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套路
繁儿豁然开朗，又恢复了她的笑容：“多谢晴姐姐提点！”可她心里还是对凌欢喜欢不起来。
川珺回来时，洛小攸正在正乾殿用晚膳，方晴赶忙增了碗筷。
川珺屏退众人后，对洛小攸道：“帝妃怎么有空来正乾殿坐坐？是新毒药大功告成了还是又遇到了新瓶颈？或是又有了合适的帝后人选？”
萧星的本意是想给洛小攸找个假情敌，刺激她一下，让她上点心，没想到洛小攸根本不介意，而且他不知道洛小攸在之前隆盛帝后设的宴会上就怂恿过川珺立妃的事情。
听到文涣的忠告，洛小攸非常开心，认真回想了一下洁芸公主，在敏星的提醒下，想起之前在宴会上见过一面，看上去挺活泼可爱的，若她能成为川珺的妃子，那一定会缠着川珺的，而且定会想法设法的讨川珺欢心，说不定川珺就被她吸引了呢，而自己也就解脱了。
于是，她兴高采烈的去找川珺说了这事，被川珺否决。
“我的月俸！你可别想耍赖！”
“哦，这事啊，这事还得再缓缓，你也知道，你这位分有些特殊，得跟那帮大臣再商讨商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多争取点的。”其实，这事他并不用跟大臣商量，完全由他自行决定。
“哼，一拖再拖，你是不是故意的？再拖我可要收利息了。”
“我堂堂川帝怎会欠你这点月俸！”
洛小攸灵机一动，准备打他那些花草的主意，“听说各国使臣都进献了不少药材，还有你院中也有许多奇花异草，不如你可以先给我点，就当利息如何？”
“你也太会赚了，黑市上的利息也没这么高吧！那些花草药材可值千金，有些更是有价无市，别说利息，就是你几年、几十年的月俸也不一定买得到。”
“你把它们放在那里，养在地里，一点儿都没发挥它们的价值，简直暴殄天物！”
“我乐意！”
“哼！”洛小攸放下碗筷，可不想再跟这人用膳了。
川珺一脸笑意，“怎么样，我之前的那个提议考虑得如何？”
“什么提议？”
“侍寝啊！”
“做梦！告辞！”
洛小攸起身就走，被川珺一把拉住，跌落在怀，动弹不得。
“放开我！”
“别着急走啊，此法不通，我还有一计，想不想听？”
“什么？”
“不如你先给我夹菜，我吃饱了再告诉你？”川珺诱惑道：“可是能多赚许多月俸呢？”
好吧，看在白花花银子的面上，洛小攸暂时忍了，她拿起筷子夹了块肉，越想越有些气愤，于是快到川珺碗中的肉飞进了她嘴里。
给你夹菜？不可能。
她又恶狠狠的吃了几大口，恨不得一下子将桌上的菜肴全装进肚里，一点儿不留，让川珺喝西北风去吧。
川珺也不恼，“爱妃没吃饱啊！看来爱妃也不傻，还知道照顾自己的肚子。也好，爱妃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说不定觉得我这主意不错。”
洛小攸想挣脱川珺的怀抱，却被他紧紧束缚，于是只能动口了：“川帝，我待在这里影响您用晚膳，不如我还是坐回旁边！”
“不影响！”
“但……影响我啊！”
“好吧！那你坐下好好吃。”川珺这才松开她。
洛小攸如临大赦，迅速逃离。“你快点吃，吃完赶紧说！”
川珺看她吃得差不多才道：“想必容羽姑姑跟你说过吧，我们川国后妃分为十二品级，哦，现在，应该是十三了。”
洛小攸想了想，容羽在教她礼仪的时候确实跟她说过，虽然她现在并不能准确的说出是哪几个品级。
看到洛小攸点头，川珺又道：“帝后的月俸也只有两百两，如果你能把后宫的位分品级拿个遍，所有月俸加起来也有上千两了，是不是瞬间就多出了许多？而且，后妃每个品级的赏赐另算，还有啊，一些药材之类的也是按妃位等级提供的，只有特定等级才能享用相应等级的药材……”
“啥意思？”洛小攸认真思考了一下，狐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仅可以当帝妃，还能当其他妃子？”
“是啊！”
“你们川国还有这一规矩？”洛小攸闻所未闻，“但后宫不还是只有我一个妃子。”
“对啊！你可以拿各个品级的妃位，还没有人跟你争宠，多舒心啊！我对你是不是很好啊！”反正后宫规矩，他说了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何况洛小攸不是总寻思给他立妃子嘛，那就全让她一个人当。而且有几个大臣最近蠢蠢欲动，他册立帝妃还不到一月，就已经准备给他的后宫塞人了。
与其便宜了他人，还不如给自己喜欢的人呢。
而且这样一来，洛小攸少不得对他花心思。川珺就不信，他得不到洛小攸的真心。
川珺又道：“倘若你能把后宫这些妃位都拿一遍，那你将是载入川国史册的第一人，不仅名扬江湖，还流芳百世。是不是比你研究毒药的成就大多了？”
“还能这样玩？”这些妃位品级居然可以同时拥有，川珺说的也颇有道理。洛小攸有些心动。除了月俸，还有药材吸引她，而且还能流芳百世、永垂青史！
当下洛小攸又问：“那要怎么样才能获得那些妃位？”
“立功或是……得到我的欢心啊！我高兴了没准就册封你咯！”
“那哪些妃位的月俸高？”
既然问出这个问题，看来容羽之前跟她说的，她是没认真记了。
于是川珺又给她细致的普及了一遍：“此前后宫妃位依次为：帝后、贤妃、华妃、荣妃、贵嫔、淑媛、容华、昭华、淑仪、贵姬、御女、少仪；相应的月俸是白银两百两、一百八十、一百七十、一百七十、一百五十、一百三十、一百、八十、七十、六十、五十、二十两。至于帝妃的嘛，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洛小攸赶紧盘算着，一共一千三百八十两，帝妃不是仅次于帝后嘛，看来也不会低。
还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
等等，帝后不是得立川国女子么，这个看来是没希望了，还有一千一百八十两，也不错，好像没少多少。
不对，好像还有什么？
洛小攸努力回想，容羽曾跟她说过哪个妃位是得靠家族关系来着？
看来还是直接问川珺吧，他应该最清楚。
洛小攸直截了当问道：“是不是有哪个妃位是要靠家族关系？”
川珺认真回答：“荣妃和淑媛。荣妃这一品级一般是册立那些大家族或是对国家社稷立有大功的家族女儿；淑媛嘛，功劳稍低的家族女儿。”
洛小攸低叹了一声，自己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看来这两个也跟她没关系，没希望啊！
“那这两个月俸加起来是多少？”她懒得自己算。
“三百两！”
好吧，又要减去三百，还剩八百八十两，再加上帝妃的月俸，差不多，还是一千多两。
洛小攸又面露喜色。
“你没必要否决，我可是大度之人，且你最近多次召见她，难道对她没一点感觉？”
川珺郑重说道：“没感觉！我召见她纯属是国与国之间的政事，何况我还一起召见了南陆王朝的使臣呢。”
繁儿却有些不高兴了，小声对方晴嘀咕：“晴姐姐，你看看那个叫凌欢的宫女，拉着帝妃聊了那么久，她是不是想借机获得帝妃的青睐，好一步高升。”
方晴笑道：“吃醋啦！她再怎么卖力，也动摇不了你和敏星的地位，你们可是川帝指派的，又在帝妃身边多日，她一个侍候花草的宫女怎么跟你们相提并论。大方自信点，你可藏不住心事，别让帝妃看到你这嫉妒的模样！再说，有人陪帝妃解闷，你和敏星不轻松点儿么？”
凌欢是主动靠近洛小攸的，向她介绍这些花草，洛小攸也感兴趣，两人相谈甚欢。她还知晓许多南陆王朝的花草，更得洛小攸欢心。
阙莲山主离去后，川珺多次接待了南陆王朝的洁芸公主和使臣，本是政事，但萧星之前记挂着川珺那事，就对文涣说，让她进宫看洛小攸的时候，提醒提醒她，说近日川帝多次接见洁芸公主，让洛小攸留点心。
洛小攸不死心，“那你就不打算册立个帝后，你看你那么繁忙，可以册立个帝后帮你管理后宫琐事，那样你不就轻松许多了吗？”
川珺有些生气：“我管得过来，不劳你操心。不如，你来管啊！”
再拖她可得收利息了，于是，她决定找川珺谈谈。
这下洛小攸算是记住她了。洛小攸心想什么时候跟川珺要了她，去她的清泠宫帮她侍候花草药材。
方晴看洛小攸等了多时，自己又劝不动让她先回去休息，所以差人去禀报了川珺，其实，川珺处理完政事本欲回去，听说洛小攸等了他多时，他反而又在御书房多待了片刻。
这边洛小攸有凌欢的陪同，并不觉得等待的时光有多难熬，聊着聊着，两人从花草聊到了身世，洛小攸听说凌欢的母亲曾是南陆王朝的人，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也这么熟悉南陆王朝进献的那些花草呢，洛小攸对她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此后数日，洛小攸没敢招惹川珺。一心研究毒药，直到许多药材被她耗空，研究的毒药又停滞不前，而且试验品也基本清空，她才停下。
一停下，她就想到了川珺还没给她月银，这都拖了几天了？
“我想来就来！而且我这次来呢，是光明正大来找你讨债的。”
“什么债？”
洛小攸怒气冲冲、风风火火的闯进了正乾殿，然，川珺还在御书房，并没有回来，她决定就在正乾殿守株待兔，等得无聊，就到处走走，看到了许多各国进献的奇花异草，其中有个侍候这些花草的宫女叫凌欢。
洛小攸看着面熟，名字也有些耳熟，奈何她脸盲，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其实，她们第一面是在乾安殿的花园里，那时洛小攸还向她打听了司膳房在何处。
“别别，我身上还有重任呢，想起我还有药物在熬着，先走了。”洛小攸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