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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遗体接运工

第一百三十九章:1808班的F4

人烟稀少,夹杂陌生的感觉。

回到学校。

“卧槽,东仔我都要跟你学下怎么穿衣服了。”

老头子问。

“很赚。”

东仔回答。

东仔笑着问。

“你变的好帅啊,不信你问鹏涛。”

麟屏对他笑着说。

“像条狗一样。”

鹏涛嘴巴吐出一句。

东仔追着他跑。

这次回来,他们终于能经常打球了。

之前东仔总要去送外卖。

他们在1808班。

班里什么人都有。

像突然上学到一半,突然消失几天的富婆。

回来后鼻子像匹诺曹一样。

她说去隆鼻了,花了三万多。

化妆也淡很多了,但胸脯依旧特别丰满。

猴子曾经去问她胸是不是也去隆的。

她生气的说没有。

再后来她跟肯尼迪吵架,差点被揍。

东仔说要是他在就好了,肯定会趁这个借口去揍肯尼迪。

于是富婆退学了。

张思稼的同桌就变成了东仔。

这个人就更别说了。

人家上课学习,她睡觉。

半夜人家睡觉,她通宵完吃鸡。

之前校运会的时候。

肯尼迪就是要东仔去跑一千米的比赛。

乔丹是自愿的,因为全班就他跑最快。

东仔拉着司马脸,因为他觉得没意义。

他高二当过体育生,每次热身时候体育老师就说东仔又在那打哈欠问他是不是吸毒。

结果就两人跑进十一秒,他是其中一个。

现在跑的还没乔丹快,而且拿个奖状有个锤子用。

他缺钱的要死。

于是东仔找了食堂的阿姨,请她去外面买绷带和胶卷。

医务室不肯给,外面又出不去。

校运会那天他就在脚跟贴着绷带,穿着拖鞋。

老师见着他这样,也不用他上了。

结果半路听到广播喊自己名字。

说是要去台上,发给他助学金:一千块。

赞助学校的股东跟他握手拍照。

他成了照片里唯一穿着拖鞋,还在那比剪刀手的弱智。

因为突然发给他一千块,他当时高兴到爆炸。

校运会算是少有的派对了,很多人展现自己。

班里有个女生,特胖。平常也不说话,就睡觉要么玩手机。

留着一头特长的马尾。

大聪明有次问东仔。

“她留那么长头发,拉屎不会沾到么。”

那天她穿着个洛丽塔,还到处走着。

本来就胖,穿着那身艳丽的奇特服装。

看到她肚子上露出的两个轮胎,都能把人的眼睛弄瞎。

“这谁啊?”

东仔忍不住问。

“我们班的。”

麟屏说。

“长的跟头猪一样。”

鹏涛脱口而出,那语气里满是恶心。

中专里,所有人都热情奔放。

猴子说,最记得鹏涛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每天就除了打球就玩手机聊天么。”

猴子有天去他宿舍问。

“是啊。”

“那不无聊?”

“你跟一个女生聊天会无聊,但十个就不会。”

猴子当时听到这句话,他觉得好屌。这辈子都可能忘不掉这句话。

可东仔就特别纳闷。

这逼玩意,要颜值没颜值,要身高没身高,怎么那么多女生喜欢他。

而且在别人面永远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就跟他们玩会像个弱智有意思些。

经常莫名其妙有其他班的女生买些零食酸奶啥的,突然就走到班里。

叫人放在他桌位上。

东仔跑去问大聪明。

“你觉得鹏涛咋样,怎么这么多女生喜欢他。我有点不服。”

“你就是妒忌人家。”

“那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觉得就一般吧。她们说鹏涛特别温柔和绅士的,这点你要学学人家,不要老是骂人。”

“我操你妈。”

东仔扭过头不跟她讲了,还是没搞懂原因。

麟屏会有很多女生追,他觉得正常,因为确实长的帅。

凭什么鹏涛也可以。

“麟屏你谈几次了?”

东仔有次对他问。

“算上这次么,十一次了。”

打完球他擦着汗回答道。

“卧槽。”

东仔感觉果然长的帅还是好。

麟屏说,他爸妈在南方做生意。

他是福建人,但从小在那住。

所以听到班里新来的同学也是从南方来的,他特高兴,这样能一起回去。

除去这两人,还玩的来就思烽了。

思烽长的巨他妈棒槌帅,就长的特像个美女。

东仔说要是他是女生,第一件事就是先透他,然后透麟屏。

“你这个禽兽,为什么我还是第一个。”

思烽一脸被迫害的样子说道。

他的长相特别阴柔,尤其是带上眼镜的话。

那邪气的俊冷模样,就特像斯文败类的律师之类的文化人。

简直吸女生的心魄。

但人实际特别逗,尤其是说些色情的话,开起车简直又快又稳。

有天408宿舍的厕所又给小赖霸占了,憋不住的东仔跑去他们宿舍。

麟屏说思烽在里边。

东仔拍门问他在干嘛。

他说在手冲。

东仔问他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他们干几回了。

“我们宿舍马桶都快怀孕了,你说呢。”

思烽对他讲。

出来时,还叹口气拍着东仔肩膀。

“你可要对她温柔一点哦。”

弄的东仔坐在那屁都不敢放太响。

这最后一个月的校园时光里。

晚修的时候,东仔在教室的最后边,伯谚在最前边。

两人隔着全班在摇花手边唱又老又土的歌。

福建讲闽语,所以以前很多台湾的老歌他们都会。

像卓依婷和陈小云的歌都会哼上几句。

“公虾米,哇亲亲,天边诶仙女。”

“公虾米,你爱哇,千千万万年。”

两人就在那唱爱情的骗子我问你。

鹏涛思烽两人正在看东仔买来的男人装。

“卧槽,这还有GAI的独自采访。”

他们盯完柳岩的写真图,鹏涛突然惊呼道。

麟屏在一旁和东仔互送飞吻和pink。

旁边闲的没事做的大聪明在他手臂上画画。

夜晚,几人在操场散步,东仔说他拍立得快到了。

因为疫情,栏杆外的店全关了。

卢哥也不见踪影。

那最后一个月的校园时光。

小赖因为发烧,回学校的两个星期全在隔离。

几人去探望他,他跟蹲在监狱里一样等着几人给他送饭。

好不容易隔离出来,又得肾结石。

他爹跑过来带着他去医院碎石。

“卧槽,你知道么东仔。”

有天奶奶走到他脸上惊呼。

“春哥跟小赖谈恋爱了!!!”

“卧槽。”

“你都不知道?你两关系这么好你都不知道?!我都知道了,你看他们两个的头像。”

奶奶激动喊道。

东仔看着他八卦模样大笑。

摸了摸他后背。

“我怎么感觉你在摸狗啊。”

奶奶觉得不对劲问。

“你后背摸起来好像我以前养的金毛,不过它死了。”

东仔有些黯淡道。

“哦,那你摸吧。”

奶奶应道。

终于能上社会学这个课了。

东仔几个殡仪生走去多媒体教室。

除了他们还有幼教班的学生也来上课。

东仔对这个专业的学生印象特差。

他那一个学期都在打扫多媒体教室。

平常都是幼教班的女生在里面上声乐课。

“他妈的这幼教班就不能招点尼姑吗?”“艹他妈,地上全他妈头发!!”

他那时气的扫把都扔了。

上课时候几个殡仪生都坐在前边。

“其实这个阶层图,没那么理想的。”

东仔对猴子说。

教社会学的老师说现在社会阶层还是金字塔模样,但社会学家更希望阶层会像橄榄球的形状。

最顶层的富人和最低层的穷人都少,只有中产占比例最多。

东仔觉得就算是这样,那么生产动力就没那么高了,因为没有了欲望。

听到一半,他突然想到坐他们后边的幼教班都是女生。

他和猴子都比较高,遮到后面的人看不到黑板。

“看的到么?”

东仔转头问。

后边是个烫着卷长发的女生,年幼却长相艳丽。

浓密细长的睫毛下,眨巴豆蔻明亮的大眼。

诱人的红唇又穿了身同样颜色的公主裙,散发自信成熟的气质。

加上那身材是真的魔鬼身材。

东仔一看,知道是学校里算是不好招惹的。

“没事,看的见。”

女生对他应道。

见不打扰东仔转回头继续听课。

“恩格斯系数,你们这个要记下。”

上面的教师示意划笔记。

东仔倒没写,反正他又不用考试。

这个叼毛认为,一个人的消费比例里,食物占百分之五十九以上,那就是贫穷。

“你他妈之前时候都百分之百了吧。”

猴子突然想到对他问。

“我他妈还真是百分之百。”

东仔忍不住说,思考起社会框架里的社会关系。

突然背后传来声音。

“你听懂了么。”

“听不懂,好难哦。”

“我也是,一个都听不懂。”

接着传来叹气声。

东仔摇摇头,这他妈能有什么难的。

“你看他都摇头了。”

后面一人说。

等离开时,东仔跟猴子走出去。

碰巧转头看见那个穿红裙子的女生正目不转睛看着自己。

“这三八喜欢我。”

东仔用肘顶了下猴子,示意他看去。

猴子看了眼那个美丽的女孩,再看回东仔。

“吹吧你,就你这样人家会看上。要不要点脸,我操我才知道你这么自恋。”

猴子皱着眉吐槽道,没想到东仔这么猥琐。

“哎,你别再狗叫。”

东仔皱眉说完回到班上。

有了经济来源的东仔不用再送什么外卖和找活干。

他和其他学生一样正常上学放学,无比放松。

上自习课时候,东仔边折纸飞机边听思烽说他的故事。

他小时候爸妈离婚了,爸爸在福建,妈妈在深圳。

有时在爸爸这住,有时在妈妈那住。

但都没人管,他经常一个人。

所以他说他去过深圳,他妈妈有时暑假叫他过去。

但没去过龙岗和宝安,妈妈在厂里上班。

住在厂附近的出租屋里,除了出租屋外,也就妈妈有时间带他去商城逛下。

深圳很多地方他没去过。

他觉得那很无聊,深圳也没什么多好。

东仔折到一半看了他一眼,他正认真看着东仔买的男人装。

夜晚里,东仔鹏涛两人走着。

那一个月里,两个人总会无聊走着。

平常时,这叼毛也就要叫东仔来打球,才会跑来408。

现在竟然会到408叫他一起去散下步。

“还有十一天啊,就毕业了。”

东仔有些舍不得,不是因为要分别。

他是觉得好短啊,这么快要结束了,他还没体验完。

“哎,没办法。我觉得读书最爽,最后还是要结束了。”

鹏涛跟着叹气道。

“我都不知道以后该干嘛,就很迷你知道么。”

鹏涛看向他。

“如果一辈子能读书,我能读到死。”

“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想。”

鹏涛对他说。

在没来这学校时候,他曾经去过一个职校。

觉得没意思,就辍学打工了。

“我那时候第一次打工啊,在个饭店上班。”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那个老板就叫我说:去!去把那地扫了!”

“我就拿个扫把在那扫,边扫边在那想。”

“我是不是一辈子都在扫地啊。”

鹏涛看向他,东仔快笑裂了。

“我真的很迷,你知道么。”

鹏涛对他说GAI,他的偶像。

东仔不喜欢中国有说唱什么鬼的,他嘲讽说是中国有算命。

他也听2PAC和姆爷的作品,但感觉照抄别人文化放在我们这显得特别不伦不类而且做作。

鹏涛不赞同,这是他两少有的观念不同。

他说GAI在没出名前,也特别惨和落魄,但他还是起来了。

鹏涛说的满眼星星。

东仔毫不感兴趣。

拍立得到了,东仔拉着三人一起拍照。

他说全班就他们四个最帅,简直是1808的F4

肯尼迪拍胸口说他是专业的摄像师。

咔嚓,那闪光灯下。

东仔,鹏涛,麟屏,思烽。

陈旧颜色里的四人坐在那。

“何必干这种脏活。”

老头子再问。

好像第一次到这时候一样。

温热的风有水的味道。

他们说上完这个月该去实习了。

“赚钱么?”

“我们还捡垃圾呢。”

东仔背上包。

老太婆站在那跟他讲。

跟家里人交谈完,爸妈最终支持他干这行。

东仔拿着家里打来五千块,再次去了远方。

那太阳好裂,好刺眼。

老头子喝了口正山小种泡的红茶,不再搭理他。

“做什么都好,别偷别抢就行。钱花完记得跟家里说声。”

麟屏对他说。

“真假。”

东仔挥手再见。

在福建只读了一个学期的东仔,这次疫情后终于能去上学了。

“哎,你自己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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