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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秦时明月]我除了帅一无是处

第9章 我在鬼谷那些年(九)

我也懂得见好就收,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师哥,就算平日里再怎么互相扭打,也不至于伤他自尊。于是我道:“这件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古往今来后来者居上比比皆是,你和聂师哥都是人中之龙,将来必定都有所成。只是到时候别忘了带带小师妹我,苟富贵勿相忘啊。”

卫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哎你……”我抬手一指,“我好心……”

我寻思着这是我第一年来鬼谷,而鬼谷的人又不多,但过年嘛,总要整的热闹一点才像样。

于是在准备年货之余我还准备给盖聂和卫庄备一份礼物。

“你在干什么?”

这些天鬼谷上下都忙着筹备年货,谢无霜也给我们三个放了假。

一想到不用再扎马步练剑法,也不用天不亮就起来挨冻,我一下心情大好,慷慨地请盖聂和卫庄去后院挑兔子。

卫庄啧啧地嫌弃道:“看来离疯不远了。”

我劈手就要去夺他怀里的兔子:“有本事你别吃小哥。”

小哥是我养的兔子里最安静乖巧的一只,平日里也没什么存在感,但当它被宰了之后我才发现,这兔子的肉质紧致,比那只好吃懒动只会养膘的胖子要优秀太多。

不愧是卫庄,连挑兔子的眼光都这样毒辣。

“哎对了,今天我给你们露一手。”我卷起袖子,“听说过叫花兔么?”

卫庄瞥了我一眼,显然是没有听说过。

“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因为我也没听说过。”我将佐料端过来,“不过我听说过叫花鸡。”

江苏常熟地界的名菜,相传在很早以前,有一个叫化子偶然得来一只鸡,欲宰杀煮食,可既无炊具,又没调料。他来到虞山脚下,将鸡杀死后去掉内脏,带毛涂上黄泥、柴草,把涂好的鸡置火中煨烤,待泥干鸡熟,剥去泥壳,鸡毛也随泥壳脱去,露出了熟的鸡肉。

不得不说大中华的美食果然博大精深,不然怎么随随便便一个叫花子就能随随便便地做出一道名菜呢。

穿越前我也没吃过叫花鸡,不过好在我就出生在常熟,没吃过叫花鸡还没见过三黄鸡跑么?通用的技法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于是我安排卫庄去院子里挖了个坑。

待我用荷叶将兔子包裹好,卫庄的坑也挖得差不多了。

点了柴火烧起来,又搭了个架子把兔子架在上面,很快院子里就香气扑鼻了。

我们三人深深吸了口气,同时道:“真香。”

等了约莫有两个小时,我将兔子取了下来放到一边凉一会儿。待外面一层泥的温度降下来,我将其拍碎。

里头的兔子正冒着金黄的油花。

我迫不及待折下一条兔腿:“快尝尝!”

盖聂咬了一口,夸道:“师妹手艺愈发好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也就是聂师哥不嫌弃。”

卫庄自己折了兔腿,先是凑近嗅了嗅,才优雅地啃了一口。最末他评价道:“啧,还行。”

我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除夕当晚,鬼谷之中比之往日,多少还是有些不同的。

今夜谢无霜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又加上我们三个包了一下午的饺子,可以说是十分丰盛。

自我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没有同时见到这么多菜了。

一时间我们三人都如狼似虎,捏着筷子眼睛冒出了绿光。

谢无霜调侃我们:“别一副好几百年没吃过饭的形容,还以为我们鬼谷虐待弟子呢。”

虐待谈不上,但也差不多,要不是我时常牺牲我的兔子给师哥们加餐,只怕他俩要长得青黄不接了。

一顿晚饭吃得那叫一个父慈子孝,哦不鸡飞狗跳,卫庄非要和他爸爸我争最后一个饺子,逼得我俩差点大打出手。

果然浓浓师兄妹情都是骗人的。

吃饱喝足收拾完餐具,我把我亲手做的礼物送给了两位师哥。

卫庄拿在手中反复打量也没明白,最后问我:“这是什么?”

“头箍呀,我给自己也做了一个。”我将扎有老虎耳朵的头箍戴到头上,“像这样,聂师哥你试试嘛。”

盖聂一向是好脾气,便学着我的样子戴了起来。

卫庄捏着盖聂头上的耳朵问道:“为什么是兔子?”

我振振有词地比划:“因为聂师哥可爱啊!”

“我的是什么?”卫庄又看了看自己的头箍,“狼吗?”

我冲他笑地得意:“怎么可能,明明是哈士奇。”

卫庄不明所以,将头箍带在头上:“哈士奇是什么?”

“狗啊。”我理所当然,“长得很漂亮,但是很不聪明。”

盖聂笑出了声。

卫庄的脸绿了。

他瞬间摘下了头箍,一边捏着指骨一边冷笑道:“小苹果,你皮又痒了?”

眼看卫庄就要发飙,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头箍,跳到桌子上。可怜我穿越前将近一米七的身高,折到现在就剩了一米四。

好在卫庄也还在发育阶段,虽然比我高但不至于离谱,站到桌上的我还是可以平视他的。

我讨好道:“师哥,你别拿下来呀,很符合你气质的!”

明显看到卫庄脸上暴起了青筋:“是,吗?”

我当然假装没看见:“我给你戴!”

说罢也不管卫庄已经黑了脸,伸手就把头箍往他头上摁。

悲剧就此发生。

我的注意力都在把头箍给卫庄戴上,完全没注意我的重心已经偏离了桌子,这时候要收回去已经晚了,卫庄离我还有一点距离,这怕不是要摔死我。

靠!救命啊!

正当我觉得今天一定逃不过一顿摔的时候,卫庄以迅雷之势将我接住,然后抱进怀里。

“啊!”

再然后卫庄就把我放了下来,用一副老父亲看调皮捣蛋小女儿的眼神看我,道:“再有下次,打断你的腿。”

我鼓了鼓腮帮子向盖聂告状:“聂师哥你看啊,卫庄欺负我!”

盖聂还没说什么,却见卫庄弯下腰伸手就在我额头上弹了一把,力道之大几乎能把我弹得后仰。

“叫师哥。”

我稳了稳脚跟,捧着自己的脸甜甜地冲他笑:“那么亲爱的卫庄师哥,现在能带上了吗?”

对于我的不要脸,卫庄向来都没有办法,实则相识的大半年来他一直在想破解我不要脸的法子,但似乎收效甚微。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所以他只能屈服。

祈福钟声传遍七国大地时,新的一年也来到了。

云梦山中落下了今年第二场雪,相比第一场大了不少,很快便在庭院中积起厚厚的一层。

我们在廊下点了炭火摆了蜡烛,在钟声中收下谢无霜给的压岁包。

我裹着皮毛大氅跪坐在炭火盆旁,吃着卫庄搓的大小不一的酒酿圆子,忍住了一把掌呼死他的冲动。

这圆子大小差距也太大了吧?卫庄的手工是数学老师教的吗?

谢无霜伸手接了片雪花,眸色温柔,片刻,他回过神,与我们道:“许个愿吧。聂儿先来。”

盖聂愣了愣,放下手中的碗,双手合十,闭着眼十分虔诚。

轮到卫庄的时候他十分之不屑,冷哼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地闭了眼,但很快就睁开,也不知许的什么愿。

我想了想,如今的生活就很好,没有什么更加期待的,我也不是个心怀天下的人——那就,希望以后卫庄都不要抓着我扎马步了。

不行不行,这也太离谱了,显得我很没有追求的样子。

希望谢无霜以后不要再罚我抄书了。

也不行,这和第一个没什么差别啊,虽然我真的很不想抄书……

啊有了。

我合起双手,默默在心中念叨——

此情此景,年年相依。

按照惯例,卫庄在每日训练完之后总会顺路过来看看我——看我倒是其次,主要是想见缝插针地调侃我。

所以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位祖宗。

盖聂比卫庄先入门几个月,武功底子也比卫庄扎实,前些天两人比试的时候,卫庄手中的木剑生生被盖聂砍断。

如此惨痛的记忆是很难在一时半会儿抹去的,且十分有可能形成PTSD,对卫庄以后的剑客生涯产生一定的影响。

我摁了摁指关节,摆了个不露齿的微笑:“你骨头又松了,要不要给你紧紧?”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新年了。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这货说话就是这个腔调,天上天下唯他最酷,怼死人也不偿命。

害,这性格怪讨人厌的。

生活所迫,真是熟练得让人心疼。

卫庄满脸毫不在乎:“你又打不过我。”

我继续笑:“那聂师哥呢?”

然后就见卫庄的表情僵了僵。

见我不理他,卫庄有些尴尬,抬手摸了摸鼻子就跨进屋子,啧了一声道:“没想到你还会做针线活。”

都说逆境逼人成长,要不是鬼谷的生活环境如此简陋,什么事都要自食其力,我也不至于上能打虎下能绣花。

卫庄脚步更快,片刻就没了影。

我的动作愣了许久,最末还是垂头兀自叹了口气,心说傲娇就是傲娇。

“哎卫庄,你给我放下,不许动!”

卫庄满脸嫌弃地丢在桌上:“真丑。”

不过在后来很漫长的岁月里我会开始怀念还可以和卫庄斗嘴吵架的日子,以及时常会感谢由于长期和他斗嘴而练就的魔性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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