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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秦时明月]我除了帅一无是处

第24章 我是大哥大(九)

这幢朱红色的建筑在新郑最繁华的大街上,装饰在窗户和立柱上的紫色纱幔随夜风飘荡,更是极尽绚丽朦胧。

入口有婀娜的姑娘笑脸相迎,粉紫色的花瓣从两旁不知名的树上落下,落在那些满面红光的客人脸上,也落在那些姑娘端起的醇醇美酒里。

入夜之后满城萧寂,唯有这里依旧欢声笑语,歌舞升平,长廊上那些雕花的灯笼一旦点亮,似乎永远都不会熄灭一般。

之所以说是见习的,是因为到现在姬无夜也还没派任务给我。

其实不派任务也挺好的,我又不喜欢杀人,每天就巡巡逻,和墨鸦磨磨嘴皮子,再调侃调侃脸皮薄的小白凤,日子过得也不无趣。

站在暮色中看行人匆匆时,甚至有种人间静好,岁月无恙的错觉。

“这位小公子生得可真俊俏呢。”不多时就有几个女孩儿围到我身边,搭着我的肩膀调戏我,“小公子来嘛,一起喝两杯?”

我拒绝了姑娘们的盛情邀请,道:“我想见紫女姑娘。”

蓝色长裙的姑娘看了我一眼,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小公子,我们紫女姐姐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哦。”

该不会是另外的价钱吧?

我咳了一声让自己清醒一点别老在脑子里想奇奇怪怪的梗,又与小姑娘道:“你和紫女姑娘说,小苹果找她,一定没问题的。”

紫女姐姐还记得我是谁,不多时方才那个蓝裙姑娘就将我引去了后院。

后院远没有前面的热闹,石子小径通幽,更像是私人住宅。

紫女就在二楼等我。

我到的时候门开着,我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框,紫女抬头冲我笑,我才提步走了进去。

“真的是你。”紫女捧着我的脸瞧了好一会儿,“小冉和我说起的时候,我还当是有人在开玩笑。”

我被捧得有点窒息,只能勉强绽开一个笑:“紫女姐姐,是我。”

她也终于意识到了我的不适,带着歉意放开我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一搓手道:“这几年你都到哪里去了?你从新郑消失的头几天,你师哥找你快找疯了。”

我脸上的笑渐渐淡去,想来也是,盖聂在发现我失踪之后,一定焦虑万分,以他的性格指不定又把所有的责任都背到自己身上了。

“唉。”我叹了口气,“此事一言难尽,简单点说,我被抓进鬼山三年,现在是夜幕的杀手。”

“夜幕的杀手”五个字一出,紫女的脸色骤然一变,眸光几度变化,最终归于平静。

她的目光十分复杂:“怎会如此?你可知姬无夜的夜幕与我们是死对头。”

我点点头:“知道,但我也没有办法,鬼山在众山之中,根本分不清来时的路。我花了三年功夫才从鬼山里走出来,但我不是来杀人的。”

紫女凝眸看向我,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不是来杀人的,夜幕的杀手怎能违抗姬无夜的指令?”

“我也还在想办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确实有些苦恼,“现在我只是个小角色,只要不让姬无夜有机会知道我,能逃一天是一天吧。”

紫女理解地点了点头,与我道:“你也分外不易,如今我倒是可以向卫庄交差了,自你失踪以后,他一直都在寻你。”

我本在给自己倒着茶,忽听紫女这样说,一时走了片刻的神,再定睛时茶水已经溢出茶杯了。

“啊呀呀……”

我手忙脚乱地想去擦桌边的茶水,却又忘了手中还捧着茶壶,几番之下连原先的茶杯都倒了,此时茶水正向我裤子上滴。

真是一团糟。

紫女利索地收拾好了桌上的狼藉,又递了块干净的毛巾给我,我将裤子上的水渍擦了擦后,问紫女:“卫庄也在找我?”

“是呢。”紫女眯着眼浅浅地笑,“还托了我打听消息,只不过夜幕的消息一向难打听,鬼山的位置更是机密,否则你以为按他们两人的本事,会不把鬼山拆了?”

确实,这个世界上能与基建狂魔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鬼谷拆迁队了。

我盯着那个已经空了的茶杯看了一会儿,才又想起来方才紫女似乎说了什么,抬头呆愣愣地看着她。

紫女抚了抚额头,叹道:“我说,你听到卫庄找你,还挺惊讶的?”

“啊,不是……”我有点失措,“我惊讶什么是吧,他也算是我师哥……找我也挺正常是吧?”

她的眼神亮亮的,似是有话要说,却又带着一脸的笑意看我。我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搓着手又问:“怎么了?他……他一直在找我吗?”

紫女点了点头:“一直都在。”

我愣愣地坐在那里,那四个字在我耳边响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卫庄……一直都在找我?

他该是纵横天下的剑客,该是站在顶端的人,我又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做呢?

我只是一个过客,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该是如此。

紫女撑着脸笑意盎然地看着我,半晌,却又转着变得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与我道:“还活着就好,他见了你,定会很高兴的。”

当我溜溜达达回将军府偏房的时候,墨鸦已经在里面等我了。

他正用湿毛巾擦着肩上的羽毛,见我进屋他抬起了眸子瞥了我一眼,复又安心地擦起了羽毛。

我后知后觉地蹑手蹑脚,走了片刻觉得有些无聊,再侧头看,墨鸦果然已经将双手环在胸前,悠悠然地看着我。

“去哪儿了?”

我快速地眨了会儿眼,吸了口气平静一下之后,转头摆出一个显然是欲盖弥彰的笑:“去吃宵夜了呀。”

“哦?”墨鸦挑了挑剑眉,“哪里的宵夜?”

“呃……”我挠了挠脸,疯狂眨眼想着借口,“城东的豆腐脑啊。”

墨鸦似乎对此十分兴奋,歪了歪头“嗯”了一声:“是嘛,下次带我也去尝尝?”

我只能继续编谎话:“啊……好。”

墨鸦勾着嘴角笑了一笑,显然也没有准备拆穿我的谎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开始脱衣服。

“等等。”我捂着眼睛转过身去,“这不礼貌。”

身后传出意料摩擦的声音,片刻又听到被褥掀开声,我这才转回去,叹着气看他。

“我说,下次你要脱衣服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

墨鸦向我比了个“可以”的手势。

他翻了个身,一掌拍在身侧的被褥上:“小白凤还没回来吗?”

话刚问完,就听房门“咯吱”一声开了,白色的身影闪了进来。

我和墨鸦十分同步地抬手和他打招呼:“哟,小白凤。”

一整天受训的白凤看上去很是疲惫,用手捧了点水往脸上泼,再用毛巾擦干之后,就开始脱衣服。

“啊……”

你们一个两个的能不能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啊!

小白凤很是疑惑,眨着漂亮的眼睛道:“怎么了?”

墨鸦用手撑着头斜躺在床上,笑了一声对白凤道:“他害羞。”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啊?”

我飞起一脚踹在墨鸦背上,墨鸦没有防备,被我从床上踹飞出去好远。

小白凤被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吓了一跳,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墨鸦扶着墙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腰向我哭诉道:“小山雀你这是行凶!”

“我就是行凶怎么了?”我双手叉腰,“我踹死你。”

“砰”的一声房门再次打开,门外进来一个蓝色劲装的姑娘,正是鹦歌。

她的秀眉微微蹙着:“吵什么?”

我装出一副无事人的模样和小白凤一起十分无辜地冲鹦歌眨眼睛。

最末还是墨鸦惨兮兮地向鹦歌抱怨:“鹦歌,小山雀欺负我!”

听完这话,鹦歌看向我,我正欲摆手,却听鹦歌道:“干得好。”

我惊了,小白凤呆了,墨鸦郁卒了。

最近两天墨鸦似乎有别的事,小白凤又跟着鹦歌去特训,是以每日巡逻就成了我一个人的事。

自我到新郑,也没见过什么大事发生,姬无夜都大权在手了,敢反抗的官位没他大,剩下的都不敢反抗,被迫或情愿与他同流合污。

对哦,当年陪着卫庄来新郑的时候曾经到过紫兰轩,后来来韩国调查事情也见过紫女,紫女是个艳惊四座的绝色女子,如今也是三年没见了,想来那样好的底子必然不会长得变形,只有可能越变越好看。

我轻轻吹了声口哨,脚下步子一转,就往紫兰轩走。

夜风也吹得差不多,我欲起身离开。

我叫山雀,曾经是你们的好伙伴小苹果,现在是夜幕下属杀手组织百鸟的一个见习杀手。

所以新郑城内其实很安宁,又加之韩王室颇富贵,整个城都显得格外繁华。

我每天的巡逻也就是绕着城飞一圈,偶尔能瞧见因买菜而吵架的,或是终日游荡的地|痞欺负良善百姓的。

这个年代并没有什么可观的娱乐活动,三个人住连桌麻将都凑不齐,好不容易教会了墨鸦和白凤斗地主,却不想自古以来出老千就与打牌相生相伴,墨鸦一手偷天换日,害得我和小白凤差点把底裤都输给他。

走到一半却嗅到一股香,不似寻常脂粉,却又能让人一闻就知道出自哪里。

我眨了眨眼,目光缓缓落在了这个时间新郑城中最热闹的地方。

紫兰轩。

至此,我开始怀疑自己上上辈子是不是一柄桨,否则为什么划水这么严重。

夕阳最后一抹光也被夜幕笼罩,夜晚的温度相较于白天甚是宜人,我想着不如在外吹吹夜风再回去,反正屋里没人,我也没什么事情做。

今夜的夜空似乎格外晴朗,星辰闪烁,空中没有一丝云烟,落满花瓣的庭院与纷飞的纱幔印在雪白的月光中,泛起层层的光晕,迷了人的眼。

丝竹乱耳,我捏着根长萧在手中转了一圈,复又放了回去。

再输下去只怕节操都要拿来做抵,想想虽然节操没什么用,不过就这么输给别人还是有点不甘心。

“哎……”

不过这些都不归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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