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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亲爱的呆毛

第 130 章 密室重启

纳威满身泥点子,忧心忡忡地问我是不是感觉好些了。

“赫敏说怎么也叫不醒你。哦,哈利还在医务室躺着——你上哪儿去?你要去看他吗——”

我刚冲到二层的旋转楼梯,就被刚从庞弗雷夫人那里回来的舍友截住了。赫敏一再保证哈利安全无虞,只是有几根骨头要长。

去感受……

在流动的光束中下坠,无数细小的光点包裹住我,从衣袍的褶皱中、指缝与发间散逸飞舞。

光与坠落本身即是隐喻,震荡的粒子汇入眼底,引力拖拽着所有物质,风由彼此碰撞的气体分子构成。1

“总之,你应该先去吃午饭。”赫敏坚决地把我拽向大礼堂,

我急匆匆赶往医疗翼,忽然被叫住。

“奥尔沃特!”

克里维扭着手指站在我面前,局促地涨红了一张脸。

“你有什么事吗?”我耐着性子看他。

“上次的事,我很抱歉。”克里维低头研究自己的鞋尖,“我不是故意要那么烦人的……我只是,只是想拍几张有趣的照片……”

“我不明白,呕吐鼻涕虫的病人,摔断胳膊的球员倒在泥潭里,这些照片有趣在哪里?”我注意到他脖子上没挂着相机,“为什么是我?”

“嗯?”他抬起头,褐色眼睛怯生生地望过来。

“为什么来找我?你应该去找罗恩和哈利,跟当事人道歉。”

“哦……那是因为,你……”他低声说了句什么,又垂下头去。

“什么?”

“你看起来比较好说话……”他稍微提高了声音。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好吧,我猜,谢谢?我了解你的歉意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我、我会去跟哈利·波特和他的另一位朋友道歉的。”他急忙补充。

“噢,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挥挥手立刻冲出去。

医疗翼的走廊里吵吵嚷嚷,挤满了穿猩红色袍子的球员。

“嘿,你上哪儿去?”双胞胎眼尖地发现了正要绕道的我。

这下没法装没看见了。

我叹着气走过去:“来看哈利。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正要和哈利开庆祝派对,被庞弗雷夫人赶出来了。”红头发耸肩,“你不如跟我们一起回去,反正她也会把你扔出来。”

“这么多人在病房里开派对,不被赶走就怪了。”我无语地瞪着他们怀里的大包小包,“你们从哪儿顺来的这么多零食?”

“霍格沃茨厨房可是取之不尽的藏宝库啊,我的小朋友。”双胞胎之一俏皮地眨眼,“想来点牛肉馅饼吗?”

常识,务必对任何来自双胞胎的食物保持警惕。

“不用了,我还是——”

大门猛地打开,庞弗雷夫人的咆哮直冲耳膜:“这里不是魁地奇球场!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快走开!”

人群一哄而散。

我小心推门进去,正撞上庞弗雷夫人的目光。

她打量我两眼:“最近身体还好吗?肩膀没什么问题吧?”

“啊,好多了,谢谢您。”

她点点头:“西弗勒斯也说你状态不错。记得按时喝药。”

“好的,谢谢您。请问我可以……进去看看哈利吗?”

庞弗雷夫人绷紧了嘴唇,看起来居然比麦格教授还要严厉几分。

“别太吵,那孩子需要休息。”

“那我先回——”我垂头丧气正要离开,“什么?”

“你有十五分钟。”她朝病房里偏头,“波特先生在左手边第三张床。”

我掀开帘子时,哈利正眼巴巴地盯着天花板,似乎在钻研砖石的纹路。

“伊莱恩?”他大喜过望,“太好了,庞弗雷夫人刚把弗雷德他们赶走,我还以为没有人会来了。”

“感觉怎么样?”我拉过凳子坐下,注意到那条摆在被子外毫无生气的手臂,“你的指关节都去哪儿了?”

“哦,洛哈特。”他表情厌烦,“他用一道奇怪的咒语抽走了整条胳膊的骨头。”

“我低估他了。以前不知道他是破坏力这么强的蠢货。”我皱眉,“那个游走球又是怎么回事?查出什么来了吗?”

他神色恹恹:“还没有。你能碰一下我的手吗?轻轻碰一下就行,骨头好像开始长出来了。”

我用食指摸摸他的手背:“感觉得到吗?”

他眨了两下眼睛:“……不。但显然有把锯子正在从里面切割这条胳膊。”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因为自己没法做什么而有点发愁。

“隐形衣。”

“什么?”困倦的绿眼睛睁大了。

“能把隐形衣借给我吗?”我压低声音,“今晚再来看你,庞弗雷夫人只准我在这里待十五分钟。”

他犹豫片刻:“……万一被费尔奇抓到怎么办?我明天就能回去了,没关系的。”

“但你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啊。再说了,我们夜游得还少吗?”

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被抓到的次数也不少……好吧,在床头的箱子里。千万要小心。”

“请相信我在这方面的丰富经验。”我迅速敬了个礼,“你就安心躺着吧。”

哈利似乎松了口气:“谢谢你……本来以为今天会很难熬的。”

“有我在就不会啦。”我昂首挺胸接受表扬,“晚餐好像有牛肉馅饼,你想吃吗?”

“……比我想象得更有天赋。”

汤姆仰头端详那台机器,落在我身上的眼神说不清是玩味还是惊异。

“但为什么是加特林机枪?”

我耸肩:“看起来比较酷。杀伤力也很强。”

“麻瓜子弹能穿透巫师的保护屏障吗?”修长白皙的手指滑过漆黑枪管,“不过值得考虑,毕竟大部分巫师难以在战斗中持续施展防护魔法。”

“我们要试验一下吗?”我兴奋地勾住握把,“我可以扣扳机——”

他好笑地看过来。

我摊手:“你说了这些都是幻象嘛,又不会真的伤到你。”

“你应该先巩固练习一下。毕竟是在自由落体中睡了几个小时想出的办法,可别睡一觉又忘记了。”他揶揄时语气总比平日里活泼,让人忍不住想放肆一点。

“你也认为睡一觉就能解决问题很有天赋吧?我也觉得。”我学着他的样子轻飘飘摆手,“半分钟内把三十七个小球变成武器,容易。接下来要考什么?”

他笑意加深:“不考了。开始下一阶段的学习之前,你也许会想看看这个。”

“不会吧,上次还没把底都揭光吗……”

高瘦的男孩已经站起来,一手背在身后,朝我伸出手,眼睛如黑曜石般暗芒闪动:“我保证这里永远不会无聊到你。”

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哇太酷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汤姆快点快点——”

他把那只手也别到身后,神情似笑非笑,偏头示意我跟上。

男孩踏入彩绘玻璃投下的斑斓光影中,幽蓝的冰面在他脚下如花朵般绽开,每一步都如大片墨渍溅落于画布。水彩挥洒间,高窗与穹顶都随他的脚步融化塌落,重新凝聚为辽远天际的星辰。

“正式向你介绍——”

俊美的少年脸上笑意盎然,手臂一扬,指向平静幽深的湖泊。

“属于我的世界。”

“……这个日记本是洋葱球吗?到底还有多少层?”

“不如说像黏土,可以塑造成我想要的任意模样。”

“怪不得是‘你的世界’呢。”我再次爬起来拍打身上的冰屑,揣测他为什么非但没摔跤,踱步的姿态还那么优雅,“汤姆,你是不是给鞋底变形了?”

他停下脚步回头:“我不需要。”

“好吧,那我需要这样……”

我小心趴到冰面上,袍子变成的皮草在肚皮底下软乎乎的。

“……奥尔沃特,你在做什么?”

“降低重心啊。我还不太擅长溜冰。”

我大力划动四肢,果然开始嗖嗖前进,没几下就赶上了他的步子。

里德尔俯视着我,英挺的眉毛高高扬起。

“比你快!”没等他开口,我再次挥动手脚,噌噌往前蹿了好几英尺,“也许这是冰面上除滑冰外效率最高的行进方式!”

我扭头回望,他不紧不慢继续踱步,脚底同地面间始终保持着约一英寸的空隙。

……所以他才不会摔倒。

“哇,你会飘啊。”我十分钦佩,“怎么做到的?”

“一点巧思,加上艰苦的练习。”他已经走到旁边,低头望着我,忽然勾起嘴角,“有人说过吗?你真是个很奇怪的孩子。”

“谢谢,我会继续努力,好配得上这种称赞。顺便问一句,这里怎么有点眼熟?”

“这片湖泊融合了黑湖的部分特征。”

“我们来湖上做什么?”

“训练。看看你还可以学会哪些东西。”

“只要你愿意教,我肯定能学会的。”

他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能教给你的可不多,钻研艰深的魔法奥秘主要靠悟性。”

“那就试试看。”

少年停住步子,轻抬右手。

巨大的冰棱轰然拔地而起,冰层互相摩擦挤压的声响如同雷鸣咆哮,冻结的湖面在我手脚之下震颤发抖。我仰起头,星辰的光辉被围绕四周的冰柱遮挡,冰屑像细碎的雪花般飘落,化成脸上的一点冰凉。

“……”

我看看汤姆,又看看冰柱,再看看汤姆。

他神色平静,右手半举在空中,开口时也淡淡的:“要调动一切可利用资源。环境能给你提供各种防御和武器。”

“……”

我依旧说不出话来。

夜色中,那只苍白纤细的手又翻过来,向下一压。

星光回到我们头顶,冰棱收缩时湖面随颤动而轰隆作响,仿佛有巨型生灵在冰层下重击屏障。一切迅速归于寂静,湖泊平滑如镜,凝结的冰面在夜幕下折射出幽邃的蓝。

“……汤姆,你有梅林的血统吗?”

我慢慢坐起来,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冬日夜空下,男孩的笑容比天际晨星更耀眼。

“噢,当然不是。”

“你说过这里设立了与现实相同的规则,所以你实际上可以给任何结冰的湖变形。说真的,我很怀疑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到底还能教你什么。”

“我在这里得到的不仅是知识。”

“……你真的觉得我也能学会这些吗?”

“我说了,这要看天赋和悟性,你还需要一点实验的运气。再次提醒你,这些都是幻象。我可以掌控日记本里的一切,让最小的水滴都严格遵循现实的法则,但它仍旧只是幻象而已。”

“——那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你说不能碰的那些违禁物呢?”

“碰了会痛的。”他露出笑容,“在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真正伤害你。体感也许很真实,但你的身体在另一个地方。”

我鬼使神差地开口:“那你呢?”

黑亮的眼眸停在我脸上。他显然听懂了。

“这交由你来定夺。”

这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身上似乎有种魔力,让人对他温和笑意背后的喜怒莫辨也一并着迷。

我再次提醒自己,他只是一段记忆而已。但我越来越频繁地产生错觉,好像他本来就该是真实存在的朋友,会在下课时的变形术走廊拐角停步,朝我点头微笑。

如果他……真的在这里就好了。

“汤姆。”我轻声唤。

瘦削英俊的男孩回身望过来。

“也许这话在你听来很多余……但是,你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半个世纪的独处。哪怕能在这里塞进山川河流,这座闭塞的牢狱也太过冷清了。

俊朗的面孔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快得难以捉摸,似诧异又似微笑。

那张脸转瞬就恢复了平静。

他徐徐挑眉:“强者享受孤独。”

如果不是知道他出生在半个多世纪前,我会以为他看了太多大洋彼岸的超级英雄漫画。等一下,说不定汤姆真的会喜欢热血漫画呢?

我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别去深究这句话。

我们在冰面上看了一会儿星星。

“很危险啊,奥尔沃特。”他望着星空,悠悠开口,“我忽然意识到,你也许还缺非常重要的一课。”

“……哪里危险?什么课?”

要说危险,面前这家伙一开始才最可疑。我还没忘记第一次闯进日记本时他的目光——那种冰冷的威压。他再也没露出过那样的眼神,也许是初见陌生人的防备,也许是别的什么……但我能感觉到,汤姆也许比他愿意展示的要复杂得多。

黑曜石般深邃透亮的眼睛转过来。

“你想更了解我吗?好奇心会成为弱点,给对方可乘之机。”他语调和表情都十分坦然,却莫名让人浑身不自在。

“了解朋友是坏事吗?似是而非很讨厌,什么都不知道也很讨厌。”

“不是凡事都有确切的答案,你迟早要在某个时刻臣服于未知。信息的价值取决于效用,有些事,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只是一段记忆而已。真不知道该遗憾还是该庆幸,记忆虚无缥缈,相当安全——又或许不那么安全?我怀疑自己稀里糊涂搅进了一个赌局,赌注未知,筹码未知,甚至对玩法都毫无头绪。但潜在风险最让人欲罢不能,更何况还是一段主人公非常神秘的有趣记忆。这些天就像一场复活节的大型寻宝游戏,我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模糊的人影。

可对于汤姆,了解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再次问自己。

有个人似乎总睡不安稳。衷心希望那不是赫敏,虽然她已经违反校规熬制了好久的复方汤剂,但让她知道夜游的事似乎仍然存在风险。

我等到险些睡着,帷帐外的声音才全部平息下去。恐怕哈利已经睡了,但单独夜游的机会绝不能放过。我披上隐形衣,摸黑溜出塔楼。

城堡里一片静谧,月光沉静,穿过石柱投在长廊地砖上。

我悄悄推开医疗翼的门,蹑手蹑脚穿过病房,拉开哈利床帘的一角。

他大睁着眼睛凝视天花板,如果不是偶尔眨眼,简直像中了石化咒。

“哈利。”

他依旧一动不动。

“哈利!”我低声唤。

“……伊莱恩?!”他眼珠终于开始转动,腾地坐起来环顾四周,“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嘘!小声点。”我扯下隐形衣,“你怎么还没睡?”

哈利上下扫了我几眼,确认我全须全尾,急急讲了一遍多比出现后教授们把科林·克里维抬进来的事。

“……庞弗雷夫人和麦格教授都问他怎么回事,但邓布利多没再说什么了。”

“所以密室的传说是真的?”我皱眉回忆,“可来的路上我没听见什么动静,也许刚好错过了……”

“我刚才快后悔死了。”他完好的那只手紧紧拉住我,“你先别回去,万一怪物又出来怎么办?在这里找一张床位睡吧。”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校医室过夜,但……

“庞弗雷夫人会再来查房吗?”

“今晚应该不会了。”他朝克里维的方向望去,“但愿密室里的那个东西别再出现了。”

最后我裹着隐形衣,躺到了旁边那张病床上,没敢盖上被子。哈利给帘子留了一小道缝隙,正好够我们看见彼此的脸。

“今天中午我还碰见他了。科林·克里维。”我望着天花板,“他对拍照片的事道歉了。也许我该更和善一点……”

“他会醒过来的。”

我翻了个身,对上黑夜中那双轻微折射出月光的眼睛。他摘下眼镜的模样总显得更瘦弱。

“复方汤剂也快要熬好了。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是不是马尔福捣的鬼。”

“如果我早一点过来,也许就能碰见他了,他就不会……”

“那最乐观的情况是,教授们会送来两个被石化的学生。那不是你的错。”他轻声说,“斯普劳特教授说曼德拉草就快成熟了,她会治好科林的。现在,你该好好睡一觉。”

不盖被子在医疗翼凑合一夜的结果,是接连不断的喷嚏和偶尔发作的头痛。我睡掉了这几天的魔法史和黑魔法防御术,在魔药课上又因为打瞌睡而沾到了炸开的肿胀药水。

“真没想到误伤了自己人。”罗恩对我肿起老高的手腕摇头。

“都叫你躲开了。”哈利把消肿剂递过来,好像在生自己的气,“对不起。”

我打了个哈欠,看着肿块迅速消退:“感冒而已,睡几觉就会好了,没关系。”

大家都心神不宁。一年级新生间的流感有加重趋势,拉文德也再次病倒了,午餐时安吉利娜和凯蒂极力劝说她喝下安神水,但帕瓦蒂坚持提神剂和安神水不能同时服用,最后赫敏陪拉文德又去了一趟校医室。

“我的感冒症状还没完全消失,可以写假条不参加决斗俱乐部的活动吗?”

礼拜四下午,我有气无力地拖着步子,半挂在赫敏身上。

“来不及了,马上就要开始了。”赫敏拍拍我的脑袋,突然跳起来,“洛哈特教授!”

纳威扶住我:“梅林啊,你脸色糟透了。”

“我以前不知道听到洛哈特的名字有加剧头痛的效果……”

好在纳威就站在旁边,斯内普随意一指,我们成了决斗搭档,问题是双方能施展的咒语都非常有限,一时陷入僵局。

“这样吧,我们互相使个锁腿咒,说不定早点结束就能回去休息了。”

“行。”他点点头,抹了把汗,“数到三、二、一……”

“locomotormortis.”

我们双双倒下。

“没什么创意,是不是?”洛哈特正好路过,和颜悦色地低头,对我们露出八颗牙,“不过,施展我惯常使用的高阶魔法,对你们来说肯定太困难了……”

“不能指望他来念咒立停。”纳威小声说,“finiteincantatem.”

“……这些攻击咒语要求极高的天赋,只有我这样出色的巫师……”

我也给纳威解了咒,礼堂里烟雾弥漫,吵嚷声和倒地的痛呼此起彼伏,等周围都安静下来,哈利和马尔福不知怎么已经被推到了礼堂中央,斯内普正满意地在旁边踱步观赏。

哦呀,不妙。

而洛哈特起的全部作用就是确保今晚的活动彻底成为灾难,他激怒的大蛇差点把贾斯廷·芬列里吞掉,哈利朝那条蛇嘶嘶说话,贾斯廷愤怒地跑开之后,礼堂中立刻充满了低声议论,惊惧的目光不时落在哈利身上。

他站在原地,表情困惑又生气。

“快走。”我一把拉过他,同赫敏和罗恩离开了礼堂。

“……到底为什么?”哈利盯着炉火,眉头紧皱,“我绝不可能——”

罗恩神情严肃:“但现在人人都知道你会说蛇佬腔。”

“你没法控制别人怎么想,哈利。”赫敏说,“别去管那些人,我们都相信你。”

但从表情判断,他显然没法忽略大家的看法。

光点,气流,振动鼓膜的风噪,重力,飘飞的织料,一切都紧密相连。

我与这个世界本无分别。

我朝她投去感激的一瞥,咕嘟咕嘟喝掉大半杯,一抹嘴站起来:“那我先去校医院了。”

这个下午只能用兵荒马乱来形容。我在寝室里喘着粗气惊醒,发现塔楼中空无一人,休息室里零星的学生正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比赛。

风声早已停歇。

气流中飞快运动的分子彼此碰撞,风声在耳边凝聚又消散。

物质与空间彼此依存,物体即空间自身。2

光束照彻脑海。

“答案是空间。”3

“我还是不敢相信。”罗恩甚至忘了第一时间去拿烤鸡腿,直勾勾瞪着我,“你居然睡过了魁地奇球赛?!”

我忙着狼吞虎咽,顾不上回答。

赫敏推过来一杯水:“本来也没什么值得看的。慢点儿吃,哈利现在很安全。”

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生气吗?这个教训也许会很重要,原以为真实存在的一切,原来只是精心布置的幻象。他用一个月半准备了这堂课的谜底,精彩极了,假如我不是上当的人,现在甚至也许会为其中的巧思鼓掌。一个球与一千个球之间并无分别,因为改变部分意味着整体也可以改变。一个球中光点组合的方式与所有球的排布结构相关联,万物间的联结与交流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掌握法则的技巧在于把控这些关联。

每个光点都燃烧起来,汇聚成翻涌的耀眼海洋。

“什么?!”

“是啊,三十三块骨头,托洛哈特的福……”罗恩小声说。

虚无与这里的时空相伴。

我睁开眼睛,悬浮在无边的黑暗中。

原来如此。每次进出日记时听到的乐声,涵义不明的古老歌谣吟唱着虚无,意识在虚空与现实间往返,他手掌翻覆间起落的星辰与日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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