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同学你让我喝醉了
肖安和晏清额头相抵,喘息着,像两尾搁浅的鱼。
他们两个人都起了反应,但是谁也不想动,他们相互拥抱着彼此,享受这无人打扰的静谧。
屋子里没有开灯,在烟花明明灭灭的光中,晏清摸了摸肖安的头发,轻声地和他说:“小酒,我会努力和你考到一所学校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
晏清全程都在盯着他笑,偶尔被药水刺激的呲牙咧嘴一下,样子别提有多傻了。
晏清问肖安:“咦,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姐去哪儿了?”
肖安眼睛还是红红的:“罗贺哥的父母来了,我姐就去他们家一起过年了。”
“同学聚会在一中举办”这个消息由元书年和何晨航这哼哈二将对他们俩连番轰炸,“一定要来”这句话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回。
听说因为F班出了肖安和晏清这两个考上A大的传奇,所以校方为了鼓励后来的学子,在他们那届学生毕业后便保留了F班的原貌,不再作为教室,仅供参观。
时隔多年,他们这次的同学聚会不说别的,班级绝对还是原汁原味。
肖安和晏清为此特意连轴转了一个礼拜,好把这几天的时间完全空出来。
结果临走前小外甥果宝不乐意了,两条圆嘟嘟的小腿踢蹬着,嚷嚷着不和舅舅叔叔分开。
颜烟把他拎过去揍了一顿,老实了,一双大眼睛里还包着泪,拽着肖安的衣角委委屈屈地说要快点回来。
果宝长得雪白滚圆,正是惹人疼怜的时候,肖安哪里能舍得这小家伙受委屈,便决定把他带上了。
两个大帅哥中间牵着个古灵精怪的玉娃娃,受到的关注度属实不低。
元书年老远就迎了过来,他这些年开了几家餐厅,收益不错,前段时间刚和何笑辞订了婚,结束了爱情长跑。
“没想到你俩连孩子都生了,”他和他们打过了招呼,看见果宝,眼前一亮,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掂了掂:“这小家伙还挺沉。”
果宝不乐意被陌生的叔叔抱,推搡着要下来,元书年把他放下来,揉了揉他的头发,贱兮兮地冲肖安笑了一下:“长得像妈妈。”
“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贫,”肖安无奈道:“这我小外甥。”
“行,咱们快点上去吧,”元书年笑道:“一会儿那班人该等急了。”
他们跟在元书年后面,肖安趁没人注意在晏清腰上拧了一把:“你乐什么呢?嗯”
晏清连忙正色道:“看到咱俩的定情之地,高兴。”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班门口,元书年给他们指了指班里:“看,老胡已经来了。”
他推开门,喊了一声“报告”。
老胡两鬓已经白了,身形略有佝偻,但声音还是像当年一样洪亮,他看着门口的他们,嘴角就浮上了欣慰的笑:“就差你们几个了,快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回忆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像一罐窖藏的酒,你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等故地重游,启封的那一瞬间,酒香依然醇厚,重回少年。
同学们像曾经一样冲他们俩个起哄欢迎,其间还夹杂着拍桌子的声音。
“班长,”老胡问:“人都齐了吗”
站起来的男人已经有些发福的样子,他道:“就差学委了……”
“他来不了了,”老胡叹了一口气:“我们开始吧。”
当年举报他们的人最终还是被晏清查了出来,晏清没有为难学委的家里人,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他刚刚晋升春风得意之时,把他这些年贪污受贿的罪证送到了上面,他就此罪有应得,被判了刑。
何晨航做了玉石生意,当年的小胖子现在体型依旧,去年老婆刚给他生了个小公主,现在是标标准准的女儿奴,他们几个人说话中间就接了好几个电话,笑着说女儿一直在找他。
老胡走过来,他们几个人纷纷起身叫他,老胡问了问他们的近况,满意地点点头:“都过得好就行。”
老胡看向肖安和晏清,眼尾就有点湿润:“你们这两小子,都是天生反骨,又最让我心疼,现在老师把当年没说出口的祝福送给你们,不迟吧?”
元书年凑上来:“老师你快心疼心疼我吧,班里就属他俩最得意了现在,混得好长得还贼帅,您瞅瞅我,现在还雀黑……”
他们一个班的人又去了酒店,直闹到了晚上,大家酒劲一上来,白天的狂欢喧闹被缅怀青春的伤感取而代之。
肖安和晏清以前的房子因为长期没人现在已经不能住了,他们便把果宝送回了酒店,先让秘书带着。
台上有个人正拿着话筒声嘶力竭地唱着他们那时候流行的歌,肖安和身旁的晏清说了一声,去了洗手间。
他刚洗完手,有个男人就进来了,他怔怔盯了肖安好一会儿,方喃喃道:“颜酒……”
肖安顿了顿,他在脑中搜索了下,无果,便略带歉意地问他:“你是……”
男人苦笑了下:“你不记得我也很正常……楼文博,还有点印象吗……”
“我想起来了,好巧,能在这里遇见,”肖安笑笑,和他握了一下手:“好久不见。”
楼文博清衢了许多,鼻梁上架了副金丝眼镜,他摇了摇头道:“我打听到这次你们班的同学聚会你会来,所以特意跟来的——有件事,一直想和你说。”
楼文博当年发现自己的手机丢了之后,就立马往回沿路走着找,一天下来却没有任何结果。
他一想到自己手机里的那几张照片,心里就慌得不行,他有想过去警局备案,但又怕被人发现这手机是自己的,犹豫了好久还是咬咬牙回家去了。
他本以为这次就这么过去了,万没想到捡到他手机的恰好是学校里的人,还把颜酒和晏清给举报了,他们受到了那么严重的处分,学校里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
楼文博不知道事情居然会闹得这么大,他无数次想和颜酒道歉,又无数次的退缩。他害怕承认自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本想以此要挟颜酒,起码可以让他和自己亲近一些,但最终被有心人利用,伤害了他喜欢的少年。
他唾弃年少时那个懦弱卑劣的自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嫉恨,把那个给自己投币的少年的善意彻底摧毁了。
幸好他现在过得很好,不然自己可能终其一生都没有勇气向他当面道歉。
肖安静静地听完了楼文博的话,问他:“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楼文博没想到他来了这么一句,愣了一下从才答道:“我现在是一所大学地质专业的老师……”
“挺好的,”肖安点了点头:“好好教学生吧。”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他现在过得好不是因为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只不过是靠着自己的坚韧和别人的支持罢了,没理由因为现在过得好就必须要原谅甚至感谢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晏清在走廊尽头等着他,问道:“怎么这么久?”
肖安道:“碰到了以前的同学,聊了一会儿。”
“行,他们估计还得疯一会儿,你最近得好好休息,可不能再熬夜了,”晏清把胳膊上挂着的外套给他披上:“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咱们直接走就行——累不累?”
肖安摇了摇头,问他:“果宝睡了没?”
晏清道:“小刘说刚给他念完故事书,已经睡着了。”
他又凑到肖安耳边悄声道:“孩子妈不要担心啦。”
肖安笑着给了他一下。
晏清道:“好久没回来了,我没让司机来接,咱们今天在这个城市走一走吧。”
肖安仰头看着他,眉眼就含了笑:“好。”
这个城市变了不少,记忆里好多地方已经被别的建筑取代,走在路上,竟恍如隔世,幸好身边的这个人人从未变过。
他们沿着街道慢慢地走,一如多年前的那两个少年。
“小兔子,”晏清伸手,在他眼皮上轻轻的碰了碰:“那真是赶巧了,咱俩还能过个二人世界。”
肖安问他:“阿姨回来了,那她一个人在家吗?”
肖安双眼迷离,有些失焦地看着天花板,缺氧感让他觉得自己已然沉沦,仿佛下一刻就会快乐的死去。
窗外的夜幕中,第一朵烟花炸起。
他话还没有说完,晏清就擒着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肖安把晏清拉到沙发上坐下,找了药水和棉签给他处理伤口。
晏清道:“哪儿呀?她和我爸一块儿回来的,正好碰到我打架,就帮我劝了劝我爸。我爸看我这段时间表现也还不错,同意让我出来和你一块过个年,拜年的时候再回去,他们两个人也乐得清闲。”
晏清细细看了肖安几眼:“我怎么觉着你这段时间为我消得人憔悴,好像确实是瘦了不少的样子。”
闹着闹着,晏清就突然停了手。
晏清吻的很激烈,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粗暴,带着一种宣泄的情绪,像是要好好发泄一下自己这么长时间对肖安的思念。肖安鼻尖处满是药水的味道,其中混杂着晏清灼热的气息。
得,这药水肯定也蹭自己脸上了。
肖安开始还有空东想西想,后来就招架不住了,他双手搂住晏清的脖子,蛇一样缠卷在他身上。
“好呀,你敢嫌弃我,我今天非得惩罚惩罚你不可……”晏清一把揽住肖安的腰,趁他不备把他放倒在床上,伸出手挠他痒痒。
肖安没能躲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怕碰到晏清的伤,又不敢使劲挣扎,只好不停地向他求饶。
“嗯,我们会在一起,”肖安满足地窝进他的怀里:“新年快乐啊,晏清同学。”
若是他能够和颜酒一样,在低谷时有一个姐姐与自己相依为命,有一个少年与自己共担风雨,那段岁月回忆起来也不至于苍凉且荒芜。
肖安浑然不觉他此刻目含春水、面若桃花的样子有多么的勾人,他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正躺在那里大口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肖安一抬头,看到晏清不说话,就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便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
肖安笑道:“快别贫了,我天天在家里呆着,怎么可能瘦了?倒是你,鼻青脸肿的过来,好像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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