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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秦时明月]我除了帅一无是处

第92章 诸子百家(二)

而小练儿瞧我好久没说话,只拿了根树枝在篝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挑火,就凑过来问我:“你在想什么呢?”

我本就有点心烦意乱,无奈问话的是小练儿,只能摆出一个较为耐心的模样和她道:“在想这次回去又会被嬴政怎么罚。”

在我们离开机关城后不久,机关城中出了大的变故,整座山头都直接塌了,派出去的先遣部队也全军覆没。

想当时来的时候我们简直意气风发,然此时却纷纷如丧考妣,除我之外人人身上带伤。一日之间发生这么多变故,当真让人唏嘘。

卫庄仍然走在最前面,不过我能看出来,他受的伤不轻,连脚步都带了些微的拖沓。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他,就被小练儿推了一把,当下一个踉跄差点跪倒,但也因此走到卫庄身边。

见小练儿识趣,卫庄二话不说,直接坐下了。

我把树枝一折两段丢进篝火堆里,拍拍手站了起来。

“坐下。”

“哦。”

火堆烧着树枝哔哔啵啵,暖黄的光印在他脸上,将锋利的棱角照得柔和。

一般来说像我这种遇到过足够多的事情的人,是绝不会再在任何情况下感到尴尬的,然而今晚如此的情形似乎注定成为我人生的另一个滑铁卢。

我尴尬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甚至开始揉鼻子。

却是卫庄先开了口:“为什么要挡?”

我以为他说盖聂那件事,就解释道:“我说了啊,是还盖聂的人情,有一说一我喜欢互不相欠,如果总觉得有所亏欠的话,我怕下次见面还是不忍心出手。”

“我说的是燕丹。”

我一愣,彼时拦在他和燕丹之间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说不出缘由。

卫庄见我不回答,哼了一声:“你和他一样,心软又善良。”

“或许吧。”我叹了口气,“可总有相知的人在最好的时光相遇,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

“就像你和嬴政?”

我觉得他的话里一定有别的意思,但我没理会,摇了摇头道:“真要说最相知的人,是你和盖聂,你和韩非,盖聂和嬴政,反正都没我什么事。”

“纵横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为什么?”

“因为战争已经结束了。没有战争就没有抉择,也就没有纵横。”

我看向他,他眼中显然有几分落寞,于是我道:“那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呢?”

他沉默了良久。

夜风温柔,我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就道:“困了。”

他瞥我:“睡吧。”

我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就笑,循循善诱道:“那我说卫先生,你要不要过来一点,借个肩膀我靠靠?”

卫庄一愣。

我就以为他不乐意,鼓了鼓腮不大高兴地看他,却突然想到他肩上是受了伤的。就有些歉意地指了指他的肩道:“那个,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他将眼神瞥开:“不用。”

我对他这种别扭又傲娇的模样实在是看不下去,呸了声道:“会感染的。”

说着就凑过去扒拉开他的外套,就见着一个极深的伤口,此时血已经止住,微微地肿起来。

我去小溪边打了水,又从包裹里摸出帕子打湿,替他把伤口周围的血渍都擦干净。复又瞧着伤口检查了一遍道:“虽然伤得深,但都避开了筋骨。”

看起来盖聂是故意的了。害,果然还是宠师弟。

再擦到后面的时候,因火光找不到,我推了推他道:“配合一下往前挪点行不,我看不见。”

他听话地往火边又靠了靠。

清理完伤口之后我从包里掏出药粉和纱布,仔仔细细给伤口上了一层药粉。洒药的时候我好像觉得他在抖,虽然微不可查,但我还是发现了。再看他表情,额间渗出点汗,脸色苍白。

当下心中一软,就算是卫庄这样表面看着酷炫狂霸拽的流沙大霸王也有如此一面。

我愈发放轻手中的动作,凑过去问他:“这伤口虽然不伤要害,但还是深可见骨,痛不痛啊?”

他转过头看着我,说了一个字:“痛。”

我当即就觉得有点不妙,皱眉道:“你不是鬼谷弟子么?这都要说痛?”

他很是理所当然地挑了挑眉毛:“鬼谷弟子就不能痛么,这是谁家道理?”

好像这么说也有道理,我被说服了。

包扎完后我觉得睡意渐淡,收拾了一下东西就问卫庄:“平时你受伤了也和小练儿他们说痛么?”

“并不。”

我托着腮眨了眨眼睛笑道:“那你为什么和我说?”

他斜乜了我一眼,还是一副波澜不惊:“平时不受伤。”

这话又一次噎得我不知该说什么好,片刻我心说反正我都放下脸面来哄这个大猪蹄子了,干脆不要脸到底算了,于是就调侃道:“我当你是只当着我的面撒娇呢。”

此回终于轮到卫庄说不出话,我好不得意。

少顷,有鸟雀从林中飞起,而这声音中夹杂着一声:“偶尔也可以。”

我怀疑是我听错了,讶异异常地转向卫庄:“你在说话?”

卫庄眯了眯眼,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我深吸了口气,心中暗道几年不见卫庄的脸皮子那是越来越厚,逐渐有刀枪不入的趋势,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人不要脸就没那么容易对付,而相比之下我还是要点脸的,所以我准备放弃和卫庄的交流。

好在经此一聊,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就见不远处小练儿、小白凤……似乎还有黑麒麟,都躲在一棵粗壮的树后,向我比了个拇指。

……妈的你们这群八婆!

“哎。”我得寸进尺地抓起他的头发在手里搓了搓,“你头发为什么长这么快,原本清爽利落的少年郎,怎么就像套了个拖把在头上?”

我笑着抬起头,正迎上卫庄杀人一样的眼神,吓得一抖,当即就把笑收了个干净。

“当我没说。”

卫庄气哼哼地从我手里把自己的头发拽过来,自己顺了顺才放下。

事儿逼!哼。

“要睡会儿吗?”我问卫庄,“你也两天没合眼了,还受了伤,要多休息。”

说着我跪坐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腿道:“今天便宜你了。”手机\端 一秒記住《www.》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见状卫庄也不推辞,话都不说直接往我腿上倒。

我说你也太实在了吧!高冷傲娇你都忘了吗,喂人设啊人设!

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只能往胸前一环,还怪别扭的。

不多时卫庄就睡着了,呼吸渐渐变得绵长柔软,周身的防备也渐渐散去。

想着我也困了,正襟危坐向身后树干上靠了靠,便也睡过去。

第二日是被鸟叫声吵醒的。

昨夜里做了些梦,梦到自己在做数学题,做得那叫一个顺风顺水,都不像我了。后来那些题不知为何被付之一炬,继而我又在火光中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离我站得远,我却知道他就是卫庄。

后来火渐渐散去,换做了漫天的大雨。雨中我一直在追着他,直到万丈山崖边,他自山崖摔下去,我来不及拉住他。

再然后就醒了。

等清醒些,我才发现自己是靠在卫庄肩上睡的,当下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摸脸就觉得有些烫。

卫庄又将我揽了一揽道:“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我拍开他的手坐直,又拍了拍脸,“时间也差不多,我该走了。”

说着就站起来,重新检查了一下包裹,将剑往背上一背,回身一脚踹在树上:“都下来。”

于是树上掉下来一个小练儿,小白凤也随之跳下来。

我冷冷瞥了小练儿一眼:“看戏也看够了吧。”

小练儿和小白凤做了个一模一样斜眼望天抬手挠脸的动作:“没有。”

我吸了两口气止住痛打他们一顿的冲动,才道:“我走了,你们保重。”

小练儿我记住你了,好你个卖队友的。

我搓了搓手,道:“你怎么样啊?”

于是这一想就到了夜里,我们在机关城外的树林里点了篝火。

我当下就想到八个字,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我的眼睛瞪得更大:“我?我哄他?”

卫庄离开了机关城。

“不劳你费心。”

这话把我狠狠噎了噎,我瞪着眼看了他好一会儿,一向伶牙俐齿以嘴皮子快为荣的我,现在居然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小练儿对我的表现十分不满,就恨铁不成钢地道:“怎么了嘛,以前你们不是这样的呀。”

我堂堂帝国将领,铮铮铁骨的一条好汉,哄他?不哄。我就是死在这儿,从机关城跳下去,我也绝不哄。

就见小练儿用一副“哎呀我不信你不哄”的表情看着我,当下又来了气。虽然知道这是激将法但还真不得不中计,于是眼一闭心一横,好,行,碰上卫庄算我倒霉,哄就哄,不过说好就这一次。

不过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哄。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卫庄的嘴炮不在我之下,输了虽然不服气但也不委屈。

我败下阵来,放慢脚步再度与小练儿并肩。

这波损失颇为巨大,只怕嬴政又要大发雷霆。

而这时卫庄正好走过来,小练儿见状竟起身就走。我心说你别走啊,也别用那种“加油鸭”的眼神看我好不好,我害怕!

说起这事我就生气,于是翻着白眼气哼哼地道:“我好心关怀,他油盐不进,这怪谁啊?”

小练儿揽着我的肩安抚我道:“哎呀他就这样的,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啦。飒飒你这样不行啊,你得哄哄他呀。”

哎凭什么呀,怎么到卫庄这儿我的嘴炮技能就失灵了,这什么?卫庄有什么天生克我的技能发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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