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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秦时明月]我除了帅一无是处

第26章 我是大哥大(十一)

第二晚轮到我值夜巡逻,原先墨鸦是准备替我的,但被我婉言拒绝了:“没事,小伤而已。”

墨鸦一针见血:“昨天你明明痛得像杀猪。”

“换个文雅的形容你能死是吧?”

深夜,将军府偏房内烛光幽幽,不断有女子的痛呼以及男子的低声斥责传出,这一切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

咔!

好吧其实就是墨鸦在帮我包扎伤口。

当然我的确痛,就算现在也像杀猪……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像我这种偷懒主义者,没病装病偷懒有病更是照牌头的人,会忍痛去巡逻,一定是有不得不去的原因。

害,还好墨鸦还不够了解我,也没办法一眼看穿我的小九九。

“你自己小心。”墨鸦一掌拍在我后背上,差点把我从屋檐上拍下去,“记得要跑。”

我踉跄了两步站稳,心有余悸地向下一望,心想着若是真掉下去我的肋骨要断几根呢?

“知道知道。”我摆摆手表示我的智商还在不用他担心,“上次是意外,这次保证完好无损地回来。”

说着转身跃上高楼,在错落的屋檐上快步行走,眼见天色已然如墨,我脚步一顿,调转方向就往紫兰轩走。

去紫兰轩已然是轻车熟路,而我此番也学乖了不少,不再从正门进入,从而避免了被温香软玉的小姐姐们绕着喊“小公子”。

虽然我知道我男装的确帅得有点惨无人道,但你们也不至于像没见过小哥哥一样,见我来就抛下所有客人围过来吧?

小姐姐变成颜狗的时候真是令人害怕。

避人耳目地爬上了紫兰轩后院墙外的一棵花树,再从树上往院子里跳,后院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昏黄的灯光透过紫色的薄纱,氤氲出另一种梦幻。

正溜溜达达地往紫女姐姐的二楼走,突然觉得身后袭来一阵凉风,裹挟着杀意和凌厉的剑气,在离我后心处几寸的地方停住。

我的身体一僵。

那人冷冷的声音在我身后传出:“你还敢来?”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是谁了,此时有了调侃他的心情,便也没第一时间转身,只兀自低头一笑,问道:“我种的那些荷花可开花结果了?”

便觉身后那人狠狠地一愣。

我又是一笑,将双手背在身后,足尖点着地向后一转,歪着头冲他笑。

月光之下,烛光之中,那张原本轮廓锋利的脸也柔和了几分,柔黄的灯光在他如玉的脸上覆了一层薄薄的光晕,连及肩的短发都染上了如此色泽。

他比我最后一次见他长得更高,身子骨也长开,鼻梁依旧是笔挺的模样,眉眼轮廓更显成熟,原本黑里带白的发已经全然变成了白色,发带也换成了与衣服相配的黑色。

此时他就站在月色中垂眸看着我,偶有的风带起粉紫的花瓣,落在他的肩头。

我无法从他脸上的神情瞧出他心中所想,不过一张冰山的冷脸,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高兴。

半晌,他才堪堪地开口,微微地蹙着眉头:“你……”

“是我。”我笑着冲他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他仍是死死盯着我,如此的眼神让我有一种我是不是欠了他百八十片金叶子的错觉。

而当我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卫庄与我道:“原来没死。”

这语气平平淡淡的,听起来着实不像是三年没见了之后再次相逢该说出来的话。

“喂,你这是什么语气啊?”我偏过头盯着他,“紫女姐姐和我说你一直都在找我,现在我要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听了这话卫庄的表情似是更加别扭,脸色都黑了三分,也实在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片刻,他懒得再理我似的,径直向我身后走去。

“喂你不可以只挑自己想回答的,喂!”

他走得极快,我跟在他身后追了一会儿,突然他又停了脚步,我一下没来得及刹车,额头撞在了他背上。

额头倒不是很疼,只是觉得脖子被撞短了几寸。

他回过身,我即刻向后退了两步,双手在胸前比出一个预备肉|搏的起手式,以防他突然袭击。

然后就发现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熟悉,是我从前常见的,看傻子的眼神。

靠之。

只听轻飘飘地与我道:“因为他在找你。”

“啊?”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愣愣地看着他,片刻,才意识到他口中的那个他,应该就是盖聂,“所以你只是帮他找我咯,还是聂师哥心疼我。”

“你看起来很失落?”

我抬头白了他一眼:“哪有?我原以为你好歹也吃了我那么多兔子,至少也担心担心我,没想到这么多兔子都白给你吃了。”

说着恶狠狠地冲他面前的空气咬了一口,又鼓着腮帮子冲他一努嘴,以表我对他只惦记我家兔子的不满。

“啊呀小苹果妹妹来啦。”

见紫女正亭亭地站在花树下,我冲她扑了过去:“紫女姐姐你又变漂亮啦。”

紫女听了这话自然高兴,摸着我的发顶就道:“就属你最会说话。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我回头看了卫庄一眼,才与紫女道:“我晓得卫庄回来了,又想起他与姐姐关系好,便想着能不能来紫兰轩碰碰运气。”

紫女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晓得他回新郑了?”

我挠了挠脸:“其实是昨日我巡逻,与他打了一架。”

紫女愣住,看了看卫庄似是要确定这个事实,见卫庄没有说话这才又看我:“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也是个乌龙,昨天天色暗瞧不清人,我原本只想跟踪他瞧瞧是什么人,没想到他这样不讲道理,说话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我。”我扑在紫女怀里哭唧唧地诉苦,“你说他怎么这样嘛!”

紫女见我如此小孩子气便就笑个不停,末了忍着笑意义正辞严地训斥卫庄:“你看看,你家小师妹都来我这里哭了,我也没法子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夸张地抽了抽鼻子,紫女便又问我:“伤得可还严重?”

于是我继续无耻地卖惨,眨了眨硬挤出眼泪的双眼道:“疼……”

紫女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真是个小可怜。”

说着嘴角带笑,抬眼瞥了瞥卫庄。

卫庄的脸当即就黑了,上前两步就将我从紫女身边拽开,也不管我身上还带着剑伤,拽着我就上了楼。

再然后,他从柜子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玉瓶丢给我。我打开嗅了嗅,里面是金疮药。

啊虽然你是为了把药给我,但你刚才的行为确实会让我误以为你是想让我死得更快一点。

我晃了晃瓶子对他道:“哇这可是楚地产的上好的金疮药,你就这么给我了?”

卫庄冷冰冰地瞥了我一眼:“不要可以还我。”

“要要要。”我立刻护宝似的将之护在怀里,“这么金贵的东西想必是你压箱底的货,拿走一件是一件。”

见我是这样的不要脸,卫庄看了我好一会儿,似乎都没喘上气。

良久,他终于不再板着那张冰山一般的脸,眸光也稍作了缓和,问我道:“伤得可还严重?”

“你自己打得,严不严重你不知道啊?”

听了这话他又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如此生龙活虎,必然没什么问题。”

“……”也行吧,你帅你说什么都对。

我痛的五官都变了形,一个劲地只会在哪儿干嚎:“轻点儿轻点儿,你不可以这样对待伤员的!啊啊啊啊痛啊!”

墨鸦对我的严厉警告丝毫不与任何关注,继续自顾自地狠狠拉紧了绷带。打完蝴蝶结他才拍了拍手道:“好了,下次再这么不长心眼,直接拧了你的胳膊。”

“不听。”墨鸦拒绝得很干脆,翻身上床被子一裹躺下就睡,还是背对着我的那种,显然是不想理我了。

我盯着他的背看了好一会儿,心说这又是什么发展,墨鸦你怎么和个姑娘一样?有机会一定写本书,书名就叫论墨鸦生气的一千种理由。

谢无霜还说过,每一把武器都会留下独特的伤口,有时也靠辨认伤口来确认对手。方才我看了自己手臂上的伤,那伤口的切口很熟悉,我见过不止一次。

“痛痛痛……”

“???”所以这是我的问题吗?老大你不能因为喜欢整我,就把这锅都往我头上扣吧?还有你为什么打蝴蝶结?

见我不甚满意地打量着包扎,墨鸦翻了个白眼问我:“你真的没看清那是什么人?”

“你干什么?”

“啊痛!”ぷ99.

回过神来的时候,墨鸦已是第二次替我将纱布缠好,墨色的眸子里正蕴了怒气。

“我……我需要解释!”

等等,谢无霜说过,高手之间过招并不需要看清人,每个高手都会有其独特的招式,而这些东西是难以改变的,所以可以用来当作辨认身份的最好工具。

剑招,剑招……我在脑中将方才过招的场面回放了好几遍,突然间觉得其中几个招式有点熟悉。

墨鸦:“不能死,但不舒服。”

“……”可以,你厉害。

眼见我撩起衣袖就将绷带拆开,墨鸦多半觉得我疯了,想来阻止我的动作,却被我一掌拍开了。

当我仔细看完伤口的切口之后,我确定了一件事。

我点了点头:“是啊,当时很黑,我能看清剑招就不错了,哪还能看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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