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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秦时明月]我除了帅一无是处

第126章 东郡(七)

末了,他才悠悠然地问我道:“你不想知道昨夜发生过什么?”

发生过什么?发生过什么!你他妈难道敢发生什么!

我当下脸色就冷了:“我并不想……”

我依稀记得昨天是在醉梦楼和刘季喝酒,刚开始两人哥俩好得很,不仅嗑瓜子还划拳,有说有笑还有花影倒酒。但越喝到后面那酒越上头,就……不太记得了。

这……酒后断片好像,不是我的风格啊。

都怪那酒——叫什么玩意——哦,醉生梦死,后劲太大,还有那刘季,去哪不好非要去醉梦楼。

我在心中咆哮道,我没让你说啊!没让你说啊!我不想知道!完全不想好不好!而且你这种求表扬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要给你敲锣打鼓抬花轿?

不过这话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就问道:“你只是带我回来,为什么你的衣……外套会在我手里?”

说衣服我觉得不太妥,毕竟衣服这个名词包涵的意义太过广泛。而外套就在很大程度上缩小了范围,并且让人觉得没有那么失礼。

当然可能只有我这么觉得。

妈的丢人,何时开始我逍遥飒哥也在意起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真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卫庄没有说话,只将双手环在胸前,垂眸看着我。

而他眼中也不是从前冷漠的神色,反倒换上几分调侃,甚至有那么几分的……柔和。

我觉得一定是我看错了,柔和这个词,和现在的卫庄已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

突然有些怀念十多年前还在新郑的时候,那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意气风发的耀眼少年,飒爽利落的短发,英挺逼人的眉眼,以及韩非都怕的脾气。

果然,时间是最让人猝不及防的东西,也不等我细细回忆好好珍惜,就已经是现在的模样了。

所以啊,这十年我和他都做了些什么呢?

大概也是年纪大了,一想起从前就容易走神,好一会儿思绪才飘飘悠悠地回来,见卫庄仍旧垂眸看着我,叹了口气就道:“也别绕弯子了,说吧。”

但他终究却没说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拿过自己的衣服就要走,我深知他的脾气,他若不想说的话我逼他也没用。于是就站在原地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却不想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顿住脚步回过头看我。

我被他看得颇有些莫名其妙,就问:“做什么?”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仿佛是在心中叹了口气一般,才与我道:“往后不许再喝酒。”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终归还是觉得有些膈应。

于是就去逼问小刘,小刘经不住我拿上司身份压他,就只能如实说了。那天晚上确实也没发生什么事,说是我喝得烂醉,回来的时候左半边身子拳打脚踢说什么要做掉掩日,右半边身子却很诚实地靠在卫庄身上。

听着小刘绘声绘色的形容,我简直目瞪口呆。

靠,这什么玩意,我喝醉酒后的样子连我自己都害怕。

正当我觉得丢人想让小刘闭嘴的时候,小刘已经说出了让我直接想自杀的话。

说是那天卫庄给我扶回来之后,小刘送醒酒汤进来,就见我扯着卫庄的衣袖嘤嘤嘤地不知在哭些什么,语气像是撒娇一样。

听了这话我如遭雷劈,我是不清醒的,这么丢人的事忘了也就忘了,但卫庄他妈是醒着的,完了完了完了——让我想想暗杀卫庄有几分可行性?

我最后做着垂死挣扎:“那……我那样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小刘:“他在哄你啊。”

我:“?”

小刘:“哦,副将军您攥着他的外套不松手,他没办法,只能先把外套留给你。”

我:“……”

小刘继续眉飞色舞:“他还让我不能告诉您呢。”

我:“知道了,快滚吧。”

这前因后果都弄明白之后,我才想起卫庄那天临走前和我说的往后不许再喝酒,登时就打了个寒颤。

不喝了不喝了,绝对不会喝了。

于是这件事也就这么暂时地不了了之了过去。

这几天晓梦那边也没传消息过来,我和她是说好了,等章邯恢复再告诉我也没事,毕竟晓梦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真怕要是让她天天给我回报章邯的情况,她会直接撂挑子不干。

不过就算章邯暂且不在,嬴政给我们安排的任务也拖延不得,何况如今东郡的局势已然演变成了我们影密卫和罗网不死不休的局面,我虽然不是要整死罗网,但如果我比他们慢半步,他们就要整死我。首发l https://www. https://m.

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我的计划还是要继续执行下去。

那日六贤冢外一战,农家虽未胜,但罗网也没讨着什么好。这次神农令放出来成为侠魁的条件是要得到荧惑之石,不过现在这块荧惑之石几经辗转,最后又回到了我们影密卫手上。

当然这中间也不乏我的威胁耍赖,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如今我又有了底牌,而这张底牌是罗网不知道的。

我带着荧惑之石到了六贤冢外。

当得知石头上的内容之后,我就再没有把它给嬴政的打算。这块石头上被人有心加上的“扶苏立”三个字我们没有办法说清楚,就算与罗网对峙,也不过是各执一词,还白白让扶苏再惹上嬴政的猜忌。

是以,这块石头就让我拿来做个顺水人情好了。

六贤冢地处大泽山深处,冢内常年不见光,显得十分清冷潮湿。

我心说农家六个老头子住在这种地方也实在是不容易,这地方看着像是人能住的吗?还是说他们为了凸显自己的与众不同才故意住这儿的?那可真是太拼了。

此处是山中的一处空洞,外面可能看不出什么,但走进去之后才知道别有洞天。我沿着唯一的一条通道走了约莫有两盏茶的功夫,也还未瞧见尽头在哪里。

然此时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何人擅闯农家禁地?”

说这话的人多半原来是肃穆庄严,但经过这里层层的回荡,传入我耳中的时候颇有些扭曲的意思。

不过当下我也判断出来,这声音离我不远了。

果然,又走了一会儿,就见眼前陡然宽敞,再不是通道,而是一个圆形的洞穴。

而在那洞穴的一周,坐着六个上了年纪的人。

六个人都带着面具,身前别着九星株草——农家长老的身份象征。

此时这六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冷冽的杀意,仿佛只要我说错一个字,他们顷刻间就会弄死我。

不过我是谁,我是主角好不好,十一岁就跟着卫庄揍过老虎的人,会怕这区区六个老头?

当然,长老到底是长老,小瞧任何一个对手都是要吃亏的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是以我在使自己表现出毫不畏惧的同时保持着应有的警惕。

“擅闯之人报上名来。”

我微微仰着头将那六人都看了一遍,末了淡淡地开口道:“影密卫白飒。”

狠狠眨了两下眼睛想回忆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发现断片这个事情真不是我能控制的,该想不起来的,到死应该也想不起了。

如此想着就也不再拼了命地回忆,注意力一转移,这才发现手中似乎攥着什么东西。

这话分明有歧义,我当下缩了缩脖子,四处张望了一下,甚至起了捂住他那张破嘴的杀心。片刻,想到这周围也没人能听到我们的谈话,这才松了口气,直起腰板对他道:“拿走,然后滚。”

卫庄对我的粗鲁用词毫不在意,也没去拿他的衣服,眼神中几番玩味,将我盯得后背有些发毛。

“卫先生”三个字彻底击败了我,我当下咬牙切齿在心中狠狠骂了小刘十八遍,心说你是没见过通缉令吗,没觉得这个人和通缉令上长得一毛一样吗蠢货!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

结果不看还可以当做不知道,一看那是真的吓一跳。

没错,我没有夸张,是真的直接把我从床上吓得跳了起来。

而且我昨天是和刘季喝酒的,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卫庄,为什么总是这么阴魂不散!

不过骂归骂,为了不让更多人知道这个流沙头号叛逆分子出现在我的营帐里,最末我还是和颜悦色地把卫庄请了进来,并吩咐小刘把我帐子周围的人都清走,以免我一会儿跳脚的时候让人听到。

见卫庄进来后,我将营帐门拉上,花了毕生的好涵养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暴躁,然后对卫庄摆出了一个核善的笑容,问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卫庄似乎心情不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且理所应当的样子,一边瞥了眼我床上的那件黑袍子,就道:“我的衣服在你这,我来拿。”

这件织锦暗纹的黑袍子,到底是怎么到我手里的。

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肯定是卫庄的衣服啊,所以为什么会在我这里!就很他妈的迷惑好吗!

卫庄直接打断我的话:“昨夜你醉酒,是我带你回来的。”

说罢还用一副谴责的神色看着我,仿佛我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吾命哀哉。

正当我犹豫这件事该不该去问人的时候,就听外头小刘报了声:“副将军,有位卫先生说要见你。”

待我重新在被窝里坐好的时候,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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