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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年间王府景

第16章 015 王公子原来是赵姐姐的未婚夫啊

陆观年听了哈哈大笑:“好一个王宽呐,不简单,不简单。”

王宽微笑不语,将陆观年的夸奖悉数尽收。

陆观年:“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吧?”

陆观年看见韩断章的时候,神色平静,余光一直盯着裴景看,可裴景却没有丝毫异样。

陆观年放下心来。

裴景神色与平日毫无二致,看样子裴家和那边应该没有私下联络。

陆观年不说话,信步闲庭的走了出去。

王宽看着韦衙内:“简单的来说就是我要去找元仲辛,让他放了赵简”

韦衙内:???

薛映:??

裴景:“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王宽:“离上次跟他见面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按他的速度,应该已经救出了元伯鳍,那么下一步无非两种做法,一种是带上赵简一起出城。另一种是将元伯鳍安置在城外后,再回来带走赵简当做筹码。无论哪一种,只管守在出城的必经之道,就不会出差错。”

裴景:“那么多门,哪个才是必经之道?”

王宽:“我猜他会走西门。他们这个情况,唯有往大理去,才有一线生机”

裴景:“王公子,你好厉害”

王公子:你刚才夸薛映好像也是这句,你的‘好厉害’跟别人家的久仰久仰是同一种词吧

王宽:“小景姑娘觉得赵简可能自己逃出来?”

裴景:“啊?我不知道。”

说完,又觉得这样有些丢脸。

“嗯,你让我想想啊。嗯”,裴景歪头看着王宽:“我觉得还是主要看元公子的绳结打得好不好,要是绑的松,赵姐姐看着情况就能想逃就逃,想留就留。要是绑的紧,那就很可能是有心无力了。”

韦衙内:“你这就说的不对了,我要是元仲辛,我就用迷烟。绑都不用绑。多保险”

裴景:“我给赵姐姐备了香包和药丸,她不会被迷药迷晕的”

王宽:“小景姑娘想的周到”

裴景想起自己那句“怎么说也是逛花楼的人”,有些心虚,看看逛花楼的韦衙内,和不仅逛花楼还有六个通房的王宽,只笑不说话。

王宽却是一下就看懂了裴景的表情,张嘴想解释什么,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想想还是作罢了。

王宽:“走吧。再不去就晚了”

裴景:“可以骑马的。快些”

王宽:“书院有马?这个时候了,还借的出来吗”

裴景:“嗯嗯,可以的。我去借。”

王宽:“一道吧。”

马厩在书院的东北角,是九斋的地盘。

九斋斋长张鑫磊祖上曾是是贩马的,书院十来匹良驹都是他弄来的,所以,这管马的事情自然也就归了九斋。

马厩旁边有个小院子,里面是值班的门房。

裴景敲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

裴景推开门,看到今日值班的正是张鑫磊,笑容甜甜的喊了一声张师兄。

张鑫磊看见裴景:“哎,裴师妹?”

裴景:“今天张师兄值班啊?”

张鑫磊促狭一笑:“可不是。你是来找齐桓的?”

王宽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句。

裴景赶忙摆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来找齐师兄的。我是来借马的。”

张鑫磊是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看见跟在裴景后面进来的王宽赶忙起身,问裴景:“这位是?”

裴景:“王宽,王公子。”

张鑫磊:“哎呦,原来是王公子,久仰久仰。在下张鑫磊,九斋斋长。欢迎王公子加入我们书院,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王宽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应酬,对着张鑫磊行了同窗礼,道:“幸会幸会。张师兄客气了”

张鑫磊听到王宽称他为师兄,十分开心,这就是不介意多走动走动的意思啊。

张鑫磊又去看裴景:“你刚说是要借马是吧?借几匹?两匹?”

裴景:“四匹,韦衙内和薛映也一起的。”

张鑫磊:“衙内也来了,走走走,拿马去”

王宽点头,第一个出门

张鑫磊跟在裴景身后悄声问:“裴师妹,你跟衙内熟吗?引荐引荐”

裴景:“不熟。可是引荐引荐倒是没问题”

几人见了衙内又是一番絮絮叨叨的寒暄,好半晌才脱了身,往西门去。

刚刚出了内城城门,就看到大批的禁军在街上找人。

王宽:“元伯鳍看来确实已经不在元府了”

裴景:“那我们快走吧。我听说梁教头脾气不好,别回头再把元公子打了。”

王宽奇道:“你听谁说的梁竹脾气不好?令兄?”

裴景摇摇头:“付姐姐说的,啊,三斋的斋长”

王宽点点头,不置可否:“他脾气是不太好”

裴景笑着问王宽:“王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王宽:“因为元仲辛的事情昨天跟他碰过面。走吧,争取赶在梁竹前面。”

一行人快到西城门的时候下了马,将马拴在猫耳胡同附近。

周围还没有元仲辛的踪迹。

裴景:“会不会已经出城了?”

王宽:”应当不会,你瞧,城门还没有戒严。”

“薛映”,王宽喊了薛映一声,“还要麻烦你替我守着这里,若是看到元仲辛,想办法把他留住,通知我,我有话一定要跟他说。先行谢过了”

薛映抱拳:“客气了。这也是我的任务”

韦衙内:“那我呢,我干嘛,我干嘛”

王宽:“还真有件事情非你不可”

衙内小骄傲。

王宽:“禁军早晚会追来,还要麻烦衙内给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衙内:“小事一桩啦”

王宽:“小景姑娘是想跟薛映一起守在这里,还是随我去寻一寻元仲辛?”

裴景:“我跟你一起去找元公子吧”

王宽点头,对裴景说:“过两个胡同,西斜街南边有一个酒楼,叫落瑶台,小景姑娘可知道”

裴景:“知道啊,楼很高有五层那个对吗?

王宽点头:“酒楼后门处上货采办处理厨余进进出出颇为繁忙,从这里出城的货车很少会受到盘查。我觉得,如果元将军受伤的话,元仲辛会伪装成落瑶台的脚夫带他出城。”

裴景:“那要是没受伤呢?”

王宽:“没受伤啊,没受伤的话,他们可能已经出了城了”

裴景:“啊?”

王宽:“元将军处境特殊,抓他的人可能会用私刑。不过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裴景:“所以,我们现在是去落瑶台?”

王宽:“对。”说着,顿了顿,试探道:“小景姑娘对定川寨一战可有什么看法?”

裴景看了看王宽,嗯,王公子的侧脸很好看。鼻子很高。

中原人,很少有鼻子很高的。

裴景没立刻回答王宽的问题,而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王公子的母亲不是中原人吧?”

王宽愣了一下,但还是老实回道:“我母亲是中原人,不过我外祖母却是有一半胡人的血统。为什么这么问?”

裴景问出口才觉得唐突了,她好像总是唐突王公子。

裴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是看王公子鼻梁很高”,一抬眸,眼神正好落在王宽看过来的眼睛上,:“王公子的眼窝,也比一般的中原人深一些”

王宽瞧着裴景面上的杏目琼鼻,反问她:“你也是啊,所以你母亲也不是中原人?”

裴景愣了一下,低下头去:“我父亲,我母亲都是北方人。我也是生在燕京的。北方人的鼻子都很高。”

王宽无声笑笑:“小景姑娘很喜欢夸人。好像,逢人就夸”

裴景没答话,有些不自在,难道王公子不喜欢别人夸?

王宽察觉出裴景的不自在,道:“小景姑娘可去过落瑶台赏景?”

裴景抬起头,看着前面的落瑶台:“下雪的时候跟着哥哥来过一回……,哎?那人长得很像齐师兄……”

王宽顺着裴景的目光望过去,有一个人影从酒楼五楼的廊上一闪而过,进了屋子。

王宽笑笑:“就是刚才张师兄口中的齐师兄?”

裴景:“没错,王公子好记性”

王宽抿了嘴笑,是真的爱夸人:“那应该就是他了。掌院不会让元仲辛跑了的,总会找人守着城门。大概四个城门都会有书院的人”

裴景恍然:“恩恩,有可能,齐师兄常领跟踪人的差事。”

王宽领着裴景拐到一个胡同里:“就是这里了。”

王宽给了后门的门房五十钱:“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找麻烦的,您给行个方便”

门房瞧着二人衣着华丽,样貌不凡,没说什么,接了钱,便放二人进了门。

王宽一进去,便瞧见柴房后面的角落里有一个拖泔水桶的车,心头一动。

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王宽对裴景说:“小景姑娘,你到后堂那边去避一避吧,我要到柴房那里等着元仲辛,旁边是放泔水的地方,不干净”

裴景看看周围,又看看王宽:“没关系的,我不想一个人呆着”

王宽同意了:“那好,委屈你了”

裴景连忙摆手:“不委屈不委屈”

两个人躲进柴房,从窗户的缝隙往外瞧。

裴景后知后觉地问:“如果元公子走了薛映那边,薛映要怎么通知我们?”

王宽:“马侧的口袋中备有烟丸,你不知道?”

裴景摇摇头:“没注意”

王宽看着裴景,越发觉得摸不清她的底细,想了想,继续了方才的话试探:“小景姑娘,你对定川寨之战有何看法?”

裴景心道,怎么又问一遍……我能有什么看法……我没看法啊……

王公子现在也不能算是不认识的人了,说出来会不会太丢人了……

裴景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突然就让王宽觉得他很过分。

王宽刚想说算了,裴景却有些不好意思地先开了口:“嗯,其实我没什么看法。和党项的战争离我太远了,我没想过。”

王宽摇摇头表示不介意:“没关系,闲聊而已”

裴景心道,王公子人真的很好啊,就算她说了没看法,看她的神色也没什么异样。

她想了想,对王宽道“王公子如果是想知道裴家对这些事的态度的话,我可以把我哥哥介绍给你认识,你可以跟他聊,我哥哥还算是有些见地的人。”说起裴晏,裴景的眼睛不自觉弯了起来。

王宽万万没想到裴景会这么说,他不但接不上话,还有一种被揭穿的窘迫。

可裴景的眼神很真诚,还带着些许抱歉。

裴景也看出王宽有些僵硬,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又道:“王公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我是真的不太关注党项的事情,平日里其他事情也多是听我哥哥的”

王宽很少这样窘迫,只能尴尬地摆摆手,示意没事。

裴景看着王宽有些精彩的脸色,越发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王宽王公子的舍友元仲辛同学及时出现救了场。

只见元仲辛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裳,将拉菜的车停在厨房门口,收了银子,跟后厨的总管说了几句闲话,那总管指了指拉泔水的车给元仲辛,又给他递了一小串铜钱。

元仲辛将菜都卸了搬进厨房后,将装菜的那车拉来停在了柴房旁边,又笑嘻嘻的取了泔水,一双过分活络的眼睛四处观望,机警的很。瞧见四下行人匆匆,没人注意柴房后面的角落,他便将那菜车拉的离泔水车更近,车尾对着车尾。

元仲辛将菜车下面的一个暗格打开,里面赫然就是元伯鳍。

裴景差点叫出声来,幸亏她捂嘴捂得快,总算是有惊无险。

王宽对着裴景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对着裴景无声说:你在这儿等我。

裴景看着王宽的眼睛点点头,十分配合。

王宽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十分小心,不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元仲辛却是听到了动静,一个回身,匕首就架在了刚刚走到他身后的王宽的脖子上。

目光对上王宽那张俊脸的时候,元仲辛松了口气,神情有些嗔怪:“你不会出个声嘛!”,手上松了匕首,又去扶元伯鳍

王宽抱臂站在一旁瞧着元仲辛:“元将军是走不了的,这是个局。用他牵制党项,用你牵制他的局。”

元仲辛停下手上的动作,睁着眼睛愣了几秒。

元伯鳍却笑了,轻声道:“你果然还是不如王宽”

元仲辛还在想,王宽却接着道:“元将军不走,性命总是无碍,若是走了,只怕会真正引来杀身之祸”

元仲辛像是想明白了,白了自己哥哥一眼:“什么我不如他,我不如他有钱就是了。我这是关心则乱好嘛,还不是为了你”

元伯鳍笑,看着王宽说:“你是个好孩子,谢谢你为了我的事情奔波。不过,我还是要送他走。”

王宽看着元伯鳍:“他会于心不安的”

元伯鳍:“这是破局的唯一办法”

元仲辛:“你走我就走,你要是不走,我也不走”

元伯鳍皱眉:“听话”

元仲辛动作上都带着气:“我不”

王宽:“元大哥若是问心无愧,又何必非要破局。这局设的精妙,有益无害”

元伯鳍:“我如今问心无愧。可我又如何保证以后也问心无愧?”

王宽瞳孔猛地一缩,不知想到了什么。

元仲辛扶着元伯鳍起身的手也猛地顿了一下。

元伯鳍拍拍元仲辛的脑袋:“听话,不要任性。”

元仲辛:“我不,我可以帮你的!”

正在这三个婆婆妈妈奇奇怪怪的男人争来争去的时候,赵简牵着两条大黄狗,踹开后门,从天而降。

赵简:“元仲辛!”

大黄狗们:“汪汪汪汪汪”

王宽,元伯鳍,元仲辛三脸懵圈

王宽:吓我一跳

元伯鳍:这谁啊,这么彪悍

元仲辛:我去,这么快就跟过来了,王宽这都什么未婚妻

赵简一松手,两只黄狗冲着元仲辛就扑了过去。

裴景眼睛都捂上了,结果,那两只狗只是围着元仲辛嗅来嗅去,嗅了一会儿就在他旁边坐下了。

院子里面的人都围了过来,赵简将令牌从怀中取出,扔在领头的人手里:“官府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那人一看,赶忙跑去后堂找掌柜的,不一会儿又把腰牌递了回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官爷自便,自便”

围观人群各自散去,院子里一下子清清静静的,再无闲杂人等。

元仲辛也松了一口气,指着赵简对王宽道:“呐,嫂嫂我可是生龙活虎的还给你了啊”

王宽瞥了元仲辛一眼,没说话。

赵简:“元仲辛!!”

元仲辛贱兮兮的,冲着赵简:“你说你这么凶干嘛,你不看在我们一夜夫妻的份上对我客气一点,也要看在我们叔嫂的关系上客气一点嘛”

王宽在一旁扶着额都没眼看。

元伯鳍看看赵简,看看自家弟弟,又看看疑似绿云罩顶的王宽,有口不能言,憋得很是辛苦

裴景听见那句嫂嫂的时候,愣住了,大概有三五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轻轻叹了一句:“原来王公子是赵姐姐的未婚夫啊”

元伯鳍,元仲辛,赵简虽然没听到柴房里的人说了什么,却实实在在听到了柴房里有人,齐声道:“谁??”

王宽还没说话,裴景自己推门走了出来。

赵简瞧见是裴景,松了口气。

裴景走过去抱抱她:“赵姐姐,你没事就好”

王宽看着此时的裴景,总觉得跟刚才有些不一样。

可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具体又说不上来。

感觉上有些像松烟捡的那只猫,晒太阳吃东西的时候,毛蓬蓬的,很有精神的样子,可是淋了雨或者饿肚子的时候,连毛都是塌在身上的感觉。

姑娘现在就是那种毛支棱不起来的感觉,没有之前那种朝气蓬勃的感觉

赵简抱着软扑扑的裴景,火气都去了大半:“没事,没事,让你担心了哈”

裴景不好意思的笑笑,退出赵简的怀抱,然后对着赵简鞠了一躬。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裴景竹筒倒豆子似的跟赵简说:“赵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王公子是你的未婚夫。昨天带王公子回书院的时候,因为他蒙着眼睛,虽然好像也没什么用处,但我还是扶了他”,裴景掰着手指头数:“所以我就摸过他的手,拉过他的胳膊,然后今天下马车没站稳还不小心扯了王公子的腰带一下。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离王公子远一点的”

说完又对着王宽鞠了一躬,:“王公子,对不住。我不知道你是赵姐姐的未婚夫,这两日多有唐突之举,还请王公子海涵。”

王宽整个人僵着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实在是让人见之难忘。

元伯鳍和元仲辛都憋笑憋得辛苦,已经快绷不住了。

元伯鳍腹部的伤口都有些想要裂开

元仲辛凑到王宽耳边:“腰带?王公子?腰带,哈哈”

赵简反应过来拍拍小景:“没关系,没关系,这都不算是唐突。昨天我跟元仲辛还睡一屋呢,不要太在意男女大防了,没关系的”

裴景震惊的看着赵简,又缓缓地回头小心翼翼看了王宽一眼,震惊过后的眼神中充满了悲悯

王宽在裴景那种怜悯的眼神中脸色越发不好看。

可裴景又没做错什么,不但没做错,而且还做的很对。

王宽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很是难受。

元仲辛看着王宽要黑脸,暗叫不好,赶忙转移话题:“那个王宽,管好你未婚妻,别让她乱说话。”

说完元仲辛就觉得自己完蛋了,怎么会蹦出来这么一句话来……

王宽轻飘飘地看了元仲辛一眼,赵简是直接上脚就踹,两个人这次倒是异口同声了:“你闭嘴”

可元仲辛却觉得王宽那一眼比赵简这一脚可怕多了。

元伯鳍看着裴景还是不知所措的在状况之外,赶忙出来救场:“这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裴景还没完全从震惊之中缓过来,磕磕巴巴答:“裴,裴景。”

说完才看见元伯鳍身上血迹斑斑的:“元将军受伤了啊”

裴景从衣袖里摸出两个很小巧的药瓶递给元仲辛:“红色塞子的内服,蓝色塞子的外敷,止痛补血,伤口会好的快些。”

裴景看出来元伯鳍是出来救场的,就顺着他的意思换了话题:“那咱们现在怎么办?禁军不是还在外面搜查嘛?”

赵简:“樊大人知庆州的文书下来了,至于元将军,皇上说交由樊大人处置。我让人送信去给掌院了,掌院应该会去枢密院拿令牌过来解围。梁竹这个人特别麻烦,谁的账都不买”

裴景:“那太好了。元公子和元将军都不用跑路了”

元仲辛……跑路

元伯鳍……跑路

为什么觉得自己这么悲惨……

裴景:“赵姐姐你不是一直跟元公子在……嗯,”,裴景偷瞄了一眼王宽,改口:“被元公子绑架,你怎么会知道樊大人知庆州的事情?”

赵简一挑眉,搂着裴景的肩膀:“哎,幸好你问了。这事说起来话长。”。

王宽看着裴景乖乖地被赵简搂着,听得一脸认真的样子,觉得裴景跟松烟捡来的那只猫真的有些神似。

赵简这边指着元仲辛的鼻子:“这个混蛋绑了我打晕还不行,还给我喂迷药!幸好我昨天长了个心眼,把你给我那香包里的东西藏了点儿在他腰带的夹缝中。我醒过来跑出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找狗,这不是许维明爱养大型犬,我就去借了两只来。借的时候正碰上许省事回府,(尚书省事,尚书省辖吏部)偷听了一耳朵,就知道了。”

裴景点点头。

赵简接着道:“我见着许蓁茗了,她说让你再给她带点儿那安神香,她的又用完了,你要不问我这狗的事儿,我肯定给她的事儿忘个干净”

裴景惊:“这么快吗?上次休沐我才让人给她送去两匣子啊”

裴景话音刚落,王宽就咳了一声,众人都看过去。

王宽:“既然如此,不如还是找个舒服点儿的地方等陆掌院吧”

泔水桶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

元仲辛:“哪儿舒服?楼上雅间啊?你请客?”

王宽没搭理元仲辛,只提步往门口走。

裴景看元仲辛一个人扶着元伯鳍辛苦,伸手帮忙。

元仲辛笑笑表示感谢。

元伯鳍:“多谢裴姑娘了。”

裴景摇摇头表示没事。

元伯鳍又对元仲辛说:“你真不走?”

元仲辛:“你不走我就不走”

元伯鳍叹气:“好,那哥哥的后背就交给你了”

元仲辛还有些不好意思,:“放心吧,我还能把你撂下不成。”

元仲辛为了掩盖不自在,嗷嗷着喊王宽:“王宽你去哪儿呀,从这儿直接走不行嘛,非要绕正门,我哥还有伤呢!”

王宽头也不回:“那你扶着元将军从后堂走吧,我要走正门”

元仲辛:“小气……”

陆观年:“辛苦你们了。你们做的很好,我会上奏给你们请功的”

裴景:“赵姐姐怎么办。赵姐姐还在元仲辛手里。”

陆观年没答,转而看向王宽:“王宽,你说说”

王宽被点名,自然不会推脱:“元仲辛是我的朋友,我理应劝他以国事为重。”

陆观年哈哈一笑:“当然知道了。不然我能这么放心?不告诉你,还不是怕你演不像。”

韩断章被几个人送回东京书院交给了陆观年。

陆观年:“你们不用担心。元仲辛抓赵简无非就是想换他哥哥,他不会伤害赵简的。”

裴景:“现在细作已经抓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请禁军大理寺和皇城司的人一起找赵姐姐了?”

裴景有些急:“可她再聪明能干,也只有一个人啊”

裴景低着头去瞄薛映,用口型问:“你知道么”

薛映摇摇头。

裴景又问陆观年:“那我们什么都不干,就干等着?”

裴景:“可赵姐姐呢,元仲辛不可能带着赵姐姐去救元伯鳍啊”

陆观年摸摸胡子:“你要相信赵简的能力,她和元仲辛还不一定是谁算计的过谁呢。更何况赵简身手也不错。这你是知道的。”

王宽:“学生定然尽力而为”

韦衙内:“你们又打什么哑谜?!说明白点儿不好吗?”

陆观年看着裴景,叹口气:“我已经知道他们人在哪儿了。元仲辛是个可塑之才,可他的性子有些桀骜不驯,我好不容易从官家那里争取来的机会,这是个考验,看他能不能以国事为重,最终加入你们七斋。”

裴景眨眨眼睛,想了想,问:“赵姐姐知道么?”

陆观年:“不用惊动这么多人,你们到元伯鳍的宅子外面守着,总能等到元仲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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