在她面容上逡巡两圈，宋莺时言笑晏晏，眉眼间还有分疑『惑』怀絮为什么不说话的嗔怪，一切看来毫无异常。

怀絮淡声道：“你去。”

宋莺时拿着洗漱包和换洗衣物进去，一这一个月以来的每个晚上。

在b市发生的事就像一场只可意会的美梦，从她们踏入白塔，一切“步入轨”，两人恢复在白塔中应有的关系与情态。

白塔崭新亮洁，她们在这里只住了一个月，怀絮却觉得鼻间已经飘『荡』起了陈朽封闭的味道。

像带着时光颜『色』的古老羊皮卷，镌刻着必须遵守的规则与陷入沉睡的故事。

或许还埋藏着宝藏，她找不到钥匙。

换个说法——白塔本身即是宝藏。

她需在这里完成她的目标，成功出道，越耀眼越好。

不管为了什么，这是她未来一个月最的事。

她必须有耐心。

7月4日，公布二公排名的前一天。

不出意外，天她们会再度失去一批同伴。天后，再不会有60人的聚会。

经历过两次离别后，大家已经有习惯了。但残忍的是，走得越晚，相处得越久，感情就越深。

果说前的40人走的时候，大家可能还叫不出分人的名字。到相处一个月后的今天，哪怕是再不熟悉的，能在走廊遇到时说上两三句话。

走了谁都会让人心里空一块，更何况，走的不止一两个。

除了最稳妥的a班，乎人人自危。

因为前一夜很多练习生连夜赶来，上午练习生们没有行程，石芷开了演播厅给大家当观影厅，看会电影放松放松。

最大方的是，还给大家弄来了爆米花和冰可乐！

这下子不看电影的练习生们来了。在白塔素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能吃到垃圾食品，还不得抓住机会节目组吃破产！

练习生们左手抱着爆米花桶，右手吸一口冰可乐，眼前是大投屏，一时快活似神仙。

石芷笑道：“是不是不焦虑了？”

全元元笑眯眯：“不了不了。”

陆雪闻举手：“果还有炸鸡汉堡薯条……”

石芷瞪她：“炸鸡？汉堡？薯条？不再给你抬个火锅烧烤架？陆雪闻你放假胖的三斤还没掉来吧？”

“……”

练习生们每天都过秤，陆雪闻放假两天胖三斤的事早已传遍春野上下。

石芷一说，满堂哄堂大笑。

宋莺时和怀絮就是在笑声中来到演播厅的。

在门口领了爆米花和冰可乐后，两人跟前排练习生们说笑句，在后排找了位置坐。

为了投屏更清晰，演播厅里的灯全关上了。搭配演播厅的软座椅，一时真有分电影院的架势。

投影里在播放的是前两年很是火了一阵子的韩国电影，《寄生虫》。

他们来的时候电影已经过了开，宋莺时声问前排的练习生：

“前面说了什么啊？”

练习生同样声：“就是说这家人很穷，非常穷，然后他们一家当富人家的寄生虫，在设计富人家呢。”

宋莺时恍然，继而认真看起电影。

她看电影会下意识地去分析解构，算是一种职业病。解构视听语言、蒙太奇、节奏……

不过她不是导演，最爱琢磨的还是演员本身，分析演员每个动作的意义与目的，甚至观察他们走路的姿势，说话的体态。

因为看的东西多，宋莺时看电影时非常专注，专注到张口咬了送到嘴边的爆米花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爆米花桶里——

嗯？

她眨眨眼，垂眸看了眼抵着她唇的手，再跟着那只往收的手，一路看到怀絮。

怀絮用那只手捻起爆米花，这次送到她自己唇边。

宋莺时望着她，齿间的爆米花忘记咽，慢慢软在齿缝，『奶』油味浸润整个口腔。

宋莺时看到怀絮的指尖在她唇间消失再出现。

接着，怀絮偏看她，眉眼带着问询：

“嗯？”

宋莺时这才咽下爆米花，慢吞吞坐，狠狠吸了口冰可乐：

“好好看电影。”

不知是跟怀絮说，还是跟自己说。

怀絮道：“在看。”

电影放到富人家女和穷人家子恋爱那里，宋莺时道：

“还有这出。”

怀絮轻嗯声，道：“我不喜欢。”

“不喜欢？”

宋莺时一时庆幸她们选了个边边角角，前排的练习生同样在交接耳，显得她们没那么“没素质观影”。

“他在骗她。”

“说不准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不该。”

应该说是更不该了。

果是真的，他怎么敢像只虫子一样依附方，而不怕方因为他为难，不怕有朝一日，方得知他见不得光的心思而伤心痛苦。

宋莺时听到这句，了，确实是怀絮的风格。

但一本经地不赞同剧情的怀絮，怎么越看越可爱？

宋莺时好掐掐怀絮的脸颊，总觉得这个时候怀絮的脸应该特别软。

她手指蠢蠢欲动，最后考虑到现在在大庭广众下，默默忍下，只朝怀絮眨眨眼，笑道：

“各有各的活法，电影里的人是。”

宋莺时的眼神自来清亮，却温柔，在昏沉的光线中尤其动人。

怀絮被她这眼看的心神不宁，心跳擂鼓，咚，咚，咚，撞着她肋骨。

她暗骂自己在宋莺时面前不争气，却在情绪鼓胀下愈发兴奋。

宋莺时直视前方，电影剧情进入一段平缓时期，她的心神八分在电影，两分不受控制地放在身侧。

自那粒爆米花开始，她恍惚意识到，眼下这幕多么像最常见的约会场景。

她们距离其他练习生很近，却被一排排座椅隔出遥远距离。她和怀絮在一座单独的城里。

宋莺时的心情异常平静，她不承认，她甚至在期待。

期待怀絮会做什么，好奇她会用怎样的方式——

像会撒娇的猫，还是像衔着禁.果的蛇？

她没有等很久，身边的热源轻轻靠近。

怀絮动作轻巧得像拧身甩尾的猫，唇齿轻启时淡淡的香丝□□诱，偏偏还保留着音『色』的清冽。宋莺时知她的企图，却不可避免地耳膜酥麻。

“但我赞同他们的一个点，那就是渴望什么，就去图谋。尤其看到希望时。”

仿佛蛇在吐信，又像猫在高傲地撒娇：

“宋莺时，你说吗？”

荆璇在疯狂截图同框prprpr时，尚颜在截爱豆单人图和表姨单人图。

直到荆璇翘着脚喊“颜颜你表姨夫真美”，尚颜没忍住, 蹬她一脚：

尚颜愤怒地拿抱枕丢她：“荆璇你给我下来！还有不『乱』脑补, 她们清清白白。”

荆璇哈哈大笑：“你们唯粉无能狂怒的样子真狼狈, 清清白白地『摸』了半天是吗？”

“嗯……是熟悉的白茶味，我每年都用。”

自从得知ssdl直播, 荆璇就恨不得下一秒直接穿越到7月3日晚八点。

“什么表姨夫……还有，老宋家不招婿，我表姨肯定是攻。”

“哈哈哈哈哈哈那你喊怀絮舅妈？还是喊十姐夫？妹夫？”

尚颜泼凉水：“诱骗你们cp粉掏钱的商业营业罢了。”

宋莺时递出模样漂亮的手, 怀絮刚护手霜挤在她手背, 两人还没什么肢体接触，荆璇这个cp粉已经在尖叫了。

等到怀絮开始『揉』宋莺时的手，荆璇赤脚跳到沙发上, 捧着手机蹦迪：

“啊啊啊啊啊我cp『摸』手了四舍五入她们已经买可乐了！”

尚颜翻了个白眼。

忽然荆璇高叫一声：“阿序给十涂润手霜了！”

不错眼地盯着屏幕的荆璇忽然尖叫：“十脸红了吧？！她就是脸红了！”

尚颜：？

嘴上这么说着, 尚颜立刻看向手机屏幕。

屏幕上的直播间里，胡湾停止卖货，托着脸看她们涂护手霜, 嘴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