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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秦时明月]我除了帅一无是处

第37章 第七杯

我抽了口凉气:“舅舅你……”

白亦非摆了摆手示意我闭嘴,便对一众围过来的白甲兵道:“清理战场,把她关进去。”

趁着打扫战场的间隙,我凑过去问白亦非:“天泽打伤了你?”

最开始白亦非出现的时候自然是完全压制了天泽,一圈冰层将两人战场与外界隔绝,不过我多半能想到里面的场景——这次白亦非带了赤剑,显然是有备而来,要好好暴打一顿天泽解气。

而天泽则是用最酷的特效挨最毒的打。

结果等我和卫庄清理完这边的战场,无双硬是靠武力伤害把冰层打穿了,彼时我实在是目瞪狗呆啧啧赞叹,又寻思焰灵姬不是会火吗,为什么不用物理方法非要用武力呢?可怜见的无双腿还没人给接上,手又差点打断。

我抬头看他,本想说些什么,却见他一个眼神,终究是未能说出口。

自进白家以来,我虽对他没什么好感,也无舅甥间的亲情,可在我印象中他该是战无不胜无所不能的,战场之上游刃有余。而他也确然是如此,没有什么战斗是值得他认真对待,每一次都是游刃有余。

可今夜一战才让我想起来,他再强大也终究是凡人,是凡人就会受伤。而在今夜如此危急的情况下,他还是会选择保护我。

一时间心情有点复杂,回家的路上也恹恹的说不出话。

回府之后白亦非命人把焰灵姬关进了地牢里,自己就回了房。

“舅舅!”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你等等!”

白亦非的步子并未停顿,反倒是愈发地快,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一样径自走着。

眼见他一只脚已经跨进了屋内,我急忙提步跑了起来,边跑边道:“白亦非!”

他砰的就将门关上,我碰了一鼻子的灰,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就是被打了也不至于发这样大的脾气吧,再说又不是我打的,你冲我发脾气是干什么哦。

果然方才刚营造出来的一丝好感又在瞬间灰飞烟灭,我冲着门里的人努了努嘴,气哼哼地走了。

据太子和红莲被救出来过去不多日,我就被韩王一纸诏书叫进了王宫。

韩王头一次见我,直夸我长得好看,颇像我的母亲。

我心说我和我娘是长得像,但是韩王你和韩非还有红莲长得也太不像了吧?眉眼唇鼻哪一样器官遵循了孟德尔遗传学定律了?

九公子那样风流倜傥,红莲又这么娇俏玲珑,就算四公子也是风度翩翩。所以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后宫那些生养公子公主的嫔妃们,应该都美得惊为天人,才能平衡你这平平无奇的基因吧!

实在是有点暴殄天物啊。

红莲在一旁撒娇说她落难时我还倾力搭救过她,以至韩王看我的眼神更为赏心悦目。

喂,别拿一副看女婿的眼神看我!舅舅我害怕!

“不错不错,确然是我韩国的少年俊杰。”韩王笑眯眯地抚着胡子,“白飒,红莲与寡人说起你武功不错,现在寡人想让你当红莲的剑术教导你可愿意?”

红莲眨着眼睛期待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道:“能指导公主武功,是臣的荣幸。”

韩王就等着我的这句话,听我这样说便立刻道:“好,往后红莲的剑术就交给白卿了。”

“是。”我敛袖垂眸,“定不负王上厚望。”

趁着前两天蛊毒刚刚发作过,按照定律近来应该不会再有动作,我便挑了一个天高云淡的好天气与红莲在冷宫的岛上见面。

之所以选在此处,一来是冷宫向来冷清,练剑也无人打扰,二来是这座岛上的那株花树长得好看,氛围甚是优雅。

像我这种青出于蓝的颜狗除了喜欢长得漂亮的,当然还对各方面的细节要求很高,简称就是矫情。

红莲今日来,穿了一身嫩粉色的短裙,样式比先前穿的要简洁许多。

湖中扁舟漾起,风吹皱了一池春水。

我扶着她下了船,便与她道:“殿下,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我要向殿下道歉。”

红莲歪了歪头,显然并不晓得我要说什么:“什么事?”

“其实……”我吸了口气,“我是个女的。”

“啊?”

红莲有点凌乱:“你你你你说什么?”

“是的殿下,您没有听错。”我看着红莲,“因为男装行走方便,我便一直没有换回来,不想造成了公主的误会,实在是有罪。”

红莲又凌乱了一会儿。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用手指卷着耳畔的碎发与我道:“虽然从前本公主是很喜欢你,不过既然你和本公主一样是女孩,那本公主往后也当你是好姐妹好了。”

啊,小公主真是温柔善良。所以我为什么不是个男的,是男的我就娶她了。

“那就多谢殿下了。”

“你就叫我红莲好了。”红莲托着下巴想了会儿,“说起来那个卫庄是不是和你很要好呀?”

“并不是!”我立刻否认,“我们不是你想的任何关系。”

红莲瞪了瞪眼:“我还没说是什么关系呢!”

我心说猜都能猜到你想说什么了呀。

“他对我说话都冷冰冰的,好凶好凶。”红莲气鼓鼓地回忆,“可他对你说话就不一样了。”

我努力回想了一番,觉得并没有什么区别,他对每个人说话都差不多啊。于是就问道:“哪里不一样了啊?”

红莲很努力很执着地向我阐释:“就是不一样啊!我的直觉一直都很准的!”

现在换我懵逼了:“什么直觉啊?”

红莲想了一会儿,笃定道:“他一定是喜欢你。”

“咳咳咳……”

“你没事吧?”

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没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红莲,这种话被他听到是要鲨齿梳……什么人!”

我迅速夺过小公主手里的剑横向一斩,便听武器破空声沙沙,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

那柄剑我很熟悉。

“卫庄?”

那人穿着黑色的兜帽衫,银白的发丝垂在唇畔,手中的鲨齿闪着熠熠的光。

他掀开兜帽,道:“反应不错,很警觉。”

合着你他妈是来测试我的?

红莲躲到了我身后。

我没好气地与他道:“你吓到她了。”

卫庄挑了挑眉:“是么?”

红莲被他气得脸都鼓起来了,也顾不上公主的礼仪,指着卫庄就道:“你给本公主闭嘴!”

我扶了扶额角,头疼道:“你们别吵了。”

卫庄翻了个白眼,红莲却道:“是看在我们飒飒的份上才懒得和你吵。”

“好了好了红莲,我知道你配合我。”我拍了拍红莲的手臂安抚,又转向卫庄,“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很难么?”

“好吧。不过我要教殿下练剑了,你能回避么?”

卫庄双手环在胸前,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我为什么要回避?”

“……”

工具人,不愧是工具人。

几人看见自家主人被白亦非暴锤的场面,当即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恨归恨,没一个敢上前帮忙的,由此可见群众还是喜欢围观的,又由此可见白亦非对他们产生的压迫非同小可。

黑暗中两人不知过了多少招,突然爆裂声轰响,浓雾逐渐散去,天泽一众已经不见身影,只剩下焰灵姬被白亦非用冰藤缚住。

原以为是白亦非胜了,却见有鲜血顺着赤色的长剑缓缓滴落到地上。血滴的速度虽并不快,却源源不断,血渗入泥土之中,很快又消失不见。www.九九^九)xs(.co^m

顷刻,金属相交之声铮然接连响起,雾气中甚至擦出了火光。

白亦非与天泽一战胜负难论。

PTSD,应该都是PTSD。

白亦非手中的赤色长剑打了个转指向天泽:“再打下去你们只会全军覆没。”

白亦非不紧不慢:“在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这样的攻击和方才完全不同了,形式似乎有所逆转,天泽不再是一味受制,他已经开始了反击。如此来说天泽已经使用了蛊母,彻底挣脱了夜幕的束缚——这样他只会更不可控!

我不晓得韩非此举究竟是否正确,可天泽的杀心重是众所周知的,他冒险走出这样一步,是否有为今后考量过?

依照天泽对韩王室的仇恨,他不一定会因为韩非帮了他一次就网开一面吧。

就见白亦非面色一变,忽得对我道:“过来,站我身后。”

天泽抬头盯着我,猩红的眼中闪烁着刻薄与仇恨:“白亦非,终有一日你想保护的东西,都会化为灰烬。”

白亦非脸色不太好看,闲闲瞥了我一眼,却不多言语。

医家讲究望闻问切,此时从白亦非的脸上看不出异样,我便探手搭上他的脉。一摸之下才知,他内力损耗严重,脉象已至虚弱。

我扯着白亦非衣服后摆:“什么情况?”

白亦非将我往身后一推,顺势凝冰结了层巨大的保护罩,与此同时就见天泽脚下的土地泛起了熔浆般的色泽,隔着冰层我甚至都能感受到外面温度的炙热难耐,而先前白亦非筑在周围的冰墙在瞬间汽化成了浓雾,可想而知那温度是何等的骇人。

天泽却并不畏惧白亦非,甚至露出了一副得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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