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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秦时明月]我除了帅一无是处

第59章 第二年

我急了,抓着他的袖子就道:“只要能让妾身回韩国,侯爷要妾身做什么都可以的!”

听我这样一说,嫪毐眼中渐起了玩味神色,他想了片刻,问我:“当真什么事都可以?”

我点了点头,有些害怕地移开了目光。

赵太后十分宠爱他,似乎一天不见就极不痛快。

这两人给庄襄王带绿帽也是带的理所当然。

来了这里约莫十几天的一日,我到赵太后寝宫外想去请安,却听说赵太后还没起。

这话果然提起了嫪毐的兴致,他将双手背在身后,与我道:“说下去。”

“侯爷雄踞一方,又颇得太后赏识,王上却不过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子,所以……”

话到此处没再说下去,想必嫪毐也知道我的意思。

果真,嫪毐就道:“如今王上忌惮我的势力,正想着如何将我除去,倒不如先下手为强,那小子一死,事情就都好办了。”

听说他要杀嬴政,我颤巍巍地问他:“侯爷,侯爷该不会要妾身……”

“不过是让你将他的玉玺偷来罢了。”嫪毐瞥了我一眼,“要你杀人倒是为难你。”

我疑惑地望着他:“要,要妾身去偷……可,可王上根本不召见妾身,妾身怎么偷啊……”

“这你不用担心,很快便是春祭,嬴政今年会来蕲年宫举行祭典,届时我会助你见到他的。”

我点了点头,微露出些笑:“谢侯爷!”

近来我与嫪毐走得近些,甚至有一次被章邯瞧见了。

当夜章邯就找到了我。

我原本在剥一个红薯,他几乎是无声地出现在我房里,吓得我差点把那红薯扔在他脸上。

“兄长,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章邯眯着眼睛,“顺便,问问你近来如何与嫪毐走得那样近?”

我咬了一口红薯,一边洗洗地嚼一边给他倒了杯茶,末了将那口红薯咽下去,才道:“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来,兄长喝茶。”

章邯没接。

我鼓了鼓腮帮子,不解地眨眼问他:“怎么了嘛?”

他将我紧紧盯着,眼神之中满是猜疑:“你与他在谋划什么?”

“谋划?”方才那口红薯吃得有些多,我喝了口水润一润,才继续道,“我一个小女子,能谋划什么?”

章邯显然对我的话并不完全信任:“你……”

我就安慰他道:“好了兄长,你别担心嘛,你就当没见过我和嫪毐说话不就行了吗?来,吃个红薯,我自己烤的。”

章邯还是没接。

“啊呀兄长。”我站起身拉着他坐下,“总这样绷着可不好,你还年轻啊,这样下去是要脱发的。”

不想这句话却是一语成谶,许多年后当我看着章邯那撮发量愁人的小辫子时,不禁有些后悔没早给他弄块生姜抹抹头皮。

“不必了,白飒。”章邯站起身,要离开的形容,“你要做什么我本不该干涉,不过你好自为之。”

这话说得就有那么点警告的意思,我也不再摆方才装出来的无辜模样,亦站起身,歪着头盈盈地瞧着他,问道:“那我倒要问问,兄长你到底是嬴政的人,还是嫪毐的人?”

章邯甚至讶异,仿佛我的问题问得有多可笑,他神色一凛,道:“我既然身在大秦,自然是王上的军士!”

我微微一笑:“好,很好。”

天气渐渐回了暖,宫中院墙边的迎春花也次第地开了。

一簇一簇金黄而明亮,向阳而生。

就在这样的时节,嬴政来了蕲年宫。

这是在嫪毐的封地,身为一方之主,嫪毐自当设宴迎接嬴政的到来。

酒宴就设在嬴政到的当晚,早些时候嫪毐就派人通知了我,让我好好沐浴打扮一番,晚上他给我个机会,让我见到嬴政。

我当然是乖乖应下,向赵姬借了两个伶俐的宫女,替我束发上妆。

如今是个妃子的身份,穿衣打扮自然也不同从前,这次穿了身浅蓝的收腰托底罗裙,肩上披同色翠水薄烟纱,长发挽了个倭堕髻,斜簪了一支镂空金簪,缀点点紫玉,流苏长长。

妆容化得也极为温柔婉约,像是一笑起来能将人的心化作一汪春水。

如此,我便翩翩然地去了。

嬴政与嫪毐已经就坐,酒还未过三巡,嫪毐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端着白玉酒壶款款上前。

嫪毐便道:“王上,臣听闻兰宜侍对王上一片赤诚,远在离宫却仍旧心系王上,臣甚是感动。便擅作主张,唤了兰宜侍前来奉酒。”

我配合地行了一礼:“臣妾见过王上。”

嬴政坐在那主位之上,垂着眸子面无表情地打量我。片刻,也不知想了什么,他叫我过去。

我听话地起身,谨小慎微地走过去,替他倒了一杯酒。

他抬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我耳边垂下的发丝,我当然更加恭顺,放了酒壶就往他怀里靠。

酒又喝了几盏,嬴政似乎有些不胜酒力,站起身时的形容都有些不稳,然他却没忘了我,竟是将我拦腰抱了起来。

靠,不会真的喝醉了吧。

我一拳锤在他肩上,咬牙切齿地小声道:“喂,都看着呢。”

嬴政也小声地回了我一句,我瞥了他一眼,又乖乖往他怀里凑。

走过嫪毐的时候就见他向我比了个手势,我点点头,示意明白。

回了寝宫,嬴政将我往床上丢,自己却坐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从床上滚下来,问:“你到底醉没醉啊?”

他看向我。

眼神清亮,丝毫没有半分的酒气,我就知道自己这是白问了,我傻啊,他肯定没喝醉啊。否则回来那一路上的步伐,怎么能那样有章法。

“怎么?听说你日夜思念寡人?”

我扶了扶脑壳,看傻子一样看他:“这你也信?”

听了我这样的回答,嬴政好似不大满意,喝着茶悠悠地道:“如此,那就再在这里多住些时候,住到你想寡人了为止。”

这话说得我浑身一抖,虽说知道他逗我的成分偏多,可也难保最后一句话是真的,我立刻捂着心口狗腿道:“哎哟哟,臣妾忽然觉得心口好痛,那必然是多日思念王上所致。”

说着还抽空睁了一只眼瞥嬴政,待他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复又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凄惨模样。

就听嬴政笑了一声:“寡人看你还不够痛,再装像些。”

我差点摔在地上。

从来也没人和我说过嬴政是这种腹黑的性格啊,难不成当日在紫兰轩瞧见的是假的?

我敛了敛衣服:“你都看出来我是装的了,还逗我,很好玩吗?”

嬴政瞧了我一会儿,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我败了。

嬴政向我招了招手,我立刻挪动着坐了过去,他问我道:“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我点头:“我住哪里都很习惯。”

“你倒是不娇贵。”嬴政喝了口茶,“罢了,这次春祭之后,就让你回去了。”

我笑:“怕是蒲偏妃心有不甘吧。”

“难不成你还怕她?”

这话倒是不错,我摸着下巴对嬴政道:“我是不怕她,但她会找靠山,而且这座靠山,还特别偏袒她啊。”

嬴政挑了挑眉:“哦,那这是在怪寡人了。”

我瞪了他一眼:“我实话实说而已,你这样小心眼的吗?”

“是吗。”嬴政悠悠然地看我,“现下还诋毁起寡人了。”首发 www..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我心说我起得已经不算早了,没想到赵姬和嫪毐厉害是真厉害,是要等到日上三竿再起么?

不过表面还是装了个极恭顺的:“无妨,我在外面等着就好。”

说罢抬头望着嫪毐,眼中含了些泪,楚楚可怜的模样。

嫪毐见我露出这样的神情,表情松动了几分,只片刻的功夫,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情,与我道:“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哦?”嫪毐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什么事?”

嫪毐来离宫已经不能说是勤快,他基本就是住在离宫的。

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的功夫,里头才有了动静,再过了一盏茶,就见一人从寝宫里走出来。

便是嫪毐。

我想了想,见他快要走远,提着裙子追了上去,喊道:“侯爷稍等!”

我张了张口,又浅浅吸了口气,犹豫再三才道:“我……我想回韩国。”

“为什么?”

拢着袖子的手暗自掐了把大腿,痛得当即就鼻子一酸,我抽抽噎噎地道:“想来侯爷也知道了,妾身是韩国嫁过来的。可,可才过来没多久,王上就将妾身赶来这里。伴君如伴虎,妾身并不聪明,在秦国也没有背景,若不得王上宠爱,妾……妾身此生无望。所以妾身想求侯爷将妾身放回去。这离宫之中左右还是侯爷做主,放走一个小女子,于侯爷来说,是轻而易举的吧。”

是你们嗨太晚了好吗!

说罢他也不再理会我,抬了步子就走了。

“很好。”嫪毐嘿嘿一笑,有些阴毒的意思,“你倒说说,我想要什么?”

我转了转眼珠,斟酌片刻,小心道:“侯爷想要王上死?”

嫪毐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将我打量:“娘娘还有什么事?”

我站到他面前,有些踌躇:“侯爷,妾身有一事,想请求侯爷。”

嫪毐见了我又是一笑:“娘娘起得可真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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